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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瘿 作者:齐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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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如果说陆罔年的死穴是他宝贝儿子的话,不幸的是,陆远的死穴,也叫作陆罔年,硬要说出什么不对劲的话,就是对于叛逆期的众多青少年来说,陆远对于陆罔年太过于依赖,并且太过于听话。
 
    没有看错,就是听话。
 
    根据谢畅的说法,陆远在陆罔年面前就是一个娘们儿,特纯的一娘们儿。
 
    和万千的少男少女与父母相处的模式来看,陆远对陆罔年过度的依赖甚至到了有一种病态的地步,而且通过相对来说的理论,行得通的唯一一点解释就是——陆远没有母亲。
 
    陆远走出校门的时候才是第四节课下课铃响,他自己都觉得他三天两头的请假而且都用同一个理由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但是数学老师就是看他不爽,他也没有办法。
 
    如果要回家的话,需要走出三百米的距离去坐公车,一般陆远请假会直接耍赖要陆罔年来接他的,理由是肚子痛脚痛手痛头痛,陆远记得自己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曾经洗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最后发烧到三十九度八,就是为了让陆罔年来接他。
 
    记得有人说过,他说陆远,只要任何事情扯上陆罔年,你就是个疯子。
 
    谁说的呢,好像是谢畅。又好像不是。
 
    陆远站在阳光下面扒拉两下头发,前面不远处有几个浓妆女生朝他吹了一个口哨,陆远对她们笑了笑,牙齿白净,熠熠生辉。
 
    对于陆远式笑容永远温和多情,在A中被他的笑容秒杀掉的女生不在少数,那种人只要对你笑一笑就会让你产生你对他很重要的错觉,这种错觉可大可小,完全凭着当事人的心情。所以按照理论来说,陆太子的魅力无穷。
 
    说出去大概不会有几个人信,对于笑容只是一种习惯的陆远,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想。就像他对着那几个女生笑,心里没有挑逗也没有骄傲,只是在遗憾陆罔年要开会,不能来接他了,他需要去挤公车,并且还要走一个三百米的直线距离。
 
    并且他还在想,回家等待的这一段时间怎么熬过去。
 
    ……
 
    就读的班级在教学楼的四楼,每天上下课踩点的陆远都需要累得死去活来的一口气爬四层楼。
 
    就算是到了高三总复习的阶段,陆太子还是那种死也不在学校多呆一秒的风格,当然,也会有例外,比如万一哪天不小心被老师请进办公室教育或者那一天桃花运不错被女生缠住问题。
 
    由于被连续被数学老师赶出教室,就算陆远冠冕堂皇的请了假编了一些不上档次的请假理由骗过了纪律这种东西,可是很遗憾,班主任依旧找上了自己。
 
    陆远觉得那个姓徐的秃顶老头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不是被年级组苦逼的派来教理科实验班的历史的话,他一定会更加潇洒。
 
    生活的魅力在于总是没有那个“如果”。
 
    陆远在谢畅幸灾乐祸的笑容中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恍惚想起,在他第一次顶撞老师的时候,也被请进了办公室。
 
    那时候文理还没有分科,陆远的成绩只是在及格边缘挂着,不突出,甚至有点懒散得焉巴。
 
    起因是一瓶氯化氢。
 
    化学实验课上他身后的一个女生手上的半瓶氯化氢没有拿稳,哗啦一下就全部泼到了他身上,陆远举手请假回家换衣服,因为老师没有批准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走出实验室这一点,其实陆远在道理上是说得通的。
 
    但是学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衡量标准一直是成绩,陆远初中三年老实做事做人,不给陆罔年丢脸,但也没有长脸,成绩中流,举止标准,长长的刘海挡住脸,总在不起眼的地方,总共就没有说过几句话,不说出去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陆罔年的孩子。
 
    说起来挺苦逼,陆远初中三年觉得做一个好学生很累,所以索性不做成绩好的学生。他的高中生涯刚刚开始,本来想继续平凡下去的时候,就被一小瓶氯化氢打破了节奏。
 
    陆远有挺严重的洁癖,并且皮肤很差,那半瓶氯化氢,足够他后背红一天了,偏偏好死不死班主任给他扣了一个“目无师长”的头衔把他拉到了办公室去了。
 
    老师眼中按照成绩来划分三六九等的话,那么没有经过批准就直接回家并且之后一天不来学校的陆远就显然是大逆不道了,所以教育的时候就特别严厉,你说你一个每门科都差点挂掉的焉巴孩子,泼点水就泼点水,有必要如此娇气?
 
