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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 作者: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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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恨恨地磨牙,“我知道,”他嘀咕道,“不过不是现在。她是下一个里程碑,排在谢擎那个老东西之后。” 
 
“如果你能……”叶利切断了自己的话头,因为有人推开房门。 
 
杨帆探头进来,“嘿,你在,”他对叶利道,“正好,我表姐崴了脚,在门诊呢。”他挑了一下眉毛,“算不算个好消息?” 
 
哦,如果不是现在,那么是个好消息。不过现在看起来实在没那么好。叶利吞下了一声古怪的嘟囔。他挣扎着。杨光在楼下,需要一个能变成绅士的青蛙,而叶利恰恰迫不及待的想要飞过去;该死的单飞在这里,很符合他一贯特色的,讨厌的,非常不会选择时机的需要可靠的照应。对于此刻的单飞来讲,没有什么人是可靠的——叶利感到诧异,这个古怪的生物怎么就这么擅长自掘坟墓呢?好吧,就这一次,等过了这个危机,他会亲手杀了单飞。 
 
“你打算去探视一下吗?”恶狠狠地,叶利对单飞道,同时,不容拒绝地将这个病号从床上拖下来,“看起来你很渴望似的。” 
 
“对,我是很渴望!”单飞从牙缝里响应道,“那么你能松手了吗?很痛!”他渴望吗?是,在床上靠着,吃点东西,打个电话,上趟厕所——这是他所渴望的,他的计划中还不包括杨光,如果他有得选择的话。 
 
杨帆看着他们两个,诧异而且郁闷地。“呃……我觉得阿飞在床上躺着比较好,”他结巴了一下,道,“看起来他是他们之中伤的比较重的那个,等下我表姐会上来看他。” 
 
“我看他好得很!”叶利断然否决道。 
 
“好吧,那我能单独跟他聊聊吗?”杨帆气急败坏地道。“我姐在楼下等着帮我拌住你呢,你最好别让她等太久,她的脾气可不好!” 
 
两声抽气声,叶利和单飞迷茫地眨眼。 
 
“阿帆……”单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感激,尤其在叶利的脸色看起来散发着青黑色的光芒的时候,于是,他决定心照。 
 
“我想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烦,”杨帆耸了耸肩,放弃了,“我看得出来,你处境很危险。我不知道……谁应该信任……大家看起来都很诡异。”迟疑了一下,但是最终他还是迎着叶利悲愤的目光坦诚道,“很抱歉。” 
 
 
 
“当然!”叶利不忿地叫道,对自己遭受到的待遇表示出了极大的不满,忘记了自己曾经编过一个结结巴巴的谎话来骗自己正在指责的对象——出于同一原因。“我想不出……”噢,他想起来了,“……你有什么可以不抱歉的……”声音突然降低了一个音阶,他用惯性说完整句。 
 
单飞踌躇了一下——这是他命运走向的分水岭。他可以选择信任或者不信任,但是无法选择是否毁掉人生。 
 
好吧,如果他连朋友都不能够信任,那么,他的人生将比被革职、被讥笑、被逐出家门而且前途尽失更黑暗。 
 
“建议我们都坐下,找个舒服的姿势,”耸了耸肩——Shit,痛——单飞道,“这不是一个传说,也不会从‘很久以前’开始,但是它很长。” 
 
他选择一种叙述方法,希望,他的朋友们,哪怕是不能够接受他,但请接受谢天麟。 
 
“求求你,”叶利做了个无法忍耐的表情,“别让我再听一遍~~我想我可以帮你们……绊住……小光。” 
 
单飞笑嘻嘻地对杨帆道:“我打赌这个任务他们两个将完成得相当出色。” 
 
 
 
在地下室的铁门打开之前,整个空间是绝对的黑暗。 
 
黑暗,伴随着潮湿的寒气包围着他,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生锈了的铁皮木偶一样,四肢都僵硬而麻木。 
 
谢天麟移动了一下肩膀,手腕上的不锈钢圈与链子撞击发出的脆响便打破了凝脂般的寂静,而麻木的指尖针刺般的微微疼痛。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寒冷的黑暗就像是能够绵延到生命的尽头一样,在他每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扑过来——每一次都是如此。 
 
他并不感激这一次没有人来“治疗”他——没有一丝光线,十足的静谧,不会有人说话更不会有人来应答他,麻木到失去知觉的身体,他就像一个活着的死人,被抛弃在与世隔绝的时空中,每一秒都是上一秒的重复,直到他不能够再思想,再抗争……再呼吸。 
 
谢天麟知道除了靠在石壁上,自己并没做什么,但却如此疲惫,甚至无力狂怒。 
 
谢擎能消磨掉他的一切。 
 
没用链子勒死自己原因是,他在等待。 
 
他用全部的希望,勇气和力量,来等待。 
 
 
 
“谢谢。”狄义德躬身道,低顺着眉眼。 
 
或许看起来有点可笑——如果有人看到谢天麟身边最张扬的打手会如此谦卑的面对一个只会打扫房间的老头子。 
 
这很可笑。 
 
他可能是条张牙舞抓,心狠手辣,憎狞冷酷的豺狼。 
 
他也可以是只卑躬屈膝,两面三刀,下流无耻的哈巴狗。 
 
这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盖世豪侠,不受万民敬仰,他卑微而渺小,甚至不是个好人。 
 
这有什么关系? 
 
