乌龙拍档(第一部) 作者:堕天
Tags:
「我说你啊!有时候好心也别泛滥得太过火,有些东西我们帮也帮不来的。」
拍了拍凌霖垮下来的肩膀,老刑警苏方其实还满欣赏这个急公好义,又见义勇为的小伙子的,他不像有些警察,做警察职务范围内的事就只在上班的八小时内,他是天生打从心底有一副匡扶正义的心肠。
「呜呜…」
闯祸的小狗绕在凌霖的膝下打圈圈,看起来很渴望分享一下它从来没见过的亚热带瓜果。
「惹事的就是这条小狗啊?」
刚刚从门缝里听到了事情始末的同事李永波也凑上来,一同分享员工福利的同时,一边打量着这条奇怪的小动物─狗会有像它这样对西瓜感兴趣的吗?第一次看到耶。
「来,去!」
顺手拿起了一块西瓜在小狗鼻子底下晃了晃,李永波开玩笑般地,把那块引得小狗眼馋嘴馋的西瓜向远处一抛。
「嗷呜!」不满地低呜了一声,小狗晃动着短短的尾巴追它的新鲜食物去了。
大门在此时被人推开。
「Good afternoon , everybody!」
金光闪烁的头发下是一张保养得宜的粉白面皮,范警司恭候了半天的巡视员大人选择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正午光临。
「汪,汪汪汪!」
眼见得就快到嘴的新奇食物被一只乌黑发亮的皮鞋踩到了脚下,那只一再被戏弄的小狗开始发飙了─狗也是有狗的血性的!没听说过狗可杀不可辱吗?
「Oh,no!」
被陡然间冲出的小生物剎到,一时没留神脚下的洋巡检只好脚踩西瓜皮─溜到哪算哪了!
「碰!」
沉闷的碰撞声自最里间的警司办公室传来─他们局的小猫两、三只都习惯了把桌椅什么的靠墙,这样才方便案头堆积活页夹、档案袋什么有的没的东西,所以巡视员大人这条通向警司室之路一路畅通无阻,溜得毫无阻碍。
「范老大好像在…」里面洗裤子哎!
至少在他出来前的那一刻,顶头上司是这么说的。
才感大势不妙的凌霖,也正打算学着同样有强烈不祥之兆的同僚一起开溜之际,很不幸地被穿着条纹四角内裤,一手拎着未晾干的西装裤,一手揉着额上隆起大包的范警司逮到。
「I don't think you need this jobany longer. You're fired!」
于是,在倒霉的巡察日当天,一个很微不足道的实习小警察,失去了他警校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毕竟,在一天内同时踩中上司及越级上司地雷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让一个人…及一只狗碰到的。
在两位龙头老大的惊天怒吼中,这个小分局迸发出了几百年没见过的高效率。
太阳落山时,凌霖就已经和着曙晚的夕阳一起被踢出了警局大门,全部家当只剩下一条闯祸狗,及手上捧着的一个装了三万元遣散费的薪水袋。
于是,我们的故事开始…
档案I
【第一章】
「嗯…哦…」
这种自鼻腔发出的轻漫呻吟声在空气里流转着,在墙壁上撞击、回旋,荡漾在整个空间里,合成了一种暧昧而粉红的情色气氛。
这种声音如果发生在夜间,情侣们你侬我侬的时候,营造出的效果一定很好,听得人血液直往下方涌去,让某个部位的海绵体汲收得充盈饱胀,久久软不下来。说不定史上最强劲的猛男代表─一夜七次郎就此诞生。
这种声音如果发生在红灯区,那就是活广告、生招牌,那销魂蚀骨的浪荡劲儿恐怕很能引起人想一窥内里的兴趣,扩大生意面。
但是…如果这种声音煽情地响起在情欲爆发率最高的早晨,听在本没打算睡醒、血气方刚、身边又没有性伴侣的男人耳里,可就不是那么快乐的一件事了。
更别提这个被吵醒又不能再入睡的人明明知道,薄薄的墙壁后方,发出这种煽情呻吟的人是同性了。
想着这种女人才会发出来的娇媚呻吟是发自一个与自己同样构造,身下带「把」的同性嘴里,就有够恶心的。
凌霖把棉被拉高到掩住了耳朵,可是那彷佛有穿透力般的呻吟声还是在耳边吟哦不去。
「不要了嘛…嗯!啊!」
调情的喘息声反而更剧烈了,一阵剧烈的床板倾轧声过后,那把妖媚的声音更是往上拔高了一个调,挑得人心里微微一动,彷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魔音召唤,偏偏却又是那么地诱人,让人忍不住想着就算陪他同堕阿鼻地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棒,再用点劲儿,那里…嗯啊…」
感觉上,好像连墙都要撼动起来,隔壁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情人给弄得整个人靠上了仅有一墙之隔的壁板,以整个身体悬空顶着墙的姿势被人猛干,带了连动感的呻吟,把晃动的频率都一五一十地传送过来。
声音更拔高了一个调儿,就像一根钢丝绳被紧绷的两头越拉越细,越绷越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叫人胆战心惊的同时,也分外刺激。
「嗯,我受不了了啦!」
细至无声处,却会害人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那边的动静,只听得这样细如蚊蚋的哼哼声,喘气声都比这求饶声大。
