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欲+番外 作者:公子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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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静阳红着脸笑,说:“也……也不是看书……”
刚上高一的高静阳浑身上下充满了爱情的味道,笑起来非常迷人,唇红齿白,有些像韩国电视剧里头的男孩子,班里已经有还几个女生暗恋他。
高静阳是抢手货,而且会越来越抢手。有一回高镇宽连续三次看见一个女生跟他走在一块,就问:“那女孩子是谁,老是找你?”
“她是我们文艺委员,她英语不好,想叫我教教她。”
高静阳说完继续趴在桌子上做作业,身形挺拨俊秀,高镇宽越看越觉得**。
他就眯起了眼睛,充满了紧迫感,想着是不是趁着现在还不是太忙,把高静阳给定下来。
高静阳那一次所说的结婚,他心里头一直念着。高镇宽活了这么大,第一回这么想赶紧的把一个人娶过来,拿个戒指套牢。
番外四
高静阳一岁半的时候学会了走路,两岁学会了说话,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因为尿床有了羞耻心,十五岁初遗,十六岁真正遇见高镇宽。
在他还不算长的人生当中,高静阳已经经历了比平常男孩子多的多的风波和坎坷,内心也因此比平常人都更渴望安定幸福,或许这一点伤,也是他爱上高镇宽,却对同龄的卫平无动于衷的原因。
卫平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高静阳,是源于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春梦。那时候是他跟高静阳最亲密的时候,有一天做梦,梦见了跟一个人亲吻爱抚,还没有真正进入的时候他就射出来了,然后他睁开眼睛,在汗津津的睡意里头,发现他抱着的那个人竟然是高静阳。
但他只是一时的惊慌,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只是第二天碰见高静阳,忽然想到他做过的那个- yín -靡的梦,心里头有一些不自在。那时候高静阳懵懂的像一张洁白的纸,男女情事上他一无所知,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亲吻的镜头,他还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窘的脸色微红。
高静阳属于那种很容易脸红的男生,有时候也未必只是害羞,激动或者尴尬都会,他还是个喝酒容易上脸的人,辣酒喝上一两口,整张脸连同脖子就都红了。卫平就觉得或许他们两个比起来,或许是因为高静阳更像个女孩子的原因,所以他才会做了那个梦。他们那时候其实懂得都不算多,卫平也没有什么过于新潮或流氓的朋友,他想处的最多的就是高静阳了,而高静阳又老实巴交的,羞于谈论任何有关那方面的事情,所以他对性方面的知识了解的也不多。
可是他心里头对高静阳的感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质了,卫平后来反复地想,想知道自己是从哪一刻喜欢上高静阳的,可是他想不起来,他跟高静阳两个,相处了那么久,感情滋生的时候似乎也不着痕迹, 直到有一天他也找高静阳,在他屋里头小睡了一会儿,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高静阳竟然也睡下来了,就躺在他身边,呼吸浅浅的,非常安宁。
那是个炎热的夏季的午后,窗外头知了还在吱吱的叫,冗长而嘶哑。他睡了那一会儿,背上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汗,他悄悄地侧过身,看着高静阳白皙而年轻的脸。
忽然觉得心动了,心里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只因为心里头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美好的,青涩又兴奋的念头。
他想亲一亲他,尝尝他的嘴唇是什么味道,颜色那么柔软鲜红,似乎在勾引他犯罪。
他身上的汗似乎出的更多了,身上有些热的难以忍受。他偷偷靠近了一些,就闻到了高静阳身上散发的,热热的,清新的味道,那味道并不像沐浴露,也不像洗发水或香皂,淡淡的,因为夏天天气炎热,里头涌动着一股湿热的躁动。
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敢亲下去,他也那样年轻,对于自己的冲动也充满了未知与忐忑。他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迷茫。
觉得很不安,不知道自己对高静阳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后来他上网查了查,有人说男孩子到了青春期,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个短暂的迷茫期,会错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男人,等到渐渐长大了就会明白过来,那是成长道路上要经过的一个路口,不需要太过担心。他从网吧里头出来,看了看上头碧蓝蓝的天,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不是松了一口气的劫后余生,也不是失望的低落迷茫,只是淡淡的,叹息了一声。
可是从此以后,他却再也不能把高静阳当成他的好兄弟,不能再若无其事地勾住他的肩膀,或者打闹的时候搂住他的脖子,有那么几天,他越是觉得惊慌,越是不敢看高静阳的眼睛,心里头越是愧疚,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终究还是太年轻,比不过高镇宽。如果他能再年长几岁,又或者高镇宽再出现的晚两年,或许就是另一个样子了。他等到初中毕业的时候才表白,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的人捷足先登,失去了先机。
番外五
高一的生活对于高静阳来说并不轻松,他们要到高二才会分文理科,可是他学起数学来,却已经开始越来越吃力了,同样吃力的还有他的物理和化学。他的英语之类的文科却异常的优秀,在班里头名列前茅。班主任对于这样的学生心里头总是有一点期望的,希望他的理科能够提上来,所以经常找他谈话。高静阳虽然立志于高二分科的是偶学习文科,可是总是不上不下的总成绩,也确实叫他脸上有点尴尬,所以他学的也很努力,常常熬到半夜,就为了做出一道数学题。
他这么拼命,高镇宽就有些心疼了,说:“不是跟你讲过了么,我不要求你成绩多好,有个差不多就行了,还怕我养不活你?”
