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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封尘(浮生梦系列前传) 作者: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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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是在皇的寝宫。 
 
  一群太监围着我,替我卸去妆容,又端来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沐浴兰汤。领头的老太监一脸傲慢地恭喜我,皇帝今晚要留我侍寝。他的神情,仿佛我应该立即跪地三呼万岁,谢主恩宠。 
 
  我如遭雷击,半天才收回惊失的魂,用力挣扎,死活不让他们沾身。 
 
  老太监终于恼了,枯瘦的手指抓住我头发,一拳狠狠打上我肚子,尖着嗓咒骂:“贱戏子,不就仗着这张俏脸蛋么?能伺候皇上,是你天大的福分,别不识好歹!” 
 
  我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再没有反抗的力气。可他还是不放心,叫小太监们反绑起我的双手。 
 
  “给我好好地洗,从里到外都要弄干净。” 
 
  从前母妃受父皇临幸时,是否也要在一群太监面前被赤裸裸瞧个够?还要被擦洗到皮肤发红?可噩梦在我被架出浴盆后才刚刚开始。 
 
  看见两人拿着一头带有细长竹筒类似水枪的器具走来,并试图插入我身后,我一下子领会了“从里到外弄干净”的意思。 
 
  既然嫌我脏,又何必来宠幸个戏子? 
 
  眼泪就此滚落,我闭目,狠下心咬舌,却被老太监捏住了下颚。 
 
  “小贱人,想死也不是这时候,想拉咱们当垫背啊你,少做梦。”他尖声尖气地骂,用布条勒住了我的嘴。 
 
  第一次,我相信,若能痛快地死去,是何等的一种幸福。 
 
  可就是这点点微弱的愿望,对我,依然奢侈。 
 
  身体被灌了几次水,洗到“彻底”干净,穴孔里也满满抹上了清香的膏油后,老太监总算满意,吩咐他们把已经被折腾得有气无力的我抬上龙床,回去复命了。 
 
  殿里的宫灯次第灭,父皇来到了床头。 
 
  他没有忽略我腮边凝结的泪痕,威严的容颜有点阴沉:“听说,你似乎不太乐意受朕恩宠。”他的手,却已缓缓宽衣解带,露出保养得法毫无赘肉的精壮躯体。 
 
  呵,父皇的宠爱啊……我无数个午夜梦回,都求再重温一遭那温暖宽厚的胸膛。可我要的,不是如今这样的“宠爱”啊…… 
 
  父皇啊父皇,好好地看着我,难道你的双眼里,丝毫都找不到我幼年的一点影子? 
 
  我是你的楚儿啊…… 
 
  呐喊在舌尖滚了千遍万遍,始终冲不出勒口的布。父皇进入我身体那瞬间,我泪如泉涌——这,可否算是母妃的诅咒? 
 
  “真有这么痛?” 
 
  父皇借着膏油的润滑,一口气插进最深处。布满情欲的脸上明显带点嘲笑:“莫非朕还是你第一个男人?”他一边讽刺我是在演戏,一边挺直腰,屈起我双腿,在我体内奋力顶动。那滚烫的硬物,几乎烧毁了我所有的神经。 
 
  想昏过去,却偏偏晕不了,听到父皇暗哑的笑:“不过你流泪的模样确实楚楚可怜,别有番情趣,呵呵……” 
 
  天光时分,他终于再一次释放了欲望。将我抱进怀里,解开了布条,轻轻揉着我勒出淤痕的手腕。 
 
  “听李清流说,你是他三年前救回来的,你原来,是哪里的人氏?”父皇似乎对我甚为满意,居然跟我聊起家常。 
 
  我不知道清流都说过些什么,可什么也都无所谓了。我只是痴痴凝睇前方,沉默着。 
 
  “别再流眼泪了。”皇帝的温柔和耐心很快消失,扳过我的脸警告:“朕虽然喜欢你在台上望着朕时那种幽怨惹怜的眼神,不过你也要适可而止。朕不想看到你整天哭丧着脸,笑!” 
 
  原来,还是我自己“勾引”了父皇。我的人生,为何要如此荒唐? 
 
  我真的笑了,眼泪簌簌淌进嘴里,可我还在无声地笑。 
 
  父皇的神情有些惊愕,但随后叹口气:“算了。”叫进内侍替我俩沐浴更衣。 
 
  打点好上朝的一切,他突然问:“你想要什么赏赐,只管开口。今晚朕会再来看你。” 
 
  “让我走。” 
 
  我平静无波,看见父皇手背青筋突然横起,我半点不怀疑他会喝令内侍将我拖出去就地正法,那也好过继续做这可笑的禁脔。 
 
  可他仅是瞪着我,最终压着满怀怒气拂袖而去:“滚!” 
 
