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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午餐一起吃就好了啊……」韩育陵回应后没听见韩封的反应，也没有关门的声音，危机意识顿浮现，一转身，韩封已站在床边，背握着手，冷冷地俯视他。

　　

　　韩育陵愣了会儿，有点害怕，可又不想立即服输，背向着韩封侧躺下来，模模糊糊地嘟哝：「我再睡五分钟，你出去……」

　　

　　韩封坐上床，韩育陵吓得跳起来。

　　

　　「好啦！我起来就是！」韩育陵要爬下床，可韩封一把抓住了他腰，轻而易举将他拉倒在大腿上。

　　

　　「我不就起来了吗？封哥，你别……」话没说完，裤子就给韩封剥了下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啦！」韩育陵奋力挣扎。

　　

　　「久没教训你，你当我透明了啊？」

　　

　　啪！

　　

　　臀峰泛起一道火辣疼痛，不是巴掌。

　　

　　「啊噢！」韩育陵痛得大叫，手伸到后面要揉，韩封便「啪」地又打一下。

　　

　　韩育陵咬牙转过头，看见韩封再度扬起了手，手中是他久未品尝过的桃木剑，这把剑质地比浴刷还实，打起来更疼，和藤条不相上下。

　　

　　啪！

　　

　　「啊！封哥……啊！」

　　

　　韩封把韩育陵的上身压低，致使他伸手也难够得着屁股，另一只手则一刻不停歇地挥打，并且只瞄准一个位置。

　　

　　啪啪啪！

　　

　　韩育陵臀峰上很快就浮起一条三指宽的肿痕，红中带青，那淤青随着每一下击打快速地扩散，颜色也越来越深。

　　

　　「啊……疼……啊噢！」韩育陵已经语带哭音。

　　

　　韩封不留情地打，下手快狠准，肿块已差不多四指宽，深浓的几处紫红淤血似随时就要爆出来。

　　

　　「封哥……封哥……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韩封没有动容，一下一下规律地打，韩育陵白皙的屁股上一条紫黑色的隆起愈显可怖。

　　

　　「路卡说过你几次了，你不听，啊？一天花了十几个小时在工作，还好这次喉咙发炎不严重，还是说你的目的是胃病发作，要再动一次手术才甘心？」韩封停顿下来，木剑却无情地压在肿块上。

　　

　　「写……写歌本来就……很耗时……」

　　

　　啪！

　　

　　韩封二话不说，扬起木剑开始第二波的攻势。他把木剑稍微移下了些，但次数打得多了，还是会有数下会不慎殃及旧伤，然而打了一阵子后，两条肿痕都呈现出相同的惨状了。

　　

　　韩育陵已无力挣扎，双手撑着地，汗水滴落到他手背上，之后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下。

　　

　　「嗷……嗷！」疼……好疼……怎么打这么重啊……快停止好不好？

　　

　　韩封每次动手，若没事先说要打多少，通常就是三百下，韩育陵还不知道韩封对这数目有什么情意结，事实上挨打的事他都很抗拒去多想，也根本没心思去数，只祈求这一次的三百能快些过去！

　　

　　两百九十、九十一、九十二……

　　

　　韩封边打边在心里数，凭他教训宝贝的经验，首一百下只是热身，疼痛会一瞬即逝，宝贝有能力硬挺着不吭声，叫得越凄惨就越欠揍。接着一百下的疼痛会叠加，这时候最难忍，宝贝挣扎最激烈，是真的疼。最后一百下通常已经麻木，宝贝会开始哭求，也没力气挣扎了，韩封会减轻力道，不过这时候伤痕已不堪一击，每打一下，就是在加长伤势愈合的时间。

　　

　　啪！

　　

　　第二个三百下结束。两道黑紫肿痕几乎占据了韩育陵整个屁股。

　　

　　韩育陵心里不甘，没有主动认错，抬手擦眼泪，等着韩封问话，岂知韩封什么都没说，竟动手给他把裤子穿回去。

　　

　　「嗷……」

　　

　　韩封动作粗鲁，毫不体贴韩育陵可怜的屁股，穿好后还给他补了一巴掌。

　　

　　「啊！」韩育陵仰起脖子大叫，他能感觉裤子比之前紧了，像小了一号，本来已麻木的疼痛开始一阵阵地在屁股肉里肆虐，里面的血管好像都在膨胀。

　　

　　韩封把韩育陵拉起来，放到床上，拿起木剑走到墙边去挂好。

　　

　　「疼……」韩育陵两手捂着屁股揉，两道发硬的肿块很明显，隔着裤子都感受到火烫，可想而知，伤痕的颜色一定很可怕，晚上还能见人吗……

　　

　　「知道错？」韩封问，语气一点怜悯和疼惜之意都没有。

　　

　　「嗯……」韩育陵除了点头已不敢有别的反应。

　　

　　「真的知道错，就马上给我出去吃早餐。」韩育陵说着就走出房间。

　　

　　韩育陵慢慢磨蹭着滚下床，捂着屁股站起来，脚一用力踩在地上就牵动起一阵闷痛。

　　

　　「嘶……」他一跛一拐地走出房间，韩封已坐在餐桌前看报纸。桌上的西式早餐是路卡弄的，韩育陵回头看客厅的鞋架，路卡的皮鞋已不在，看来是已出门工作。

　　

　　韩育陵龟速地挪到餐桌边，拿起牛奶喝了口。

　　

　　「坐下。」韩封斜眼瞪他。

　　

