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瘿 作者:齐齐七
Tags: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我杀了她,差点害死了你,她怀了你,挺着大肚子被我推下去,我让你这么多年来旧疾缠身,让你一出生就有死亡和痛苦。这还不算,我在你母亲死去的那张病床上同样强…暴过你的父亲,虽然没有怎么成功,但是你母亲死的时候他因为我而没有赶过去,这就足够了亲爱的。
你痛苦吗?我的孩子。
他推动身体,就像推动一根穿透陆远身体的剑矢。沃尔夫看着他脸色苍白毫无抵抗力,血腥扩散。
他眯起眼睛,狰狞愈发似鬼。
他是狼啊。
狼先生。
沃尔夫预想过很多次和陆罔年的重逢,他完美的旧情人看见他风姿依旧,他们可以去喝一杯咖啡,或者是来一杯啤酒,他们深情相拥,再不济也要一个浪漫的午后,玫瑰花的甜香萦绕袅袅。
但是这样也不错。
他离开陆太子的身体,端起枪,指着陆远。
“亲爱的,你来啦!”
门口是匆匆赶来的陆罔年,时隔很多年,他们终于面对面再次相见,用这样一种深刻的方式。
沃尔夫抬起头,□□着身体,看着门口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的“旧情人”。
时间在他耳边呼啸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NO.27
医院是陆远一直讨厌的地方。
这里不温暖,也没有什么情感,每天都有死人,再平和的地方都有人满面愁容。
他睁开眼睛,一瞬间就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发烧之后来打针,躺在病床上,全身无力,世界一片寂静。
他问陆罔年,年年,为什么我要打针其他人不要?陆罔年说小远生病了。
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生病,就像一辈子不会痊愈。
这次醒来除了浑身无力之外还有疼痛。
陆太子全身疼痛。
下身的酸痛让他回忆起失去意识之前事情,他睁开眼睛,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嗓子疼的想要冒火,他废了很大的力气翻了个身子,挣扎着抬起手把针头从手上拔出来,按住流血的伤口撑着肘坐起来。
单独的病房,四周没有一个人。
手机和外套放在旁边的柜子上,陆远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正是凌晨三点钟,还有一封来自N的短信。
“钱已收到。”
陆太子看了一下收信时间,发现是半个小时之前,应该不会有别人看到,所以他回了一个短信——计划暂停。
很简短的交谈之后,他快速的删除了所有的通讯记录,然后把电话卡从手机里面取出来,掰断之后扔到垃圾桶里面。
就这么几个不大的动作,已经有点让他眼前发黑。
一般这种情况陆罔年都会陪同他在医院呆着,可是这回陆罔年不在,陆远在黑暗里借着手机的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是普通的加护病房,所以除了一些急救工具之外没有多余摆设。
陆远站起来,一阵头晕眼花之后居然找回了一点力气,他摸索着向门那边走去,股间疼痛让他越发觉得耻辱。
他站着,在一片黑暗里突然觉得疲惫,连呼吸一下都有一种沉重感。
陆罔年推门进来就看见陆远站在病房里发呆。
陆罔年打开灯。
“小远?”
