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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纪事+后续:花开的温度 作者:飞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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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 
 
“希,你还有一件东西没处理。”坐在地上的伤患突然变得怪腔怪调。 
 
我没多想地就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宁扬朝着不远处的桌子噜噜嘴。桌子上放着那把沾着半截血迹的水果刀。 
 
几秒钟过后,我明白过来,他是在讥笑我销毁罪证。脸上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我咬着牙冲着地上的人说:“你若真怕毁尸灭迹,就给我滚出去,别要死不活地赖在这里。” 
 
“你不怕我出去后告你故意伤人罪?”宁扬眯着眼笑扭曲地笑着。 
 
“请便。” 
 
“那可是好几年以上的刑罚啊。” 
 
我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罗嗦!你想怎么告随便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我走不动。”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奈。 
 
我不再管他,转到书柜,从上次没抽完的那包烟里抽出一根点上了火。在前厅坐了阵子,不见里面卧室里有任何声音,忍不住走进看看。宁扬依旧靠着床头坐在地上,头耷拉着垂下,伤口已让他自己用脱下的衬衫草草包住,但血还是把浅色布料染了一大片。 
 
“你想死在我这儿吗?”我冷声冷气地问。 
 
听见声音,宁扬虚弱地抬起头看向我:“希,你再不管我,我就要死了。” 
 
“要死就出去死,别赖在我这里。” 
 
“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我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觉得他这个人的确是个人才。 
 
“你死我不会伤心,但是我会殉情。” 
 
我语气很认真的一句话,在几秒之后,便换来几声短促的大笑。 
 
 
 
十一 
 
“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我像看怪物似地看著他,觉得他这个人的确是个人才。 
 
“你死我不会伤心,但是我会殉情。” D5A0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我语气很认真的一句话,在一秒之後,便换来几声短促的大笑。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说的最好笑的一句笑话了。所以,两秒不到,宁扬这个唯一的听众就很给面子地哈哈大笑了,只是笑不到两声,他便像只受伤的豹子形态优雅地蜷在地上呻吟起来。 
 
我看著他衬衫上的血污又扩大了一圈,实在很想把这个大麻烦弄出去,可又担心他在门口会走不动。我心情烦闷地在卧室走了几遭,将吸不到一半的烟熄了扔进垃圾篓。 
 
“你到底走不走?” 
 
“希……给我叫医生来好吗?”宁扬这次没抬头,或者说是他已经没有抬头的气力。 
 
“你们家有专用家庭医生吧,你自己不会打电话叫吗?”我对著他几乎在怒吼。 
 
“要不,你去买点药品来给我包扎?”似乎我的怒吼对他来说没有出现过,他用虚弱的声音再次提议。 
 
我冷笑:“那你等著去死吧。”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我皱著眉将床单换下,床单那头被宁扬的背压著,我粗暴地用力一扯,“咚”地一响,宁扬低低地闷哼了一下。 
 
我抱起枕头准备睡阿晓那边。 
 
“希。” 
 
在我走出卧室时,宁扬突然叫了我一声。 
 
“……你不会让我死的。” 
 
“我睡去了,要不要打手机你自己决定。” 
 
“你不会让我死的,因为……我还要给你种一棵树,一棵不要叶子……只有花的树。” 
 
 
 
无法形容是种什麽感觉,我在门口愣住了。 
 
随後也没回应他什麽,走出卧室,在沙发上怔忡地坐著。 
 
只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说不清滋味。 
 
为什麽对我说这句话的是他,不是你? 
 
我一遍遍地不知在问谁…… 
 
 
 
不知睡了多久,觉得口渴,我起身倒了杯水,看到时锺已到十二点多,突然想起了什麽,走到卧室,眼角跳了一下,低咒了一声。 
 
这个疯子! 
 
