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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番外 作者:蓝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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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宁远在房间内坐着,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表情,他还是感觉得到他的心情显然并不十分好。
  然而两人四目相对,他的口气又是足够的温和:「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呢?」
  「啊……」曲同秋忙站直了,「我是想说,关于那天的事……」
 
  番外之 怀疑者(下F)
 
  容六立刻做出随时预备起身夺门而出的姿势,道:「修拓,你觉不觉得我们出去一下会比较好?」
  叶修拓坚定地:「不行,宁远这种时候需要我们。」
  多了预想之外的两位观众,曲同秋只觉得背上都已经被汗湿透。
  箭已经在弦上了,这是他人生里最关键的时刻。然后在这紧要关头,他的台词却都吓到从脑子里逃跑了,他甚至都忘记了要怎样的措辞最合适。
  「嫁给我」吗?
  台词可以不负责任地临阵脱逃,而他不能。
  和任宁远相关的一切东西,都是他可以抛弃自尊,甚至不够廉耻来争取的。
  他哆嗦着从怀里摸索出那盒子,差点是受把它落在地上,好容易胡乱打开了,露出那花费了他不少积蓄的,硕大的钻戒,而后朝着那面容沉静的男人,单膝跪下去。
  叶修拓一口酒「噗」地喷在容六脸上,容六当即泪流满面:「……同人不同命啊……555555」
  任宁远出去,只说了一句:「今晚店里的酒,都记在我账上。请随意。」
  酒吧里顿时欢呼一片,呼声鼎沸,气氛瞬间就热到最高点。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总之是好事,老板这麽慷慨,不狂欢一把都不行。
  曲同秋在那闹哄哄的情境里,只剩下满脸的发热,和晕了头的心跳如鼓。
  从手上的戒指被接过去的那一刻起,他就欢喜又害羞得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既被难以置信填满,又激昂得简直要燃烧起来了。
  虽然用词可能不准确,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终於娶到了任宁远。
  这可以算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成功,最好,最走运的一件事。简直像把他一直积攒著没用的好运气,都一次用光了。
  若不是任宁远拉著他往外走,他搞不好一时连路该怎麽走都想不起来。
  场内因为被点燃的气氛而变得寸步难行,然而他脚下始终却是轻快的,全身都流动著一种奇异的力量。如果没有这麽多人在挤,他可能会当众跳个舞什麽的,或者开心过头地唱两句。
  曲同秋一时还以为,求婚之后,趁热打铁,多半会就地正法之类的。反正这里一定有可用的房间。
  他虽然是很保守的个性,但在这种喜不自胜的时候,如果要跟任宁远一起做点出格的,他也是愿意接受的。
  然而任宁远带著他,一丝不苟地下了楼,出了门,而后开车回家。
  任宁远在这点上,真是一点都不像开夜店的。
  他从来不突然袭击,也没有强制的行径,更不会有临时起意的野合,而总是彬彬有礼,周到而慎重地,在家里的卧室开始。
  虽然这样就没有什麽香艳的- yín -乱的激情事件,但曲同秋会觉得,他不做任何草率和不尊重的事,这也有种非常严肃的性感。
 
  番外之 怀疑者(下G)
 
