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默如雷+番外 作者:Neal(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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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最敏感的地带被狠狠刺戳,令秦默彻底失控,抓住刑毅肩膀的手指深深陷入皮肉。
他怒看向刑毅,随即在刑毅眸中看到因欲望完全沉沦陷落的神情,那闪着幽深光亮的双瞳,如咬上猎物的凶猛兽类。
秦默不由身心一震,压低声音咒骂,“妈的……要被你干坏了,啊——”
“就怕干不坏你!”汗水将刑毅的脸完全湿透,他咬着牙,“让你再跑——啊……”
爱恨交加,情欲交叠,涌进血液奔腾,狠狠撞击着心房。
灼热、疼痛、快感沿着神经传递,将理智与克制一并烧伤烧毁,随之而来的,是灭顶的疯狂……
“太爽了……秦默,你真棒……”
“啊……爽透了,刑毅,再来,再深点……”
“你今天……真够荡的——”
“你也够猛……”
他们不由自主地用- yín -言秽语不断激励刺激着对方,像野兽一般呐喊吼叫。
身与心的间隙都被完全填满,他们一同嘶吼着勃发……
火热的浊液激迸射出,空气中迅速弥漫开一股浓郁的情欲气味。
绝顶的高潮,两人都感觉脑海中有什么猛地炸开,将一切毁灭殆尽。
轰鸣声过后,万籁俱寂。
几分钟过去,秦默最先从高潮中拉回意识,他抬起手,抹了把脸,瞬间有点后悔开了这个门。
“你——就不知道安全套怎么用吧?”
“你会等我出去买?你不会。”
秦默无法辩驳,只是轻轻推了刑毅一把,“过来。”
刑毅没起身,他伏在秦默的肩上,平复急促的呼吸,“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
“现在?没。”秦默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但现在事情的发展早已超出原来的预计。
“那你现在想一想。”
“想不出。”要是和刑毅在一起,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刑毅抬手捉住秦默的下巴,把他的脸扳过来,在他唇上重重吻了吻,“认、真、想。”
秦默皱了皱眉,直接推开刑毅,径自走向床边。
他把枕头摆在床头,然后懒懒地靠了上去,点了支烟抽起来。
烟雾氤氲在秦默的脸侧,他眯起的黑眸中还残留着几分情事过后不及消散的迷离。
不论做爱时多么热情,结束后的秦默总会以最快速度恢复到冷静状态。
这也是刑毅一直以来觉得抓不住秦默的原因。
可能上一刻还在床上缠绵,下一刻他接了个电话转身就会走,谁都摸不透他的想法,说不准他会在什么时候抽身离开。
甚至曾经有那么一两次,做爱途中公事电话响起,秦默接起电话的瞬间眼神就变了——重回冷静清明。
这意味着只要秦默想,可以随时强制熄火——这种对自身绝对的控制力让刑毅欣赏不已,也令他觉得为难。
因为秦默的想法太难捉摸,所以对结婚一事,刑毅也没有完全的自信和把握。
人在一朝一夕间都可能改变,更不用说他们已经分开三年。
刑毅认为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放手一搏。
他踱步过去,在秦默身边躺下,含着香烟问,“如果我现在把戒指套在你手上,你会不会把它除下来?”
秦默平静看了刑毅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接着他从床上起了身,走到浴室洗澡去了。
回来的时候,秦默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极简的黑白搭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与众不同,别具魅力。
看刑毅也穿好了衣服,秦默直接拉开窗帘,开窗通风。
窗外夜色静谧幽深,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散发出雅致的淡淡光辉。
月光如水般缓缓流淌。
刑毅的目光在秦默身上停留了许久,才迈开脚步想秦默走去。
他边走上前,边伸手到口袋里去拿戒指。
但就在这时,他却发现,戒指不见了……
刑毅难得地生出些窘迫和紧张,再沉稳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难免慌乱。
他翻找一阵,却一无所获——就不能……不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状况?
“就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机会就好。”
刑毅把身上每一个口袋都翻过去了,但仍然一无所获。
确定不在自己身上,他又环视起四周,想看看是否掉落在地板上了。
“在找这个么?”
秦默忽然开口。
刑毅顺着秦默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枚戒指安详地躺在秦默弹开的掌心中。
铂金戒指折射月光单薄的光……
上没有钻。
男人并不需要那么夸张的戒指。
只是在指环内侧,刻上了他们名字的首字母。
刑毅看到秦默唇边浮起的一丝坏笑,立刻就明白了始末——戒指,早就被秦黙拿走了。
秦黙抛了抛手中的戒指,随即丢回刑毅手上,用平平淡淡的语气道,“我不喜欢戴饰品,束手束脚太不自由。”
刑毅轻轻扬眉,顿觉一阵郁闷。
片刻过后,他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地,将婚戒套在秦黙手上,“别再把戒指摘下来,好吗?”
