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碧萧 作者:鹿美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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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下完了货,和申碧萧年纪一般大的一个男孩,申碧萧不知道他叫什么,大家都叫他小周,他是唯一个能聊得到几句的人了。
小周约申碧萧下馆子,申碧萧面上婉言拒绝,心里却着实高兴,他都忘记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肉了,简单的推婉了几句,也就跟着去了。
小周带着申碧萧去了一家中餐店,看着一大桌子的饭菜申碧萧口水长流。
小周自言自语的喃昵了一句什么,申碧萧没有听清楚便问道:“你说什么?”
小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等一个人,”
话音刚落,小周站起来对着外边挥手:“这儿呢,这儿呢。”
外面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长的很清秀,许是看见申碧萧也在看她,她红着脸,娇笑着快步走了进来。
姑娘和小周坐在申碧萧的对面,小周笑着对申碧萧解释:“这是我的妹妹,叫周婷,今年17岁,单身。”
周婷不好意思的打了打小周的胳膊,脸更红了几分。
申碧萧也友好的笑了笑:“我叫申碧萧,是你哥哥的同事。”
小周给申碧萧的酒杯里斟满酒,:“这丫头是个好姑娘,上次给我送饭的时候,看了你一眼,之后天天是我面前念叨,这丫头是对你动了春心,我不是见着你也没有女朋友,看看你们合不合适,这个主要还是得看你们自己的意思,我就起个牵线的作用。”
合着这家伙请自己吃饭是为了给他介绍女朋友,申碧萧现在那还有心想这些事,再说他迟早都得回四川,要是答应了,那不明显耍女方吗?不答应怎么下得了台?
就在这时,申碧萧的手机解救了他,是他妈妈的号码,但是他换了新号之后一直都没有和家里联系,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新号,尽管疑惑但申碧萧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
“萧萧啊,在干嘛呢?吃饭了没啊?”
“妈,正在吃呢,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的。”
“你说你换了号码也不给妈说一声,妈妈很担心你,还是你朋友给的号码。”
“什么朋友?妈你在说什么呢?”
“他说是你室友,现在人还在我们家呢,现在在和你爸爸喝酒。”
“他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来着,小江。”
“是叫江河?”
“对对对,看我这个记芯。”
“你把电话给他,我给他说个事。”
“那你等等啊………………………….”
“喂”江河接过申母递给自己的电话。
“你想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想,你父母挺健谈的,不知道会不会一直这样,毕竟这个世界变化莫测,前一秒还在欢笑,后一秒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求你,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明天就回来,江河,我求你,别伤害他们。”
“呀,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把我想的那么恶毒好吗?那明天见,今晚我要和你父母好好的聊聊。”
申碧萧把手机拿着手里,一动不动,如同一个雕塑一般。
小周拍了怕申碧萧的肩膀,刚刚听到他喊“妈”不会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吧。
“ 你还好吗?”
申碧萧久久的才回过神来,“我没事,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那你路上小心,我等你的答复。”周婷小声的说道。
“好。”
申碧萧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他的心乱糟糟的。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又是一个失眠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阴谋诡计
申碧萧的行礼很少,少到除了他这个人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两手空空好不自由。
望着窗外远去的小镇,这里承载着他多少的向往,一瞬间灰飞烟灭。
老天似乎也擦觉到了他的悲伤,天空飘起了微微的细雨,整个天空阴霾沉沉,江河说他是他命中的劫,而江河何尝不是他命中的劫。他毁了他的生活,毁了他的未来。凭什么他喜欢,就要别人抛去自己的生活去贴合他?
难道他对他一点点的好,他就应该感恩戴德吗?
那不是他想要的,为什么要把他的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他现在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连这么微小的愿望也要踩碎。
天下有那么多的gay,为什么偏偏是直男的他?
就算内心千百般的不愿意,他还是回来了,江河是想让他如蔺相如一般背着藤条来向他负荆请罪吗?
不,他绝不会,他何错之有?
大概在他江河心里‘宁愿他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他。’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习惯了别人的仰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习惯了发号施令,不容忤逆,在他们的眼里永远都是‘万般皆下品,唯有本真高。’
他从不掩饰他眼中的轻蔑神色,他的目光像是一个省视器,他盯着你的时候,令你毛骨悚然。
他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洋洋得意的在你面前炫耀。
但是这就是他,是申碧萧不得不面对的他。
申碧萧承认自己之前很混蛋,但和江河一比较,他的恶习也只能算冰山一角。
看着越见熟悉的景色,申碧萧只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
再怎么躲避,该来的还是要来。
申碧萧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给他开门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江河呢?”
男人面无表情毕恭毕敬的回答到:“少爷在书房。”
申碧萧走到书房把门轻轻的打开,里面很黑,他什么都看不见,他试探的喊了一声:“江河………………….”
