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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番外 作者:南吾东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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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边缘恋歌

  等两人到了仓库,白天韩辰他们离开的时候爆炸刚刚发生,全是灰尘和火光,什么也看不真切。如今一切尘埃落定,韩辰再走近看,全是一片坍塌的建筑和破败。韩辰一个人站得最近,站在最前头,韩子川就在后面看着。
  韩辰孤零零的背影就一个人站在夜色中的废墟前,看上去孤独又颓败。韩子川有些不忍心,走上前去揽住韩辰的肩膀:“我们回去吧,小辰。”
  韩辰却突然挣开韩子川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到废墟中,这里不必平地,他一个不注意,就摔倒在破碎的墙堆、石头中。韩子川赶紧上前去扶,却看见韩辰开始用手刨开这些石堆。夜雨还没停,韩辰跪在废墟里固执的搬开那些石头,完全不顾自己淋湿的衣服和摔得乌青的膝盖。
  韩子川走上前去把人一把提起来,却不知道韩辰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从身体里爆发出,猛地推开韩子川。转头看韩子川那一个眼神,绝望又急切得让韩子川停下动作。
  韩子川看着自己这个弟弟,被夜雨淋湿的头发耷拉在额头前,才发过一场烧,又跑出来淋雨,韩辰的脸色明显不好,脸开始不正常的发红。韩子川想上去,却看到韩辰不知道什么磨出血的手,韩子川怔住。
  大概是知道自己这样是徒劳,搬了这么久,还有大面积的搬不动的坍塌物。韩辰放弃了一般跪坐在地上。
  韩辰抬头瞧瞧天,这时候才发现下雨了。
  韩子川想起前年入秋的时候,也下过这样一场夜雨,那时候韩辰在花园坐着,他不记得韩辰在干什么了,可下雨了也毫无知觉的坐在那里,韩子川当时就怒斥一旁的佣人怎么不拿把伞去把人接过来,话刚刚说完,他就看到韩潜打着一把伞走到韩辰身边。
  韩潜就那样静静站在韩辰身边,任由自己的弟弟发呆,自己就在一旁撑伞。韩子川当时有多惊讶不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位让他觉得高高在上,害怕的大哥这样耐心而温柔,卸下架子,平静和蔼的像一个普通人。
  是啊,这个弟弟失去了他的保护伞,失去了为他支撑起世界的人,怎么能不崩溃呢?他的世界都坍塌了。
  韩子川看过去,看到韩辰趴在废墟上,手紧紧扒着石堆。韩子川赶紧要把人扶起来,弯下腰考得近了才听到韩辰轻声对着废墟底下说:“哥哥,带我走吧。”
  韩子川手一僵,他蓦然想起韩辰与韩潜隐秘的关系。看到韩辰这个样子,他一时间觉得喉咙发苦,说不出什么滋味。
  韩子川伸手抓住韩辰,一把将人拉开。
  韩辰如同受惊一般,挥舞着手要回去,要继续趴在那堆废石堆上。韩辰哭喊得有些激烈,崩溃地大叫:“哥哥!哥哥快来!”
  韩子川狠下心,不管韩辰的哭闹,强硬的要把人拖回去。韩辰哭得撕心裂肺,一旁的下人都不敢上前,这夜雨声中,只听见韩辰的哭喊:“哥哥!哥哥快来带我走!哥哥快来救我!”
  韩子川一路把人塞回车上,立刻关上门,韩辰立马想开门下车,可惜锁住了,他压根开不动。韩辰只好抓着韩子川的手哭着恳求道:“我要回去,我要去见哥哥!”
  韩子川终于像受不了他的行为,怒斥道:“韩潜死了!你见不到他!”
  韩辰却像听不见他的愤怒,还不死心,挣扎着要回去,车子开远了,他还死死扒着车窗往后看。
  他想回去,回到那堆废墟上,那里埋着他生而孤独的人生中,唯一的,最爱的人。
 
  第三十四章 生变
 
  韩潜曾经请过香港一位辈分极高的老人给韩辰看过面向,那位老人就看了一眼,摇摇头判下四个字:“天生命薄。”
  韩辰就这样被烙下这样近乎刻薄的四个字,韩潜起先是不大高兴,后来老管家和他讲:“小少爷虽然天生体弱,可性子却比常人要固执,兴许老先生是依据这个说了个命薄。”,韩潜听了,难得赞同。
  韩辰的确是比常人固执,尤其对韩潜。
  那一晚他被杜容捉去,在仓库里整整坐了一夜。从天黑到天亮,杜容没有半点不礼待他,除了所处的环境差了些,对他一直算是客客气气。他走到韩辰面前,见到这个固执的三爷不开一声,笑着说道:“三爷,还在等呢?”
