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牧神的午后+番外 作者:于睫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怎么出这么多汗?做噩梦了?”我睡意朦胧地问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恶狠狠地瞪着我说:“告诉我,你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血腥玩意儿?”
 
    看我一脸不解的神情,他愈加愤怒,抓着我的头发往面前带,我的脸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子。
 
    “统统说出来!除了切手指,割手腕,从立交桥上往下跳,还有什么?”他嘶声吼道。
 
    “齐歌!”我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汗水,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送到眼前:“除了这些已经实施的,还有什么你准备付诸于行动?”
 
    “那都是我一个人时无聊的胡思乱想,随便说说而已。”我小声解释。
 
    他摇晃我的左手,厉声喝道:“做都做了,还随便说说?”
 
    我哑然了。他直直地看着我,声音低沉下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事不过三,第三次我绝对不会出现。你那副样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了。”他松开我的手腕,闭上了眼睛,“你人事不醒的样子,太……太难看了,象死人……”
 
    他从来没和我说起过他接到我那个无言电话后赶到我家时的情形,我也从来没想过那件事会在他心里留下这么深的阴影。有多少个夜晚,他象今天这样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惊醒?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身旁那个睡得象死人一样“难看”的我?又是怎样心有余悸地在客厅里吸烟、喝水?
 
    “齐歌!没有了,再也没有什么要付诸于行动的血腥玩意儿了!”我低喊着,抚摸他汗湿的脸。
 
    他抓住我的腕子侧身面对我,冷笑着说:“你以为你那样做会让我难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要真有那么一天,我马上娶100个老婆,带着她们在你的墓前开音乐会,演奏曲目全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幽默曲。”他略作停顿,笑容中竟流露出绝望,“我倒要看一看,我们两个谁更难过!”
 
    我的喉咙哽住了,热浪一直往喉间、眼中冲,却总也不能畅通。我抹着他脸上和发角的汗水,粗嘎着嗓子说:“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把我的手按在颊上,清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第一次向别人坦诚脑子里那些血腥玩意儿的来源:“小时候,父母长年不在家,我总是想方设法让自己忙碌,可是时间还是过得很慢,往往是拉了很久的琴,做了很多家务,才到晚上八九点钟。那段时间特别难熬,我总是数着秒等待着困意。我不怕黑,也不怕鬼,但就是单纯的怕。一点动静就会有回音的房子,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让我感到冷,感到心慌……”
 
    我把脸埋进他温暖的怀里,闷声说:“有一次,电视里放映故事片《海囚》,一个女人拉着男人的衣角求他不要走,那样子就象我拉着妈妈出差的旅行箱。然后,男人手起刀落,大步离开,一只带血的玉镯在青石板路面上咯啷咯啷的滚动,慢慢晃动着停下来,石板路上印下很多红色的圆圈……”
 
    齐歌抚摸着我的肩胛骨温和地说:“睡觉吧……”
 
    我笑着推他:“干什么?我痛说革命家史你不认真听,怎么追求进步?”
 
    他不再说话,我在他的摩挲下继续:“看到那个画面,我握住自己的腕表,就是当年中学生很流行的那种塑胶运动表,心想,要是这一刀砍在我的腕子上,落地效果比玉镯可差远了,估计没什么声音也不会滚动就软趴趴的结束。后来我就琢磨着换一块金属壳的表,还设想刀落下来的方向和力道,甚至想到表带不能系太紧,否则一刀下去表还系在没有手掌的腕子上多难看啊!”
 
    我窝在齐歌怀里笑,他拍着我的背说:“你发现想这些东西时间就过得快了,是吗?”
 
    “是啊!”我忍着笑说:“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我给自己的14岁生日礼物就是一块金属壳的腕表,好象是罗西尼拱型系列吧,当时挺贵的,我爹妈有点肉疼但也没说什么。谁让我妈给我寄的那套运动服我穿不了呢。那年我正长个儿,穿上我妈给我买的裤子就象九分裤。”我大笑起来。我的父母大概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具体身高吧。
 
    齐歌没有笑,揽着我的肩问:“这是你第一次把血腥玩意儿联想到自己身上?”
 
    “应该是吧。”我点头,“后来想的多了,就成了习惯。开始很紧张,但越想越刺激,越想越冷静……”
 
    他侧过肩膀压住我,脸色阴沉地说:“实施的时候也很冷静吗?”
 
    我愣怔了一下,抬眼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齐歌!你相信我,我脑筋很正常,既不想自杀也不想自残,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不管是切手指还是割手腕,我头脑都很清醒,即使喝了点酒,也只能说,我是在很理智的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也许我的方式不对,但已经养成了习惯。”
 
    他沉默了一会儿,揉着我的头发说:“联想归联想,真正实施前能不能预先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想一个更好的方法。”
 
    我眯着眼说:“好吧!这个事先通知的习惯要慢慢养成。”
 
    他很温柔地笑,垂下头轻轻地吻我,手指拨弦般在我身上弹动。睡意被一点点驱散,我很快有了感觉,扭动着腰往他身上靠。
 
    他笑着推开我,翻身趴卧在我的身侧,眨着眼睛说:“今天换一下,你来吧!”
 
