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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 作者: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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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呵呵……达斯狄埃尔,你会想念我吗?还是想念……我的怀抱?” 
 
达斯狄埃尔眼中闪过难耐的神情,别过头去,坚强如他,恐怕一时也难以平静以对。 
 
“我可还是会--继续想念你的……亲爱的达斯狄埃尔。” 
 
我转头离开,只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我知道这场名为对抗的追逐游戏,从今天起增添了新的剧情,那将不再是我一个人徒劳的挣扎。 
 
 
 
 
 
 
 
 
 
第三章 
 
 
 
匹诺曹是撒哈拉沙漠边缘的一座重镇,也是方圆数百里唯一的水源地,欢爱令我体力透支口干舌燥,按照地图找到了这里,小镇的镇长接待了我这位来自沙漠中心的奇异客人。 
 
我记得自己几乎是晕厥在他的脚边,镇长惊慌失措地扶住我,呼唤左右为我准备急救的药物,当清凉的水流进干涸的喉咙,我舒展开眉头,朝镇长绽开一个笑容。 
 
“年轻人,你跟你的同伴失散了吗?”镇长问,长长地叹息一口:“撒哈拉是个吞噬生命的地狱啊!” 
 
我轻笑:“不,我只是到这里寻找一个朋友。” 
 
“你的朋友在沙漠里?”镇长惊异地瞪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我摇摇头。整整十三年的追逐,我在世界各地寻找达斯狄埃尔的踪迹,可他象个飘忽不定的魂灵,怎么也抓不住,复仇的烈火燃烧着我的理智,我象个疯子似的发誓要把他千刀万剐,但当他悠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却…… 
 
我告别镇长,向当地租了一辆卡车,回到开罗。 
 
那是一个玫瑰色的夜晚,我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找到开罗附近的一间小酒馆,有人说达斯狄埃尔曾经在那里出现过,虽然这些年来类似的假消息我已经收到无数,可我不会放弃任何一扇希望的大门,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到那里,然而我的线人却因意外的暴力冲突而死于非命,没有人带路,我徘徊在开罗的街头,四处捕风捉影。 
 
郁闷和颓丧终日纠缠着我,夜晚的开罗,并非象白天那样庄严肃重,它就象世界上所有的国际大都市一样,繁华绮丽,充斥着暗流汹涌的堕落,我还记得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抱着,拖进车子里,他的大手抚向我的腹部,在我以为他要实行非礼的时候,他却伸出一根中指戳向我的腹部,那是人体最柔软最易遭到攻击的部位,我顿时疼得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弯下腰,他趁机抬起左膝袭向我的下巴。 
 
那个男人肌肉结实,就象用钢铁铸成的,一般人遭到这种攻击,早就连头骨都碎裂开来,我虽然训练有素,终究还是肉体凡胎,架不住这一击,所以我在他向我发动攻势的同时便一个猛得抽身,从狭窄的座椅上跳起身来,向后仰躺过去。 
 
男人在拉我进车的时候,虽然烂醉如泥,可天生的警惕性也让我留了一手,我并没有关上车门。仰躺过去以后我撞开车门,一个翻滚到车的外侧,绕到车子后部,迅速从腰间抽出枪来,伺机而动。 
 
男人一定也是有着武器的,只不过他伏身在车椅座位上,不敢贸然抬头,唯恐我的攻击,我们静悠悠的对峙着,直到停车场外驶来另一辆车,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另外一辆车的前车灯闪烁着,缓缓驶进来,我的神智有一瞬间的分神,就在这时候男人突然打开另一侧车门,先伸出一只手来向我射出两发子弹,在我躲避的同时他迅速跳下车来,弯身向我靠近。 
 
子弹擦过汽车的保险框发出抨抨的声音,打在一旁的石柱上面,我看到男人的皮鞋,他已经离我非常接近,突然我一个轻盈的伏地,钻进车子的底部,尽量不发出声音,从另一侧钻出来,扶住车身一个跳跃,朝蹲在那里的男人射出子弹。 
 
又是几声擦撞,伴着那男人的一声闷吼,我知道他中弹了,应该是右臂这部位,因为他中弹的同时手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虽然轻微,可还是被我捕捉到。我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时机,迅速跳过去,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喝道:“别动!” 
 
男人忙着捡手枪,他的指尖甚至还停留在扳机上面,可他不能动,因为在此以前我要他脑袋开花。 
 
男人满头大汗,望着我,眼中没有惊恐,非常镇定的对手。 
 
我上前一脚踢开他的手枪,近距离瞄准他:“你是谁?” 
 
男人不语,他是典型的穆斯林民族,暗色的皮肤,幽深的眼眶,双唇紧抿鼻孔微张,那副严肃的神情仿佛在告诉全世界的人:我在执行一项极重要的任务,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这副神情让我马上猜到他的身份,我把枪口更近一步:“王子近来还好吗?” 
 