　　韩育陵扁嘴，看着没有坐垫的餐桌椅，双手回到屁股上揉。

　　

　　「我警告你，你今天要还敢出去，我不会跟你客气，坐下。」

　　

　　莫名其妙！韩育陵在心底怒骂。

　　

　　韩封一定是和路卡吵架，心情不好，拿自己出气！

　　

　　虽然这么想，可韩育陵此时不敢再挑战韩封威严，屁股还没打破，韩封随时会不留情面地再给他来一顿。

　　

　　咬牙，韩育陵拉开椅子，缓缓坐下。

　　

　　挨打处准确地给体重压在椅面上，肿起的硬块给强迫地摁进肉里，韩育陵疼得龇牙咧嘴，弯着上身试图减轻体重给屁股的压力。

　　

　　「坐好！」韩封吼道。

　　

　　「疼啊！」韩育陵站起身，拿起盛着三明治的碟子，忍着痛快步逃回房间。 

 101、后记（四）、芦老板的远虑 ...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芦绍宗昨晚这么对韩封说。

　　

　　「他们年龄、性格、兴趣、品味、才华，还有身家都相差太远，生活步伐无法一致，小鬼追不上，宝贝就降低自己的标准来迁就他，现在或许没问题，但是小鬼要是闯不出成绩，你觉得谁会更辛苦？」

　　

　　当然是宝贝。

　　

　　论心理素质和身体状况，韩育陵不仅比不上叶雅琪，也比一般人来得容易崩溃。他会钻牛角尖，他的精神一旦紧绷就失去韧性，像块防弹玻璃，有个会一击即粉碎的爆破点。

　　

　　「你说他长大了，成熟了，但长大了就会面对更多问题，成熟了就会把问题藏得更深，我信不过那小鬼，他对宝贝来说一点也不可靠，宝贝不会向他坦诚痛苦，我们要是从现在开始就不闻不问，宝贝心里有事想不通就不会找我们，只会自己吞，你知道，那会出事。」

　　

　　现在要是拆散他们才更会出事吧？

　　

　　「那小鬼才几岁？吃过多少苦？有多天赋异秉？出道多久？宝贝是在捧他，不是训练他，这样他能有多大成就？」

　　

　　他其实很努力呀。

　　

　　「对，他是很有上进心，这也是问题所在，他的唱片要是大卖，他会知道功劳不是来自他自己的能力，你觉得他会甘心？」

　　

　　也对，是个男人都不希望成功得靠他人撑台。

　　

　　「等等。」韩封阻止欲开口继续说的芦绍宗。

　　

　　「为什么只找我一个人说这些？」他们是在公寓的楼梯间谈话。

　　

　　「怎么？」芦绍宗略感意外，「你不觉得狠心的事该是我们来做？」

　　

　　我操。你个大老板，做亏心事还要找人手拉手壮胆。

　　

　　***

　　

　　旭日升起，温暖的阳光从采光得宜的阳台透进室内，照亮了整个客厅。公寓后方是片未开发的绿荫空地，鸟儿悦耳的唧喳叫声从厨房传进来，昭示着早晨的朝气。

　　

　　韩育陵背靠着叶雅琪胸口，左手和叶雅琪搂着他的手相握。叶雅琪额头贴着韩育陵后脑勺，另一只手枕在韩育陵脸下。

　　

　　两人卷缩着身子，上半身深陷在工作室里的懒人沙发，睡得酣。

　　

　　多恩爱的一幕。

　　

　　韩封站在旁边看，禁不住怀念和路卡刚同居时，家中每一个能睡的角落都是他们的窝。欲/火最旺盛的时候，他们从玄关的鞋架就开始「作战」，趴着滚着，直到每一处都沾上他们交战的汗水，过程中损坏的家私电器不计其数。

　　

　　当初，和路卡顺理成章地开始同居，还是宝贝造成的契机呢。

　　

　　唉，宝贝啊宝贝，请原谅我们就是这么放心不下你。

　　

　　噔！噔！噔！

　　

　　韩封用两根手指大力敲击钢琴键，琴声在封闭的空间异常响亮，韩育陵和叶雅琪同时惊醒。

　　

　　叶雅琪一骨碌翻身站起，不及整理杂乱的头发，赶紧向韩封点头问候：「教练，早上好。」

　　

　　韩育陵眯着眼，不满地嘟哝：「吵什么吵……」，接着翻了个身，爬上懒人沙发，缩起四肢，刚刚好地把整幅身子窝进柔软的沙发中。

　　

　　像只嗜睡的猫。

　　

　　「还想睡就回房间去！」韩封厉声，可不耐烦的表情下其实正无比感性地在感慨，我家宝贝啊，怎么看怎么可爱，可惜现在长大了，心里有人了，晚上都不需要干爹陪睡了……

　　

　　叶雅琪见韩封发威，忙蹲下要把韩育陵拉起来，韩育陵却不肯，紧闭着眼赖在沙发上。

　　

　　「我睡一会儿……」

　　

　　「老师，到房间去吧，睡床上比较舒服。」叶雅琪摸着韩育陵的头柔声劝，他觉得在韩封面前把爱人抱起来有些不妥。

　　

　　「就一会儿……我一会儿给你弄早餐……」

　　

　　叶雅琪冷汗都冒出来了，他依稀能感受到背后凌厉如刀剑的目光。

　　

　　「老师，我抱你，你抓稳了……」

　　

　　「怎么？被/干得站不起来？」韩封突然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