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欲+番外 作者:公子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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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好几年了,你为什么一直没跟我姑姑离?”
“你姑姑不愿意,我也……”
“你也不愿意吧,军人离婚可能会影响前途,何况还是你有的婚外情。”
“是。”男人回答的干脆利落,“我是想再拖个一两年,其实去年的时候真打算离了,杜鹃大学毕业了,嚷着要我离婚……可是你搬过来了,我就犹豫了……等我察觉自己对你心动了的时候,就更不愿意离了。你跟你姑姑一离,哪还能再见到你。”
男人的脸色沉重了起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我在你心里头,不一样了吧?”
高静阳心里头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男人伤害了他姑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他包养还在上学的女学生,行为又那么龌龊。可是他的话又确实拯救了他,他姑父说的没错,他心里头其实一直有一座大山压着他,那不是对这段恋情的恐惧,而是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破坏了他姑姑还算稳固的婚姻,尽管那 婚姻算不上幸福。如今他有了一种轻微的释怀,知道他姑姑跟他姑父之间的婚姻即便没有他也可能会瓦解,尽管这也并不能完全宽恕了他的罪孽,却终究还是解救了他,将他从一条死胡同里头拯救了出来。人心就是这样的奇怪又复杂,不可言表,难以捉摸。
高静阳默默的,说,“我不回来住了,我还是在学校里头住吧。”
“阳阳,我跟杜鹃真的没多少感情,那是我第一次爱上的一个,也是唯一爱上的一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是真心爱你,我活了这么大才体会到这样炽烈的感情,我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军衔我不要了,前途我也不要了,家里头这些我也都可以不要,只有你,我不能撒手。”
青中年男人一旦焕发了激情,是比年轻人更加冲动和疯狂的,年纪让他想要拥有的欲望更迫切着急,阅历让他更能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现在要高镇宽放弃高静阳,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从前没有体会过爱情的甜蜜与纠结,以为一个男人活在世上,功名利禄比儿女情长更重要,他遇见高明红或者杜鹃,每一个女人都不一样,每一个女人又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也就一直以为现实世界的感情其实就是那样平平淡淡,可是现在有一种感情抓住了他,它突如其来,让他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活力和激情,何况这一段感情因为禁忌和黑暗来的更加疯狂和炙热,已经深深俘获了他。
他如今已经活明白了,什么前途事业,什么高官厚禄,都抵不上一个高静阳。
第98 章 情深如此
高静阳默默的,突然扭过头去问,“你跟那个女人,一直偷偷摸摸地上床么?”
高静阳是个很有家教的孩子,说话很注意分寸,粗话和难听话他你都很少说,用了‘上床’这么难听的字眼,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情了。高镇宽赶紧摇头,说,“上一次我见她,还是去年你刚搬过来的头一个月,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要不然她也不会找到家里头来。”
高静阳鼻子里冷笑了一声,有些恼恨又有些心酸,说,“高镇宽,我告诉你,我姑姑是怎么想的我不管,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好,或者根本不在乎也好,我可不一样,你要让我知道咱俩好之后你还一直跟那个杜鹃背地里搞在一块,我……”
“我发誓,我发誓,你不信我可以把杜鹃叫来让你亲自问她,真断了半年多了。我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多方面都配不上你,哪还敢再往自己身上揽脏水!杜鹃的事你放心,我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的,不再叫你烦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你原以为我是一个虽然冷酷但是还算老实本分的男人,没想到竟然也会在外头包养女人。你在想我能背着你姑姑找杜鹃,将来就可能背着你找别人……”
高静阳脸色一变,嘴唇就抿了起来,“我没这么想。”
“不管你有没有这么想,我都要给你一个承诺。杜鹃的事情让你知道,我觉得很羞愧,这是我的污点,可也是我不能回避的错误。不管我跟你姑姑之间的感情怎么样,我背地里跟别的女人有一腿,就是我的责任。但是阳阳,什么样的感情会持久,我清楚我对你的感觉跟对其他人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我高镇宽,不算什么正经老实的男人,我年轻的时候,也跟其他的高官子弟一样,该有的陋习也都有,玩弄过女人的感情,包括杜鹃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我已经到了一定得年纪,也有了更成熟的心智,我也不是一个**狂,第一眼就想占有你。我的社交圈子里,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没有,她们也单纯,也干净,也青春靓丽。可是我爱上的人却是你,我不能否认你的模样我一直以来就很喜欢,你乖巧倔强的性子和干净单纯的思想,也很合我的口味和喜好,但是对你这样深厚的感情,是在这将近一年的相处中不知不觉滋生出来的,这中间我们说了那么多话,做过那么多事情,共同经历过那么多,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一件事让我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只知道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激情。你对我很依赖,对我也很挑剔,有时候看不惯我,有时候又很迷恋我,好的坏的,正面的负面的,我都看在眼里,这段感情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曾经在部队里头想了两个多月,才最终做出的决定,我向你承诺,如果今后我能跟你在一块生活,我愿意把我的真心掏出来给你,绝不叫你后悔。你因为跟着我不能享受到的普通人生,我都用爱补偿给你。”
高静阳低着头,沉默了良久,眼眶似乎有些湿了,可是他仰起头来,往座椅上一靠,轻轻地说,“走吧,去学校。”
男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轻声问,“对我很失望么?”
