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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 作者:程小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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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HE 怅然若失

    “好吧,可、可我们几个要、要去、写生,是、是去云南、南,那边古镇、镇多。”
    “云南就云南吧,算我一个。”
    陶晓彬突然换了副口气,有些小心翼翼:“你、你暑假就、没、没回家,寒假过年、年也不打算回去?”
    高寒没好气:“回去干嘛?回去家里也没人,你不是也不回去么?”
    陶晓彬在电话那边点点头,突然想起他点头高寒是看不见的,于是改成说话:“不过我、我也许会回、回去一趟,你一起么?”
    高寒突然觉得很烦躁,说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吧。”就挂了。
    输完了液他跑去酒吧逛了一趟,其实酒吧处的地段不错,不过高寒并没有上心经营,都托付给了别人打理,至今也没有盈利。
    高寒生着病,心情很不好。
    调酒师李哥带了个徒弟,徒弟年纪不大,看着跟高寒差不多,清秀伶俐。高寒喝了两口他调的酒,目光悠悠然望到了那面墙。
    灯光还是温柔的,温柔的光怪陆离,他看到叶飞画的莲花与火焰。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这个酒吧是他为叶秋忆开的,但是叶秋忆一次都没有来过。
    小徒弟一边调酒,一边在他耳边叨叨:“我来就看到这墙啦,我还以为是贴上去的,结果是画的,我说这还挺厉害的。不过李哥说,人家学美术的,靠这个吃饭嘛。”
    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高寒下定了决心要关了这间酒吧,他有点舍不得叶飞画的这面墙。画的这么好,还不要钱呢。他心里这么想。
    临到酒吧易手,签合同的头一天,陶晓彬他们在酒吧疯了一夜,直闹了个锣鼓喧天。高寒拎着啤酒瓶过足了主唱的瘾。他正唱着披头士的《Imagine》,恍惚见到一个人走了过来,是他心里的,却不是他愿意的,是他意料之外的人。
    他宁愿来人是叶秋忆。
    高寒的歌声为之有了些许停顿,下面摆头扭腰的人,根本不会在意。他看着叶飞进来,避开人群,挑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侍应生一定问他要不要酒,他摆摆手,他一定不常来这种地方,显得不自在。他朝高寒的方向看过来,目光相撞,那一瞬间高寒如同沐浴阳光,涤荡了身心,恨不得将:“You may say I'm a dreamer。”改吼成:“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后来高寒常常回忆,也许就是那一刻他确认他心里有了叶飞。要承认自己爱上一个人,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这人还是个男的。高寒从小到大没有对同性产生过情感,他爱过很多姑娘,爱过就算。曾经挨过一个姑娘的耳光,那姑娘说他对自己根本不是真爱。高寒觉得感情其实没有真不真的,只有深或不深。
    当异样的感情汹涌而来,最早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选择了抗拒。
    要是叶飞是个姑娘,这事儿就好办了,高寒自认为他在姑娘面前还算是无往不利的,除了叶秋忆,叶秋忆不是普通姑娘,她是雅典娜。叶飞倒不是雅典娜,可惜叶飞和他一样,是个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儿。
    对于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高寒显然没有拿下过的经验。
    小师妹送去了机场,犹撅着嘴,表示高寒不跟她一块回去她不开心。高寒笑着搂搂她:“去吧。再撅嘴我可就要吻你了,那你可赶不上飞机了。”小师妹抱着他的脖子,迫使他弯腰。
    “啵”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转身跑了。
