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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出书版)+番外 作者:蓝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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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是他一个人独有的囚犯了,而他却似乎还不确定要如何来处置他。
  这天乔澈回来,心情像是很不坏,还让人提上来一个食盒。盖子打开,香气就同热气一道扑出,一时熏人欲醉。
  「是你喜欢的。」
  乔四往盒子里看了一眼。乔澈已经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取了佣人送上来的碗筷,等人将几道菜一一取出。
  「那家的螃蟹,你忘了?」
  乔四的记性倒还没那么坏,上一次吃蟹宴也不是多久之前,而那时候还专心给他敲蟹肉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想起来,好像就只是一眨眼。
  「吃啊,怎么不吃,难道要我喂你?」
  乔澈似乎真的是邀他一起吃的意思,态度谈不上殷勤,但也无刁难作弄。
  乔四拿了筷子,不禁要怀疑菜是下过毒的。不过情势如此,不管盘里是什么都是必须得吃下去,与其焦虑,倒不如平心静气享受其中美味。
  一顿饭吃下来,什么也没发生,乔四倒有些莫名其妙。佣人撤走杯盏,将桌面收拾干净,又上了一轮洗手和漱口的水,这才彻底退出去,把门也关上了。
  乔澈今晚兴致好,喝了些酒,远远没到醉的程度,只是原本雪白的脸色微微有了些粉,嘴唇也嫣红了,平日显得忧郁的眼睛这会儿越发深得幽黑。见乔四瞧着他,他便微微一笑。
  乔四眼睁睁看着弟弟朝自己俯下身来,将他从椅子里抱起,而后放到床上。
  他现在因为瘦,就不重,又半残了,躺在那里就是任人鱼肉的模样。
  乔澈伏在他上方,挑着他的下巴看了一会儿,嘴角一弯,将手缩回去扯开自己的领口,一句话也没说,但意图再明显不过。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乔四不觉得惊讶,喂饱喂足总是要开刀的,苦头必然要吃,哪个部位吃苦头,基本上没什么差别。
  甚至于,比起伤筋动骨的折磨,单纯的*交说不定还略微好受些。
  然而这回他出手反抗了。腿不能动,他手上的功夫还是在的,拆了有十几招,乔澈才终于把他狠狠按在床上,顺势给他一个大耳光:「干什么你?」
  乔澈去拿东西掴他的过程里,他又挣脱开来。耳光是少不了的,双手结结实实绑住,狠狠打了结之后,他还是没有识时务地安分下来的意思。
  这把乔澈彻底激怒了,解了他身上的皮带,就劈头盖脸地往死里抽他。
  这一回一直抽到手软了,身下的男人才终于不再动。乔澈喘着气,把皮带丢远了,又将他的手解开。男人这下果然再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乔澈很顺利就脱了他的衣服,衣服和床单上都是血迹斑斑,而他也没叫痛,只从血污里略微颤抖地喘着气。
  乔澈分开他的腿,将手指插进去,带了点恶狠狠的劲,以至于那奄奄一息的身体也不由的一弹。「你省点力气,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呢,」乔澈又用力加了根指头,「这点道理难道你还会不明白?怎么这会儿倒不识相了?」
  乔四不是会自讨苦吃的易折性格,必要时他的身段十分之柔软,没有比自我保护更重要的。如果像他往常那样,知道没有胜算就省去无意义的挣扎,今天这也会是场不错的*爱,怎么说都比这样满头满脸的血来得好。
  这反常的盲目令乔澈一时怒气难消。
  「又不是没干过你,这时候才装贞洁,有意思吗?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男人胸脯一起一伏,尚在呼吸,但没有声音。
  乔澈看着他沾了血的,鲜明的白发,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地:「你不要这么可笑好不好?!难道要为他守丧?他算什么东西,再说,你又算什么东西?他没我强,没我聪明,没我有本事!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稀罕的?」
