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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夏 作者: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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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生气的。” 
“就算生气你也不会说。” 
“你希望我生气?” 
“我只是希望你在我面前更直接一点。” 
“怎么才算直接?让我在你的同行面前直接还是——要我对着摄像机直接?”我曾因他种种骇人的举动震惊和感动过,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要用另一种方式提出来刺激他,有时候本意和表达总是有很大的差异,那是自虐的力量在作祟。 
“你根本不稀罕那些是吗?可我稀罕!”他突然激动起来。 
“我们在一起,本来就不可能顺利,这你清楚的。” 
昀森发泄似地用手肘重重撞了一下墙,脸色开始不太好看了:“我有很多方面让你不满是吗?” 
“你醉了。” 
“你明知道我清醒得很!” 
“你打算跟我争辩你是否真的清醒?”我转身拉开衣柜,一把扯掉腰上的浴巾丢到地上,将取出来的睡袍披上,在腰间顺手打了个结,“你应该去洗个澡,然后睡觉,醒来之后我们再来讨论其他。” 
“讨论就等于能解决?” 
“好,我承认,你确实很清醒,但你想找麻烦。”我走过去,“如果你坚持要在现在说,我也不反对。” 
“你生气了。” 
问题果然兜回来了,当然,这次我会如实回答:“对,我不大高兴。” 
“我们在一起,高兴多于不高兴,对不对?” 
我叹口气,在他对面的地板上坐下来:“告诉我,你焦虑不是因为酒精。” 
他抓了抓头发,很倔强的表情:“总感觉你一回香港,就会离开我的。” 
他很坦白,坦白地让我觉得似乎这趟香港真不该去。“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怕你离开我?” 
他漂亮的瞳孔猛地缩了缩,闪过一刹那的悸动,然后黯然道:“我不会的。” 
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是不能不跨出那前进的一步,普通人的私生活尚不可能瞒得过去,更何况昀森这样随时要面对公众的人,我差点忘记他甚至还背负着某些个家族使命,还有身后那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细想,我简直要头大。 
“回去之后,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如果行不通,你我也不可能私奔。” 
他突然笑出来,嘴角有些苦,但刚刚兴起的气势已经垮掉:“呵,我们私奔吧。” 
“过来。”我向他伸手。 
 
他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十指相缠,我一个用力将他拉过来,然后我们扑倒在地下滚成一堆,我压着他的上半身,直看进他眼眸深处:“你能不能不要再惹我生气?” 
“不喝醉的时候可以。”无赖地躺着不动。 
“那女人是谁?” 
“哪个?”他在笑。 
“刚刚叫你宝贝儿的。” 
“噢,她啊……我的一个师妹。” 
“你的师妹学姐可真不少,几乎可以开武林大会。”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妒忌?” 
“饶了我吧,我才不会跟你那帮小姑娘吃醋。” 
他摇头叹道:“震函,我怎么会爱上你的?” 
“那要问你自己。” 
他一抬胳膊将我的头拉下重重缠吻上来,带着那么点恼懊的甜蜜,情热的手掌从我睡袍下摆钻入,在不该点火的时候肆无忌惮,身体的摩擦是那么有力,我粗重地喘了一下,将他重新按回到地板上阻止他的进犯:“今天累了,别挑逗我。” 
“真是个没情趣的人……”他的手可没有按我指令停下来,唇纷纷扬扬散落在我的颈肩,“我怎么会让你感觉累呢?”手指已毫不留情地直取要害,伴在耳边低缓的犹如叹息似的情话,那低哑的呢喃配合着手下的律动,如电流一般随着下体扩散至我的全身…… 
“呃!”抑制不住巨浪侵袭,闭上眼仰起头享受起来,他很清楚我的敏感带。 
“你的声音可真煽情。”他用足以蛊惑人心的嗓音轻声道,“要不要我继续,嗯?”当他的身体下滑,一路敞开我的睡袍时,我已经意识到没什么再能阻止激情的蔓延,当那阵温热潮润包裹住我,我浑身一颤,牵动两人情欲的是彼此激烈的心跳,从下半身阵阵上涌的快感狂猛得无法比拟,感受到那高烧般的热度和糅合着酒精味道的唇,重复着令人魂神俱失的高潮……  
 周三的展览很成功,媒体的捧场令声势一下涨了几倍,拍卖区七成的画都被预定,是个很好的成绩,当天下午又接到周建霖的电话,无非是表达长辈对晚辈的肯定和欣赏,已属顶级奖励。 
周晴一身中式旗袍衬托出曼妙的身姿,吸引了各方的镜头闪光灯,正因为有这位有神秘艺术气质、精通欧洲美术史的女主持加盟,使眼前这些有东方神韵似是而非的作品又多出几分光环来。 
合影时,周晴很自然地挽着我的手臂,带着一脸含蓄的灿烂,效果显著,隔天大卫和凯文还追问我这是不是女朋友,在得到我的否定答案之后,他们还穷追不舍一致认定我是在刻意隐瞒事实。 
九月的最后一天,我同昀森搭乘当日最早的一趟直航班机飞往香港。刚扣上安全带,他就盯着我说:“这是我们头一次坐同一班飞机。” 
我淡笑:“感觉怎么样?” 
“棒极了……很棒。”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就收住了嘴,接着叉开话题,“昨天我到公司,迈尔斯给我一个护身符。”他抬了抬手腕,上面有个红色的结,“我答应他到香港之前会一直戴着它。” 
“迈尔斯?”老实说,真没想到,我知道他的心思,总有那么一点放不下,所以常常搞这种噱头,不过这种小事件上倒显得他这个人相当致趣:“他哪儿求的护身符?老外也兴平安结?” 
“说是过去在家乡唐人街买的。”昀森不置可否,在接收好意之类的事情上,他也是大而化之的人,“他到底是哪儿的?” 
“威斯康辛州的密尔沃基。” 
“啊哈!”也知道自己上当,“他应该送我一只橄榄球。” 
“谁让你是偶像呢。” 
“你就别损我了。”他从空姐手中的竹编蓝子里取出一块巧克力,拨开薄纸送到我嘴边,“咬一半。” 
他把另一半丢进自己嘴里:“我现在也有点上瘾。” 
“难怪冰箱里的那一盒圭亚那有二分之一神奇失踪。” 
“正想跟你说,还是上回略带点覆盆子味的黑巧克力味道好。” 
“曼特尼?” 
“对,就是那个。”两个大男人在飞机上议论巧克力的确是挺怪异的,但我却感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定,总感觉融洽比争执好,我们本来都并非十足好耐性的人,讨厌冗长和繁缛,尽量缩减复杂和麻烦,喜欢一加一等于二的方程式,但现在我们却要面对一堆问题,渐渐也为对方磨平了些棱角。 
 
