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归属(凶性难辨)作者:天堂的欢愉/天堂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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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尚韵维能对自己刮目相看,为了明早前能让他吃到自己做的煎蛋!
动力驱使下,在尚韵维出门不久後,晏蔷便溜达到超市,买了一箱鸡蛋回家练习。
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离开厨房半步。
[磕]与[咚-咚-咚]交替作响,狼藉的厨房,鸡蛋母亲见了都要落泪。
碎裂的破壳东倒西歪,台面上尽是碎皮及滴落的蛋青水,几个小时前拿出的崭新油瓶,此时只剩下瓶底儿。
各式各样蜷缩的异形躺在大大小小的盘中,只有最後一个破壳而出的,稍稍泛着金黄。
没有再能当做练习的鸡蛋,晏蔷这才想起还有一堆尚韵维的衣服待洗。
外衣、外衣、T恤、紧身背心、衬衫、短裤、外裤,把尚韵维的衣服一一欣赏个遍,晏蔷这才安心投入洗衣机。
之前自己的脏衣服都是洗衣店洗。说起来,还是第一次使洗衣机。
好不容易知道怎麽放水,却又被该放多少洗衣粉的问题难住。
反正是全自动洗衣机,放多少都应该能洗净!
俗话说的好,多多益善!
於是,一勺、两勺、三勺、四勺、五勺…
恩…
当铺天盖地的白粉把衣服完全盖住,晏蔷这才停手。
差不多了…真想马上看到尚韵维穿上自己为他洗的衣服啊!
趁洗衣机转着,晏蔷又找来抹布,把餐桌、茶几、洗手间仔细擦过,随後拎了扫帚拖把进行了一次全屋大清洁。
不干不知道,一干真疲倦。
时间转眼晃到了下午四点半,四肢已感酸软,腰部微痛,先睡会儿觉再准备晚饭也不迟。
仰倒上沙发,眼一闭,晏蔷便进了梦乡。
梦里,看到了尚韵维的笑脸,听到了他的赞扬,得到了爱的鼓励…
“晏蔷!你给我起来!”
这麽快,爱的鼓励就来了麽?
“恩?”睁开惺忪睡眼,晏蔷如愿望到了光环下的尚韵维。
原来天色已晚,家中亮起了灯。
可目光对焦的却不是尚韵维温柔赞赏的笑脸…
“你给我起来。”
手臂一痛,人跟着被拽起。
“嘶…啊疼…怎麽了…我今天把房子都打扫了…”
话还没说完,已站在…
行凶现场一,被毁得一塌糊涂的厨房。
“这都是什麽东西?我住这麽久都没弄成这样!你要是不会做饭就别做,我没有强迫你做。弄成这样还不收拾?!”
心虚地扫了眼厨房惨状,晏蔷无话可说。
的确,这样的场景,换作谁,都要发火。
行凶现场二,被蹂躏拧搅的衣物。
“你到底放了多少洗衣粉?你自己的衣服也这麽洗的?然後带着泡沫穿麽?”
糟糕,完全忘了还有衣服。
雪上加霜,非但没帮上忙,还惹了这麽多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马上收拾…”头垂得更低,晏蔷立刻老实认错。
瞪了晏蔷片刻,尚韵维吐出口闷气,摆摆手,“算了,我自己来。错不在你,怪我。”
当初是自己答应让他住进来,早就该做好会有这一天的准备。
“不!我来收拾!是我没做好!”捞起硬成麻花的衣服,晏蔷提高嗓门。
“我说不用就不用。我让你住这儿并不是想让你特意为我做什麽,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别给别人找麻烦!”不想再这麽争执下去。
“我确实是好意,没想搞破坏…你让我做吧…”攥着湿衣服不放,晏蔷连连恳求。
“出去。”甩掉晏蔷的手,尚韵维把衣服扔回洗衣机,重新放了水。
“我真的…”想再有一次能好好表现的机会。
“出去!”可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洗衣机隆隆的甩水转动,把晏蔷的心旋至谷底。
运作的声响,在尚韵维耳中何尝不是一种噪音。
这是…赶我走的暗示吗?
不敢再做声,晏蔷只得默默走出洗手间,悄无声息地拉门下了楼,把自己融进漆黑的夜色。
(26)
黑暗,映衬城市的繁华;角落,收容落寞人的心。
喧杂吵闹的人群看起来有些碍眼,欢声笑语在耳中变成嘈乱噪音。
[出去!]
尚韵维严肃紧绷的面孔,还晃在眼前。
为什麽每次跃跃欲试的表现,最终都以愚蠢的惨局收尾。
半年後,自己再一次把尚韵维惹怒。
哎!真是白痴!大白痴!
又会被他鄙视、看不起吧…
说不准,明天就会赶自己离开。
一个月不到的同居生活,就这麽半途夭折了。
[咕----咕----咕]
肚子开始第五次哀怨哼叫,九点半,却没有心情吃饭。
两个多小时,不知尚韵维是否还在收拾残局。
真不该一声不吭出走,自己闯的祸本当自己承担。
[咕----咕----咕]
哀叫越来越频繁,是在抗议?还是暗示?
如果尚韵维从刚才一直收拾到现在,想必还没吃饭。
小小弥补,希望能减缓他的怒气。
拐过几条街区,晏蔷挑了一家生意红火的中餐店,为尚韵维买下晚饭。
走出餐馆,又进了超市,当一手拎着晚饭,一手提着啤酒的晏蔷回到街上,已是十点十分。
嬉笑的人群,转眼,少了。
时间不早,得趁热把饭送回去。
一路小跑,周围的灯光愈变昏暗,街市远在身後,眼前已看到住宅小区。
“你们看他多倔啊!到现在还这张脸!看我怎麽虐他!”
