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你好 作者:乔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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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面的事情亦是麻烦,任隶辰被许多人拉着去合影,而他则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新闻系的那两个新生给缠上了,后来就是越来越多的新闻系学生围了上来,等到他寻到机会脱身,再去寻任隶辰的时候,就半点他的影子也见不着了。
那时候他本还想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问个清楚,毕竟朋友一场,以后串门儿也能找着地儿不是?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等他回到公寓后,竟然看到一个搬家公司正把任隶辰公寓的东西一样样往楼下的那辆大卡车上去搬。
“大、大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蒲昔看到一个大汉正在把一个沙发的脚凳往车上放,他急地一把拉住了他。
“搬东西啊!”大叔看蒲昔吃惊地盯着车内的家具,脸上的错愕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我、我知道,但你们要把东西搬到哪里去?是任隶辰让你们搬的吗?”蒲昔知道任隶辰要走,但没想到他走的这么急,现在就要开始搬东西?
“哦,对,就是那个任隶辰叫我们搬的,是搬到xx路的xx小区,你是跟他住一起的吗?”那大叔见是雇主认识的人,所以笑了笑同他说道。
“xx路xx小区?”蒲昔错愕,一瞬间又是生出了许多欣喜。难道任隶辰并没有要离开t市?
“诶?你是蒲昔吗?”这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有些好奇的朝蒲昔问道。
“你是……?房东太太?”蒲昔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熟悉的妇人,想了想之后便是想到四年前他跟着任隶辰租到她房子的时候,曾见过一面。
“你见过我?”房东太太也是好奇。
“当初任隶辰租你房子的时候,我们见过。”蒲昔说道。
“哦、哦,当时好像是有个人跟小任一起的……”
话说当初租出这房子的时候,任隶辰是一次性付清了四年房租的,所以后来她就一次都没来过这边,不过任隶辰的外貌出众,倒是让她一直都记得清楚,至于面前这个人,她只隐约觉得当时任隶辰身后好像是有一个人存在的,莫非就是他?
后两人又客套几句,房东太太突然就想到了任隶辰交代给她的事,所以就转述给了蒲昔:
“小昔啊,小任走的时候说,这屋子里的家具,他都送给你了,xx路的xx小区是他给你找的新住处,说是离你上班的地方比较近,交通也便利……”
蒲昔听着房东太太的话,越听越糊涂,越听心越凉,虽然不想承认,但到后来他却是不得不接受任隶辰已经离开了的这个事实。最后有些木讷的,蒲昔被搬家师傅一起打包着送到了xx小区。
这个公寓也是个两居室的房子,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人在帮他整理送过来的东西了,看着一样样熟悉的东西在不熟悉的地方摆出熟悉的造型。
蒲昔莫名的有些生气了,他想着,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对任隶辰的行为产生愤怒的感觉,那种实实在在又不可控制地从心里窜出来的怒意,一时间竟是让他想要把任隶辰留下的所有东西都踩个稀巴烂。
任隶辰的电话仍旧拨打不通,蒲昔有些怔愣地站在门口看着保洁公司的人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归到整齐,他想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要去哪里,去多久,还回不回来,只要问了,有了答案他就不去踩烂他留下的东西。
可是这时候再看着熟悉的东西一一变成熟悉的模样,他心里却是一个念头闪过,或许过没多久任隶辰也就回来了呢?如果他踩烂他的东西,他会不高兴的吧?
只是在这漫天的不甘与愤怒当中,蒲昔觉得,如果、如果当初他能多了解任隶辰一点,会不会就能知道他去了哪里,结局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呢……极品小填房
第六十八章:清楚
那晚上蒲昔因为心里有事根本就没法儿好好睡觉,第二天是他去新公司报道的日子,早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心事儿还是因为有些紧张,他早早地就醒了过来。
但因为头天晚上没睡好,他精神不是很好,所以下楼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出去的大门在哪里了,换句话说就是,他迷路在自己居住的小区里了。
不过就在他努力的四处寻找出路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小区水池边一闪而过了一个尤为熟悉的身影,他心下一惊又是一喜,口里大喊着任隶辰便是朝那人跑了过去。
但让蒲昔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忽视了脚边的花台,刚一抬腿就被花台绊了一下,而后直愣愣就是往旁边碗口大的香樟树撞了过去。因为这感觉太过清晰,蒲昔被那遭遇吓地一下睁开眼睛。
只是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八爪鱼式地缠在任隶辰身上,而任隶辰正睁着沉静的眸子静静打量他的时候,他缩了缩脖子,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
不过转念间他又是想到,自己为什么要抱着任隶辰那个混蛋?与此同时他头顶忽地就是传过一个平静的声音来:“你醒了?”
