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攻陷日记 作者:晰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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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吐过两次之后就好了吗?”肖明月说,“居然连你这个毛病都治好了,肖恩真不是一般人。”
“我要是不习惯过来,难道每天都要被他迷晕了送来送去吗?简直就是危害身体健康……”林烈说。
“我看他舍不得的。”肖明月笑了笑,“其实你这样也挺好,有个人,能安稳,能长久,还能养活你。”
“安稳和长久么……”林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我恐怕是没有了……”
“什么?”肖明月放下报告看着他。
“我说,我这个人,可不喜欢安稳长久……所以么,今天我翘班啦!”林烈悄悄对肖明月眨眨眼,说“嘘——”
他站起身,冲着店里喊:“老板娘,卫生间在哪儿?”
“里头厨房边上!”老板娘喊。
“有纸没?”林烈回头问。
肖明月耸耸肩:“你吃坏什么了?”
林烈转身拿起那份报纸,凑过去对小声对肖明月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弟后会有期!”
肖明月看着林烈揉着那份报纸往小餐馆后面旁那卫生间去了,背影很是决绝的样子,让他有一种再也见不到的错觉。他回过神,看看路边上那些保镖似乎并未起疑的样子,叹了口气,仍旧面色不改地吃着粉,老板娘过来收拾的时候,他还让她把林烈那份留了下来。
“还没吃完呢,人去卫生间了,别收走。”他说,声音足够让路边上的人听见。
林烈闪身进了卫生间,掏出日常用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
“张老板,今天有空,去把你的手表链子卸了吧。”他一边说,一边把卫生间的玻璃窗户打开。
“几点?”张义柯问。
“一个小时以后。”林烈说。
“这么早?你不用上班吗?”张义柯问。
“翘了,你也不用上班了。”林烈踩着一个桶,把自己半个身子弄出了窗户。
“在哪儿等你?”
“我看……就瑞士银行门口吧,对,就是烧了的那家,”林烈跳到地上,拍了拍灰,“哈,就是火灾现场才有意思呢,说不定还能乘火打劫拣出几颗钻石来。”
林烈收了线,把手机后坐拆了下来,里面有一块黑色的电子产品,林烈笑了笑,手机重新装起来,一边大叫一声“哎呀!”一边把它扔进水里。
“靠!这么倒霉,手机掉茅坑里?”林烈自言自语道,然后看着整个手机闪了闪,彻底短路。
接着他从饭馆后门迅速穿过几条小巷,坐上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帅哥,去哪儿?”司机问。
“唔……”林烈刚想回答,便听见口袋里铃声响了,嘟囔了一声,“速度挺快的。”
“喂?”林烈从口袋里掏出一台新手机,应了一声,捂住话筒,说,“师傅你先往前开着。”
“林……林烈?”那边是一个女声,程笑笑。
“你怎么会有我这个号码?”林烈问。
“我不知道,是他们让我打的……我被上次给我踢残的小杂种围住了,关在这一天了……”程笑笑说,“他们果然是为了你?”
林烈还没来得及答话,那边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就听见一个人接起了电话:“林烈,有人想见你,识相的就来南莲路78号,你懂规矩,不许通知任何人,你的手机不许挂断,我们听得到声音,给你30分钟。”
“我来了你们放了她?”林烈问。
那边顿了顿,似乎在听什么人的指示,然后道:“你只要到场,她自然没事。”
“那就别废话了,师傅,去南莲路78号。”林烈把手机放在一边,那边大约是按了通话静音,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
第80章 游戏开始
南莲路是老护城河边的一条小路,景色优美,90年代便成了酒吧一条街。这是一条夜里不睡觉,白天不起床的道路。繁华的时段总在深夜,而市内的交通高峰期,在这条路看来,则是他寂静到忘了自己是城市中心区的沉睡时段。尤其是,这条路还是一条交通管制的步行街区。
林烈在路口下了车,漫步在满是法国梧桐树叶的沿河小道上,身边都是装潢各异风格或怀旧、或怪异、或荒诞的酒吧大门——此时他们都紧闭着,像一座座城堡,把夜晚的喧嚣迷醉都关在厚重的实木大门后,等待夜色将他们唤醒。
若不是赶着来一场鸿门宴,林烈倒是挺有兴致欣赏这里的景色的。他站在挂着78号门牌号的酒吧前,回身看了看护城河里说不上脏但却不清澈的水面,露出一种“再别康桥”之类的表情。
“林先生这么有兴致,还在这里赏景,就不怕你的朋友埋怨吗?”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从酒吧边上闪了出来,面带玩味地问道。
“听着声音就觉得有些耳熟,我们见过面……向氏集团,签约的时候。”林烈看了他一眼,道,“你们给我30分钟,我一向爱迟到,提早到了我反而不习惯,不如趁着有景色的时候好好看两眼,再看也不知道是哪年了。”
“你倒是个有趣的人……”黑眼镜打量着林烈,道:“那么,林先生再看两分钟吧……”
“不用了,”林烈打断了他,“看过一次也就行了,何况,兴致这种事儿,是要看人的,兴起而来,如今么……”他看了看黑眼镜,“尽兴而归吧。”
“起码不是败兴而归,”黑眼镜道,“我也算是受宠若惊了。”
“恩,因为你长得还不算败兴。”林烈道,“但可惜不是我的菜。”
“呃……”黑眼镜词穷,尴尬笑笑,道:“林先生果然活的洒脱,倒是我俗了,请进吧。”
林烈摆了摆手,像是丢开了些什么。也没叫带路,自己就进了酒吧。
这家酒吧没有什么特殊的名字,就叫“78号”,林烈觉得和“200斤胖子大排档”
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不必常常改名字罢了。装修风格很是复古,明清时期酒楼的样式,大厅中央养了一汪金鱼,在这喝酒,醉了恐怕有淹死的危险。
林烈上了楼,进了一间比较大的包厢,古色古香的红木沙发上坐着程笑笑,被蒙着眼睛,仓鼠一般捧着一杯看上去就红腻腻的番茄汁正在喝。
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林烈叹了口气——这人正是向平和。
“你过得倒是滋润。”林烈冲着程笑笑咧咧嘴。
“人质也是有人权的。”程笑笑听见林烈的声音,回答道,听上去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担忧,似乎不知道房间里还有别人,“他们找你来做什么?没事吧?”