“抓腿!把腿拉开!”
“你按他头!把嘴缠上!别让他咬我!”
男人们暴虐的- yín -笑自一条昏黑窄小的径巷传出,黑夜里听起来万分罪恶。
晏蔷倏地停住脚步,犹豫着不知该进该退。
黑暗总会让变态原形毕露,半年前惨遭虐待的恐怖回忆又隐约浮现,打了个冷战…
还是走吧…
於是晏蔷忙低头快走了两步,不想身後突然传出一声尖利的凄惨嚎叫。
这声音…是女人?还是小孩?
欺负男人已经很过分,要是受害者是女人或小孩…
不能容忍!
放下手中的酒水饭菜,晏蔷怒气冲冲捡了几块石子,走进径巷。
“操!叫你刚才抓我!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们说怎麽虐吧?是五马分尸?还是先打断他的腿?看小眼神这可怜…我…”
“住手!!你们几个混蛋!!光天化日竟敢欺负人!”
握紧手中石子,吼声虽大,仍不免提心吊胆。
夜色太黑,只知道是三个人,却无法看清被包围的受害者是何模样。
“你谁啊?!哪冒出来的?我教育我们家狗,关你屁事!!”三人转过身,原来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青年。
等等…刚才他说…
向前探出一步,晏蔷这才看清几人身後正挣扎起身的…
小狗?!
怪不得当时听不出是女人还是小孩…
原来是…狗在痛叫。
“即便是狗也不能随便欺负!!我才不信这是你们家狗!!”
不管人类还是动物,被虐的疼痛,一样会感受。
“操!好啊!那不打狗,打你!反正今天老子气儿不顺,手痒痒就是想找东西撒气!!”三人立刻调转目标,凶巴巴朝晏蔷逼近。
“你们也得打得着我!”话落,晏蔷掷出手中早已备好的石子。
一看是和自己相仿的青年,晏蔷恐惧少了几分,胆子更足。
有几枚还真准,正中靶心。
石子完全激起青年们的怒火,顶着不时飞来的石雨,吼嚷着扑上前。
不一会儿,晏蔷便被困在中心,吃尽拳打脚踢。
虽说混乱中也还击了几拳,踹出了几脚,但一头双臂怎麽也抵挡不住三头六臂的攻击。
眼框、脸颊、嘴角抽痛得火烧火燎,身子似断裂开,钻心地疼。
“叫你嘴硬!打死你!打死你!”
青年骑在被抡倒在地的晏蔷身上,一拳拳落下。
“我也打!!”
挣抢殴打中,晏蔷的衣襟也被撕开,不等他出离愤怒…
“我靠!他怎麽这麽多疤!?太可怕了!不…不…不会是黑社会的吧?!”
望着满面血水,表情狰狞的晏蔷,有人胆怯了。
“不…不知道…”
“打也打够了,以後可不想惹祸上身…赶紧走吧!”
“走…走!走!”
满面血水,是因为被打所致;
表情狰狞,是因为太过疼痛;
身上的疤…
脑袋还晕晕沈沈,却见三人已落荒而逃,颤抖举起中指,晏蔷跪趴在地,心中极度不爽地大吼,“少爷我就是黑社会的!!你们有种都别跑!!嘶…啊…他妈的…”
被打得不轻,晏蔷爬了半晌也没站起。
这才想到那只被欺负的小狗,大概早被血腥暴力的场面吓跑了吧。
龇牙咧嘴扭过头,角落里,却望到一双明亮眼睛。
唉?没…没跑?它竟然还在…
“嘶…你怎麽还没走…不害怕麽…”伸出手,晏蔷忍着嘴角疼痛,笑着问道。
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月光下,小狗居然在慢慢靠近。
通体黑毛,四肢皆白,不算尖的小脸,双眼碧蓝,三把小火燃在额前…
好帅气漂亮的雪橇犬。
这麽可爱的狗都要虐,那群该死的畜生…
[806]又恢复了安静,此时厨房已整洁如新,衣服也挂晾上阳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手托面颊,似在沈思,眉目间仿若还带着一丝悔意。
翻开手机望了望,却又放下,不知何事让一向果断冷静的主人流露少许失常。
思索间,门锁转动,男人忙偏过头,吐出闷气站起身。
“嘶…嘶…啊…”怀中物品太多,晏蔷忍着痛悄声关上门,不想转身却见尚韵维正立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呃…我…我回来了…”
三小时前还完好无损的晏蔷,此时满面血水不说,衣衫残破,一脸狼狈,睁大的眼中还带着怯意和惭愧;再往下看,怀中一物也正眨着冰蓝双眼,乖乖俯在晏蔷怀中,投来可怜兮兮的目光;挂在手臂上的两个塑料袋,隐约可见饭盒和啤酒。
“你…上哪去了?怎麽搞成这样?”微皱眉头,尚韵维上前一步,迷惑不解。
“呃…那个…你不是轰我出去了麽…我…”
不等晏蔷自怨自哀完,尚韵维不高兴地沈下脸打断,“我说出去,是让你出洗手间,没让你离开家。”
尚韵维居然这麽说!?
心中卷起一簇火,跟着扑腾扑腾开始热舞。
身体虽然疼痛,但此刻却愉悦无比,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晏蔷继续垂头道:“哦…那个…是因为我错了,所以才出去忏悔…想你可能还没吃饭,就买了晚饭…然後…到小区楼下…看到有人虐狗,我伸张正义…出了手…然後就这样了…”晃晃怀中的哈士奇,暗示它和自己配合,晏蔷随後嘟起小嘴,抬起充满恳求的双眼,“这只小狗不是走丢就是被遗弃的…也没地方去…多可怜…那个…我想…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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