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番外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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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身体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他马上冲了进去。
毕竟是对着一向效忠而且因为长期耳濡目染的影响而产生了很强烈的敬畏之情的人,余俞手里拿着枪也做不到平时那样的果断,仅仅是一瞬间的迟疑,余诚杰已经近前来了。
余俞为了方茗拿枪指着他的行为彻底惹恼他了,现在他不仅是愤怒,而且是痛心。
余诚杰虽然做老大多年,但从没有荒废过功夫,余俞虽然在他面前功夫占上风,但是气势上却输了一截,加上心中有愧,又是对着自己大哥,并且还处在光溜着身子的状态,再怎么着,就已经处于不利的位置。
余俞和余诚杰在房间里打了起来,余俞即使手中有枪也不敢真朝余诚杰开枪,并且很快就被余诚杰从手中打开掉到了一边。
方茗被扔进床底下,然后听到余俞的紧张的声音,接着就是打斗的声音,他当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进来了。
方茗心中有恐惧的成分在,但这恐惧敌不过他对余俞的关心,他最终还是从床底下爬出来了,只来得及看到余俞被踹到一边的沙发上。
他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挡在余俞面前,余俞本还没什么,但被方茗一下子冲到面前来,眼看余诚杰的腿就要踢在他的身上,只来得及一把拉过方茗将他往旁边一推,自己实实挨了余诚杰一脚。
余诚杰转眼一瞥裹了毯子的方茗,幽黑的眼睛里闪过红光。
余俞看到了余诚杰那对着方茗凶狠的神情,无法想别的,冲过去将余诚杰截住,对方茗叫道,“你快跑。”
余俞惊慌若此的时候这真是第一次,上次遇到微微的事情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惊慌地脑子里除了要把方茗保住便什么也无法想无法思考和运转。
方茗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惊慌恐惧加上紧张,不过,他倒是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余诚杰的情人,他即使和别人在一起也并不算是做了对不起余诚杰的事,余诚杰这样生气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和别人在一起,而是他和余俞在一起。余诚杰的心思方茗此时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
“诚哥……”方茗想要求饶,但是只来得及叫这一声,余诚杰对进来的田永道,“把他拉出去。”
田永惊讶不已,不用费什么力就制住了方茗,他惊诧地望着教训余俞的余诚杰,“大哥,小余也是一时头脑发昏,你……”
“滚……”余诚杰呵斥了一声,此时面色已经完全脱离了平时或儒雅或清俊或阴沉的样子,盛怒的他看起来像是魔鬼一样,沉着的脸,却有一双黑沉到像是发出血光的眼。
田永将大喊大叫解释的方茗拉了出去。
“把方茗放开。”余俞瞪着余诚杰道。
余诚杰嘴角勾起一丝笑,“有本事干掉我,你就去把他带走。”
“你明明已经对他放手了,你最近不是有新人了。”余俞此时也反应过来余诚杰没有拘着方茗的权利了,只是,余诚杰是老大,他要是要强词夺理余俞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即使说这一句的时候也并不是那样底气十足气势恢弘。
余诚杰幽深的目光射在余俞的脸上,余俞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住一样,他知道,即使他真有本事把余诚杰干掉,他也只能是更加带不走方茗,甚至他只会让方茗丧命,他自己估计也逃不掉。
余俞想到死去的微微,他不要方茗再遇到那样的事情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曾经万般悔恨地跪在母亲的坟前,他心中的膝盖不会为任何人弯,但是此时,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哪里还能对余诚杰出手,挺拔而倔强的身体就那样直挺挺地倒下一般在余诚杰面前跪了下来,那一刻,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余诚杰的眼。
余俞漆黑的眸子像是深邃的夜空,里面浇着倔强的恳求,还有不屈不挠的坚强。
“大哥,求你放了方茗,这是我的错,你放了他,我一生一世为你做牛做马。”
余诚杰看着居然为了那样一个男妓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余俞,心上的那种沉闷地像是钝刀在一刀刀割过的沉痛感更重,他脸上浮出了冷笑,上前就给了余俞一脚踢在他胸口上。
余俞只低低地哼了一声,身体也只晃了一下,就依然那样挺直着身体如同一座不倒的山峰一样跪在那里。
余诚杰笑出了声,道,“你倒是出息了,为了个男人,连脊梁骨都不要了吗?”