他嘴唇轻颤,眼中却没有畏缩,这种受到地狱般特训的家伙,就连瞳孔中的真实都可以掩藏起来,然而他却还是向我透露出他的恐惧。 
 
事情突然就发生了,那男人脸色惨白,五官扭曲,仿佛从鼻孔中间出现一个巨大的磁场,把他的五官吸附到一块去,他的四肢颤栗着,胸膛高高鼓起,象有什么激越的情绪要喷薄而出,却被生生扼制,嘣得一声他的身体就爆破开来,当然不是真的爆破,而是可怕地瘫软在地,全身软绵绵的,就象一块橡胶皮。 
 
我愕然,把他的头翻过来看,他鼻孔里冒出许多红红的东西,起初以为是鲜血,可那些东西蠕动着,争相从他身体里涌出。 
 
我明白那是沙漠里一种名为“血滴蛇”的小虫子,会寄居在人体内常达九年之久,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关键时刻却可致人于死地。古时候经常被一些部落长老用来控制手下的仆役。巨大的母虫在长老那里,而小虫子则被强行植入人体内,幼虫会与母虫的遥遥呼应,一旦母虫被长老处死,寄居在人体内的幼虫会因悲伤而疯狂,导致寄居人血脉急速流动而暴死。 
 
这古老残酷的手法,已经失落多年,还能够掌握的人,只有沙漠中最后一支民族,这血脉相传的民族现在拥有一位伟大的领袖,阿诺阿王子。 
 
我还在怔忡之间,突然直觉有人接近,还未及反应,一阵遽然的电击已使我失去反抗,身体象被装甲车压过,扁扁地倒在地上。 
 
 
 
醒来后有个模糊的人影望着我笑,可我却看不清楚。 
 
“我们刚刚为你做了身体检查,以确定你没有携带任何沙漠‘病毒’回来。”他在“病毒”这个单词上面格外用力。 
 
说话的是阿诺阿王子,他的声音清厉,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势,与达斯狄埃尔的轻柔如风恰恰相反。 
 
我模糊地伸出一只手,确定他的位置,摇头笑道:“不是人人都有与王子一样奇特的‘兴趣’。”我学着他的音调,讥讽道。 
 
在进入沙漠之前,我曾经向王子借阅过撒哈拉的地图,他是这世界上唯一保存有完整撒哈拉地图的人,美国的全球卫星虽然已经先进到可以把沙漠里每一粒沙子拍摄入镜,可那都是表面的东西,哪个洞窟里藏着毒蝎,什么地域容易出现流沙或风暴,沙漠是流动着,真理是永存的。这详尽的资料只有祖祖辈辈生活在沙漠的王子那里可以得到。 
 
而就在我到王子的宫廷中作客的时候,虽然够小心翼翼,还是被他在身体里安放了跟踪仪。王子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他不允许身边任何人逃脱出他的视线。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当我进入沙漠腹地后不久,就突然从王子的监控中消失,可以想象他在监控室里大跳大吼的样子。 
 
我微笑,对他深表同情,但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应该知道我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当我一步步走进达斯狄埃尔铺设的网,他岂容另一只蜘蛛来分杯羹! 
 
我突然摸到王子身上滑顺的丝绸,证明他已经离我很近,那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王子的声音慵懒,散发出情欲的气息,一个温软的嘴唇印在我脖子上,调皮的小舌逗弄起我的喉结。 
 
我突感烦燥不安,轻轻推开王子。自从和达斯狄埃尔肤肌相亲后,我对旁人的肉体接触都觉得厌烦。那几欲癫狂的时刻,究竟是我驾御了他,还是他在我身体里下了咒? 
 
王子疑惑地嗯一声,随即释然地笑起来,他很清楚在我们的关系中,肉体并不是最主要的,假如阿诺阿需要一个情人,会有多少俊男美女争相投 怀,数之不尽,他又何必来逗我这不知情趣的家伙。 
 
“如果我没有猜错,水银这趟沙漠之旅,收获颇丰?”王子饶有兴致地问。 
 
我正为此烦恼,他还偏挑这根弦来拔,虽然眼睛找不到焦距,我还是怒怒瞪他一眼。 
 
阿诺阿哈哈笑起来,说:“我的手下告诉我,从撒哈拉回来的水银,就象被朱丽叶抛弃的罗密欧,恨不得饮酒自尽呢!” 
 
我不理会他。 
 
阿诺阿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看我心情不佳,立即噤口,他转身从酒台上端一杯葡萄酒放在我手中,一饮而尽,醇香直涌心田,让我不由回忆起达斯狄埃尔,玫瑰色的甘美。 
 
我居然长长叹息一声,害得阿诺阿好不惊讶。 
 
我知道从沙漠离开之后,阿诺阿一定会出现的,因为我会进入撒哈拉与达斯狄埃尔交锋,原是阿诺阿计划的一部分,只是他未曾想到达斯狄埃尔早就绕到我们背后去。我刚刚进入沙漠,就从王子眼皮底下消失,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全面控制的撒哈拉地域,达斯狄埃尔仍旧可以游刃有余。 
 
在那个时候王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背叛了他,他生性多疑,其小肚机肠时常让人觉得厌恶。 
 
我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没用,当我离开撒哈拉,就已经被王子的人监控着,他们急于找到我“叛变”的证据。 
 
“阿诺阿王子,我不是你牵线下的木偶,不要妄想让我成为仆人。”我神情严肃,说实在的,今天的一幕让我感到恼火。 
 
阿诺阿笑笑,摊开手掌:“这不能怪我,有一个达斯狄埃尔已经够头疼,若是水银也调转矛头,我就是逃到月球也得不到清静!” 
 
我冷笑:“你认为达斯狄埃尔可以说服我?” 
 
阿诺阿摇摇头:“我知道你与他的恩怨再过一万年也无法消解,这注定是场艰辛的对抗,予你,予他,也包括局外的我。” 
 
“局外的你?”我讥笑:“王子莫非忘记他是怎么将你头顶那荣誉的光环摘下来的!” 
 
虽然眼睛看不到,可我确定王子的脸色刷得黑下来,他向来最忌讳有人提起这件事,王子身边的人统统养成三缄其口的习惯,可偏偏一个我,总时不时揭开他这旧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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