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溪(父子)+番外 作者:南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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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溪静静靠在谭允文身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两人淡淡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不远处的萤火虫跳着舞蹈,就像是给他俩的祝福。
这一刻,已经是永恒。
到月上中天两人才进屋,洗漱之后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从天边露脸,东方一层鱼肚白,卫溪便从床上爬起来。谭允文还在睡,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卫溪便起床了,打开窗帘,早晨的空气异常清凉。
下楼来外公外婆早起床了,外婆在喂后院不远处树下圈起来的鹅,外公在洒水清扫前院。
卫溪洗漱完了便帮忙外婆做早餐,早上吃蔬菜粥,还有些咸菜。外婆开始收拾屋子,所有家具都要擦一遍。
卫溪摆好了碗筷上楼叫谭允文起床。
谭允文已经换好了衣服,整理好了头发。
“允文,下楼洗漱吃饭了,吃完我们上山去。”卫溪站在门边笑着说道。
谭允文走过去扶上卫溪的腰,“你起得挺早!”
“昨天下午午觉睡得久了呗!”卫溪膝盖上的伤让他走得比较慢。
吃完了饭,谭允文又给卫溪伤口上了药。
外婆摘了豇豆掰了玉米去卖。
卫溪提了香蜡纸钱火柴蒲团还有几个苹果和梨子带着谭允文上山去给母亲上坟。
外公在家里守着家编竹篾。
出了村子上了山路,谭允文便将卫溪背起来,两人往山上爬。
这时候还早,空气异常清新,清风阵阵,林间鸟鸣。
走一段,谭允文又将卫溪放下来休息一阵,这样走了大半个小时,两人上了半山腰,走过一段松柏林,便到了一块空旷之地,那里是一座座土坟。
“这是卫家的祖坟地,卫家的人几乎都葬在这里的。”卫溪从谭允文身上下来,一手牵着谭允文的手,一手提着篮子,慢慢走在坟地间的小路上。
“这么多人?”谭允文看这里有几十座坟,便有些惊讶。
“卫家挺大的,我外公这一支人少而已。”卫溪带着谭允文走到后面最右边的一座小坟前。“这是我妈的。”
这些坟地是清明节时候整理的,到现在又长了一层草起来。下次是要阴历七月才整理。
卫溪将香蜡点起来插好,又烧了纸钱,摆上苹果梨子。
将蒲团放好,卫溪跪在上面给母亲磕了几个头。
卫溪膝盖上的伤因为下跪又撑裂开了,米色的裤子上膝盖处又现出点点血迹来。
谭允文看着挺心疼,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一片坟地掩映在一片松柏之间,显得凄凉空寂。
卫溪抬头看谭允文,谭允文也正好看他,两人目光相对,卫溪目光清澈带着一丝怅然凄凉,他不知道谭允文是否愿意来拜拜他的母亲。
卫溪将目光转到面前坟堆上面,在心里轻轻说着,“妈妈,他来看你来了。”
早晨的清风吹过,松柏树哗啦啦响着,太阳升起来,绚烂的阳光开始照耀这块地方,为它镀上了一层金色。
谭允文看卫溪跪着不起来,便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小心你膝盖上的伤,起来吧!”