方茗对于余诚杰来说只是一个玩过了失去兴趣的玩物,要是是他手下一般的弟兄,他哪里用生这么大的气,能够给手下弟兄一个恩情,又能掌握对方多一个软肋,他该高兴才对,为何此时却对自己生这么大的气,而且那样气得沉如深海,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余俞只能把余诚杰的这种生气看成是余诚杰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以至于看到自己有堕落之行为就无法忍受。
余诚杰的这种偏执在余俞心里是变态的,但是,他觉得能够理解。
“大哥,只要你放了方茗,我都按照你说的办。”
余诚杰脸上的笑意越发诡异而深沉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余俞的肩膀,道,“你倒是情深地很呐,愿意为了他什么都干。”
余俞知道余诚杰是在讥讽他,所以并不回答。
却听余诚杰深深的眼盯住他继续道,“好啊。那你代替他上我的床你干不干。”
第二十三章
余俞震惊于余诚杰的这句话。
这所说的让他上他的床到底是什么意思,余俞硬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到底是指什么,是指在床上取悦他吧!
余俞一脸惊诧和略带惊疑地望着余诚杰,他可不认为余诚杰是看上自己了所以想要和自己上床,毕竟,余俞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吸引男人的资本,那些吸引男人的比如夜总会里的招待男人的少爷,难道不都是方茗那样或漂亮乖巧、或清秀阳光或俊美优雅或青春挺俊的人么,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少爷供选择,但是,余俞想里面就是没有自己这种类型的,这并不是说因为没有自己这种类型的就表明自己物以稀为贵很抢手了,而是说明自己这种类型的没有市场,根本不可能受男人喜欢的啊。当然,以前曾经找过自己的森田那种变态日本人除外。
余俞于是想余诚杰虽然喜欢男人,但从来都是喜欢带有一些女性柔弱特色的男人,要那种又软又香又会撒娇的,余俞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娘兮兮了,那么,余诚杰自然不可能是喜欢上自己了。
于是他接着就想到余诚杰最近一段时间整个人不对劲,从以前的澡堂事件到之后的咖啡事件再到唐公子的事件都有些问题,那他此时对自己说出这个要求也定然是他最近不正常的后遗症。居然因为想好好惩罚自己就能够想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决定来,而且还要奉献出自己,即使在这样紧张的状态下,余俞也不由得因为诧异而在心中一乐,居然顿时放松了下来,认为余诚杰的这个设想不成立,于是说道,“大哥如果真这样想,我也愿意,只是,你不要后悔才好。”
余俞完全是认为余诚杰说那句话只是一时怒气上脑乱说的,而他说的不要后悔也是指余诚杰到时候不要因为后悔说了这句气话而反悔不放方茗离开。
但这样极具挖掘性和延展性的话,听在余诚杰的耳朵里自然是另一番意思。
余诚杰一脸看稀奇的神情惊讶地望着余俞。
他知道余俞一定是太木头而没有反应过来,便紧接着说道,“你可真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余俞点头,“自然是真明白。不过大哥要说话算话,方茗没有错,你要放他走。”
余诚杰一直以为余俞是那种非常传统以至于只和家里的老婆办事的人,这从余俞一直以来都拒绝找女人,而且那天即使带小姐开房也只是用此来打掩护根本没做任何实质性的事情可看出来,常在河边走,余俞都没有湿过鞋,这种人在余诚杰眼里自然是非常稀罕的。
但是突然,余俞居然对于自己提出的这种要求很爽快地答应了。
余诚杰真怀疑余俞是对方茗太关心以至于什么都能够为他做,还是余俞其实根本就是喜欢男人的,而且还是没有什么坚守的那种人。
