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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爸爸 作者:忧杳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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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娱乐圈 边缘恋歌

  “休息一会吧。”张文尧道。
  “没关系,继续。”陆天琪强硬道。
  没有了老师,父子之间的气氛沉默而压抑,傅意战战兢兢地逃避着来自皮肤的接触。夏天的大太阳晒得人发晕,继父平和地讲述着家里的事情,仿佛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状似无意的提到妻子,感觉手中的少年更为紧张颤栗。
  刘宇衡笑了笑,说:“晚上到我房里来。”
  傅意大夏天出了一身汗,不走了。
  街边有家钢琴培训学校传出琴声,非常简陋的一间几平米的屋子,只有三架淘汰下来的老式钢琴。二十几个学生排队站在钢琴边,座位上有个小姑娘在倾斜进来的日光下弹琴。老师在她身后谆谆教导,她抬起头甜甜一笑。
  傅意第一次大胆违背继父的意愿,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他忽闪着大眼睛,那双眼睛瞬间扫却了一切阴霾,纯真渴望地望着里面。
  电闪雷鸣,四小节四小节循环流动的华丽乐章,手指在黑白键间激烈切换,倾盆大雨的世界忽然燃烧起辉煌的落日,漫天滴血红霞,太阳周身燃烧起熊熊火焰,吞噬所有呐喊!他不停地逃亡,不停往上攀登,黑黢黢的无底洞紧迫地追上来。琴声带着悲怆的哀鸣响彻天地,一记疯狂游走的强音为这惊梦做下惊为天人的结尾!
  清明手指颤抖地停下来,对他惨淡地一笑:“你想一起弹吗?”
  陆天琪啪嗒眨出一颗眼泪。
  这是傅意的剧本里没有的,张文尧再次喊卡。
  天琪扶着旧房子的玻璃萎靡坐下来,极力调整呼吸。
  薛回和张文尧都在旁边静静等着,姚琦珊吓得跑出来问他,“你没事吧?”
  “今天就到这吧。”张文尧解散。
  第二天古镇小河边,宋嘉嘉穿着一条白裙子在前面跳房子,忽闪忽闪的裙子像洁白的天使。傅意跟在后面,像只亦步亦趋肮脏的鬼,他自嘲地微弯了弯嘴角。
  宋嘉嘉简直是只聒噪的黄鹂,她抱怨着暑假作业多,后桌小胖子老揪她的头发,妈妈做的红烧肉有点咸,爸爸没有遵守许诺给她带小提琴礼物。她不嫌弃傅意沉默寡言,也不用他回应,自己就巴拉巴拉吐豆子般说了一大堆。
  傅意爱听她说话,他苦心孤诣编造了无数的理由就是为了和她呆几分钟。
  他喜欢她说话,喜欢看她跳房子,也喜欢她洁白无瑕坐在钢琴前的样子。
  黑暗里唯一的一颗稻草,鬼魅魍魉中唯一的希望。
  宋嘉嘉猛地回头摇傅意的手臂,“看!水里有鱼!”
  清明喊着天琪:“别再往海里去了,好啦,螃蟹都被你抓光了。”
  姚琦珊又摇了一下陆天琪手臂,“傅意,给我抓鱼吧?”
  天琪捂着脸蹲坐在河边,他不知道这一刻他是傅意,还是陆天琪。
  他精神恍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他杀的
 
  陆天琪的绯闻事件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也许有人幕后推波助澜,加之网民热情度一再升高,生生把人祖宗十八代都要扒出来。言秋隐藏了十几年的母子关系也就浮出水面。言秋和陆逸民那笔烂帐,依靠有钱有势的再婚丈夫翻身,以致平步青云挥毫无度的这些年,陆天琪和言秋丝毫不提及对方互不来往的畸形母子关系,甚至顾氏四分五裂财产争斗的窘状,都一一被揭发了出来。
  顾远声当时气得就病倒了,锦绣山庄被狗仔盯梢,言秋冷面绷紧在记者围攻下说无可奉告,戴着墨镜钻进车子就去了医院。清明和吴瑶等在走廊里,彼此未发一言,气氛非常僵冷。网上一片骂战,记者见堵不到言秋,全部涌进了小镇片场,陆天琪跟着助理从酒店一出来,就被四面八方的闪光灯耀花了眼,人群汹涌,毫无躲藏暴露在日光下的声声质疑:“请问你和言秋是什么关系?”“当初出道为什么隐藏自己的身份呢?听说你们关系不好十几年互不往来真的吗?”“是言影后耻于承认带着个儿子再嫁豪门吗?”“你爸爸是当年陆家少爷,您对这位涉毒判决有期徒刑的父亲有什么说的吗?”“为什么要接这部大尺度戏,是因为相似的家庭环境吗?傅意是不是你的原型?”“你在和薛回薛影帝谈恋爱吗?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同性恋趣向的呢?”“让一下让一下!我是财经频道的记者,请问您有多少顾氏的继承权?下一任董事您和顾董嫡子谁的胜算大?”……
  唐嫣急哭了,其他助理工作人员一片混乱,陆天琪在拥挤中伸手夺戳过来的相机,被记者一声嗷叫:“您是偶像哎!!你怎么能动手!!我们都有新闻自由!”
