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庄园 作者:阿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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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距离近了一些,互相看的更清楚。
奥帕的骚动顿时平息了一些,负罪感又回潮了。瑞塔被顶弄得不断呻吟,起起伏伏,但双眼有了神,并且神情复杂,他双臂软软的搭在伯爵的肩膀上,手指摇晃着慢慢举起,摆在唇间,艰难的冲着奥帕做了个“嘘”的手势。
奥帕抿着嘴点点头后退了一步,柜子里随即传出小小的木头挤压的声音。奥帕瞬间僵住,出了一脖颈的冷汗。
“嗯?”伯爵敏感的慢下动作,脑袋慢慢转动似乎是要回头。
这个动作吓坏了二人,瑞塔心里砰砰的跳,面上却是笑的温柔痴迷,他双手捧着伯爵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然后想也不想的吻了上去。
伯爵似乎被这一动作震住了,愣愣的没动,连身上的肌肉都僵硬了,任由瑞塔亲吻,瑞塔微微的歪头,忙里偷闲的睁开一只眼,狠狠地横了奥帕一记。
伯爵愣了几秒,抬起手快速的拆开瑞塔环着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推倒在了床上。
瑞塔弹了一下,心虚的望着伯爵,同时咂了砸嘴,还有些不甘心。
“你真是烧坏脑子了,”伯爵擦了把嘴。
“我脑子早就坏了,不过是被你的雪茄烫坏的,”瑞塔面无表情,他知道自己不该怀抱妄想,可此时心里还是冷飕飕的。
伯爵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他举起瑞特的双腿,狠狠的压在胸口,让他的身体交叠在一起,瑞塔肺里的气被一点点挤出,他皱着眉头,看着上方压过了来的伯爵,他想说点什么,但一张嘴,话就变成了一声惊叫,接着就是婉转的呻吟。
伯爵像是头暴躁的野兽,死死地压着瑞塔粗暴的捅弄,先是全部抽出只留着鬼头在里面,带出发白粘稠的的汁水,接着他又全力挤入,凶狠的摩擦撞击,如入无人之境,顶的瑞塔又舒服又疼,整个人只能摆动着脑袋高声吟叫,灵魂几乎被捅的出窍。
奥帕颤巍巍地吸气,闭了眼睛,慢慢缩回脑袋用额头轻轻抵着关着的那扇柜门,眼前来回晃着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和床单上的湿印,瑞塔像是木偶一样任他摆弄,是因为身和心都臣服,奥帕又是羡慕又是鄙夷,羡慕是羡慕伯爵,有这样浓厚的感情全心全意的包围着他,他也想拥有,而且他自认为绝对不会像伯爵那么阴鸷充满煞气,自己一定是充满温暖的回报,鄙夷自然是鄙夷瑞塔,他又不是不知道伯爵是什么人还这么全身心投入,既没结果也没前途,简直……
奥帕狠狠的咬了自己嘴唇一下,强迫自己不去想作践人的词汇。思维一转开,奥帕就感到了脚和小腿的酸麻,是累的,其他地方包括大脑也麻,尤其是他那个帐篷里……这原因就不好解释了,总的来说归咎于荷尔蒙的旺盛。
奥帕抬手擦了擦鼻子,听见外面动静越来越快,瑞塔的叫声几乎是混乱的,其中夹杂着伯爵的粗喘,没等奥帕往外伸头,声音就忽然停止了,只剩下二人气喘吁吁地声音。
“等……等吊死了弗朗……”伯爵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着;“你就能……”
“什么?”瑞塔气若游丝,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点期待。
“你就能……看着我走上王位,”伯爵说完,低低的笑了;“今天国王给我发了封加密电报,他已经在筹备新立王储的事了。”
这新闻不新鲜,伯爵早就开始享受王储的待遇,无论是狩猎祭还是特权,只是少个正式的仪式,不只瑞塔,奥帕都不觉得意外。
“我说过,你是胜者,”瑞塔声音又轻又低,不仅是累的,还有再一次被揭穿妄想的失落。