余诚杰虽然惊讶,并且心里的闷气依然绕在那里,但是,他并不是纠结这些就在行动上保守的人,于是很自然地拉起余俞的胳膊,道,“那好,你到床上去躺着。”
余俞心想难道余诚杰还真愿意为了惩罚自己就如此大公无私且不嫌恶心地亲自上阵,他讷讷无言,当真坐在床上的时候,余诚杰的右手摸上他的脸颊然后挑起他的下巴,余俞觉得这种感觉真怪,像是无数条冷冰冰的蛇从他背脊上爬过一样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余诚杰一把就将余俞掀翻在床上,房间里还留有刚才余俞和方茗欢爱的痕迹,这让他阴沉的心里升起熊熊的怒火根本无法熄灭,手指捏住余俞的下巴就要去亲他,余俞看到余诚杰真敢俯下身来,一时间不仅诧异,而且还升起一丝恐慌,但身体的本能反应比别的什么都来得快,他一拳袭上余诚杰的脸,余诚杰反应过来避开了,然后瞪住言而无信的余俞,毫无预兆地两人就在床上打了起来,余诚杰气得眼睛冒火,余俞想解释和劝说但是慌乱中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只能本能反应地保护自己,然后和余诚杰在床上拆起招来。
近身打斗余诚杰根本不是年轻力盛的余俞的对手,很快就被余俞占了上风压在床上了。
即使余俞压在余诚杰的身上,而且处在上方居高临下望着余诚杰,但是,从气势上来说,余俞还是矮了一截。
就处在余俞压住余诚杰的那个状态,两人都沉默了,房间里因为安静而让人觉得气氛非常诡异。
不过,说真的,不仅是气氛,这种状态更加诡异。
余诚杰居然也不打了,就那样把余俞望着,因为打斗余俞脸颊上染上了红晕,眼睛黑得像是在放光一样,脸上是那种少见的倔强的神情,平时这个人即使骨子里带着倔强但脸上也从不会表现出来的。
余诚杰发现自己最喜欢的就是余俞的这种样子,原本没有要对余俞做什么的,此时也不免有了欲望。
明明是余俞在体能和身手上占上风,但他却被余诚杰看得讪讪的,突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压住余诚杰就像是压着个烫手山芋一样地想赶紧放手,不过,余诚杰已经伸手压住了他的后脑勺,在余诚杰狠狠一用力作用下,两张唇就碰上了。
余诚杰肖想亲吻他已久,碰到之后当然除了被撞痛没有别的感觉,当他在那唇上舔过吮吸过,又伸出舌头要撬开牙关的时候,余俞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一边惊得脑子发闷,一边用力摆脱余诚杰,他的力气过大,余诚杰一时也制不住他,就要被他摆脱,甚至唇上还被余俞的牙齿磕伤了。
不过要说床上的功夫余诚杰要比余俞强多了,两人一番纠缠,余诚杰已经把余俞压在身下,低下头就在余俞唇上咬了一口,余俞还光着身子呢,两人就这样纠缠过去纠缠过来,余诚杰那起立的欲望就这样和余俞那有些软的东西抵在一起,余俞对于余诚杰那精神的东西诧异极了。
余诚杰的手从余俞的胸腹摸过,又去摸余俞的小兄弟,余俞眼睛瞪得老大,甚至都管不了自己会不会被余诚杰一把抓伤命根子,拼命挣扎起来,把余诚杰从床上摔到了床下面去,他自然也被余诚杰带着摔了下去。
两人就像是都红了眼的公鸡在地上又打又摔,余诚杰对他又亲又啃的,只把余俞急得不得了,“大哥,你去找你的小野吧,你这样对我,你恶心我也恶心,何必呢!”
余诚杰停下动作来,恶狠狠地把余俞瞪着,只差伸手去掐断他脖子了。
外面制住方茗拖他出去的保镖们被方茗一番挣扎,最后只好一手刀把方茗砍晕了。
田永让人将方茗放在沙发上,自己囧囧地站在客厅里听着没关门的卧室里的动静,卧室里叮咚哐当地一阵乱响,还有估计是什么家具被掀翻地巨大的砰嗵声……一阵乱响,打斗的声音也很显然,田永真不明白沙发上的这个方茗居然有这种本事,让木头疙瘩余俞对着老大出手也够了,居然让老大也像个老小孩儿一样地和余俞动手,叫兄弟们一起上把余俞制服打晕拖回去受罚不就得了,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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