走近床边,探了探已经昏过去的人的鼻息,有些微弱。 
 
我尽量让手稳稳地伸进一旁的西装袋里摸出手机,开机之後,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同样的号码,我随便按了一个回拨过去。尽管深夜,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 
 
“宁先生吗,我是司希,你儿子在我这里,受了伤,最好带个医生来。” 
 
 
 
宁展风来得很快,身後跟了一位年青、但一看就资历不浅的医生。由於失血过多,宁扬已经完全昏迷,宁展风默不作声地看著那双手熟练迅捷地替宁扬包扎急救。 
 
“这是怎麽回事?”他语气不失冷静。 
 
“被我杀了一刀,目前昏迷不醒。”我说著根本就不用说明的摆在眼前的事实。 
 
宁展风朝伤口看了一眼:“是什麽时候的事?” 
 
“大概两个小时前。” 
 
“我得重新估计他对你的感情了。”离去前,宁展风对我说。 
 
我站在窗口位置,静静地看著车子疾驰而去。 
 
 
 
第二天我刚下班,阿晓就被宁展风送回来了。人虽然有些憔悴、有点蔫蔫的,但所幸没有什麽大碍。我很高兴。 
 
“阿晓,你没事吧?” 
 
“没事。”少年没有以前的锐气,只是有著显然的疲惫。 
 
我迟疑了会儿,还是问了。 
 
“你与黑羽会结了什麽梁子吗?可能这些事我不该过问,但是我真的是很担心你。” 
 
“我哪能与那些黑社会结什麽梁子,躲都还来不及呢。”阿晓很快就否认了。我松了口气,紧接著又不解起来: 
 
“那他们为什麽抓你?” 
 
“我……我怎麽会知道,那个人莫名其妙的。”不知阿晓紧张什麽,讲话变得结结巴巴的,脸也像喝了酒一样。 
 
我奇怪地看著他:“阿晓?” 
 
阿晓显得烦闷地甩了甩头:“司希哥,我跟他们那些人真的什麽关系也没有。” 
 
见他那样,我没再问什麽,便叫他先去洗个澡休息休息,自己则进厨房做饭。 EAF1CC65E10DFE14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司希哥,我辞了所有Pub里的……那些工作,”不知什麽时候阿晓洗完了澡,在厨房门口站著。 
 
“嗯。”我貌似不经意地答应。 
 
“早前阵子,有个乐队就一直想要我过去做主唱,以後我会老老实实地在歌厅里当个歌手,司希哥……你相信我吗?”阿晓上前一步看著我,那表情认真得像一个在对亲人保证自己不再做坏事的孩子。 
 
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我相信你。” 
 
 
 
对於宁展风的突然来访,我有些意外。猜不出他来找我的目的。 
 
“宁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吗?” 
 
“对宁扬,你是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的?” 
 
“我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你会接受他。” 
 
“感情上吗?”我确认性地问了一下。 
 
“嗯。” 
 
“没有可能。” 
 
“即使他这样爱你,将来或许会更爱你,也没有可能吗?”慎之又慎的问话,我觉得,这种慎重是否用在国家决策的议事桌上更为合适? 
 
“他要怎样,那是他的事。”我微微笑著。 
 
宁展风靠在沙发上凝目看著我。 
 
“一个人,拥有物质上的一切後,就会很自然地转而追求精神上的需求;一个男人,事业成功後,就会退而寻求背後家庭的幸福温馨。两个孩子和我,这就是我的家庭。以前我由於事业而忽略了他们,但我同样很爱他们,所以,我会尽一切可能地让他们幸福。” 
 
突然而起的话题有些突兀,我不知如何接口。 
 
“若以一个普通父亲的立场来著想,自己的儿子爱上一个男人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从他能幸福的角度来讲,只要他是真正喜欢,我不会阻拦。但是现在情形却不是如此。他如果继续这样一头栽下去,不仅毫无幸福可言,到头来很可能结果会落得一个独自伤心黯然。所以……”迟疑的语声渐停,目光定在我的身上。 
 
“所以?” 
 
“所以,你若真的不打算接受他,就干净利落地绝他所有的希望,让他死心吧……也算给他一个重新爱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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