说完,伯爵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压在了瑞塔身上,舒服的叹着气,瑞塔搂着他的后背望向天花板。
伯爵似乎是累坏了,躺了没一会竟是睡着了,还响起了鼾声,这声音就贴着瑞塔的耳朵,震的他耳膜疼。
鼾声响了没多久,奥帕腿脚僵直的从柜子里冒出头,瑞塔冲他微一点头,奥帕赶紧提着鞋子踮着脚尖,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在关上门的一瞬间,伯爵的鼾声忽然停了,他费劲的抬起头,眯着眼睛蓬着头发望向瑞塔,似乎脑袋还是晕的搞不清状况。
“没事,睡吧,”瑞塔怜爱的摸了摸伯爵的脑袋,帮他抚平翘起的头发,心里知道要不是累的狠了,他也不会露出这种懵懂疲惫的模样。
伯爵无声的嚼了几下,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依言低下了头,枕着瑞塔的颈窝又睡过去了。
三十二
隔了几日,奥帕拿了纸笔墨水来到了后庭的阁楼上。
伯爵夫人抿着嘴笑,伸出青白色的胳膊把东西接了进来,来回检查后,伯爵夫人声音欢快的说了句;“你等一下。”
奥帕本也没打算立刻就走,于是抱着膝盖坐下,同时两眼发直瞪着门缝,开始神游,神游的内容自然是不可说。
奥帕这两天想好了个计划,跟他和弗雷有关的,不过他不打算把这个计划告诉他,而是让他跟着自己一步步走。这个计划还在反复的琢磨中,奥帕决定好好周密的部署,避免任何有可能的漏洞和突发情况。
伯爵夫人忙了一会儿,最后拖着长长的就裙子回来了门口,又将那清白的手臂伸了出来;“这个给你。”
奥帕明显颤了一下,深邃的棕眼慢慢有了光点;“好。”
“好什么?你走什么神呢?看看我给你的是什么。”
奥帕这才发现,手里的这个东西又圆又凉,还很鼓,张开五指一看,是块银色的怀表,个头不大,表盖上雕着繁复的花纹,长长的细银链子从指缝中垂下来,银光摆动。
奥帕愣了一下,抬起头望向伯爵夫人,又低头观察怀表,打开表盖,里面的花表针还在走动,发出咔咔的轻响。
“上面的字母是我名字的简称,”伯爵夫人解释道;“这是我10岁生日时父亲送的,上面的花纹是我家族的符文,现在除了这块怀表,已经看不到这花纹了。”
奥帕掂了掂重量,赶紧摇头;“我不能要。”
“为什么?”伯爵夫人问。
“太珍贵了,我不能要,这是你们家族的象征,它应该在继承者手里,”奥帕摇头,执意要还给伯爵夫人。
“算了吧,我这个不争气的继承者只能让它在黑暗中蒙尘,不如把它交给别人,没事给紧紧螺丝上上油,”伯爵夫人没接,倚着大门,垂着眼皮神色黯淡。
“你要是不喜欢就把它送人,送给那个小果农,”伯爵夫人微微抬头,笑着冲奥帕眨了眨眼睛;“想必他没见这么值钱的东西吧,这个表壳和螺丝,都是秘银制的。”
奥帕掂了掂,的确感受到了它的重量不同一般,但是没给他多少感触。
“你没这个以后怎么看时间?”奥帕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伯爵夫人用鼻子哼出了一声,没说话,两人沉默了两秒,伯爵屋里传出了沉闷的钟声,响了两次。
“听见了么?”伯爵夫人手掌向上冲自己背后一指。
奥帕低着脑袋点点头,将怀表装进口袋里,怀表好像铁块,重的能把口袋直接坠串。
“嗨,听我的建议吧,”伯爵夫人忽然来了兴致,小声道;“你把它送给那个小子,他肯定能还你浪漫的一夜。”
奥帕原本平静如水的脸抽动了几下,接着十分克制的露出了笑容,这笑容越扩越大,很有要收不住的趋势,奥帕不自然地用手揉揉脸,赶紧转移注意力快速的把计划改了一遍。
伯爵夫人看出他是害羞了,想出言损他几句,可话一到嘴边就变成了灵一套说辞;“我在这个楼里呆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么多话的人,康斯坦虽然负责给我送饭,但他也很少跟我说话。”
奥帕听了这话抬起头,眼睛里毫不意外的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你想离开么?”