秦黙不语,静静望着刑毅,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刑毅缓缓仰起头,注视秦黙。
他在秦黙的眼中看到回答……
【-全文完-】
番外 吴夜传(上)[注:第一人称]
走在街头,身边的商店均已打烊,四周一边沉静,目及之处唯有路灯释放出迷离朦胧的昏黄光芒。
街道冷清到有点可怜,我站在路灯下点燃一条香烟,抽了两口,“啧。”
它味道就像它的烟盒设计一样不耐咀嚼。
推着自行车经过的中年男人古怪地看我一眼,大概是觉得这时间在外面徘徊,还抽烟的一定是不良青年。
我冲他挑挑眉微笑,他吓得松开手,自行车‘哗’地倒在地上。
呆,年纪一大把胆子倒挺小。
其实他错得离谱,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大学,我的成绩一直出类拔萃。
以我的条件当上高薪公职人员并无难度可言,但我认为我更适合做好处费惊心魂魄的事——于是我辍学了。
读大学的三年里,我办起了快递代发业务。
一开始规模很小,只是帮同学发发快件,后来赚了点小钱,就雇贫困生为我跑腿,服务范围也逐渐扩大,从校园附近的小区覆盖到A市整个东区。
我很骄傲,正式拥有自己的第一家公司时,我才20岁。
辍学时我口袋里已经揣了百来万,我一个人去了广州......打工——呵,掉价的举动。
那时候足浴风靡南方,足浴店,通俗点说就是洗脚店。
我没经验,干脆就从头做起,当小工,给无数客人洗脚,磨练技术。
很多天晚上我叼着廉价香烟躺在硬邦邦的床铺上,回忆起客人的脚臭味就想吐。
终于,花了三个月时间学习按摩技巧,观察足浴店的经营模式,我完成了学习课题,回到A市,开了全市第一家足浴店。
生意异常火爆,短时间内我就赚回了本,我的店也在A市遍地开花。
后来嘛,我坑几个大老板,赚了不少黑心钱,资产不断成倍增加,但这还不能令我满足。
我铺垫了一个长期计划,猎物是我的老同学秦默,目的是榨干他所有的钱。
盯上这只肥羊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经过我长期观察,得出结论——秦默这人不算太傻,只是对身边的人和事态度太随意,危险近在眼前,他也发觉不到。
他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而我就是那种人。
甚至没必要我本人亲自出面——我手中握有宋邱和李天华这两颗棋子。
这是桩连自己的手都不用脏,就能做成的大买卖。
在幕后操纵着一切,让别人替我辛苦,还有比这更划算的生意吗?
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我要是好人也混不到这份上。
秦默或许有点可怜,有点无辜,但我并不同情他。
商场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这里不存在同情。
除非对手能比我更坏,否则他们活该死在我手里——这就是商圈的规则。
走到现在这位置上,小猎物我已不屑去看,我迫不及待想大干一票。
但我得耐住性子,等待适合的机会。
风声有些骇人,我倍感不快地收紧大衣的领口,不由生出些厌烦。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事情......太多。”宋邱跑到我身边,扶着灯柱粗喘。
宋邱做事总是慢条斯理,每次都让我等,我无比厌烦这点,但还是装出大度的笑容,“跑那么快干嘛?我还能走了不成?”
不论多么反感,我都不会弃他而去,至少现在还不会。
他是我的地下情人,是我重要的棋子,他很有价值。
我其实不喜欢同性,但我一眼就能看破宋邱对我抱有怎样的感情。
他对我痴迷成狂,除了用这种类似感情绑架的方式,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拉拢他。
“你不会用走的,你会直接消失,就像一阵风。”他说着,斯文英俊的脸庞上逐渐显露出懊恼的神情。
“风过尚且留痕——你的担心是不是有些多余?”我抬眉一笑,随即见到焦头烂额的宋邱眼里,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情愫。他对我中毒真是不浅。
宋邱抹掉了额头冒出的汗,狼狈还真不适合他,“去喝一杯?我知道家不错的酒吧。”
“好啊。”
我们坐上出租车,顺风顺水地抵达传说中‘不错’的酒吧。
宋邱说话通常比较保守,他的‘不错’可能是一般偏下,也可能是中等偏上,总之阙值很广,让听到的人很难捉摸到底是好还是差。
记忆中有次他看了一本糟糕的小说,评价是‘不错’,再问,他答‘好吧,其实有点烂’。
我不敢贸然相信这个‘不错’,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到了‘全星酒吧’,门口的霓虹招牌闪得我有点目眩,进出的男男女女质量也很高。
第一印象告诉我:这里比你想象中好。
进场后,酒吧老板直接出来招呼宋邱,而他点头微笑,连连使用敬语,摆出低人一等的姿态。
我跟着笑起来,不禁思索有多少人被他这副谦卑的样子迷了眼。
宋邱知道如何把别人眼中自己的危险值降到最低,我欣赏他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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