高静阳学了这么久,脑子已经有些晕晕的了,他转过头来,看了他姑父一眼,初秋的天气却依然炎热,他的眼睛学的久了,带着一点点迷瞪,额前的头发潮潮的,似乎冒着一点热气,说:“你帮帮我看看这道数学题,我怎么一点思路都没有。”
高静阳现在碰到不会的问题就会问高镇宽,他姑父远比他所想到的学识更加渊博,这叫高静阳一开始的时候非常吃惊。那还是一周之前,他一道数学题想到半夜也没想到具体该怎么解,心里头就有些不甘心了,于是准备给卫平打电话,想请教请教他,可是高镇宽最近对卫平非常忌讳,赶紧拦住他,说:“要不我帮你看看吧?”
高静阳吃了一惊,随即就笑了出来,有些看笑话的样子,把书本一推,说:“行啊,那你看看。”
高静阳一直以为他姑父之所以参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功课学的不好的缘故,因为据他所知的那些当兵的,上学的时候功课都不怎么样,只不过四肢比较发达而已。男人笑着看了他一眼,就接过了他手里的书,让高静阳吃惊的是,他姑父审了一遍题就开始拿笔写了起来,也就一两分钟吧,把课本往他手里头一塞,说:“算出来了,你看看。”
高静阳拿起来一看,那道题还真被他姑父算出来了,他惊讶极了,抬头看着他姑父,不由自主地感叹说:“你好厉害啊。”
高镇宽自己也很有满足感,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别的人夸赞的话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从高静阳嘴里头说出来的好话,他听了就是浑身舒畅。他压抑着上扬的嘴角说:“以后有不会的功课都来问我,我来给你解。”
高静阳“咦”了一声,心里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换了一本英语试题来,那试题卷上有几道题特别难的,都是他身边的同学向他请教过的,他递给他姑父,说:“那你给看看这两道,选哪一个比较好。”
高镇宽接过来,几乎连审题都没有审题,答案就给选出来了,高静阳这回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半天才感叹了一声,说:“你深藏不露啊。”
高镇宽很是得意,笑着说:“我当年高中的时候,也是班里头的尖子生,要不是上了军校,考上个名牌也是有可能的,你那个卫平,跟我比还差得远呢。”
在高静阳的眼里头,他姑父本来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可是那说到底还都是他自己心里头想的,只是因为他爱他,崇拜他,心里头才有那种他是天一样高大存在的想法。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姑父竟然真的这样厉害,什么都懂得,什么都会,他所认识的高镇宽,似乎只是他整个人冰山的一角。从此他再看他姑父,眼睛里就几乎都要放着光了。
八月到了之后,中秋也就并不远了,这种传统的节假日,高镇宽自然希望高静阳能够跟他一块过。可是老爷子也是个骨子里头很传统的人,在他眼里头,中秋要团圆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要高静阳回家去过。高静阳一个人不能分成两半,只好在他姑父跟他爷爷当中做一个取舍。陷入爱情里头的男孩子最是没有良心了,他只稍微挣扎了那么一下下,就决定还是跟着他姑父过了,于是跟他爷爷讲:“中秋我们班里头搞联欢,老师要求晚上的是偶都要在班里头,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这个他并没有说谎,他们班里头,确实有一个中秋联欢会。高静阳上了这么多年学,这还是第一回见中秋联欢会,以前他只过过元旦大联欢。对此他们班主任的说法是,大家从不同的初中过来,刚开学还都不熟悉,趁着中秋的节庆日搞个晚会,可以增加增加彼此的感情,尽快熟悉起来。高静阳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坏了,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理由。
高镇宽就这还不懂得感恩,一副不满意的样子,问:“那十四号你就回家了,要回家两天?”
“我十五晚上的时候就回来了。”
高静阳也觉得留他姑父一个人过中秋节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他也不想这样啊。他就在回家之前,好好“喂饱”了他姑父,第二天腰酸背疼地往公交车站走,男人体贴地在后头拎着他的书包,说:“晚上的时候记得跟我打电话。”
高静阳点点头,路上车水马龙,临街的店铺都已经打出了中秋的招牌,这样喜庆热闹的时刻,他忽然很舍不得就这样跟他姑父分开。他们走到公交站那儿,他结果他姑父手里的书包,说:“你回去吧,我到家了给你发短信。”
公交车很快就来了,这一段人很多,公交车上很难有一个位子。其实他本来可以叫他姑父开车送他的,可是他怕太显眼,怕他姑姑会看到,到底还是坚持了坐公交车回去。车子要走的时候,他隔着车玻璃看见他姑父跟他挥手,觉得即便这样短暂的分离竟然也叫他不能够忍受。
他回到家的时候高明红还没有下班回来,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见里头还有一些木耳和蘑菇剩下,就捋起袖子做了两道菜,等到高明红回来的时候正好开饭。没想到高明红回来的时候身后还带了一个人,那个人高静阳见过的不多,是刘东。
高明红看见他似乎也有些吃惊,说:“我还以为你明天上午才回来呢。”
“爷爷打电话催的,我就回来了。”高静阳看了刘东一眼,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说:“我……我不知道还有客人来,我再去炒个菜去吧。”
“你坐着吧,我来。”高明红拉住他,自己跟刘东说了几句话,进去换了衣裳就出来了。高静阳跟刘东坐在一块觉得很别扭,他不善于跟陌生人交谈,就跟进了厨房里头。其实他很想问一问他姑姑现在跟那个叫刘东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他现在的处境,似乎跟他姑姑谈论一点有关感情的事情都是叫他羞耻地,这隔阂已经形成,注定无法更改。高明红却看出了他的心思,边洗菜边默默地说:“就是一般朋友,路上碰见了,随口说了一句请他上来吃个饭,没想到他真来了。”
“哦。”高静阳垂着眼皮子,帮着拿菜篮子,高明红就摘了菜叶放进去,说:“把水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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