  这自然没有得到回应,乔澈紧紧咬牙,看了他一会儿,在那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中,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四哥,你以前说过,做了的事你从来都不会后悔,我也是。」
  乔四没有动静。
  「那时候那么对我,你没后悔过。这次你也该一样。」
  的确,他很早就抛开了「悔恨」这种情绪。因为这一生中,大大小小的,必然有过无数做错的时候。错了已是错了,时光不能回头,痛想百遍也是无用,何必徒增心伤。
  恨不能从头来过的自我否定,只会令人软弱。而他选择了做强者。
  只是也许现在他的年纪已经大了,不再那么强了。没有永无迟暮的英雄。
  乔四这次的伤养了一阵子才好起来。这期间乔澈没有再虐打他,但性事方面并不客气。有过上回的教训,乔澈现在每次都会先把他仔细绑好,没有了挣扎余地,两人也都省去许多麻烦。
  乔四当年跟乔澈交往,还是躲躲藏藏,费心瞒着上上下下的。
  毕竟他们是兄弟,当时父亲还在,眼皮底下容不得这种有违伦理的事,一旦败露,就算是亲生儿子,也必定要除去一个,而那一个自然不会是乔四。
  因此两人行事处处顾忌,除了仅有的后来那一次强暴之外,他们之间纯情得好比小学生,而现在乔澈对他的所作所为,却是肆无忌惮。
  即使不声张,次数多了,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不对劲的地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坏事又最容易行千里,流言渐渐便沸沸扬扬。
  兄弟阋墙原本是家事,底下的人只要站对了边,胜者为王,哪怕杀了剐了也没多少可异议的。但兄弟乱*,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太恶心了,作为外人也会看不下去。
  一些辈分高的元老显然吃不消帮里这种丑事,颤巍巍地要召集会议来「教训」乔澈,让他收敛一些,正一正风气。乔澈的回应是,把那些人都杀了。
  这样一来,再没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但私底下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短期内帮派经历了不少动荡,容家施加的压力有增无减,段衡一死更是雪上加霜。
  乔澈又不给底下半分安抚,反而大肆搜刮,行事比起乔四在位的时候,更是残暴十分。帮里的情况显然不是在往对的方向发展,连乔四都开口提醒他:「你这样不能服众。」
  乔澈笑道:「人活着就是图个舒心。别人怕我,听我的就行,服不服我,又干我什么事呢?」
  「对了,你不会以为,我替你坐了这个位子,就有义务把帮派做大做好吧?」
  「……」
  「死老头子留下来的东西,你以为我有多稀罕?我会守着它?」
  「……」
  「不过你放心。我要走的时候,会把你带上的,」见他不言不语,乔澈笑笑,「不管怎么说,你那还有一大笔钱啊。」
  乔澈越来越忙了,看他那架势,真是要把乔家卷个干净再走。乔家再怎么样走下坡路,根基还是在,产业众多,加上不能做得太明显,也够他收拾一阵子的了。
  被如此搜刮,乔家败落已是能看得见的事了。乔四对于如此现状,不能说太意外。
  毕竟他那时候联手任宁远这个外人来对付自己弟弟和段衡,就等于引狼入室,早有割肉喂狼的准备。他是有责任的,只是想不到面对外乱,乔澈不但连一点防守的意思都没有,还干脆自己先关起门来洗劫,内贼的破坏力远比外敌更甚,连乔四都措手不及。
  这下从情势艰难,彻底成了无力回天。对乔四来说,这远比被简单的帮派易主更糟糕。东西被人整个抢走,和被人一脚踏碎,那感受毕竟是不同的。
  乔澈是不必为乔家负责,只要一个人下半辈子过得风流惬意就足够。而他不一样。他不管在不在位,都是这个家的主人。
  每日看着父辈留下来的家业逐渐分崩离析,在不久的将来要化为乌有,底下的人死的死,散的散,留下苦撑的也不会有什么好出路,自己又成了这副模样,也说不清是什么样一种滋味。
  他也才三十多岁,但总觉得像是已经快要在这世上走完一遭似的。