五小时后,他的脑袋搁到了我的肩膀上,居然睡着了,没忍心吵醒他,扬手示意,一位漂亮的红发空姐亲切地递上一条薄毯,并朝昀森和我多看了几眼,之后,对我们的服务堪称殷勤,我猜她可能认出昀森来了。 
“我记得我们坐的是经济仓。”他迷糊地睁开眼。 
“是的,头等仓在我们预定机票之前就满了,而我们必须在今天赶回去。” 
“记得给他们写表扬信。”他笑着再度闭上眼,这人还真能睡。 
十几小时的长途飞行可不是闹着玩的,背脊酸软四肢僵硬是必然结果,用昀森的话就是:睡得差点“落枕”。一出机场,就有霍家的车子在出口处恭候了,突然现实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我和他对望一眼。 
“哥!”从车上下来一对璧人,高挑清秀的阿齐正向我们这边招手,一脸明艳的笑容,她身边站着正是踏实的钱永。 
阿齐率先冲上来与昀森拥抱,撒娇似地不肯再放开:“可想死我了,晚上弹琴给我听。”  
 
 
 
29 
 
昀森迅速有了些做大哥的样子:“后天结婚的人了,还这么皮。” 
兄妹俩站在一块儿,那样的身高气质,像一幅画,惹得出入机场的行侠客们纷纷回头留恋,阿齐笑眯眯地看着昀森:“哥,你什么时候也会像模像样教训人了?在斯坦福待了几个月就成学究啦?” 
他轻揽她的背,口气宠溺:“从某种角度说,我非常同情钱永。” 
受害者却不以为意,已开始学着为妻子开脱:“我算是天生自虐,怪不得阿齐。” 
这话把我都逗乐了,昀森立即损人地接上:“哈,如今就好像脱胎换骨再世为人。” 
“差不多也是这样了。”钱永与他击掌,然后与我握一下手,“震函,谢谢你能来观礼。” 
阿齐看不得他这么生疏,一下靠到我身边来牵住我的手臂:“震函也是我大哥,要你这么客气干嘛?他本来就是一定要来的,对吧?” 
 
重逢的喜悦快速滋生,却掩不住心头那份蠢动的不安,你准备好了吗,杜震函?如果只是认可我与昀森的新身份,确认对方只是亲友会名单的一员,集体领命亮相,争取锦上添花,这样简单是不是更好?是否要回避?到底采取何种姿态最有说服力?怎样才能征服全场观众又不失体面?呵,看来天底下没有什么智勇双全的人能圆满完成这项艰巨到刻薄的任务。 
一路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霍宅位于港岛中环的半山区,山顶的别墅只在度假时才去,这里比较贴近繁华,霍家人都不甘寂寞懂得享受生活。 
下了车,才听见阿齐正与昀森闲扯着课业的事:“半途停下要紧吗?” 
“到课率获准缓冲,校方先让我修基础课程学分。” 
“真幸运。”然后阿齐轻快而自然地问道,“女朋友什么时候亮相啊?在美国的同学都打电话来骚扰我,说你的那场电视表白实在大胆可爱。” 
昀森叹笑:“那个啊……”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我低头看青石地板。 
 
难得这么腼腆一下,就被钱永抓包,并决定以牙还牙:“关于伊森霍秘密情人的各路消息传播已有扩散的迹象,目前已经蔓延至西雅图和洛杉矶,有可能急转直下,横跨密西西比河到达迈阿蜜。” 
新婚夫妇同仇敌忾笑作一团,昀森发威:“消息沉到大西洋都不关你的事。” 
“让我想想,最后还有什么更新的消息……啊对!我亲爱的哥哥成了国际时尚代言,听起来真令人兴奋。”阿齐故意夸张地惊道,一边开路引大家进入客厅,“这不会也过时了吧?” 
训练有素的帮佣将我们把行李从车库里提出来,送到各自房间去。 
“难以置信,男人出国只须拎一个包!”阿齐笑着看我们俩用的简易行李袋,“你们真该看看艾伦陈、凯米吴出门时的排场。” 
“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我轻声问。 
昀森一咧嘴角:“纨绔子弟名库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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