听到这声音蒲昔无意识地怔了怔,后才猛地睁开眼睛接着以兔子般的速度一下从床上翻了起来再一扭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到了床下。
任隶辰穿着衬衣,领带被解开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袖口的扣子也是散开的,他脸上带着些伤,头发微微有些散乱。
他身上搭着一张薄毯,不过因为刚刚他起身的动作,那毯子被揭开了些许,露出了任隶亚麻灰的西装裤。
“你昨晚喝多了,或许会宿醉,我去给你倒一些水。”任隶辰见蒲昔瞪着眼睛有些惊恐有些愤怒地盯着他,忽地淡笑道。而后他揭开毯子就要下床去,不过刚一动作身形却是僵了一僵,后才缓缓站了起来。
蒲昔盯着任隶辰,心脏砰砰跳动地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似乎整个屋子都只剩下这个声音里了。他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但一想到前几天任隶辰对自己做的事情,他就将这感觉归类到了愤怒的范畴。
等到任隶辰端着水杯走进来,蒲昔依旧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刚刚的那个位置,以不变的警惕与愤怒的眼神盯着他,这让他朝他走过去的动作稍稍迟疑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他对不住他的。
所以片刻停顿后,任隶辰又是朝蒲昔坚定地走了过去。蒲昔紧紧握紧了拳头,但在看到他脸上的伤时,心里的躁动却是愈加狂乱起来。
“你那天是喝醉了的对吧?!”蒲昔在任隶辰离自己还有两步远的时候急忙地喊了出来。
任隶辰看着蒲昔急的双眼泛红,明明是愤怒不甘,却还拼命地找借口说服自己,莫名他心里忽地就是一软,只深深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你说你是真的喝醉了!”蒲昔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原谅任隶辰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但看到他受伤的脸时,他又忍不住想要去问他到底怎么了,这样矛盾而又复杂的心情让他异常的难受。
“那天我是真的喝醉了,”任隶辰看着蒲昔脸上划过种种痛苦的神色,低声缓缓地说道,他看到自己这话说出去的时候,蒲昔脸上明显是呆滞了一下的,不过接着他又是开口道:
“但是梦中的我很清楚那个人是你。”任隶辰慢慢走到了蒲昔面前,昨晚他坐在床上想了半宿,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也确定下了一些东西。
蒲昔一时并没有明白任隶辰说这话的意思,愣了愣直到任隶辰温热的手掌缓缓掰开自己的手指将大半杯的白水放到自己的手里,他才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直到撞上了身后的墙壁这才停了下来。
任隶辰说他知道是自己,可是他却、他却还对他……!
杯子里的水因为蒲昔突然的动作忽地撒了一些出来,他骤缩的瞳孔里写满了震惊与惶恐。
任隶辰缓缓走到他面前隔着一步的距离看着他,“蒲昔……我尊重你的选择,就算你选择彻底的忘记我,或是从此没有我这个朋友,我也不会怪你。”
听着任隶辰如此认真平静的话,蒲昔缓缓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是什么意思?!虽然他没办法也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他对自己的行为,但他、他从来没想过要忘记他,或是从此就不认他这个朋友吧?!