“我刚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还胡思乱想,想你是不是想跟我姑姑离婚,才故意找了一个女人……”高静阳默默地,低声说,“可是我姑姑说她前几年就知道你们的事了,我姑姑不会骗我,听她说了之后,我才真伤心了。”
高镇宽看了他一眼,伸手发动了车子,车子从大门驶出去,外头阳光灿烂,照进了车子里头,车子一动,光影便也跟着流动了起来,罩着男孩光洁白皙的一张脸,有一种哀伤的色彩。高镇宽沉沉地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跟你姑姑的婚姻,也不是因为你才毁的,你知道这些,就够了。”
高静阳把脸扭向了车窗外头,似乎也是十分伤心的样子。高镇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竟然没有接,直接挂断了。可是只过了那么几秒钟,手机就又响起来了,高静阳扭过头来,见他姑父又要去挂断,想着是他姑姑打过来问他们的,就开口问,“怎么不接电话?”
男人于是将耳机戴上,接通了电话。
“你那个侄子可真厉害,把他姑姑强硬多了,有点你的样子,弄的我差点下不了台,直接跟他吵上了。”
高镇宽看了高静阳一眼,无声笑了出来,脸上笑容憔悴伤感,高静阳看见了,与他对视了一下,便又将脸扭向窗外去了。
“我说宽哥,你从D省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这么做?你不是说打算跟你老婆离婚吗,那为什么不让我闹到你家里去,只叫你侄子看见有什么用?我都想好跟你老婆的对话了,你也不给我个机会。”
高镇宽又看了旁边坐着的高静阳一眼,心里头突然又温暖起来,想着自己这一回虽然在高静阳的心里头毁了形象,可到底还是值得的。手机那头杜鹃见他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变了语气,说,“不过你还别说,宽哥,虽然是做戏吧,可是刚才看见你拽着我的胳膊,我这心里头突然挺不好受的……这几年我也谈了好几个,都觉得不如你……”
“我开着车呢,不方便打电话,要不我等会下了车给你回过去吧。还是先谢谢你,再见。”
高镇宽打断了她,顺手将耳机扯了下来。高静阳扭过头来,问,“是我姑姑么?”
“不是。”
“那是谁?”
“一个老朋友,帮了我一点忙。”
高静阳默默地看了一眼,露出不相信的神色,伸出手来说,“那你敢不敢叫我看看手机?”