“允文,你和我妈说说话吧!”卫溪拉着谭允文的手,期待地看着他。
卫溪的腿已经跪得直不起来,谭允文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将他紧紧搂着,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卫溪期待的目光,原来他还想着有很多话可以对这位女子说,但真正站在她的面前,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他对不住她吧!毕竟是他害了这个女子,害她承受乡里人的冷眼闲语,是他害她不断寻找追寻最后却只能凄凉郁郁而死。
他也该感谢她,感谢她生下了卫溪,并且在她有生之年里做好了一位母亲的职责。
谭允文直直地立着,好半天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香烛一点点燃尽,谭允文更加搂紧了卫溪的腰,低沉华美的声音里是歉意,“对不起。”
卫溪不知道他是在对母亲说还是在对自己说,但,也许这已经是谭允文的极限。
“我们回去吧!”卫溪轻叹说道。
收拾好东西,提上篮子,谭允文扶着卫溪走出了坟地,在路边将卫溪背起来。
卫溪趴在他的背上回头看母亲的坟,那里青烟上升缭绕,清风拂过,好像那个娇小可怜的女子在盈泪凝望。
“对不起,妈妈!”卫溪在心底说道。
【全文完】
卫溪(父子) 美丽时光(补充番外) 第一章 七年之痒(一)
章节字数:2339 更新时间:09-04-08 14:43
在加拿大旅行结婚,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年,说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谭允文认为也不尽然。
他和卫溪便过得好好的,仔细想想没觉得出现什么问题。
前几年住在公寓里,两人搬到一间房里睡,另一间卧室便做了卫溪的书房,只是,谭诗思时常会来住几天,那房子太小了,住着不方便,这几年便搬到三环这里的别墅里来了。
家里请了保姆,为了不打扰他们的生活,便只在下午才来打扫,做一顿晚餐。
所以,每天的早餐,一般都是自己在做。
谭允文正将小米粥放到桌上,就听到楼梯被‘砰砰砰’踏响的声音。
“下楼梯小心点,不会迟到的,不用急!”谭允文声音温柔略带无奈地说道。
“允文……”卫溪没有戴眼镜,一双大眼睛红着蒙着层水汽,几乎要滴泪,身上还穿着睡衣,咬着唇望着谭允文。
谭允文看他这个样子,甜蜜的心湖被投了个石子漾起温柔爱怜的涟漪,走到卫溪面前关怀地问道,“怎么了,说了不会迟到,还有很多时间,快去换衣服吧!要是时间不够,我们在车上吃也可以。”
卫溪趴到谭允文肩上,身体有些发抖,声音也是颤的,“允文,我,我把结婚戒指掉进洗手池里了,然后戒指从管道掉下去了。”
结婚戒指掉了。
谭允文心里一紧,原来抚着卫溪背的手也顿了一下。
结婚戒指掉了本没什么,重新换一对就好了。只是那是两人结婚时候的,卫溪在这些事情上总有些小心眼的执着,肯定会特别难过。
听到卫溪这略带了哽咽的伤心声音,谭允文心疼卫溪,搂着卫溪劝道,“没关系,把洗手池管道拆了找出来就好了。”
卫溪抬起头来看向谭允文,苦着脸更像要哭的样子,“我刚刚已经把它拆了,可我太急没去床头拿眼镜,看花了,把戒指从管道口扫进楼下的管道了,怕是找不回来。”
卫溪起床已经近半个小时,以往早就收拾妥当准备吃早餐了,难怪今天还是穿着睡衣的这副样子,原来时间都用去拆管道了。
谭允文怜惜地在卫溪额头亲了一下,说道,“这对戒指已经戴了七年了,磨得旧了,换一对新的也好,不要介意这事了。……新换一对,你想要什么款式的,我们就去定做,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要为这事伤心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既然挽救不回来,我们也只能想开一点,啊,宝贝,别伤心了。”
卫溪点点头,从谭允文怀里退出来往楼上走,虽然谭允文说了那些安慰的话,他还是打不起精神,苦着脸显然还很伤心,嘴里喃喃说道,“那是我们结婚时的戒指,掉了怎么能不介意。”
谭允文看着卫溪颓丧的背影,暗叹口气,也跟着卫溪上楼去。
看到那洗浴室,洗手池的管道果真被拆掉了,地上到处撒着水。
卫溪还没洗好脸,谭允文给他拿了洗漱用品到隔壁房间里的洗浴室,看他愁着眉没精打采地洗脸,谭允文又回卧室将他要穿的衣服拿出来。
卫溪今天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讨论会,是和他的导师一起出席,作为一个公司里的技术支持专家。
卫溪昨晚就是为了看报告才睡得晚了,今天起来要早,多少会有些精神不济。
将卫溪的正装放到床上,将领带领带夹也拿出来放好。
卫溪洗漱好,回卧室穿好衬衫西裤,便和谭允文一起下楼快速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后,谭允文给他系好领带,因为是非常正式的场合,便是一套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衬衫,深紫色的领带,银色领带夹。
给卫溪弄好了,谭允文才自己换了衣服。
两人各自拿了公文包,去车库里开车。
卫溪上了自己的车,谭允文看他实在精神状态不佳,心里担心,便放弃了自己开车去公司的念头,坐到卫溪的车里,“宝贝,别介意,戒指只是个死物,虽然带有特殊意义,但那意义也是我和你赋予它的,离了我和你,它便什么也不值了。我们再去定做一对新的,虽然不是原来那一只,但只要是戴在你我手上,那便没有区别。”
卫溪右手不自觉摸了摸左手无名指,点点头,朝谭允文露出个微笑。发动汽车开出车库,车子出了门,谭允文按动遥控器将车库门又关了。
“我先送你去公司吧!然后直接去XX大楼,不去学校了,估计到XX时间还会早二十来分钟。”卫溪脸色好了很多,对谭允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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