“啪………..”灯被突然的打开。
屋子里很空旷,以前的书柜和桌子都不在了,窗户也不复存在,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申碧萧隐隐猜到了江河的意图。
“你还满意吗?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了,为了见你一面,我昨夜可是连夜赶回来的。就怕错过你痛苦的表情。”
江河一边在屋子里走,一边说道,屋子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说不出来的诡异。
“要杀要打悉听尊便,你不要动我的父母。”申碧萧因为激动,青筋高高的冒起。
江河轻蔑一笑,摆摆手,“不,不,不,我舍不得打你,更舍不得杀你。这次我们换个游戏规则,我不会打你,也不会碰你,你只需要在这里反省反省。”
不管他罐子里装的什么药,申碧萧都没兴趣知道。
既然不打他,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申碧萧走到床上,躺下,昨夜一夜无眠,正好补补睡眠。
江河见申碧萧这个样子,他也没有事什么好说的。
但愿江山给他介绍的调//教师有点用处。
等江河出去,之后申碧萧才觉得这次似乎真的有些不同,江河的离开带走了光明,整个屋子一瞬间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连他的呼吸都有回音,整个封闭的空间有点让人害怕。
你以为这样就是打倒我吗?江河我们走着瞧。
申碧萧不得不佩服人类的生存能力,从刚开始的每次都碰到东西摔倒,到现在的在屋子内自由行走。
物尽天择,适者生存。
朝夕日落,刮风下雨,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若不是有人每日送来三餐,他甚至连他进来了多久都不知道。
申碧萧的脑袋里忆起余华手中的富贵,不和他也很像吗?被夺走一件件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是亲人,但他还是选择活下来,但他的苦难在富贵的身上显得微不足道。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就像是年关将近的猪仔一样,早晚都得一死。
申碧萧在梦中,回到了四川,他梦到他躺在阳台上的贵妃椅上,阳光任意的洒在他的脸上,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午后的一许清风,拉着白色的窗帘起舞,犹如一个高雅的舞者,举手抬足间纵是一副大家闺秀模样,他鼻尖飘过母亲亲手种的丁香,迷人的香气回环婉转在他的鼻头久久不肯散去。
母亲在他耳边喃喃细语,似在埋怨他许久没有一丝消息,她的眉目间尽是爱护之色,但是申碧萧却听不见母亲的声音,他只知道母亲在说着些什么,阳光正好,他已无暇顾及母亲的言语,此刻他只想温睡在太阳下。
猛然睁眼一看,如此这般的黑暗,恍惚中才明白,那不过是一个梦。
在这里呆了多久呢?一天?一周?或是一个月?
答案诚然已不重要。
申 碧萧想,哪怕现在是有一台电脑,哪怕是一本书,他也不会恐慌,他每日的消遣不过是闭着眼睛冥思苦想。
无边无际的黑夜像是一个巨兽的血盆大口,带着侵袭的意味向他猛扑过来。他躲不掉,也跑不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点点的吃掉,筋骨竟碎。
即使是恐惧,申碧萧的心态也未变,直到江河走进黑暗。
不知道早上还是晚上,房间突然亮了起来,灯光太刺眼,申碧萧只能用手挡着眼睛,直至他适应这种亮度。
江河端着几盘菜,懒洋洋的走进来,他笑得春风得意,把饭放在桌子上,对着用手捂住眼睛的申碧萧说:“过来吃饭。”
申碧萧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江河,他要放自己出去了吗?
他缓缓的走到江河的对面坐下,眼睛直直的看着江河,饶是江河脸厚,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
江河轻咳几声:“来,吃饭。”
申碧萧握住筷子,手不停的颤抖,他用左手紧紧握着颤抖的右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江河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答道:“该出去的时候自然会出去。”
申碧萧闷头扒了几口饭,“我想出去。”
江河看着闪着泪光的人,楚楚可怜的模样,欲语还休的表情,好不让人心疼。
但狼来了的故事鲜明的告诉了我们,一味的欺骗只会让人不再相信你。
江河皮笑肉不笑的说:“等你真的反省好了再说吧。”
这不是分明在耍自己吗?申碧萧把面前的汤抬手泼到江河的身上,挑衅的看着他,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江河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绢,慢条斯理的擦起来。
“你还是再反省反省吧。”
说着走了出去,门外的人见江河出来,赶紧把屋子里的饭菜提了出来。
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去你妈的,混蛋,混蛋。
申碧萧用力的踢着面前的墙壁,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天底下还有王法吗?总有一天你要栽在老子的手上。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从那之后江河再也没有来过。
申碧萧心里隐隐的希望江河再来看看他,他的心空空的,他想和人说说话,他不想呆着黑暗的空间里。
但是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
申碧萧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被江河设计过的,江河就是要摧毁他的心理,就是要他恐惧。人都是贪婪的动物,当你在黑暗中无足失措的时候,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带给了你一根蜡烛,当你被野兽制服正要享用你时,突然又好心的放过你,然后你就会对他感恩戴德。心理学上把它叫做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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