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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逃避的阳光+番外 作者:凝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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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这不公平。”袁锐天声音变得沙哑。
  “不乐意可以可以滚。何况你去我最常去的店缠上我的兄弟又算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微微抬起眼皮,看著他:“首先,我每次带你去酒吧都是那个店。其次,一中谁不知道蒋瑞是我的兄弟?”跟他说话纯粹浪费时间。
  “对不起,我只是吃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袁锐天哀求著。
  他走过来刚要坐我腿上,我就一把把他推开,“你回去吧,今天对你没兴趣。”
  他愣在那不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
  眼前的人终於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今天怎麽这麽倒霉。
  没有床伴在身边的话,我通常会回家里睡,因为毕竟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回到家,鬼使神差地进了琴房。可能是被刚才袁锐天的舞刺激到了,不过我不应该是想跳舞才对吗?
  琴房里摆著母亲的竖琴,张言熙的三角钢琴,还有我的架子鼓。
  母亲年轻时是一个音乐团的竖琴手,所以张言熙六七岁时就被逮去挑乐器学。我没张言熙那麽听话,直到十岁才肯学,并且挑的是架子鼓。母亲并不愿意让我学这种不正经的乐器。但当时我跟她说是不是只要我肯学,什麽都可以,她一时口快就答应了。不过她也因此没在我的音乐培养方面多花心思。
  既然不能靠做爱转换心情,那就靠音乐来排解忧愁吧。
  我坐在架子鼓前,凭著感觉一顿乱敲。思绪在吵杂的!片声和鼓声中乱飞,直到敲打的动作放缓,最终只剩一下一下的脚踏,大鼓发出沈闷的“咚……咚……”。
  脑子里的运转定格在刘殿跟我说他想组乐队的时候。
  小学四年级,那时候四弟陈靖,六弟李子璐都还没加进来。
  刘殿说:“小旭,我想组乐队。”
  “乐队?”
  “嗯,电视上那些外国乐队都很酷哦。”
  “怎麽组啊?”
  “我去学吉他,熙会弹琴嘛,你和蒋瑞再随便学个别的乐器。”
  “好啊,回去我让妈妈让我学。”
  最後我学了架子鼓,刘殿弹吉他,蒋瑞玩贝斯,张言熙负责键盘。我们唱歌都不出色,所以主唱轮著来当。
  再後来陈靖加入了我们,我们称兄道弟,陈靖什麽都不会,也对此没什麽兴趣。
  初二时和李子璐好了,他会拉小提琴,再加上张言熙的钢琴,所以我们还玩了一阵子黑金属。最终发现李子璐那种懒洋洋的的声音唱歌时很性感,主唱就由他当了。我们跑到的一家小酒吧应聘,结果被录了,还拥有一小拨粉丝。
  而今,我们都由於家里的事情没空也没心思玩音乐了,乐队解散了。此时,我还没想到,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和刘殿同台演出,经历各种不大不小的事情。
  大鼓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呆了会,落寞地回到房间。
 
 
  ☆、7.介绍
 
  周二,陈靖家的酒楼。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包间,陈靖在点菜,刘殿和张言熙在说说笑笑。张言熙一直不苟言笑,除了面对我和刘殿时还能不那麽严肃,不过他对我还有著作为兄长的威严。
  过了一会儿,李子璐和蒋瑞也来了,两人都穿著校服。
  “大、二、三、四哥。”蒋瑞咧著嘴笑著打招呼。
  “大哥,二哥,三哥。”李子璐一直都过於规矩,他停顿了良久,才接著说:“还有四哥。”
  陈靖和李子璐两人有点过节,陈靖强迫李子璐和他做。不知道陈靖当初是怎麽想的,不惜和李子璐闹掰的代价。但这人我一直捉摸不透,只知道他家的势力是我们六个之中最大的,惹不得。当初蒋瑞这个智商濒於临界点的打球时认了他当哥哥,就这麽加入我们了。
  “你们今天怎麽成了乖学生,竟然穿校服。”刘殿打趣著问道。
  “今天校长亲自检查仪容仪表,我之前欠他个人情,怎麽著都得给个面子。”李子璐说。
  “五哥都穿了,我能不穿吗?”蒋瑞接道。他俩是一个班的。
  菜一个个地上来,几个人边吃边喝边聊著无足轻重的话题。
  偶尔说说以後的打算,时不时说说最近有什麽好玩的事情,当然也会扯到自家的生意状况及父母给予我们的压力。
  我们被强加的并不是普通高中生关於学习的压力,而是高中结束後,不得不渐渐学著接手家里的生意,其实除了蒋瑞,我们现在都有在父母的手下干活了,李子璐更是成了当家。
  简单地介绍一下我们这几个人的状况吧。
  张言熙大一刚结束,我、刘殿和陈靖高三结束,李子璐和蒋瑞高二。
  生意状况是:
  我和张言熙家里白道上是开娱乐城,黑道上是赌场。
  刘殿家白道基金公司,黑道高利贷。
  陈靖家白道主要是高级餐厅、酒楼,黑道是情.色场所。他父亲还从政,具体什麽官就无从得知了,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李子璐白道ktv、酒吧(不过除了格蒂,我们一般都不去李子璐家别的酒吧什麽的,因为那些都是李子璐父亲的产物,老一辈人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李子璐刚接手家里的一切,还不能安定下来进行换血。),黑道贩毒。
  蒋瑞家白道物流公司,黑道走私。
  “你们大学都去哪啊?”蒋瑞问道。
  我:“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去P城。”
  陈靖:“出国,英国或意大利。”
  刘殿:“不知道,对这个不感兴趣。”其实,有时候受不了刘殿这种吊儿郎当的个性,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让人担忧。
  张言熙看著我说:“真的要去P城?你跟爸说好了?”
  “嗯,他说他那边有熟人,打算年末在那边也做点小生意,现在已经有派人在那边了。何况这里不是有你吗?”
  我自问成绩可以,但张言熙当初的成绩可是甩我好几条街,国内一流的学校只有一两个不能随便他挑专业,其它都能任意他挑。但父亲让他留在本省,幸好我们离省会很近,要不然我估计他只能在市内那些二流学校读了。
  我们坐一块儿不到一个小时,李子璐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没多久张言熙也被父亲叫走了。大家也就没什麽兴致,所以就这麽散了。
  回到家,母亲在和刘殿的母亲聊天,看见我後说道:“弟弟,你的信。”她指了指桌上的一个信封。
  “阿姨好。”我先跟刘殿的母亲打了个招呼。
  刘殿的母亲优雅地微笑著点了点头。
  我拿起来看了看,是F大寄来的,看来是录取通知书。
  “恭喜你哦,回头一定要好好谢谢哥哥。”母亲说道。
  那会儿,二模过後,我的英语还是停在九十多分死活都上不去,这无疑是致命伤,於是母亲情急之下就叫张言熙帮我辅导。在张言熙的特训之下,一周後的小测一下子飙到一百一十多,高考考了一百二。所以感谢他是必须的。
  “嗯。我回房间了。”我拿著信封走上楼梯。
  耳後传来刘殿的母亲的叹息:“你们家的孩子都真有出息,我们家的殿殿还等著他爸把他用钱砸个学校念呢。”
  殿殿,每次听见刘殿的母亲这麽叫他我都会在心底狂笑,有时候还会忍不住笑出声,为此没少招刘殿的白眼。我有时还会拿这个取笑他,然後在某人的拳脚落下来之前,大笑著狂奔。
  不知道,刘殿会去哪上学,不过他应该不会去P城那麽远的地方,他填报志愿时的学校都不远。我是故意躲他远远的,以後再也不想招惹他,为他著想,也为自己。
  拆开信封,稍微看了一下通知书。然後熄掉屋里的灯,拉开窗帘,天上月如钩,八点锺的夜晚依旧带著点喧闹,但黑夜还是能让我心情平静。
  大学四年,将会开始新的人生吧,不会再以刘殿为中心的漩涡里沈沦,不再以他为潭底的深渊中下沈。终於,要上岸了。否则,将会是我把他拉入污秽肮脏的泥沼,万劫不复。
 