男人想也不想,就将手机地给了他。他接过来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上头第一个已接来电,显示的竟然只有电话号码而没有名字。男人似乎已经察觉了他心里头的想法,解释说,“不是常联系的人,手机里没他的名字。”
高静阳也觉得这样查看他姑父的手机很没规矩,就把手机扔回了他姑父身上,杜鹃的事情,他的感受虽然不如高明红强烈,但还是不高兴的。虽然他姑父有过的女人已经不算少了,也不在乎多一个或者少一个。但是正大光明有的女人和背地里偷偷摸摸养的女人,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心里头还是介意的,何况这是他的初恋,他对他的初恋,曾有着很美好的向往。
初中的学校不大,门卫不让车子进去,高静阳就下了车,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回去收拾收拾。”
高镇宽看着高静阳走得远了,才给杜鹃回了一个电话。
高镇宽和杜鹃,当年还真有过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那还得追溯到九九年的时候,那时候杜鹃刚上大一,上的是市里的师范学院。那时候高镇宽还在N师里头,想回家一趟,正好暑假军队里头拨了一拨军人去师范搞军训,离他家不算远,他就找了人顶了原连长的名额,带着一班子士兵过去了。高镇宽是领头,并没有带学生,可是每天都过去视察,他长的高大英俊,一场军训下来,喜欢他的女生能排成一个排,军训大检阅之后,跟他合影的成群结队,整个教官组收到的礼物都没他一个人的多,当然他一件也没有收。那喜欢他的女生里头,就有杜鹃。
未来他们俩也就这么一回接触,男人穿着军装可能还英姿飒爽,可是女生的军服都不怎么合身,又成天晒成那样,所以杜鹃虽然记得高镇宽,高镇宽对杜鹃却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高镇宽也是高干子弟了,长大了之后交的那一群朋友,虽然都是军人家庭出来的,可是除了他别的进军队的不多,都多多少少有一些高干子弟的习气,其中就有几个,喜欢跟女人混在一起。只是他们那样的家里有权有事的人,要找也不会找社会上那些庸脂俗粉,那时候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女大学生。
A市的女大学生,以师范学院的最有名气,漂亮,会打扮,又有文化底子,思想也比较前卫,有些女生也喜欢傍社会上的大款,每到周末的时候,学校里头都停满了接人的车子,师范学院漂亮的女生被外头的人包养,这传闻在A市里头传的很厉害。高镇宽就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碰见了杜鹃。
杜鹃那天是跟她朋友一块来的,她那时候见她同学每天穿金戴银的,心里头也有些心动了,女生都有一种攀比心理,她见同学长的还没她漂亮,却已经过起了那么滋润的小日子,就有些蠢蠢欲动,就也到婚介所去报了名。那婚介所就在师范学院附件,虽然名叫婚介所,但实际上基本上就是给社会各界人士提供女大学生的场所,结果她还没等到婚介所给她打电话呢,就看见了高镇宽。
杜鹃虽然外表长的柔柔弱弱的,但骨子里可不是一个柔柔弱弱的主儿,当年她能到婚介公司去应征‘**’,把自己包出去,也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当天就耍了点手段,顺利地跟喝醉了酒的高镇宽上床了,从此就开始狂追,一天到晚给他发短信,有时候还会跑到部队上去找他,连高明红都不如她来的起劲。开始高镇宽不是个喜欢儿女情长的男人,本人也不懂什么风情浪漫,他在感情上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既然当时已经娶了高明红过日子,虽然谈不上恩爱,可也算达到了他对婚姻的期许,他又一心扑在部队里头,所以不为所动。可是他越是表现出严肃沉稳的模样,杜鹃就越是不死心,女人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好,在她眼里,高镇宽就和那些专门包女孩子取乐的男人有了本质的区别,他的不解风情在她眼里,也成了一种男人身上少见的、值得赞扬的自制力!
可是她追的紧了,结果就传到了高明红的耳朵里头,那时候高明红跟高镇宽正处在婚姻的磨合期里头,一听这立即就闹开了,非要高镇宽发个誓,叫他跟杜鹃一刀两断。再可爱的女人,胡搅蛮缠起来也是叫人生厌,高镇宽又认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觉得高明红有点无理取闹,解释了几回,索性就整天呆在部队里头不回去了。杜鹃也落得见不着他一个人人影了,直到高镇宽调到了特种部队里头,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女人的青春禁不起折腾,杜鹃也死心了,重新又找了一个,是市里的一个领导干部,给她买了一套房子供她住着。只是高镇宽那样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要模样有模样的男人,一般人自然是比不了的,何况他又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杜鹃就时不时地念着他一回,直到她跟那领导干部分手了之后,她还试探了一回,最后终于死了心,搬到外省去了,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两人才渐渐没有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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