如果需要他跪下来去舔阿二的鞋子,他也会欣然去做。他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欠缺的只是力量。 
 
看了看虚掩着的地下室门,狄义德伸出手,“手铐的钥匙?”因为身材高过阿二,他不得不一直微微的弓着腰——如果有居高临下又能够显得卑微顺从表情,那么他很乐意去学习。 
 
年长的下人从贴身的怀中取出还带着体温的金属片,他把它放进阿德的掌心,“我去放水给少爷洗澡,还有,你问问少爷早餐在哪里吃,是在饭厅还是送进房里,我让人准备好……等下老爷可能会在饭厅。” 
 
“谢谢。”狄义德感激地点头,目送阿二迟缓地离开,他才推门走进地下室。 
 
 
 
潮湿而森寒,还带着几分憋闷的味道。 
 
“少爷?少爷。”一边轻轻地叫道,他一边摸索着去寻找手铐的锁孔。地下室里没有灯,他有的仅是敞开的门口射进来的薄弱的光线。 
 
可惜他不是一只猫。 
 
“华安琪打电话来了,是吗?”谢天麟的声音低沉而暗哑,但却十足清醒。 
 
“听说昨晚就打过一次。”那指尖,就像金属的镣铐一样冰冷,阿德的眉头慢慢地撺起来,“关节疼了吗?虎骨药膏还有吧?” 
 
“还好。”谢天麟思忖着,“那么,准备了什么玩意儿?”在站起身之前,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但还不够,他控制不了它们。“该死!”用只够自己听到的音量,他咒骂着。 
 
狄义德伸出手,在谢天麟摇晃着跌回地上的时候轻轻地拦在他的腰上,“那手腕呢?好像流血了。”在接收到谢天麟反感地推拒摆脱之前,他收回了他的胳膊。 
 
“准备了什么?”终于稳住了自己,谢天麟挺直了脊背,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追问道。 
 
“是个汉白玉的镂空球,中心是颗蓝钻。时间很仓促,来不及找更好的,不过样子很别致,华小姐应该会喜欢——资料说她对玉器还有别致的东西感兴趣。”这粘腻的水汽令人厌恶,整个空间都这么令人憎恶。狄义德快步跟随着谢天麟走出去,狠狠地把门关在背后。 
 
“嗯……”谢天麟想了想,“可以。你帮我留意一下,我需要一对戒指。”他的脚步略微停滞了一下,“还有……其他……特别的事情吗?” 
 
“没有。”狄义德的语气显然是反感的,“如果不算……那个警察住院的事。” 
 
谢天麟蓦地停住身形,他的呼吸都充满了临界的火药气味,狄义德注视着那张缺乏颜色的脸——除了苍白就是苍白,但却……那么漂亮,令人……神魂颠倒又痛彻心肺。 
 
“他还活着,”他说,“而且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少爷,”他紧锁着眉,“别再那么做。”他注意到谢天麟警告的眼神,但那并没有阻止他继续下去,“他给不了你任何想要的东西,你很清楚。” 
 
“注意你自己!”谢天麟厉声道,声音隐藏着残酷的危险,“去做你该做的事。”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尖锐地感觉让他的理智超越负荷,狄义德甚至不能明确地描绘出那是什么,他只是……疼痛,非常非常清晰地痛,“现在混乱地失去理智的是你!无论你多么迫切地想离开谢氏、脱离谢擎的掌控,那也不是你盲目的扑向一个根本不可能为你做任何牺牲、废物的警察的合理解释!他肯吗?他能为你做什么?即便他想,他又凭什么跟谢擎来抗争?如果他能够,那么你就不必被锁在地牢里!昨晚不用,今晚以及今后……”他猛然住口。 
 
该死!太多了,他疏忽了。 
 
 
 
不是没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令人颤栗的冷酷,谢天麟望着狄义德,“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他淡淡地道,然后转身爬上向通往出口的楼梯。 
 
狄义德面上的神色瞬间变了几变,怔怔地独自立了三两秒,满腹心事地疾步跟了上去。 
 
那么,如果,他苦涩地想,他失败了并且为此丢了性命,他知道是为什么。 
 
 
 
那是一个白色的按摩浴缸,很大,即便是他的浴室也才勉强容纳得下。缸里已经放好了温水,比人体正常的温度稍高一些,但对于谢天麟过低的体温还是略微有点发烫。他甩掉手指上的水滴,褪掉衣服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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