“离了这我活不了,”伯爵夫人摇摇头;“我离开这,伯爵就会立刻解除与我的婚约,然后我就又变成了公爵小姐,继续完成我亡父的任务。”
奥帕想了想;“死刑?”
伯爵夫人微笑的伸出手,怜爱的拍了拍奥帕的脑袋;“不傻啊。”
“我会跟我哥哥说说的,让他劝劝伯爵,毕竟你没有任何错,你不该被关在这!”奥帕皱着眉,有些义愤填膺。
而伯爵夫人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
“这不关你的事,”伯爵夫人的微笑渐渐被狰狞代替,她眼睛失去了热度,变成了黑洞洞的两个窟窿,像是个在洞窟中修养百年的女巫;“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明早出去找个杂货铺好好地把这块手表包装一下,然后送给你的小朋友,知道了么?”
奥帕不理解,可一想,这本来就是她的家,她的房间,这么多年了,这也许已经跟她浑然一体,不分你我了。
奥帕被她那双黑眼珠看的遍体生寒,慌忙的点点头,他捂着口袋站起身要离开。
“你还会再来吧?”伯爵夫人忽然伸手拉住了奥帕的手腕,她脸抬起来,月光铺上去,祛除了刚才那鬼魅一般的表情,她又变成了可怜的疯夫人。
“是不是,孩子?”伯爵夫人笑了笑,干巴巴的笑,眼睛里闪着期待。
“会,”奥帕不安的一点头,拍拍沉甸甸的口袋;“也许他不要,我还得来换一个。”
“你会把咱们的对话告诉你哥哥么?”伯爵夫人忽然问。
奥帕迟疑的摇摇头,不知道伯爵夫人为什么这么问。
“我可不希望……因为你能跟疯子交流,也被别人误认为是疯子,”伯爵夫人有些艰难的说出这些话。
奥帕叹了口气,反手抓住伯爵夫人的手腕,安慰道;“我最近没脸见他,他恐怕也是这么想,我觉得我们得有一阵不交流了,交流我也不会说,这是我的秘密。”
伯爵夫人松了手,咯咯的笑起来,同时向他挥手告别。
伯爵夫人倚着门,看着奥帕的身影慢慢消失,她的笑容也无影无踪,她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一样沐浴在月光中,眼睛直勾勾的继续看着那个方向,像是有预感一样,她等来了一个瘦高的黑影。
伯爵夫人的脑袋抬了起来,表情好像溶解的冰水,逐渐的回了暖,她等着人影走近,直到他走到了刚才奥帕坐着的地方,站到了雪白的月光之中,伯爵夫人开了口;“你来了,康斯坦。”
“你不信任我,”康斯坦依然是一副倨傲的神情,声音冷冷的不带感情,是个郑重严肃的姿态。
“哦?”伯爵夫人一挑眉。
“你去拉拢一个毛孩子?你知道他是谁的弟弟吗?你知不知道你是在魔王的眼皮子下面耍花招,”康斯坦的声音似乎句句都从胸腹发音,声音深沉有力,穿透伯爵夫人的鼓膜,直接在她的大脑中产生共振。
“康斯坦……”伯爵夫人笑着摇了摇头,笑容轻松优雅,像是面对一个犯了错的小佣人,包容又温柔;“你真多疑啊。”
“我多疑?”康斯坦单膝跪在了门缝这边,一双晶亮的眼睛透过泛着光的眼镜片,直直的盯着伯爵夫人;“那你解释一下,这个新来的小信使是怎么回事?”
“他还不是信使,”伯爵夫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指,顶在康斯坦的嘴上,声音依旧温和;“没人能代替你康斯坦……你太重要了,很多事情不需要你去冒风险知道吗,你这么显眼的身份不适合总是出入庄园,多少人在看着你呀,你不必所有事都亲力亲为,你怎么就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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