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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作者:杀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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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於是我咬了一口他递过来的包子,可就是这麽小小的一口,在嘴巴里就像一个还在活动的蟑螂一般,立刻引起我的食道进行排异反应,我本能地就想往外吐,他突然一把捂住我的嘴,我的脑袋被他给牢牢地压在枕头里,他眼睛里的光闪烁不定,声音有些抖动地说,不要吐出来,苏锐,吞下去,给我吞下去,我被他的又大又厚的手掌捂得喘不过气来,轻轻呻吟出来,双手不断抓挠著他的肩膀和手臂,他眉头紧锁,像在笑可又很痛苦的样子,他说,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其实根本没那麽严重对不对,你别跟我闹别扭了,苏锐,你不吞下去我不会放手的……
  其实我明白,他怎麽喂我我都不吃的时候,他在厨房摔了所有的碗,将从街上买回来的好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的时候,那种焦急和无奈,其实我一直都感受得到他的这种情绪,只不过总是不与理会。
  最後我闭上眼睛使劲儿咽了一下,勉强将食物整个儿吞了进去,他见我咽了,慢慢地放开了我,我感觉到那只热得发烫的手在离开我的脸时,手指在微微地颤抖。
  可仿佛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放开我之後,我还是吐了。他脸色逐渐僵硬,接著将包子扔在一边,站起来就走,把门关得碰一声响,我想,任何人都有受不了的时候,他也快放弃了吧。
  一切仿佛就像平静冰层下面汹涌的暗流,总会有压抑不住的一天,那天他坐在我床边削苹果,我一言不发地看著电视,接著他放在外面的手机在响了,他於是把苹果放在一边走了出去。
  我晒著没有温度的太阳,眼睛慢慢地落到那把水果刀上。
  我脑袋里什麽也没想,完全无意识地拿起了那把刀,刀锋很利,跟新的一样,我将刀身贴在我的左手腕上,想,只要轻轻这麽一拉,一切的事情就简单了,结果我只是随便想了想,顺便把玩了一下那把刀子,就被走进来的陈旭阳撞个正著。
  我十分无辜地看著他几乎气急败坏的表情,他冲过来一把就将我手里的刀子夺了过去,刀身被他握在手里一抽,立刻将他的手心划得鲜血淋漓,他几乎是用有史以来最高分贝的嗓门儿冲我发火,说你活腻了是不是!有没脑子啊?!年纪轻轻的想些什麽不好?!受了点儿屁大的委屈就寻死觅活的!你父母养你来干什麽的?!你对得起他们吗?!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事!你不想想他们吗?!他们该怎麽办?!啊?
  我张了张嘴,想要为我的无辜申辩一下,可还没说出来,陈旭阳就又说,……还有我呢?你要是走了,我怎麽办?你不想想我的心情吗?你的父母交给我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苏锐,难道你要让我亲手还给他们一个……骨灰盒子?
  我呆呆地望著他,然後他不顾还在滴血的手,将我一把拥进怀里,力气大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听见他一字一句地说,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还有那个姓曹的婊子,我要宰了她。
  我咬著下嘴唇,苦苦地笑了出来,为什麽呢,我竟然是那麽希望对我说这句话的人是顾鹏飞,真的,就算其实是不会做的,但说说就好,我就只想听他说这句话,毕竟是个男人,难道说也不说出吗?我是这麽好哄的啊,是我连哄的必要也没有了吗?