  在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曲同秋不敢出声,只把手脚都缩得紧紧的,紧绷又害羞的沈默。他满心都像沸腾的汤锅一样,快乐到不断有东西挡不住地涌出来,但压根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憋住也就罢了,一张开嘴唇多半就要胡言乱语,冒出些不恰当的奇怪的话来。人在太开心的时候做事就特别的傻,他也不想任宁远在刚答应了他的求婚之后,就又因为他的蠢话连篇而后悔掉。而任宁远那边的安静,是因为什麽缘故,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任宁远一直都是寡言和冷静的人。
  在刚才那全场欢腾的炽热气氛里,还维持常温的大概也只有还在悲痛哭诉的容六,以及不得不听他哭诉的叶修拓,还有任宁远这当事人本尊了。终於到家门口,虽然只是单方面的遐想,但一想到等下可能会有的,不知道是什麽方式的亲热,自己都觉得心跳加速,呼吸粗重。任宁远站在他身后,伸手稳稳替他推了门。光是从背后笼罩过来的那种气息和气势,就让他几乎要战栗起来。就算在这里就开始做什麽,也没关系,不会有人看得见,他也会抛弃那不够男人的害羞…… 「老爸,你们回来啦?」 曲同秋一条腿还在门外:「呃……」
  客厅里灯火通明,沙发上都坐了人,十来岁的年轻人,桌上摆满便携式电脑和书本,手边是散发热气的咖啡杯,一个个正襟危坐,埋头研讨的模样。曲珂向他们解释:「明天要交的报告出了问题,没有合适的场地,我就让同学们来家里讨论了。没关系吧?」
  曲同秋还僵著,情绪一时无法自如转换,有点卡在那「欲火中烧」跟「女儿的报告」的一百八十度拐弯处,只能应了声:「哦……」
  「对了,老爸,」曲珂仰了头,照例朝他撒娇,「我们做功课都很饿了,你要不要秀下你的手艺?好想吃鸭肉面线啊。」
  曲同秋定了定神:「呃……」
  他……当然是个,乐於为年轻人们煮好吃夜宵的慈祥父亲,而不是个一把年纪还被- yín -秽思想冲昏头的中年怪蜀黍。
  曲同秋於是抛开那种种杂念,静下心来,尽职尽责地去厨房,动手准备煮面。
  冰箱里事先炖好的当归鸭肉汤,因为曲珂最近很喜欢吃,就时常备著。现在取出来,往深锅里注入热水,一同放在火上煮。另外拿一只锅来氽烫面线,等烫熟了便捞出来,分别盛入汤碗里。
  在他试图专心致志的当儿,有人推开门,探头进来:「需要帮忙麽?」
  曲同秋只用了一秒锺,脸就热透了,光是四目相对都会害羞,於是只能望著面前的一排汤碗:「呃……」
  「我来帮你。」
  「哦……」
  鸭肉汤也开始咕噜噜沸腾起来,空气里是浓郁的当归肉香,而身边男人身上那淡淡的香气却像能穿透食物的味道,直接传进他鼻腔里。
  曲同秋不敢转头去看,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在看他。仅仅是想象里那可能会有的注视,带给头顶的压力,就让他心跳脸热到抬不起头来。
  只觉得自己也跟那口锅子一样,锅盖还严实,里头早就已经沸得不像样了。
  汤热好了,曲同秋便略微颤抖地动手,将鸭汤注到各个汤碗里,任宁远帮他往浇过汤的面线上夹放炖酥软入味的大块鸭肉,他再回头逐一洒上酒和九层塔。
  两人配合得很默契,以至於曲同秋都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了。任宁远这麽镇定正直,手法稳当,他却如此不可自拔地想入非非。
  到了这把年纪了,在这种到处摆著瓶瓶罐罐,散发著面和鸭肉味道的地方,还能欲火焚身,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不知不觉面都分碗盛好了,他还拿著料酒对著任宁远发呆,而后就听得任宁远说:「给他们送出去吧。」
  「哦哦,好。」 热腾腾的鸭肉面线一端出去,就受到年轻人们的热烈欢迎。曲同秋看著他们大快朵颐,想到自己女儿都这麽大了,而且还在熬夜做功课,不由的就对自己刚才蛮脑子的- yín -秽思想觉得很愧疚。
  但任宁远偏偏还在他的视野范围内。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地端面碗,姿势也能那麽优雅好看,长成那样的一张脸,跟鸭肉面线这种东西,实在很不搭,然而在他眼里,也因为反差而显得更迷人。
  曲同秋魂不守舍地坐了一会儿,好容易等到大家赞赏纷纷地吃完面线。而吃完之后似乎还得继续研讨报告,不知道要几个小时。
 
  番外之怀疑者(下H)
 