  乔澈回来得越来越晚,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时常是倒头便睡,没有余力折腾他。拜这阵忙碌所赐,乔四过得轻松了些,起码不用再被日日女干yin。
  他固然是精神强韧的人,这种囚禁和蹂躏多少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除去白发不说,他看起来也比之前要显得老了。
  段衡已死,家业衰败,他现在时常会在半夜醒来,而后思索着,再也难以入眠。
  而乔澈在这繁忙带来的疲劳之中,心情显然是愉悦的。
  「等这一笔做完,我就要离开这鬼地方了,」他对轮椅上的男人如是说,「就这两天吧。」
  乔四原本窝在椅子里怏怏的,全然的漠不关心,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睁了眼,皱眉道:「两天?他们去和容家交涉,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
  乔澈一笑:「的确不会有这么快。不过谁说我要等他们回来的?」
  乔四怔了一会儿才说:「那些兄弟怎么也为你卖命一场。你不能这么对他们。」
  那一批人该是为乔澈效力最多,最信服他的,然而乔澈却连带他们走的承诺,也只是一句谎言。
  他自己再薄情,毕竟是有义,不把底下的人当回事,也至少保证他们有口饭吃,尽管记不住那些替他送命的手下,但每一个他都是给了大笔赏钱安置,家中老小都由帮派养着。而乔澈连他身上这一点微弱的温情也没有。
  「你该给帮里的兄弟一条活路,最起码不能就这么把他们扔下。」
  「四哥,妇人之仁不是好事,」乔澈不易为人,只笑了笑,「我要他们有什么用?」
  乔四看着他,想起旧时那痴心得几近发傻的自己,他从前和现在一样,都不清楚乔澈究竟要什么。然而年少时的那一切,离现在终究是远了。
  「这两天我要出门办事,」乔澈弯下腰,把手指点在他鼻尖上,「你可别想做傻事,不然有得你受的。」
  乔四并不说话,只让乔澈自己来评估他「傻事」的可能性。
  对视了一阵,乔澈说:「你等我回来就是了。」
  男人的脸靠得很近,鼻息拂在他脸上,有那么一瞬间,乔四几乎以为他是要吻他。
  嘴唇只差那么一点的时候,乔澈突然还是直起身来,捏住他下巴:「把衣服脱了。」
  乔四没有动弹,乔澈又一笑:「你怎么就是不懂什么叫识相呢?」
  而后拿来绳子,在乔四的不顺从里将他牢牢绑上,脚没有绑的必要,但为了追求姿势,还是要掰开来定住的,于是他就被摆成了一副任君享用的样子。
  手探进裤子里的时候,乔四挣扎了一下,脸颊上立刻又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个耳光。
  「都这个时候了,」乔澈一手揉捏着他,挑起嘴角,「你好自为之。」
  这晚遭遇的抵抗比以往要弱一些,强制*爱的感觉不错,乔澈很满意。
  乔四如今只是个半废的禁脔而已,以往在他身边的人都已经死或散了,手里的东西不在了,人更是老了,看着也有些不中用。
  乔澈过去总是提防着他,小心他会像蛰伏的毒蛇一样猛起伤人。他也的确等到机会,给了他们猝不及防的狠辣的一口。
  只不过那一次之后,他的毒牙也像是没有了,他最后的锋利和歹毒都留在那被他咬中的青年身上,一同离他而去了。
  人一开始做无谓的挣扎,才真正显出虚弱来,乔澈很懂这道理。
  被百般凌虐也能不动声色地忍受的乔四,是他最忌惮的;而会徒劳反抗,出言顶撞他的乔四,反倒令他放了心。
  乔澈觉得,他这个哥哥现在已经差不多了,乱了阵脚到失去斗志之间,并不会隔得太远,只需要再多一些时间,最后一点猛兽的习性也会从他身上消失。
  乔澈在临走的时候,让人给乔四上了份甜点,里头照例放些会让肌肉松弛,精神麻痹的调料,又嘱咐下人要特别顺着他的心意,要什么就给什么,别惹他不高兴。
  昨晚刚狠狠折磨过他,今天是要给点甜头,免得他绷得太紧。
  给一鞭子再揉一揉,这是基本的调教。
  乔澈离开之后,乔四也没多生事,只嫌嘴巴太涩,要吃些新鲜杨梅生津,而家里居然没有备着,去厨房找了一遍,没找着发了一通脾气,而后就没精打采下来,回到屋内养神。
  他现在行事比以前更老派,在窗口盖了个毯子晒着太阳,渐渐就瞌睡似的。
  但他没有真的睡过去,反倒是宅内都安静了。乔四醒过来一般,抬头看了看时间,而后推动轮椅往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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