  杜容看看手腕上的时间:“这都三点了,你在这边的消息早该传过去了,只是韩总现在忙着和他的妻子招待客人,看来是不急着来救你了。”
  就这样一句话,整整六个小时没说一句话的韩辰抬起头,看着杜容:“妻子?”
  “你不知道?”杜容饶有兴趣笑道,“哦,看来这样的大事你大哥也没通知你啊。韩潜的妻子,可是有名的大美人简舒呢。我曾经在美国见过一个次,那样的女人,也只有你哥哥有胆量娶了。今晚是可是他们的订婚宴,怕是无暇顾及你了。”
  韩辰就那样听着,忽然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一瞬间似乎周围的场景连带着面前的杜容,他都看不清楚了。
  韩辰小时候被家里请来的私人先生教着学写字,那先生是个饱腹文墨的人,总教韩辰一些古文字句。韩辰想起自己和他大哥相处,他从来不傻,他看得出来,他的大哥对他很好,作为兄长,他尽满责任,如同父亲。就算是韩辰要得不止如此,可即便是这样的感情,一旦到真正抉择的时候,总是抽离的真正绝情。
  韩辰笑了笑,或许他总算明白何谓自嘲……
  十几年的时光,原来一直是他自己,大梦不觉。
  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得到过想要从韩潜那里得到的感情,他从来不是韩潜面临抉择时最重要的。这场感情本来就是不平等的。韩辰低下头,看着杜容交到自己手中的枪,他没有听到对方说的“三爷,何不自己翻身做主,在韩家得到真正的实权呢?”。
  韩辰看着枪,以前韩子川练枪时,他在一旁看过。韩辰觉得并不难,他知道如何开枪。
  用这把枪,哥哥就能真正和他,永远在一起了吗?
  韩辰坐在一片黑暗中,低头看自己的手。那一天,他就是用着双手开枪打中韩潜的。这时候老管家从外面将门推开,韩子川先一个走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手工制的西装,头发梳得服帖,神情和往常嘻嘻哈哈不同,看着韩辰,有一种严肃的悲怜:“小辰,出去吧,你应该出席葬礼的。”
  韩辰抬眼瞧他,大概是昨晚哭闹得太厉害,眼睛还有些肿,他点点头,乖乖巧巧的跟出去。
  韩潜这场葬礼,没有风光,却格外严肃。来得全是有名世家的掌权人,老一辈的,还有新出的新秀。韩潜死于家族内斗,所有人心照不宣,可对于这位曾经的家主,谁都还是怀有一分敬意。年纪轻轻,手段作风雷厉风行,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兄弟残杀,这样的事情,放在哪个大家族里没有这些阴暗面呢?
  韩辰从昨天起没进食,整个人还有些低烧,韩子川索性叫下人找出轮椅来让他坐在上面。来得客人也就匆匆瞥一眼,主要和韩子川招呼去了。
  这时候从外面走来一人,在灵堂前行了礼,走到韩辰面前。这男人生得高大,大概是混在黑道,一看脸上就带着凶煞,可偏偏脖子上套了串佛珠。韩子川和他相对鞠躬,才说道:“孙哥。”
  这人是泰国黑道的一方霸主,韩子川听说过,韩潜曾经和他达成过一笔生意,两人之间还算是有交情。如今韩潜葬礼,他还亲自出席,看来也是个将就义气的男人。
  孙旻国点点头,又忍不住瞥一眼看上去苍白虚弱的韩辰,才说了句:“节哀顺变。”
  天快黑的时候,韩子川低头问韩辰:“你就不守夜了,去休息吧?”
  其实这个守夜也没有实在意义,那棺材里不过是一套韩潜往日穿过的衣物外面套着寿衣。韩子川也是问问,他不没有打算真让韩辰守夜,结果一低头,才发现韩辰脸色已经红得不正常。
  韩子川伸手一摸,果然烫的吓人。
  佣人们赶紧将韩辰送回屋里去,找来医生看,最后又是输起吊瓶,人还混混沌沌的躺在床上。韩子川看见没什么大碍了,又才出来。这一下,却让他瞧见几个眼熟的韩家内部几个人,和杜容站在一起商谈什么。
  韩子川走过去,其中一个算是韩潜平时比较得力的手下的拍怕韩子川的肩膀,感慨道:“韩二爷,以后韩家就靠你啦!”