    天气还不错,飞机起飞的时候拉出一道漂亮的飞机云。飞机=飞=叶飞,高寒是不知不觉想到这一层的,自己对自己很无语,可是思绪就不知不觉的飘远,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个人。他硬生生将叶飞排挤出脑海,装进刚刚离开的小师妹,圆眼睛,很可爱,其实他还是挺喜欢的。
    小师妹的形象和叶秋忆的反差好大,包括他之前的两个女友,一个是中性风,据姑娘自己说是英伦风。另一个是自称森女风,实则女巫风。大伙儿都觉得高寒是在叶秋忆那受了刺激,其实陶晓彬最清楚,高寒本来就喜欢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只是大学还来不及兴风作浪,就遇到了叶秋忆。卯足了劲儿,活生生把自己在大家眼里憋成了个情圣。
    陶晓彬问过他到底看上叶秋忆啥,高寒笑的特兴奋:“漂亮!特别是她那股子劲儿,非让我想拿下不可,我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姑娘呢。”
    
    第4章 出发
    
    酒吧转手盘了出去,是否亏本他也不管,对钱的事儿他没愁过,过手也没概念。
    陶晓彬弄了辆吉普牧马人,准备开出去写生,高寒来验货,拍拍车门:“挺好,上山路不错。”
    动身的那一天,高寒只带了一个背包,陶晓彬他们带了一堆,其实生活用品少,主要是油画箱子和框子,框子尤其多。
    同行本来是陶晓彬、张守愚还有一个叫秦双的,大家都叫他外号秦始皇。结果陶晓彬一边往后备箱里塞框子一边说:“秦、秦始皇去、去不成了。”他指指身后:“叶、叶飞和我们一起去。”
    高寒一愣:“叶飞?”他偏头去看。叶飞黑羽绒服,牛仔裤,头发剃短了,毛刺刺的,有点呆。
    叶飞提着他的画箱,轻快的朝他跑过来。
    其实高寒常想,如果那一次,他没有去云南,会是怎么样。可惜人生不是棋局,错一步就推倒重来,再说是对是错谁又分得清呢?
    高寒是在云南真正爱上叶飞的。
    路上先是高寒开车,几个人就车上天南地北的胡吹一气。车子上了高速,直到下午才出来找家店吃了午饭。大伙儿狼吞虎咽之后重新上车,换了陶晓彬来开。高寒不喜欢坐副驾,和后座的张守愚换了座。
    后座还放着陶晓彬的木吉他,高寒拿过来抱在怀里,弹出几个音:“晓彬出来画画还不忘带这玩意儿。”他顺着音弹了首曲子,开车的陶晓彬嘴里跟着哼唱起来,陶晓彬说话结巴,唱歌可一点也不结巴。
    叶飞伸手摸了摸吉他,手指纤长白皙:“你们都会弹啊?”高寒笑了笑,把吉他搁一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晓彬一身文艺细菌,我从小到大怎么也被传染上了。”
    “别、别胡说。”他说起以前的事:“小、小时候、我们都学、学音乐。学钢琴,高、高寒总要把他老师,气、气死。他、他不愿意弹,用屁股去坐琴键。换了好、好多老师,都气走了。他妈总来、来跟我妈诉苦,其实我比他学、学的晚呢。
    张守愚和叶飞哈哈大笑。
    高寒也笑:“陈年旧事都让你给记住了,你还记得啥你都说吧。”
    陶晓彬说到高寒的小名是“高猫猫”的时候,车子颠簸了一下,叶飞的包没有拉上,里面掉出一个本子。高寒弯腰捡起来,见是一个速写本。就问:“可以看看吗?”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叶飞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却也笑笑:“都是随手画的。”高寒总是觉得之后和叶飞相处总是不像他们初见的时候——初见那会儿叶飞在灯下挥汗如雨,他在黑暗里静默的观看,在深夜的街边喝热气腾腾的蹄花汤,天南地北聊了一路。大家很开心,和刚认识的哥们儿投缘都觉得开心。可是什么时候变了呢?他们相遇不再像最早那样自在,其实在那之后,他们并没有见过几次。但每一次好像小心翼翼的好像害怕越过某个界限。
    当高寒翻到一幅肖像,那个危险的讯息在胸中迅速扩散,泛起巨大的涟漪。他抬头看着叶飞,叶飞挠挠头——他难为情或是不知所措的时候,总会是这个动作。
    画面上是高寒的侧脸,高寒的轮廓有些欧美范儿,长睫深目,鼻梁挺直如同希腊雕像。画的右下角签的时间是他和叶飞认识不久的时候。
    叶飞解释:“那会儿是想画一系列古典油画,不想在西方神话中取题材,但又希望有西方元素在,一直找不到适合的形象。”他笑的不好意思,从高寒手里取过速写本:“我见着你的时候觉得你挺符合,就悄悄画了。没有告诉你,你不会介意吧?”