  我整了整衣裳,挺直脊梁,无视四下里的诧异目光和在我背后点点戳戳的议论,飘然走出宫门。 
 
  回到清流的府中,已是晌午。阳光热烈,当头照下。青天白日,我却宛如刚从阴曹地府游魂归来,找不到方向。 
 
  清流夫妇就在花厅用餐。看到我,清流惊喜地冲上前握起我的手:“莲初,你回来了!皇上还说要留你在宫里唱多两天,我还担心着你不懂宫里的规矩,怕你惹火了皇上呢。” 
 
  他对我,是真的好。即使昨天我硬要上台,气着了他。可如今,他全然抛诸脑后,只挂念着我的安危。 
 
  泪花渐渐迷糊了双眼,我哽咽着刚想伏在他肩头嚎啕大哭,却在旁边李夫人质疑的眼神里顿住。 
 
  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正落在我颈中,尖锐得像把刀,在锯。 
 
  “你不是去给皇上唱戏的么?”她的嗓音比平时要高:“脖子上的那些痕印,又是怎么来的?” 
 
  “是啊?莲初,发生了什么事?”清流也注意到了父皇留下的吻咬痕迹,追问。 
 
  他眼里,有疑惑,可还是清澄得同当年一样。 
 
  我收住了眼泪,慢慢抽回了手。 
 
  那样干净的一个人,不是我再该触摸的。我更不想他知道真相,就算全天下都鄙夷我,以为我无耻媚上,我也不要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蔑视。 
 
  我丢下他和夫人,径自回小院去了。 
 
  小雨正坐在窗前的逍遥椅上,做着针线活。纤美的小脚悠悠晃荡,嘴里哼着儿歌。见我入内,她高兴得跳起来,扔了手里的活。 
 
  “怎么做起小孩的鞋子?”我木然望着椅子上的鞋样。 
 
  小雨取笑我:“李大哥没告诉你么?嫂子有喜了。我反正都闲着没事,帮她做些针线。”她拿起对已经缝好的虎头虎脑的小鞋子,突然脸微红,细声道:“不过这双鞋子,可不是替她做的。莲初,你猜,这双鞋是给谁穿的?” 
 
  李夫人有了身孕?我茫茫然坐下。我最后能从清流那里得到的那一点爱怜,是不是也要被他将来出世的孩子给夺走了? 
 
  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我凝视小雨秀气娇美的容颜,带着笑,快活无邪。这么个与世无争的女孩,其实根本不值得留在我身边。 
 
  一身污秽,满心阴郁的我,给不了她要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小雨,你走吧。”一瞬间,我已做了决定,替她拉开房门:“回家去吧,好好找个老实人嫁了。” 
 
  她吃惊地抬头,半天才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颤抖着抓住我衣袖:“你说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我走?” 
 
  我扯开她的手,指着脖子上的痕迹,一字一句:“你看不到吗?我有了别的女人。” 
 
  “你撒谎!”她蓦然大叫,泪水已不绝滴落。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居然还笑得出声,原来我也是冷心冷血的人。 
 
  “你一早该知道,我会迎娶大家闺秀进门。人家是千金小姐,见不得有个小丫头比她抢了先。你还是走吧。” 
 
  我侃侃道来,眼也不眨。小雨终于失声痛哭,用尽全力扇了我一个耳光,哭喊着奔出。 
 
  我摸着火辣辣的面颊,,心底却一片冰凉。直到再听不见小雨的哭声,才过去闩上房门。 
 
  踏上椅子,将腰带抛过屋梁打了个死结,伸进脖子。 
 
  这个被亲生父亲玷污过的身体,无颜苟活于世。 
 
  愿种种烦恼哀伤,从此隔断,还我永远的解脱。 
 
  我阖眼,脚尖用力一蹬,踢翻了椅子。 
 
  魂灵儿飘飘荡荡飞上了九天,脑海里白花花的,一片片掠过,全是那年城门外落的雪。 
 
  母妃,我很快就来陪你了,楚儿好想你啊…… 
 
  可上苍似乎连我这点乞求也不肯满足,在我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房门被踢开了。清流变了调的声音在狂吼。 
 
  我最终仍是死不成。 
 
  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清流。他眼圈发黑,下颌青青的须根显然几天都没修过。 
 
  “莲初,莲初,你怎么如此傻?” 
 
  他劈头就骂,下一刻却紧紧抱住我:“是我不好,不该让皇上带你回宫,害你遭这等罪。” 
 
  我愕然,但看到自己身上崭新的睡衣,立时明白了。 
 
  清流,一定已经发现了我被男人侵占的痕迹。 
 
  我苦笑,即使清流一早预知这结局,难道他还能阻止父皇的决定?但我依然感激他。 
 
  李夫人也在房内,站得离床远远的。名贵的素绢帕子掩着嘴,神色里有点怜悯,也有厌恶。 
 
  也对。这身体,我自己都觉腌脏,何况是她。 
 
  我慢慢又闭上了眼帘。听到李夫人松了口气,来拉清流:“让他休息吧,你也两天没合眼了。” 
 
  清流叹着气:“我不走,我怕他想不开,又会做傻事。”沉默了一阵,又自怨自艾:“都怪我不好……” 
 
  李夫人终是受不了他万事往自己身上拉,微恼道:“要怪也只怪他自己,偏要心痒上台出风头,唱什么‘凤飞离’,真是戏子改不了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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