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番外 作者: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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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方茗这个样子,余俞心里开始犯痛,他不相信方茗之前对他的感情是假的,是在玩弄他的,他相信方茗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是有苦衷的。毕竟,这个男人前一段时间还曾经在路上拦过方茗,那时候方茗是要摆脱他和他发生过争执。
“我还有些别的事情,就先带人告辞了。”柳文天起身,把方茗像个宝贝一样地拽在手里,又过去和余诚杰握手告辞,还笑着感谢道,“谢谢诚哥对小茗的照顾,我会一直记得的。”
“方茗是个好孩子,他自己选择了你而已,你可要好好待他。”余诚杰笑着说道,目光微微后侧瞄了瞄余俞的神情。
余俞的目光一直放在方茗身上就没有转开过,那目光太过热烈以至于让方茗根本不敢抬头,他就那样温顺乖巧地被柳文天牵着。
柳文天又对着邹盛点了点头,向余俞露出个带着些挑衅又示威的笑意,搂上方茗的腰,将方茗带出去。
方茗一直不敢抬头,要出门的时候,他才侧身抬起头来看余俞,看到余俞那沉着的显然很受伤的目光,就再也走不动了,望着他眼含深深情愫,欲言又止。
柳文天拉他走也拉不动,以至于让柳文天的神色些微变了变,揽住方茗的肩膀,掩饰性地笑着说道,“虽然你现在和以后都是我的人,但你要和诚哥道别就说吧,我不会拦着你。”
方茗身子有一瞬间的颤动,紧接着脸上就浮起了那种阳光清新中带着些微媚意的笑容来,说道,“谢谢诚哥一直以来的照顾,”又看着余俞,“也谢谢余大哥一直以来把我当弟弟一样的爱护,我会记住你的好。”
方茗要被柳文天带出去,余俞终究没有控制住自己,他跑过去一把拉住了方茗的手臂,“方茗,你……”
“小茗……”柳文天唤了一声,方茗赶紧把余俞抓住自己的手臂的手拂开,道,“余大哥,天哥要带我去英国,以后估计不能见面了,你保重。”然后头也不回地和柳文天出去了。
余俞的手僵在了那里。心中的感觉非常怪异,好象是非常疼痛,但是,又像是没有感觉的麻木。
余诚杰轻咳了一声,道,“小余,你一直把方茗当成弟弟,他既然有了好的归宿,你也该感到高兴才对。”
余俞低着头走回到余诚杰的身边去,闷声不吭。
之后余诚杰又和邹盛乱扯了一些话题,余俞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便也没怎么听,直到有人进来报告说来接余诚杰的车已经到了,邹盛比余诚杰来得急切地站起身来,像是要迫不及待地把余诚杰送走一样。
余俞之前并不知道邹盛为何费了大力气把余诚杰抓来,但此时却又像甩烫手山芋一样地将他送走,直到出门到这别墅的门外,迎接余诚杰的田永上前来,他手里抱着个小孩儿,余俞才总算明白了,那小孩儿估计是邹盛的心头肉吧。
余诚杰要上车时对邹盛说道,“邹盛,我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受过伤了,上次腿上被擦破了,万老四到现在还不敢在K城出现,我这次手上的伤不计较,你邹家老三的事情,也该扯平了。”
邹盛道,“老三受些教训也应该的,怎么敢和诚哥计较。”
余俞看到那被田永抱着的小孩儿其实也不小了,至少该十六七岁了,脸色苍白带着病气,看那样子像是身体有残疾不能走路只能让人抱着。
邹盛小心翼翼地将那孩子接过抱到自己怀里去,只听那孩子说了一句,“我没有事。”声音淡淡的清幽如山间清风如山中明月,瞬间让所有人的心里都一亮的舒适,是余俞从没有听过的动听。
邹盛抱着他进去了,弟弟吃了亏也不敢和余诚杰计较。