陆远好似未闻,只是茫然的转过脸。
灯下他们相似的眉眼隔着一段距离相望,陆远苍白的脸苍红的唇,漆黑的眸子定在眼睛里面,就像失去了意识一样稀稀拉拉的呼吸。
陆远蠕动了一下红的病态的嘴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陆罔年走过去抱起他,他才喃喃自语一句话,“我要洗澡。”
陆罔年想说你生病了最好不要碰水,可是陆远的神情就像在说“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去死”,于是陆罔年也什么都没有说,他抱起陆远,然后走出了病床。
五分钟之后,他们来到了医院专门配置的员工休息室,洗浴间里面已经放好了一缸热水。
陆罔年亲手放水,亲自给陆太子脱的衣服,让后把他放进浴缸。
温热的水接触到陆远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寒战,眼睛转了一下,终于有了一点生气,陆罔年半搂着他,衣服湿了一大半。
灯光不是很亮,带一点鹅黄的温暖,陆远几乎骨瘦如柴,肋骨一根一根清晰可见,瘦的很丑,平坦白皙的胸膛微微起伏,陆罔年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因为没敢用沐浴露或者肥皂,就是用清水来擦一下,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陆远的胸口,不轻不重的动作让陆远一直紧绷着。
陆远突然说,“出去。”
陆罔年停顿一下。
“我自己洗。”陆远说。
声音很平静,没有杂质,同样冷冰冰。
陆罔年也没有说话,他揽着陆远的肩膀和手臂固定好他的身体,修长的手顺着陆远的肚子滑下去,停在陆远的双腿间,很自然的顺着那个弧度清洗了一下陆远的欲望,陆太子不自在的动了一下,陆罔年按住了他。
陆远的后面其实没有各种想象中的严重,因为用了安全套的原因,加上沃尔夫先生已经是老手了,所以流血很凶之外,并没有伤到筋骨,顶多就是有点各种开裂加上高烧。
陆罔年细长的手指探入了一根,陆远浑身僵硬,突然剧烈的挣扎了一下,陆罔年没有按住他,噗淋一声又跌下去,溅了陆罔年一身水。
“别动。”陆罔年不动声色,手都没有挪动一下,继续插入。
陆远脑袋一片空白,浑身僵硬蹦得死死的,全部的感官停留在陆罔年的手指上面,陆罔年圆润的指甲,然后是第一节骨节,一点一点,借助着水的润滑,在陆远的诧异之中居然就这样……滑进去了……
那一瞬间没有厌恶,没有不适应,唯一有的就只有震惊,震惊得连呼吸都终止一样停顿了全过程,感受着男人的手指的每一寸进入。
他听见陆罔年问他,“是讨厌男人?还是单纯的讨厌我以外的所有人?”
陆罔年在他的体内曲了一下手指,陆远突然松开了一下括约肌,大量的热水进入他的体内,让他烫的颤抖了一下。
“既然知道会有事情发生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就算猜到了一些事情按照你在N里面的权限明显可以查到,没有必要向他求证,你特地去了那里?”
“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什么不躲开?”
陆罔年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他没由来的一阵愤怒,各种情绪在胸膛里面进出跌宕起伏,让他的语气很不好。
这种分外压抑的气氛和姿势让陆太子的胃突然痛了一下。
他毫无波动的眼睛在灯光和水的倒印下越发虚无,就像停顿着失去精神的木偶。这样的疼痛让他突然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皱起了眉头,突然没力气的放松了身体,将自己的一切全部交给陆罔年,任由对方的手指埋进他的体内。
陆罔年感受到高温的甬道一点点绞着他的手指,温热的水清洗着根本没有一点污物的肠道,就像是一种安慰一样,他将脑袋搁在陆远的肩膀上,吐吸喷在他的侧脸。
侧脸精致,面无表情。
陆远忍受着温水进出的刺痛,抬起一只手,抓住陆罔年的衣服。
他的拳头刚好按在陆罔年的左边胸口,那之下是他父亲的心。
心脏平稳有力的跳动,震动着他的指尖,一直传到他的全身。
这是他全身最温暖的地方,维持着他的生存,为全身供血,有力的收缩跳动。
生生不息。
曾经他很多次埋怨过,埋怨过很多东西,但是最终的结果只是叹一口气,对自己说想那么多干什么,然后万事一笑而过。
他对于陆罔年是爱吗?还是仅仅只是太过孤单而无法离开所以产生的一种爱情的幻觉?亲情和爱情有什么区别?他一直可以认为自己爱了这个男人十多年,甚至可以认为自己的出生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陆罔年。
但是这有什么用?
幻觉到了一定的程度,真假莫辩。
陆罔年自己也不相信,所以一直混混沌沌的处理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是不是爱情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不是爱情也不会来这么多的不舍得和分外出格的溺爱。
但到底什么是那狗屁爱情?
陆罔年给陆远穿好衣服之后,抱他回到病床上,掏出药和棉签,指挥着陆远趴下,给他涂药……
陆太子第一时间红了脸,然后要求自己来,陆罔年很是淡漠的按住他的手,按在了他的腰上。
“不要动,我会打你。”
陆远挣扎一下,没想到陆罔年话音刚落扬起手就往陆太子屁股上来了一下,陆远被打得一痛,当下啊的叫唤了一声。
“不要动。”
“别!”
于是陆罔年又是一巴掌落在陆远屁股上,手劲不大,但是陆太子格外敏感,加上腰疼,所以他没忍住闷哼了一下,脸红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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