    我略微迟疑但很快明白,他想改变的不只是我们固有的*爱模式,还有我们的相处模式,最主要的是,我的习惯。
 
    心象糖一样化开了,变成糖水,甜而软。
 
    我趴在他的肩上说:“你放心,过了今晚,有什么血腥想法我都会先拿你做实验。”
 
    “死小子,要做就快点,少废话。”他把脸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地催促我。
 
    他的身体对我非常有诱惑力,只看他后背的线条已经让我难以自制。回忆着他以往的做法,我笨拙的为他做着润滑和扩张。注意到他身体的轻颤,我开始紧张,越怕弄疼他手上越是慌乱。润滑剂弄到了床单上,我用手去抹,发现他抖得更加厉害。我想要放弃了,问他疼得怎么样,他抽动着肩膀半晌不说话。我把脸凑到他的颈侧,意外地听到两声压抑的笑。
 
    知道他的颤抖是笑而不是疼,我一下子火冒三丈,一掌击在他的臀部,大吼一声:“看谁笑到最后!”一挺身便冲了进去。他闷哼了一声,果然不再笑了。随着我越来越猛烈的撞击,他的双手揉住了枕套。关心则乱,一想到他的疼我便失去了章法。折腾半天得不到发泄,又看到他紧攥枕套的手指,我无奈的抽身倒在他的身侧……
 
    他低声咒骂了两声笨蛋,跨坐在我身上。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总算完成了第一次角色的互换。
 
    “习惯会改变,万事总要有个开始。”他在我耳畔喘息着说。
 
    我很没出息的哭了,不是象成年人那样无声的落泪,而是象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声音洪亮,表情放肆,仿佛要突破极限似的发泄。
 
    他本来忙于清理自己无暇理睬我,看我哭得实在过分,他把面纸狠狠摔在地上,恶虎扑食一样压在我身上拧我的脸。他的手劲很大,拧得很用力,我疼得忘了哭。
 
    “你什么毛病?被上了要哭,上别人还要哭。真是水妖啊?没完没了的发大水,真难看!”他以极度厌恶的口吻骂着我,手倒是从我脸上拿开了。
 
    我钻进他的怀里,往身上撩着被子说:“睡觉喽!睡觉喽!”
 
    他轻轻推着我说:“我满身汗还没洗澡呢!”
 
    “明天早上再洗!”我抱着他的腰耍赖,“我快困死了,你不在我睡不着。”
 
    他无奈地笑着裹紧被子,嘟囔了一句:“妈的,旧习惯没改又添新的。”
 
    我疲倦的贴在他怀里刚刚睡去,又被他晃着肩膀弄醒。不会这么快又做噩梦吧?我睁开眼询问的望着他。
 
    “明天是不是元旦假期第一天?”他严肃地问我。
 
    “是啊!白天没有排练,可以睡一整天!”话音刚落,我警惕地把手伸到他的下面,紧张地问,“你不会是想做通宵吧?”
 
    “滚你的。”他打开我的手,把我的头摁在肩上说:“快睡!明天要早起整理内务,我爹妈要来视察。”
 
    “混蛋!折腾大半夜,你现在才说明天要早起。”
 
    第二天,齐歌的父母象部队首长下连队视察工作一样驾临我们的新居。齐歌长得象他的父亲,都是浓眉大眼,身材高大,腰背挺直,有着标准的军人气质,虽然齐歌并没有当过兵。齐爸爸表情严肃的和我打过招呼,开始巡视我们的各个房间。齐妈妈气质优雅,态度温和,丝毫没有歌唱家的架子。她看我的眼神不知为什么让我感到不安,总有种被人看穿心事的尴尬。我递茶给她时,她注意到我手腕上的伤痕。她细细端详床头柜上我和齐歌的合影,专注的神情让我后悔为什么没有事先把相框收起来。齐爸爸站在齐歌那张形同虚设的床前,责怪他的被子叠得象食堂卖剩的散形花卷。齐歌狡辩:“叠得再好晚上还不是要摊开?”我几乎要笑出来了,那床被子自从买来就没有打开过!
 
    “我给你留个电话吧,有事可以找我。”趁齐爸爸指导齐歌怎么把被子叠得象豆腐块,齐妈妈俯在书桌上,在一张五线谱纸上写下她的名字,家里电话,手机号码,团里电话。
 
    她抬头想了一下,边写边说道:“齐歌外婆家的电话也写给你吧。我有时会在那儿住几天。”
 
    我几乎又要笑出声来,想起齐歌说过,他妈妈在家做他爸爸的一等兵,有时被压迫的受不了,就回娘家当几天逃兵。
 
    她把那张写有她电话的纸对折了几下,拉过我的手,放在我的掌心。
 
    “齐歌的性格象他爸爸,过于强硬了,有时会很伤人。”她的手仍拉着我,拇指轻抚我腕上的疤痕,“如果他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我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泪的壳,我拼命睁大眼睛不让它破碎。
上一篇:替身仇人 作者:鱼/fish
下一篇:优雅的沉迷 作者:风亦飞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