  陆天琪道:“滚你的新闻自由。”
  夺过相机就给她摔了出去。
  记者惊叫,天下大乱,陆天琪被闻讯而来的保镖拉开撕战,推进了酒店。唐嫣哭着一个个给记者鞠躬道歉,记者们纷纷叫骂连连,抱怨今天倒霉。
  记者每天在酒店楼下堵人,陆天琪被严厉勒令在楼上,不准出门。
  就在这空前绝后的艰难境地,陆天琪也迎来了他最重要的一场戏。
  那是小镇一个雷雨天,记者每天每夜在楼下缺粮断水的也呆够了,人少了许多。陆天琪跟着唐嫣从后门溜了出去,去了当地一所中学。
  剧组好不容易等来的雨天,夜晚水汪盈盈,旧学校空荡冷寂,如同一座陈年已久的恐怖牢狱。教室里堆着学生刻刀痕迹的杂乱桌椅,有一只毛快掉光的脏拖把,黑板上还写着数学算式。五层的教室楼道没有一盏灯,唯有张文尧他们打得一束暗光,无关人员都清了场,窗外电闪雷鸣,吓得天琪抖了一抖。
  这是傅意和刘宇衡矛盾激化的一场戏,傅意偷了继父一千块钱坐火车逃跑,被继父发现躲到学校。继父养多少年也养不熟这头狼,忍无可忍,抓住他强/暴严惩。在这里,继父离奇死亡,傅意彻底逃脱了魔鬼的掌控。
  天琪藏在墙角,前面垃圾桶、拖把、脏纸箱、装垃圾的麻袋挡着,却怎么都觉得四面八方有漏洞,随时被发现。刘宇衡在每层楼喊着傅意名字,才开始是温柔的诱哄,只要他把钱交出来,一切可以既往不咎。他像鬼一样每层楼巡逻搜索,傅意筛糠般哆哆嗦嗦咬紧牙关,一点动静都不敢出。外面电闪雷鸣,瓢泼大雨。手电筒的光在窗外一闪,傅意惊得屏住呼吸,咬破了嘴唇。刘宇衡叹了一声,“好吧,我以后再不动你就是,你妈妈还在等我们回家吃饭呢。”
  傅意咬牙掉出了一颗颗眼泪,刘宇衡忽然翻脸,厉声斥道:“你不出来回去我就把你妈妈绑到梁柱上,三天三夜不给饭吃,你到时求我也没用了。”
  “给我滚出来!”刘宇衡发现墙角扑簌抖落的垃圾,一步步往那边探步过去。
  手电筒的光直射进来,脚步声像鬼一样空空踏在水泥地板上,每一声都如死亡逼近,傅意捂住嘴哭都不敢哭。
  “我把你妈妈衣服全扒光,给她身上泼满硫酸游街,硫酸你知道什么玩意吧?我数一二三,你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天空劈开一道闪电的光芒!
  “二!”手电筒照在麻袋缝隙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上!
  “三!”刘宇衡如煞修罗一把抓住傅意,天际划破一声惊恐的尖叫!刘宇衡提着傅意摔在地上,垃圾桶滚落无数纸张碎屑,桌椅噼里啪啦被撞翻,雷雨交加,刘宇衡按着傅意一把撕烂那件洁白无瑕的衬衣,挣扎惊叫的少年被捂住嘴,裤子扒下来。
  两人在地上滚打撕斗,书本、铅笔刀、钢笔、橡皮滚落一地,少年从手指缝隙中发出惊恐绝望的叫喊!光裸的屁股沾染上污水,提起一只腿那件凶器就要冲进他的身体里!