    那是陆远唯一一次一声不吭的听完所有的教训,表情清淡,笑容带点小伤心,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最后他的检讨只有七个字——“氯化氢浓度不大。”
 
    陆远觉得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好,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很多,但是有小部分的聪明人继续聪明下去,大部分的聪明人因为不断的委屈自己而把自己变蠢了。
 
    陆远懂得了这个道理,所以之后的这三年,陆远很深刻的用行动来诠释了真真正正的“目无师长”之真谛。
 
    在整个年级组里面,唯一镇得住陆远的大概就只有那个一直被陆远戏谑的称为秃头的徐班主任了。
 
    “你要是上课再认真一点,就不只现在这个样子。”开始长篇大论的班主任在接触到陆远一如既往清淡的表情的时候,突然就停顿了一下。
 
    “我教了你将近三年,虽然算不上了解你,但至少还是知道你的,陆远。”秃顶的老头斜着眼睛看了站在他面前的陆远,明白了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在听话,那种认真的表情根本就是一种习惯性的伪装——走神时的伪装。
 
    “嗯…徐老师。”乖乖回神的陆远。
 
    “你有什么目标吗?”
 
    “啊?”这个话题的跳跃程度有点大,让一直走神左耳进右耳出的陆太子没有摸清楚套路。
 
    “你的目标,或者说来学校的目的。”秃顶老头的语气如常,或许在全校,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如此心平气和的和陆远谈心的一个人。
 
    目标?目的?考新华北大?留学哈佛?继承陆罔年的公司?还是其他什么?
 
    如果说那种愿望和目标仅仅只是一般学生的愿望的话,那么其实这些东西根本陆远可以更轻松的得到,那么为什么还要日复一日的混日子一样的来学校。
 
    陆远站在那里听着那个问题,目光凝固像是晨雾。
 
    “你很聪明,陆远,什么事情只要你想做,那就做的成。”
 
    陆远听着这句话,眸光凝固得更加深刻。
 
    “你要为自己定一个目标,这样不思进取是你唯一的缺点。”徐老师盯着他的眼睛,“我自然希望你可以爬的更高,距离高考不到两个月,我希望在这之前,和你父亲谈一下。”
 
    那种目光太深刻了,深刻到陆远都知道自己被寄予了多大的希望,沉重得足矣让人喘不过气。
 
    他抬了一下眼睛,迟疑一瞬间,最终“喔”了一声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NO.3
 
    如果要对陆罔年下一个定义的话,那么他从小就是天才。
 
    这一点在陆远小时候就知道了,无论是在别人口中的陆罔年四岁背出诗经还是初三时考高考的试卷也可以排在前二十名的成就,拿出一个来,陆远与其一对比,完全就弱了。
 
    那些年头,按照其他人的说法就是陆罔年这个人,一百年也不出一个,只要一个,一百年都不会有人超过。
 
    但是陆罔年这个天才,毁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是陆远的母亲。
 
    具体的事情陆远也不知道,只是听人道听途说那么一点线索,拼起来就是狗血的言情小说,完全不靠谱。不过按照年龄来算,陆罔年在大概十八岁的时候就多出来一个叫陆远的儿子,他也不失为一朵奇葩。
 
    这朵奇葩对于自家儿子的成绩从来就不在意,所以在陆远提出来要他去学校谈谈的时候,反应只是抬了一下眼睛。
 
    那时候正在吃饭,说出去绝对不会有人相信,陆远陆太子会做饭,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陆太子的饭菜,只做给一个人吃。
 
    这种说法太煽情了,陆远当初花了很大的力气学习做饭的原因其实并不是为了陆罔年,而是因为陆远爷爷请的那个讨人嫌的保姆。
 
    因为讨厌一个保姆而学习做家务做饭,难得的陆太子也算是一朵奇葩。
 
    于是在那天的晚饭时间,两朵奇葩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陆远说“陆罔年,老师又找我谈话了。”
 
    陆罔年没有应声,关于教育儿子的问题陆罔年没有什么讲究的,只是静静的抬了一下眉毛,表情和陆远如出一辙,在灯光下有一种风花雪月的华美质感。
 
    陆远曾记得一个人这样说过,陆罔年这个人,没有什么实感。
 
    包括现在这个男人坐在陆远对面吃着饭菜,都没有什么实在感觉,就像梦一样,神奇到带一点童话色彩。
 
    他不说话,坐在那里就像一副画。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毫无破绽。
 
    “他要你去学校一趟,谈谈我的未来。”陆远干巴巴的声音在餐桌上面回荡,“他说我不思进取没有目标。”
 
    陆罔年咽下最后一口饭,等待着陆远继续酝酿下文。
 
    “陆罔年,快高考了,我要考到哪里去?”
 
    其实这个问题陆远早就想问了,只不过碍于种种原因问不出口。
 
    那边的父亲垂下眸思考了一下,然后问,“你想考去哪里?”
 
    完全是一个父亲问候儿子的话语,正常得却让陆远心里一疼。
 
    “我不想考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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