  我沈默地靠在他肩膀上,然後他吻了我,我没有躲避,可是紧紧咬著牙关不让他舌头伸进来,对於我来说,这个吻似乎接受得莫名其妙,陈旭阳对我做过的事应该早已超过了我能够原谅的范围,所以接受这个吻,在我的潜意识里,顶多是个礼尚往来罢了。
  过了那天,他把房间里所有能够伤人的利器放进柜子里锁著,不止如此,竟然还将窗户安上了防护栏,将煤气开关装上保险闸,小题大做,草木皆兵,就差没把水龙头锁上防止我在浴缸里溺毙,没把插座全封上防止我触电了。
  我的身体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渐渐开始恢复,肚子有了饿的感觉,自然也能吃一些清淡的东西,与此同时,他好不容易请到的假也到期了,公司里的一把手缺席几天不是问题,长期群龙无首就有些麻烦了,他没办法,只好将我留在家里,上班的时间他就把门锁了不让我外出。
  於是他开始重新遵循以前的作息时间,常常是早上醒了的时候他已经出门,晚上等不到他回来我就睡觉了,整个白天偌大的一个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跟我说话,自己就爱胡思乱想,我的情绪开始变得越来越压抑。强烈地想要忘掉的事情,反而一天比一天清晰又狰狞。
  没办法想通,怎麽都想不通,我感觉自己被仇恨和愤怒持续地折磨,压碎。
  那一晚之後,已经半个多月了,完全没有顾鹏飞的消息,我被这样隔绝,他也不可能找到我,或许在陈旭阳那个电话之後,他根本就不想找我了,他就这样轻松地背叛了我,甩掉了我,自己快乐地活下去,好好地回到他正常的轨道,听他父母的话,跟曹莹莹在一起,他什麽都有了,他不会为了我一个人就丢掉全部的东西,谁都不会,陈旭阳也不会,相信全世界也不会有这样的蠢猪。
  只有我丢了,只有我一个人蠢。
  可是若真的玩够了,就干脆地甩掉不行吗?为什麽还要来救我?还要想继续缠著我?怎麽能这麽残忍呢,利用我不忍割舍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翻来覆去地折磨,这样很好玩是不是?
  顾鹏飞,你要我拿什麽原谅你?拿命吗?
  星期五的晚上,陈旭阳提前下班回来,桌子上的饭菜都没动,他想热热然後和我一起吃,我却跟他说,我想吃海鲜包子。
  他似乎没听清楚,说,什麽?我重复了一遍,他立刻挺高兴的样子,外套也没穿好就说,我马上去买。
  这是我住进来之後第一次跟他说我想吃什麽。等他匆匆忙忙地出去之後,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和鞋子,走到门口,如我所料,这一次他忘了锁门。
  我叠好被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子房间就走了。
  身体走起来轻飘飘的,可我脑袋还是挺清醒,出门以後走了一截,然後就打了个的去了学校。学校里正是晚自习的时间,路上只有零零落落的行人。
  我一直走到顾鹏飞的宿舍楼下,在旁边的花台边上坐下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冷得牙齿开始打架的时候,晚自习下了,陆续有人回到宿舍,可一直没看见顾鹏飞,我几乎已经快失去希望的时候,一个孤伶伶的影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他抱著一摞书,走得很慢,脸上没有表情,不过似乎很疲倦的样子,我知道这段时间临近考试,他一定全副精力都得放在学习上。
  在他将要走进宿舍楼的时候,我从花台边站起来,轻轻地叫了一声,顾鹏飞。
  他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然後转过身来,睁大眼睛看著我,似乎以为出现了幻觉。
  他说,锐,你怎麽在这里?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他忙扔下手中的书快步走过来,可马上又停住了,目光停留在了我手上紧紧纂著的一把刀子上,没错,是刀子。
  他愣愣地看著我,我干涸的眼睛突然又充满了温热的液体,这一次我没有忍,任它们从眼角慢慢滑落下去。
  还记得你的承诺吗?我轻轻地说,嘴里涌进泪水的咸涩。
  顾鹏飞,一起死好不好?
  待续~~
 
  第 39 章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觉得心都快被捏碎了,然后他的眼帘抖动了一下,淡淡地说,锐,你是认真的吗?
  我的眼泪不断地滑落下来,握紧手中的刀柄,我拼命地摇头,说,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已经不能让自己这样子下去了,迟早一天会疯掉的。
  他竟然没有逃,慢慢走过来,冰冷的空气似乎将他的眼泪冻结起来,幽幽地闪烁着。他的声音哆嗦着说,……是我该死,但不是死在你手里。说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将刀子夺了过去,我咬着嘴唇看着他将刀锋架在自己的手腕上,听见他说,我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如果只有这样可以让你好过点……我不想脏了你的手……
  说完他的右手就那么毫无顾虑地用力,手腕上的皮肤和血管是如此清晰地在眼前破裂,那一刀就像从我心口上划过去的一般,疼得我叫出声来。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割腕,我哭着几乎一下子跪在他面前,却被他用力扶住,然后我断断续续地说,……你明明知道……我下不了手的……你太狡猾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会听的……我一直等着听你的解释……这就是你的回答吗……顾鹏飞?!