他原以为余诚杰会在乎方茗,还想以方茗为人质谈条件,没想到余诚杰开口就说柳家小公子一直以来就对方茗上心不已,他已经联系了柳小公子柳文天前来,估计比对他谈条件要来得有利得多。
如此,邹盛便知道自己算盘打错了,加上被严密保护起来的孩子居然在书房里突然失踪了,几个邹家名下的饭店也被查,邹盛便知道余诚杰比传说中的更加不敢惹,于是赶紧如上宾对待。吃了暗亏也只好自己吞了。毕竟,余诚杰那副我有半点损伤就拉你家陪葬的架势,不是谁都敢惹的,甚至之后把那个伤了他弟弟的人抓住了,余诚杰不知道和柳文天是如何谈的条件,柳家和邹家有联姻关系,上一辈关系非常好,柳文天硬是把责任揽了过去,说要把那个方茗带走,邹盛吃亏也不好说,只能应了。
被余诚杰那边带走的孩子叫邹沫沫,小时候骑马从马上摔下去脊椎受了伤,之后一直治疗命是保住了,但走路却艰难,身体也一直很差。余诚杰一个皮粗肉糙的大老爷们,手臂受了伤也没什么,但邹盛担心余诚杰那边的兄弟一个不小心让邹沫沫磕碰到了,那可就简直会要了他的命,再说,邹沫沫还要按时吃药,对方不把人送回来,邹沫沫不吃药身体出了状况那就问题大了,于是,邹盛才如此急切地想余诚杰的人来快点把余诚杰换走。
心里有如此大弱点的人,是不可能占上风的。
第三十三章
回去的时候,田永说到没想到余诚杰和余俞会直接被带到邹家大宅里去,所以才让余诚杰受了苦,自责自己做事不利等等。
余诚杰说自己好好的,没有什么事,让田永不用再计较这个事。
田永道,“那个小孩儿被捏了一下胳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实在不敢把他怎么样,这么个细瓷脆物还真是不敢惹了。”
余诚杰没有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田永于是就瞪了余俞,意思是因为他才让余诚杰胳膊受了伤,而且还不能够再对方的人质身上补回来。
余俞心里还在担心方茗的事情,木着表情眼睛沉沉的。
回去之后,余诚杰就说要先洗澡,余诚杰手臂受了伤,自然无法自己洗澡,要人伺候着。
于是田永就在一旁对余俞使眼色,余俞不明白他的意思,用眼神询问,田永瞪他,于是他打平时用的暗号手势询问,田永在心里气得哼哼,走过去推了余俞一把,把他推进余诚杰的大卧室里,义正言辞地道,“大哥手臂受伤了不能沾水,他洗澡你进去帮着点。我让人叫徐医生来给大哥看伤,或者就要去医院检查。”
余俞听到要进去帮余诚杰洗澡,像踩到炭火一样就差点跳了起来往外逃,但是在田永那威胁的目光下,又被余诚杰沉默地看了一眼,他只好跟着余诚杰过去了,走到余诚杰面前,道,“大哥,我帮你脱衣服。”
余诚杰不置可否,让他把外套脱了下来,看到余俞那木着脸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非常不愿意,于是说道,“小余,要是不愿意那你就出去吧。”
余俞心想自己出去了还不被弟兄们鄙视死,毕竟余诚杰是为了自己受的伤,自己连伺候他洗澡都不愿意,那还不会被认为是无情无义的人吗?
余俞硬着头皮说道,“大哥为了我受了伤,别说是伺候大哥洗澡,就是伺候大哥吃饭那也是应该的,我没有不愿意。”
“既然这样,那就好。”余诚杰说道。
余俞在余诚杰的吩咐下去洗浴间里往浴缸里放了水,又加了安神的精油进去,试探水温觉得合适了,以为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没想到余诚杰又让他给自己拿浴袍毛巾之类的东西,余诚杰就那样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看着余俞忙过去忙过来,余俞被余诚杰看得头皮发紧,把一切都弄妥当之后,到余诚杰面前去,道,“大哥,去洗澡吧!都收拾好了。”
余诚杰向他笑了一笑,挺爽朗又大方的笑,决没有平时的那种阴阴的感觉,但余俞却被他笑得背脊发麻,心里凉拨凉拨的,又听余诚杰道,“没想到你做这些事情还挺利索周到,你小时候在家里要做这些?”