  韩子川看看这几人,心下了然过来。怕是与杜容里应外合的不只他一人,这些人平时藏得深,韩潜一死,这时候倒是无所顾忌了。
  韩子川笑笑,也不应话。
  等到夜深,来的人都散得差不多的时候,韩子川就一个人坐在灵堂。一片惨白,韩子川看着灵堂上放着的韩潜的黑白照,夜深人静了,即便是生时风光的韩潜,这样肃穆浩大的灵堂到最后看上去也只剩几分凄清。
  韩子川一晃神,却发现韩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灵堂来了。他一愣,赶紧问道:“小辰,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休息吗?”
  韩辰眼神茫然的看了韩子川一眼,像是反应不过来韩子川在说什么,他慢慢走向灵堂前的棺椁,走到棺椁旁边还有些脚步发虚,一手撑在棺椁的边缘。韩子川无声的站起来,走到韩辰身后,生怕这个现在已经毫无理智的弟弟又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出来。
  可韩辰只是静静看着棺椁里面的韩潜的衣物,过了一会儿,他才伸手慢慢在衣兜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张,韩辰将它展开,里面赫然画着一张他自己的画像。韩子川看着韩辰小心翼翼的将自画像放到棺椁里,然后自言自语的念道:“我陪着你,哥哥……”
  韩子川叹一口气,半晌才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韩辰也不哭闹,乖巧的跟在韩子川身后回屋。
  不知道是如何熬到第二天天亮,韩子川一夜没睡,却也毫无半点困意。等到抬棺椁的人来了,韩家上上下下亲戚也到场了,还有跟场的手下,一行人看上去阵势倒大。韩辰和韩子川坐在最前头的车里,后边洋洋洒洒跟了十三两。
  到了韩家的陵园,韩家多少辈人全葬在这里。韩凯安葬在这里,如今韩潜的墓碑就在他旁边。
  棺椁下葬的时候,韩子川和韩辰在一旁站着,韩辰倒是出乎韩子川的意料,从棺椁下地,到被填土埋好,整个过程,韩辰都安安静静的。一直到回家,韩辰也是乖巧的跟着佣人的安排,韩子川忙完之后去看他,也十分惊奇。
  可越是这样平静顺利,他心里却反而越觉得不安。
  到了晚上,果然落实了韩子川心中的不安,韩辰中午就不愿吃东西,晚上保姆熬了粥送过去,好不容易劝着人喝下了,没两分钟就吐了,现在又开始低烧。韩子川终于意识到不对,问了医生,却也只能说三爷天生体弱。又加上大哥去世,内心积郁,可能导致身体不适。
  该做的都做了,好容易退了烧,韩辰还是虚弱的躺在床上,人浑浑浊浊的不清醒。有下人在底下私自议论,这恐怕是大爷回魂了,要来带三爷走呢。
  韩子川不知道这些言论,就算知道了也不自然不信,请了业内威望很高的老中医来看,也开了药,说只能慢慢养着。
  韩辰就这样病着,韩子川这边却又出了乱子。
  有人来说,韩家那边的公司出情况了,传几个老辈分的大股东要撤资。韩子川收拾装着准备去公司,却又有消息来说,韩家内部那个人今早上全死在家里了。
  韩子川没来得及说什么,接到电话,是杜容的:“位,韩二爷,我还是小看了你大哥,杜某先走一步,以后再聚了。”
  韩子川赶紧问道:“我母亲呢?”
  那边传来杜容狡猾低沉的笑声:“现在不在我手里了,在你大哥手里呢。韩潜这一招将计就计真够狠的。”
  那边不知什么时候挂了电话,韩子川听着耳边的忙音,心里一下犹如掉进冰窟,从脚凉到头顶。他忽然想起还一病不起的韩辰,侧过头看一脸平静的老管家,手中的电话掉落在地上也不管,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孙旻国刚刚回住的地方,看着昨天葬礼的主人,如今平静的坐在他窗前品酒,他想了想说:“韩潜,你那个弟弟,看上去不大好的样子啊。”
  “哪个?”韩潜回头,鼻梁挺俊,漫不经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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