  虽然知道已经不可能接受了,却还是抱着希望,希望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希望这个男人不是那么狠心的……哪怕就是对我说一句“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会稍微好受一点,可为什么现在给了他机会,这个一直扶住我的男人,却反而一言不发了呢?连拒绝也拒绝得如此温柔,残酷的人!
  我的心彻底凉了,我扯住他的衣领,不再发无用的脾气,却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说,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好吗……求求你,只是不要再这样伤害我了……我没办法忘记发生过的一切……你让我快些解脱吧……
  话还没有说完,我只觉得一阵眩晕混合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冲上头顶,眼前黑白颠倒,脚下一软,就这样昏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平日的白色天花板,被阳光罩了一层薄薄的橘黄色。
  我慢慢坐起来,脑袋一时有些短路,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搁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是跑去学校找顾鹏飞了,可为何一觉醒来自己还躺在陈旭阳家里,难不成我只是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正在发呆的时候门就开了,陈旭阳看见我醒了,微微愣了下,然后走进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你身体还没恢复,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了。
  我总算确定那些都不是梦了,不管是陈旭阳去找的我还是顾鹏飞把我送过来的,总之,顾鹏飞用一种婉转体面的方法甩了我。
  剩下的日子,我没再走出过那个房间,我几乎用了所有的方法折磨自己,我不是天生的被虐狂,只是我一遍遍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时,总是忍不住去抓身上的旧伤,直到抓得鲜血淋漓,肉体上的痛苦才能暂时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不去想得更深入,我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可当痛苦来临的时候,我是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了,只知道这样做的时候我才会稍微好受一点。
  先开始的时候,陈旭阳剪掉我双手的指甲,让它们不至于在我发火的时候成为凶器,可当他第五次下班回家卷起我的袖子检查之后,他强行将我压在床上,用绳子绑我的双手,我反抗的非常剧烈,大声尖叫,不停地踢打,他不得不使劲儿夹紧我的髋部,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放上来,我动弹不了,就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用对付核桃的力道咬,他忍着痛嘴里还不停地说,乖一点,一会就好,不会痛的……
  经过一番体力较量,他总算成功地将我的双手绑在床头上,我扯了好一阵子,最后没能打动坚固的尼龙绳,反而是手腕给磨得火辣辣,他将我的被子盖好,倒杯水坐在床边喘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对我说,你这小兔崽子力气还真是大……然后他脱开上衣,给我看肩膀上一圈整齐的牙印,笑着说,看来不该叫你兔崽子,改称狗崽子好了?
  我不说话,麻木地看着他,他喝口水,叹口气又说,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啊?想哭的时候就哭出来,这样伤害自己有什么用?说着他伸手帮我理好凌乱不堪的头发,闹够了,哭够了,就勇敢地忘了他不好吗,我不在乎你退而求其次,你只要愿意,我可以……
  我冷冷地打断他,陈旭阳,我是不会跟一个强暴过我的人在一起的,你跟那些人一样,都不把我当人看。
  他的目光骤然之间冰冷了下来,我闭上眼睛转过头不理他,过了很久他也不发一言,最后还是站起来走了。
  之后我不再和陈旭阳说话,可还是经常情绪失控得几乎精神分裂,医生完全无能为力,他告诉陈旭阳,我只能治疗身体上的创伤,精神上的不属于我的能力范围,我建议还是先给他找个心理医生好了。
  那天晚上他坐在我床边,不断地说,小锐,你说说话好吗?说一句也行,你至少让我抱点希望,让我觉得你还有救啊……来啊,说句话,什么都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骂我几句都行,你不是经常骂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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