    “能给大师当模特那是荣幸,以后要是还想画,只需说一声,人体模特我也干,就当为艺术献身。”
    陶晓彬絮絮叨叨的接嘴:“对、对,寒哥六块腹肌,身材正点火辣,比请、请来的、好得多!关键是、是不要钱,我求过好多次,他、他不给我画。”
    “晓彬,你就忍心这么糟蹋我么?”
    高寒一边跟陶晓彬扯淡,一手去摸索速写本,触到了叶飞的手指,条件反射的要放开,心里舍不得,想要顺势握紧,叶飞已经缩了回去。不由自主的抬头,双目相对,又很默契的挪开。
    一路上再说些什么,都没怎么往心里去。高寒一直看着窗外,全是一晃而过的灰绿,远处是灰绿昏黄的田野,再远能看到灰绿的山的轮廓。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叶飞,又忍不住,终于自暴自弃的扭头看他。
    叶飞靠着车椅睡着了,侧脸粉光玉白,眉睫浓丽,口鼻清秀,漂亮的一塌糊涂。他仰着头,沿着下巴的线条弧度,勾勒出小巧的喉结。再往下,是隐藏在深蓝色围巾里的锁骨。
    高寒咽了口口水,眼睛就此挪不开了,觉得自己就要走火入魔了。
    本来高寒想要直接包了大伙儿的路费生活费,反正一块儿出去玩就图个开心。但一行人出发前每人都出了一笔钱,全装在一张卡里,让陶晓彬保管着。高寒觉得陶晓彬从小就是一副管家婆的尿性,把卡交给他保管,一路吃住都让他负责倒也行。大伙儿没意见,陶晓彬自己也习惯了。
    晚上住酒店,要了两个标间。
    高寒和陶晓彬一屋,叶飞和张守愚一屋。
    其实高寒有点不爽,又怕别人看出他有一点不爽,于是在饭桌上故意显得很豪放很开心,吃了好多。
    陶晓彬洗了澡就裹着被子上网玩游戏。高寒盘腿坐在床上,拿着遥控板一通瞎按,按到了少儿频道不动了。陶晓彬一抬头,电视里正放着灰太狼飞到了天上化作流星一点,大呼:“我一定会回来的。”陶晓彬大惊失色:“你、你怎么看这个?”
    高寒正魂游天际,猛的惊醒,看到屏幕上扎着蝴蝶结的美羊羊,干脆关了电视,仰身躺下。刚躺下电话铃就响了,陶晓彬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萝莉小师妹,他很猥琐的给高寒飞了个媚眼。高寒挂了给她重新打过去,开门出去讲电话,一直讲了有个把小时。
    回来把手机一抛,把自己也抛上床,脸朝下。
    陶晓彬问:“- yín -、- yín -荡完了?”
    高寒没理会。
    “你怎么了?怎么不、不对劲?”
    高寒摇摇头。
    “你、你不会是、是想叶、叶小妞了吧?”
    还是摇头。
    陶晓彬埋头继续杀的昏天黑地。
    “张守愚是哪的人?”
    “山、山西的,怎么了?”
    “不怎么,叶飞哪的人?”
    陶晓彬从游戏中抬起头,好像想起什么。
    “哦,叶飞,叶飞好像是、是云南人?不对,不是、不是云南,是四川的,我记得他说过、过,他、他家离云南很近就是。他、他说话、倒一点不像南方人,不、不饶舌。”
    “那他回家倒也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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