看着惊愕的蒲昔,任隶辰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他的后脑勺,缓缓俯身印上了他那有些干裂的唇瓣。
轻轻地碰触柔软中带着一些浅淡的烟草味,这味道仿佛萦绕着一种难言的感伤,蒲昔的脑袋嗡地一声成了一片空白,手中一松杯子应声而碎,温热的白水溅到他的脚背上,有些暖又有些凉。
蒲昔脑中空空,手足无措中竟是惊惶地一把推开了任隶辰,而他则是因为退无可退,但脚下因着水渍突地一滑,身形不稳顺着墙壁就往地上滑了去。
不过因为本能的行为阻碍,他挣扎了几下但水渍在脚下减弱了摩擦力,他动了几下还是坐到了地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见他如此,任隶辰本是想要上前去扶他,却见他眼神惊惶,任隶辰怕吓的他做出其他过激的事情才堪堪停住了自己的步子。
但也正是这时候,他发现蒲昔的脚掌居然踩进了两块破碎掉的玻璃碎片,红色的血液迅速就是渗了出来,任隶辰微微一蹙眉急忙转身朝外走了去。
蒲昔有些恍惚地看着任隶辰的背影,心里乱的简直都找不到北了,等思绪慢慢回笼了一些他听到外间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传了进来。
但他因为心头空空也没脑筋再去想任隶辰在干什么,只一门心思的想到,他不能呆在这里!他不能呆在这里……
几乎没能想到其他的什么,蒲昔起身就朝门外跑了去,等经过客厅的时候,任隶辰刚好从一个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白色药箱,一抬头就看到蒲昔跑到了客厅,放下药箱任隶辰快步朝他追了过去。极品小填房
第六十九章:挣扎
任隶辰从来不知道蒲昔的力气有这么大,抱住他不让他跑的时候,他竟然挣扎着一下把他撞到了地上。蒲昔跌在他身上,挣扎间他的手肘撞向任隶辰的腹部,任隶辰眉头微蹙额际瞬间渗出了几粒冷汗。
“蒲昔你冷静点!”任隶辰一个翻身将蒲昔制到了地上。蒲昔喘着粗气仰头躺在地上,他有些惊惶地看着上面的任隶辰,心脏‘砰砰砰’地卯足了劲狂跳不止。
突然他想到了几天前的那个夜晚,那时候任隶辰也是这样把他压在下面,只这样的画面自脑海中一闪而过,蒲昔心头忽地一急立刻扭动了起来。
“蒲昔你听我说,你的脚受伤了,让我给你处理一下!”任隶辰用余光看到,蒲昔是从房间里跑出来的,那一路上都留下了他带血的脚掌印。
听任隶辰这么一说,蒲昔愣了愣,如今他脑子里乱的跟一团浆糊一样,任隶辰吻了他,他还说他可以不再当他是朋友还让他彻底的忘了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
“处理好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会再拦着你,”任隶辰缓下声音,语气有些温柔又有些无奈。
蒲昔听着那熟悉而又好听的声音,慢慢地停止了挣扎。是了,任隶辰无论如何都是不会伤害他的……
见蒲昔不动了,任隶辰不自觉的嘘了一口气,不过就在他气还没吐完,蒲昔眼神微缩,猛地一挣扎,使劲儿推开了他,而后起身就跑。
任隶辰被他这么一推趔趄地往后一倒,本能地用手去撑,却不料昨晚被罗浩打伤的腹部估计伤到了肋骨,这时候经过这番折腾,瞬间就是袭来了一阵剧痛,忍不住他蹙了眉头闷哼了一声。
已经绕过餐厅就快跑到玄幻处的蒲昔,慌乱间听到任隶辰的这声音,忽地就是停了下来,怯怯回头去看他,却只见他捂着肚子满头是汗,脸上是这许多年蒲昔都没见过的痛苦之色,莫名地他心头一慌,站在原地怔住了。
“……你怎么了?”最终还是没能跨出门,蒲昔过去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只能呐呐地开口道。
“没事,”任隶辰听到蒲昔的声音,回头平静地对他说道,不过他口里虽然说着没事,但有些发白的脸色和额际的冷汗却是骗不了人。
蒲昔听着任隶辰这话莫名的心头一怒,他总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把他隔绝在他的世界外,他什么也不说,但他相信他所以就什么都不问,可是为什么就连离开也是那样?为什么什么也不告诉他?他就那么的不可靠?!还是他终究是没有把他当成过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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