 
  ☆、8.叹气
 
  有东西打在我的脸上,我推了一下,不想去管。
  那东西不依不饶地又打在我脸上,我再次推开了。
  最後耳朵被弹了一下,一阵抽疼。终於不情愿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始作俑者张言熙板著一张黑脸,乌云密布。
  他一字一顿地说:“今天周六。”
  “周六怎麽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冯老师在客厅里等著了。”
  “Oh!shit!你不早说!?”我弹了起来,接著问道:“对了,哥,你怎麽进来的?我明明锁著门呀。”
  “你醉傻了吧?昨晚是我把你扔床上的,你还锁个屁门。”
  面瘫哥哥今天怎麽这麽暴躁?郁闷。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父亲摆酒设宴,邀请了一些亲朋戚友,庆祝我被F大录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喝足後,有人来敬酒。接著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面熟的没见过的亲戚都走过来轮番轰炸。被灌得神志不清後,隐隐约约记得被张言熙扛走了。
  没错,是扛,我一米八二的个子被挂在他肩上,肚子里的酒水饭菜晃啊晃,滚啊滚,胃里的东西直往上冲时,张言熙突然冒出这麽一句:“如果你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扔进化粪池,我说到做到。”
  听完这句,本来涌到食道的东西被这麽一吓,竟迅速地倒回去了。并且,醉得不省人事的我竟把这句话记得如此清晰,不可思议。
  等我回过神来,张言熙还站在那儿。
  “哥,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其实是穿衣服,我发现自己全.裸著。难道是我喝醉了之後乱脱的衣服?这有点可怕,看来以後都不能喝这麽醉了。
  “十分锺之内下楼。”他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就这麽消失在拐角处,觉得有点不太对,接著我喊道:“你好歹关个门啊!”
  当然没人搭理我。於是悲摧地在腰上围著被子,自己去关门。
  俗话说:祸不单行。
  宿醉的结果是:手脚不听使唤。
  我踩下床的时候,腿一软,重心不稳,整个人砸在地上,还磕著下巴。整个脑袋“嗡”地一下,疼得牙齿都快掉几颗。
  爬起来後看见衣柜门的镜子,下巴好像没有磕肿。不过,我去!今天好丑,硕大的黑眼圈就不说了,连眼袋都快出来了。以後真心不能喝这麽多。
  迅速地冲凉洗漱穿衣服,连跑带跳地蹦下楼。
  “小旭,都十五分锺了,不是叫你十分锺之内下来的吗?”可恶的张言熙。
  “那做一百个俯卧撑吧。”冯老师的语气就像在说:“吃个早餐吧。”一样轻松。
  我饿了,但俯卧撑还是得做的。我趴在地上,一个一个地按照标准做,一点都不敢马虎。
  冯老师三十多岁,父亲叫他来叫我们打架的打手。当初不知道怎麽称呼,就干脆称之为老师了。
  父亲领著他站在我们面前时,说:“这是我两个儿子,你把他们往死里整都没关系。”
  虽然他没有把我们往死里整,但我一度怀疑他把我们往残里整。
  俗话说:衰开有条路。
  宿醉加饿肚子的结果是:反应迟钝。
  一早上的训练快要结束时,我和张言熙对打。结果他一个并不是很急的直拳打过来我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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