  任宁远就在他身边坐著,那放在膝上的,修长有力的手指,离自己不过几公分的距离罢了,去没办法现在就伸手去抓住。
  他明明一直都很好客,大力欢迎女儿带同学回家玩,而女儿难得真的带一次回来,他这时候居然有希望他们赶快离开的冲动。
  曲同秋也觉得自己实在色令智昏了,完全没有身为人父的责任感。於是努力压抑著心里的那点邪恶的焦躁,和很多欲念,埋头收拾好桌子。任宁远接过他手里的碗筷,也难免的就碰到了他的手指:「我来帮你。」
  虽然碰触只是一瞬间,曲同秋还是颤抖道:「哦……」
  在厨房里等洗碗机操作的过程里,他就在任宁远留意不到的角度,偷偷看对方的嘴唇,鼻子,肩膀,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娶」到的这个男人,怎麽能这麽英俊,从头到脚,任何一个细节都零缺点。
  於是不能碰触的每一分锺,都变得很难熬。
  其实完全可以不用在这里傻站著等碗消毒,但这是难得的两人独处的空间。要不是因为门没关上,他简直有把任宁远推到墙上,堵住那薄薄的冷静的嘴唇,解开对方严实衬衫的冲动。
  就算在灯火通明的情况下在厨房里做那种事很有伤风化,他也顾不上了。在他眼巴巴望著任宁远的时候,男人忽然移开目光,将半开的门拉开来:「我们出去吧。」
  曲同秋满腔冲动几乎就要喷涌而出了,硬生生停在半路,有点顺不过气来。不过任宁远已经先走出去了,他只好边整理心情,边跟在后面出了厨房。
  从后面看著男人沈稳到近乎冷漠的高大背影,他突然意识到,的确,收下戒指的任宁远,表现得太平静了。
  换成是他拿到戒指的话,一定会高兴得发晕,忘乎所以。甚至那时候的杨妙,即使不是那麽深爱他,在被求婚的一刻,也激动到难以置信地捂住嘴,而后边掉眼泪边反复说「我愿意。」 `
  说起来也许可笑,但人在这种事的时候,只要是放了真心进去,那种幸福和喜悦,都是没办法克制得住的。
  而任宁远好像什麽情绪也没有。
  只是接受了他鼓起勇气提出的请求,表示许可。如此而已。
  这样的态度其实并不陌生。任宁远一贯如此。宽容,慷慨,愿意满足实现他的一切愿望。并且一直对他抱著亏欠的,补偿的心情。
  若非要比较的话,接受他的戒指,跟当时赞同他开店的计划,借给他资金,这两者的态度,基本没什麽区别。 "
  念头只是稍微转了一转,曲同秋身上刚才那高兴到简直要燃烧起来的热度,就迅速冷却下来。
  先随便向他求了婚,之后又绝口不提,而后接受了他的求婚,却又一点都没表现出高兴来。
  以他的智力,没法理解这样不可捉摸的任宁远。
  任宁远太难以看透了,安静得接近封闭,强大得接近顽固。他只能看见那完美的,坚固的表相,而从来没法走到里头去。
  虽然知道在那皮囊之下,是深不可测的内在,但他什麽也看不见,因为任宁远不让他看见。
  曲同秋突然觉得,这样是不行的。
  说他贪得无厌也好,得寸进尺也好。他想,他需要一个来自任宁远的,诚实而清晰的回应。
  任宁远一直以来,都太过模糊了,即使发觉他做的菜太咸,也会平静地全吃下去,即使注意到他生意火爆账面却仍然亏损,也不动声色。
  永远的淡然,无所谓,不置可否。
  而像现在这样,两人要一辈子相守下去,定一个伟大的契约,这是件不能再模棱两可的事。
  终於陪到女儿和同学们做完报告,曲同秋收拾桌面,任宁远让司机分别送年轻人们回去,两人在喧闹过后的,深夜的安静里回到卧房。
  一关上门,曲同秋便叫他:「任宁远。」
  男人袖扣正解了一半,停了动作抬眼看著他。
  「我想问你。」
  「嗯?」
  「你真的,想结婚吗?」
  男人放下手:「为什麽这麽问?」
  虽然在那漫长的煎熬里,早已经打好修改无数次的腹稿,可一到这时候,就身不由己地语无伦次起来。
  「我是觉得,如果你,并不是很想的话,或者只是,不想不给我面子,或者改变主意什麽的,或者,总之,我想,你不需要勉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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