  天空劈开那道门缝,女人像蛇一样扭动在人身下,诡异灯光翻滚着汗津津软滑酮体,不住发出一声声甜腻恐怖的呻/吟。
  陆天琪啊的一声凄厉尖叫,猛地推开薛回,缩到墙边抱住自己哭了。
  唐嫣听到动静,立马跑进来。少年破碎衣衫半露半掩哭得像个孩子,她一瞬间红了眼睛,过去抱住他。天琪被她搂在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薛回不知所措地站着,楼层瞬间亮了灯,工作人员递上毯子裹住了他。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就听着他在这绵延无尽大雨里的泣不成声。
  那场戏怎么都过不了,陆天琪有点神经衰弱,怔怔的不敢再去那间学校。张文尧只好交给后期模糊处理,等他好了再补刘宇衡被杀的镜头。
  然而天琪好像一时半会好不起来了,平时记者围追堵截已经很烦,工作他都竭力镇静,调整状态,但几场其他无关紧要的戏,他都会时不时卡住,停下来。眼睛空洞怔惘地望着远方。
  傅意给他影响太大,少年时代将他拖回到许多年前的久远记忆。下了戏,又要应付记者、公司和一团乱生活,实在双重压力打击,再难堪负。
  拍摄进度被耽搁下来,张文尧找他谈心,“是不是傅意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陆天琪摇头,“是我走得他更近了,有时候都搞不清楚我是傅意,还是我自己。”
  张文尧道:“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他是他,你是你,我要你本色演出,但你终究只是个演员。懂么?休息两天吧,调整好心情再来。”
  “不,老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就快够到傅意的内心了!”陆天琪求道。
  张文尧无话可说。
  陆天琪勉强为之,结果只有越来越糟。
  半个月的时间陆天琪又瘦了一圈,精神也更为混乱,有一场傅意的哭戏,导演喊了卡,他还坐在地上自己哭个不止,陷在里面停不下来。薛回拍了拍他的肩,叹了一声:“演得不错!”
  唐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通了清明电话。
  清明那边正在办理父亲的出院手续,他作为医生最清楚,顾远声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再不能回到从前。可是家里还不安宁,言秋本来就被他逼得紧,如今家里外边都出了事,事业下跌顾氏无望,更是闹得难堪。
  父亲病重之际在医院向他提过一次吴瑶和他的婚事,巴望他能继承公司,成家立业,好能放心。吴瑶为他彻底解决了天琪的事,他再没有别的理由,可沉吟半天还是没说话。父亲由此发火,再不要他来照顾,只好吴瑶每天和保姆替班。
  随后父亲又说这些事,吴瑶家那边也有意,大家似乎默许了这件事。他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四面八方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接到唐嫣电话收拾了行李就往小镇奔来。
  陆天琪不肯去那家学校,张文尧只好让道具组现场搭了一间教室。灯光、道具、摄影、剧务都准备好了,天琪躺在地板上被薛回压着,翻滚挣动中,傅意抓住了一把美工刀,不假思索就往那人脖颈割去。刘宇衡大叫一声,捂住脖子,鲜血淋漓。
  “你要杀我?”
  傅意惊叫着哭着后退:“不!你别过来!别过来!”
  刘宇衡抹了一把血,心里大为愤怒悲伤。
  “怎么说我也养了你三四年,你要杀我?!”
  傅意握着刀的手不停颤抖,刘宇衡浴血魔鬼般跨近一步他滚退一步,吓得哭喊:“你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我恨死你了!”
  “哦,那你来杀啊!你有胆往这里捅,来杀啊!”
  刘宇衡声声嘶吼逼近,傅意哭着滚退躲避,往后一摸似有一根铁钉倒刺的椅腿。
  男人还在大吼刺激着他来杀,骂他忘恩负义,骂他妈妈一侍二夫,不要脸无耻荡、妇,傅意握着那根椅腿越攥越紧,忽然不哭了,冰冷阴沉地瞪着他。
  刘宇衡根本不信一把美工刀能要了他的命,他夺过那把颤抖的美工刀,提着傅意啪啪就扇了两耳光。
  傅意被扇翻在地,嘴角流血,压抑的愤恨猛地窜进脑中、血液、四肢百骸。他攥紧了手,冷冷偏头望着他,小小人里迸发出无限庞大戾气,男人哈哈笑着毫无防备,被他忽然乍起提着椅腿就往头上砸去。
  铁钉一下刺入脑中,男人晃了一晃,倒在地上。
  少年歇斯底里扑到他身上,雷雨轰鸣如同厉鬼,手提凶器一下一下猛地往他头上狠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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