凌霖心里也暗道「我也受不了」,然后悚然一惊地发现,自己的分身差一点就要听着男人的高潮声有反应,不由得怒火升腾!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样变成同性恋,他才不要让自己的人生走上异常的轨道,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砰!」
在他还没有十分地把意志坚定起来的时候,饱受干扰的身体已经先行动起来了,直接一脚踹开门,两只因为睡眠不足而深陷的黑眼圈瞪向仍在床上交缠的两具身躯。
「做做做,你就不怕有一天会亏到肾,到时候像你这种娘娘腔的男人是很难看的!」
也许是突然出现的男人以一种妒夫的气氛,吓住了正在*合的一对野鸳鸯,一个被压在墙上抬起一条脚架在另一人的肩上,以绝佳的柔韧性挑战高难度的男子「啧!」了一声,因为埋身在他内里的那个男人受到惊吓,一愣神之间已经泄了,浊白的黏液激射而出,然后塞阻在内里的分身很没用地软掉、自然脱落。
被他夹得紧,那松了的保险套居然还滞留在里面,没了堵塞物的那里,白浊的体液立刻遵循重力原则,从磨擦过度微有些红肿的*口处溢出,顺着股缝倒流而下,产生了蚂蚁爬过肌肤的酥痒感。
虽然高潮的余韵是很叫人回味啦,可是不及时清洗的话,那味道留久了就会很讨厌。
立刻把没用的男人从自己身上踹开,青年慢条斯理地顺了顺自己半长的发,慵懒地翻过身,从床头的纸盒里抽了几张面纸,张开双腿,柔软地把腰肢弯到那处自顾自略作清理,也不帮女干夫说话,反而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来回扫视着对瞪的两人。
终于,掂量了一下自己还称不上雄壮的臂肌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本来还打算继续调情的一夜情对象给他凶恶的眼神吓得完全萎靡了下去,一时半会间也无力再战不说,怕给那一双带了极大怨念的熊猫眼再瞪下去,搞不好下半生都永垂不朽了,只好乖乖地穿上裤子走人。
「你妒忌啊?妒忌早就叫你也一起来啊,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久没玩3P了。玩得正爽,真是的!」
切!这样就没戏了?意兴阑珊的青年极度不满。
坐起身来,绯红还未从刚刚高潮过的身体上退却,满不在乎自己裸体的男子慵懒地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妖媚的凤眼这才和着被他喷出的烟雾一道,斜斜地瞟向堵在门口的凌霖。
「谁要妒忌你这种死人妖!要不是我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我一早就离开你这变态的魔窖yin窝!」
凌霖斩钉截铁地申诉着自己的愤怒,可惜却少了一份毅然离去的风骨─穷者的悲哀。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由这同居人挂名领衔主演的活春宫,每隔几天就要在隔壁房间上映,而且还不避讳着他,也不想想这老房子多老旧的设备,隔音那是根本想都别想了。上个厕所都能听到动静,哪里隔得住他毫不低调的*床。
他不是没抗议过,可这是人家的地头,说白了,在这屋子里人家高兴裸奔、群交,或是召集人开天体营派对都不关他事,现在只不过是小小的、解决成年人性需要的活春宫而已,当事人都不计较跟他收取观赏费了,哪还容得他叫嚣。
「呵,你要走随时都可以啊,把你这两个月欠的一千块房租交出来,我随时欢迎你拍屁股走人!」
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这才顺手拿起一件晨褛解决自己纯粹亚当状态的青年,走向一角的浴室,还不忘回过头,物尽其用地吩咐呆站在原地暗咬银牙的失业警察:「有空把床收拾一下,我算你一百块!」
金主高傲地亮出银子砸人,细长的手指半掩着打哈欠的红唇施施然走进浴室,「啪」一声按亮电灯,连门也没有锁上,就这么半掩着,似一个欲拒还迎的诱惑。
平阳虎瞪了那半掩半开、须臾间就传出水声的浴室门半晌,还是很自动自觉地开始担任起男佣工作来。
唉,今年他绝对是流年不利,才会在失业后又碰上这个煞星,把自己给沦落到这样地位低下、三餐不济、听人使唤的窘境。
且把时间倒转回他失去工作后两个月前的某一天…三万元的最后财产约莫撑了两个多月的生活,当他把薪水袋里最后剩下的五千块大洋,交付原来就已经拖欠了个多月的水电费、房租后,身上的所有口袋就如同他的胃一样,清洁溜溜地。
开始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搬走远离那个嘴利心黑的房东欧巴桑,凌霖郁闷地关上家徒四壁的房子出门溜狗。
唉,穷成这样了居然还养得起宠物,光是用想的都觉得自己满奇怪的…无所事事的他在公园呆坐到傍晚,顺便考查一下未来的居住环境。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