余俞硬着头皮答道,“会做一些家务,但不常做。”
余诚杰微点了点头,像是在赞叹一样,“那你这也算是在这方面有天赋吧!”
余俞心想伺候人洗澡算什么天赋,真是莫名其妙。虽然心里吐槽,但面上倒一直恭敬着。
在余诚杰让他给他脱衬衫西裤的时候,余俞心里那个纠结,但也只能去做了。心里气闷地想着,余诚杰只是左手臂受了伤,又不是两只手臂都伤了,怎么就什么都无法做了呢。
余俞想过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前哪里会像个小媳妇一样地这样胡思乱想,完全是被余诚杰害成了这种心中腹诽地不健康状态。
余俞以前和余诚杰一起去泡温泉洗桑拿按摩的时候,看过无数次的余诚杰的裸体,因为那时候无心,所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只会想到大哥身体挺白的,但是该有的肌肉都有,很矫健有力,保养得当,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倒像是刚刚三十的样子。
不过,因为知晓了余诚杰对他的意思,加上两人接吻都已经有不少次了,所以,心中有意了,就会在面对余诚杰的身体的时候,觉得分外尴尬,而且,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余诚杰的身上瞟。
特别是那个地方,都被他打量了好多遍了,而且完全是被心理暗示了一般地眼睛不受控制地往那个地方去瞄,余俞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聊,对此非常无语。
余俞以前从不会无聊地去和别人比较男人的资本,每次和田永一起在练功场里的淋浴间里洗澡,被田永拍着背说他长得挺壮观的时候,余俞都是不以为意的,心里想的是这个是他老婆该上心的事情,实在没有和别人进行比较的可比性。
不过,现在余俞却觉得自己心里不正常了似的,看了余诚杰的二两君一眼,心里居然有把他的和自己的比较的想法。
发现余诚杰的目光盯在他脸上,余俞赶紧收起自己那奇怪的胡乱的心思,装作无比正直的样子,严肃而一本正经地问道,“大哥,要我给你擦背么?”
余诚杰坐进浴缸里,“嗯”了一声。
因为余诚杰并没有对他实施性骚扰,于是余俞心中的警惕便降下去了,虽然是第一次伺候人洗澡,动作居然并不笨拙。只是,当他越擦越下的时候,发现余诚杰的呼吸变粗重了,他才像只猛然意识到有危险的老鼠,手一顿,甚至将手里裹着的为余诚杰擦身的毛巾都扔掉了,身体也瞬间就退后了至少一米的距离,那种退后的速度太出人意料,让余诚杰愣了一愣。
余诚杰看着余俞,说道,“过来,你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什么事?”余俞全身处于警戒状态,向余诚杰近了半步。
余俞这种像是只老鼠在试探危险的行为让余诚杰看得心情舒畅,心想以前一直以为余俞就是根木头没有多少意思的,没想到这个人逗起来是出人意料的有意思。他觉得很有意味,进而心里都变得暖洋洋起来,就像是春日里有了明媚阳光一样,让人觉得视野亮堂起来。
“你答应了做我的床上人的事,你不会是忘了吧!”余诚杰说道,看到余俞在听到他的话后就苦了脸,他居然也没有生气,而是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在浴缸边沿敲着,接着说道,“你也不用想着方茗了,无论他心里是不是有你,你以后是我的人,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再说,他从过往到今天,身边人可不少,即使他心里有你,估计也只是拿了一小块地方来放下了你的名字和你对他的好而已,他为了自己性命,是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出卖掉的,这种人,你可以对他有心意,那说明你这人有情有义,不过,你要是对他死心塌地,那就是你不值了。”
余俞沉默着没有说话,余诚杰说的话是正确的,但是,余俞的观点是,他认为只要牵扯到情感的事情,都不应该用利益之类的来评判的,也不能因为别人给自己的感情少,自己就不能给对方更多的感情,他不知道方茗有什么苦衷所以才和那个男人走了,但是,他会去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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