“没什么事——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滥交了点,都是些因爱生恨的事儿,因为这段时间我都和肖恩在一块儿,所以他们找不到我,这才把你扯进来了,你也是够无辜的。”林烈说,“我和他谈谈,你走吧。”
“我可以走了吗?”程笑笑仍旧被蒙着眼睛,问,“可是你没有事吗?”
“恩,”林烈说,“过段时间再去找你吧,还有就是,这件事是冲我的,里头有些东西我也有牵扯,所以当是帮我一个忙,回去以后你就别追究了,别问,也别说什么,行么?”
程笑笑听出林烈的言外之意,恐怕这件事不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便点头道:“只要你没事,我自然不会给自己惹麻烦,但是你确定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恩,我确定,”林烈说,“有人会送你回去的,这几天你呆在家里就别出来了,好吗?”
林烈扭头看着坐在一旁无声无息的向平和,后者点了点头,很快外面有人进来,把蒙着眼的程笑笑领了出去。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向平和和林烈两个人。
向平和只是一直看着林烈,并没有做声。
“向先生,我能喝点什么?”林烈一边走到沙发边上,一边问。
“你想喝什么?”向平和把两只手支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握在一起抵着棱角分明的下巴,看着林烈,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这里不是酒吧吗?酒就行了。”林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放在坐垫上,自己则坐在外套上面。
“烈的。”他补充道。
张义柯在被火烧得漆黑的石材墙面边徘徊。
他锃亮的皮鞋踩在泡沫灭火器留下的残渣中很是突兀,抬起手看了看表——
10:10——他等的人仍然没有到。
这家瑞士银行的保险库发生火灾成了A市的大新闻,对外宣称初步判断是电线短路引起火灾,但懂行的人都知道,这种级别的保险库意外火灾的可能性就如同在月球上找到饮用水的概率一样低。
事故发生后,间或有不少人找到了这家公司,要求查询自己物品的保存情况,或者要求赔偿。事实上,由于高级别的保全措施,真正能烧掉的东西极少,但凡是在此存了东西的人都忍不住要亲眼见证一下物品的存在,以及要求转存到别的地方——林烈也不例外。
张义柯看看周围街道上的人,皱了皱眉,又打量了四周几个隐蔽位置站立的保镖,定了定神。
他回想起那天林烈在他耳边说的话。
“说好一起报仇,我的仇没报,你的也报不了——如今有杀父之仇的是我,游戏还得继续,只有这事彻底了结,我才会陪你去欧洲。”
有一瞬间张义柯觉得自己在意的并非复仇与否,而是满脑子都被“我才会陪你去欧洲”这句话填满。
林烈给张义柯看那把保险柜钥匙的时候,张义柯就下定决心必须要把他远远带走,他和向氏集团打交道许多年,隐约能够看到他们身后那些庞然大物,这把钥匙无论开启的是什么,都是潘多拉的盒子,等待他的将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但林烈坚持留下来,张义柯拗不过他,尤其是林烈拿出“陪你去欧洲”这件事威逼利诱的时候,张义柯觉得自己就像是谈判桌上劣势的一方,被人抓住了命脉使劲威胁也只能签下合同。
这些天张义柯有些心神不宁,虽说斯密斯的势力整日护在林烈身边,但他并不完全信任肖恩。一旦和上层利益关系挂钩,北美财阀在国内的巨额财富蛋糕比对区区一个林烈,孰轻孰重根本不言而喻,况且这些人还是枪口下讨生活的黑帮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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