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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闻不如一见钟情 作者:剑走偏锋/神奇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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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瞻“嗯”了一声,小腹愈发紧绷。这姿势非常的不好,任伟的那话儿就在他眼前,又硬又热,有时候动作幅度稍稍大些,就几乎要顶上颜瞻的唇。
  任伟在偷眼看颜瞻,看他肯不肯替自己口*,但显然他不想。就算想要尝试,到最后也会避开。
  果不其然,他是个直男。
  颜瞻有颜瞻的小聪明,人也都会本能的去避免尴尬发生,他将那话儿从任伟口中抽了出来,起身,用手指松弄着那里的同时,俯身亲吻上了任伟的乳首。一开始是轻轻的舔舐,后来变作了啃咬。
  任伟闷哼着,手勾着颜瞻的腰,抚弄着他的背脊。
  待到颜瞻顶进他的身体,最初的不适感让任伟下意识的死抓着他的肩。颜瞻的那话儿又热又疼,却兴奋极了。他缓缓的抽送,感到涩就挤一些润滑剂。这让任伟稍稍觉得好受些。冲撞是马上到来的,不等任伟的身体接受他,颜瞻就被*欲牵着鼻子动起来,毫无节制。
  任伟很疼,却又能体会出快感,颜瞻一顶到令他兴奋的点他就会不能自已的呻吟出来,没想克制也克制不住。
  他听到颜瞻贴着他的耳根说:你发出这样的音节特别动听。
  那一瞬间,任伟的脸热辣辣的。
  容许他们结合的部位下意识的收的更紧了。
  颜瞻拿过了歪在一旁的枕头,垫在了任伟的腰下,这让那话儿进入的更深了。任伟不由得挺起了腰,去迎合颜瞻的冲撞,下面那话儿又硬了起来,随着颜瞻的*插而抖动。
  他让他舒服极了,不禁去央求他给他更多,插入更深,而这些- yín -靡的话语也像是*情剂,令颜瞻更加兴奋的去占有他、侵犯他。
  任伟勾着颜瞻脖颈的手肆意的揉捏着他的肩膀。颜瞻出了很多汗,那汗顺着背脊向下滑落,他前额的碎发有一些贴在脑门上,他享受的表情、偶尔溢出嘴唇的闷哼、上下游移的喉结……一切都性感的完美。
  埋在身体的*器也好,被自己的手套弄的硬挺也罢,都在将任伟推向欲望的顶端。
  颜瞻忽而停了下来,他俯下身亲吻任伟,舌尖追逐着他的舌,唇摩挲着他的唇。任伟听到了颜瞻近似呓语的说:任伟,我喜欢你……
  继而,他又动起来,是急躁的、求得宣泄的律动,只*插了几下,任伟就射*了,颜瞻在任伟忘我的呻吟声中也射了出来。
  窗外的雨声还是那般持续着,汗涔涔的两人搂在一起,手还在彼此的身上流连。搂了好一会儿他们也没能分开,无非是颜瞻从任伟身上滑下来,摘了套子扔掉,侧躺到了任伟身旁。他们仍旧搂抱着,颜瞻若有若无的亲吻着任伟的唇,以回应他那么温柔那么舒服的抚摸他。
  良久,任伟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他看着颜瞻的眼睛说:“你知道吗,男人就是这样,受*欲支配,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容易就厌倦了。什么喜欢啊爱啊,过了这股劲儿,就像过了高潮,就什么也不是了。”
  “所以你……跟我做爱,做完就当作完了?什么也没有了?”颜瞻也看着任伟的眼睛说。
  “那你想跟我要什么?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你是你,我是我,一起做快乐事,不牵扯其他。”
  “任伟……就算你一辈子不跟我做爱,我也会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也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你的音乐。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算只讲电话只写电邮,那种喜欢也是始终如一的。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一个人吸引另一个人?”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任伟抚摸颜瞻的手停下了。
  “我喜欢你。”
  任伟推开了颜瞻,下床,往浴室走,“别跟我说这种话。它一点儿意义也没有。Gay之间都做不到你说的喜欢,更何况你是个直男。”
  不料,刚开了花洒,颜瞻就推门进来了,一把扯开了浴帘。任伟站在水下有些睁不开眼,“你干嘛?”
  “什么叫做直男?”
  任伟转过了身,“就是说你不喜欢男的。本质上就喜欢女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
  “不为什么。”
  “反正,我喜欢你。”颜瞻从身后抱住了任伟。
  “滚蛋!”
  “不滚……”
  “你!”
  “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必须要明白。”
  任伟站在花洒下面巨无奈,颜瞻终于也挤进了这间浴室,然后从身后搂着他说情话。跟龙语如出一辙。
  两人可以算较着劲的洗完了澡,洗完颜瞻也跟着任伟,不等他关门他就大喇剌的跟回了卧室。问他你想干嘛。他大言不惭:陪你睡觉。
  任伟瞪他,他就可怜兮兮的说:每次你都是借着洗澡把我撵走……今天洗也一起洗呢,回来就也一起不行吗?
  任伟真是说不出话来。原来颜瞻想要跟他睡觉。真的是,睡觉。
  这人真奇怪。龙语是不喜欢跟他睡觉的,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让他留宿。包括情话啊、誓言啊,这些不都是性的附属品吗?
  任伟……就算你一辈子不跟我做爱,我也会说我喜欢你。
  信你我就是傻子。
  这一晚颜瞻是跟任伟一起睡的,让他去拿毯子过来他也不拿,曰:我怕我一出去,你又关门了。
  死熊猫一整晚贴着他的背睡,搂的死死的,害任伟汗流浃背。且,睡前才真是可恨,他使劲儿央求他再像刚才那样抚摸他,不停央求,让你不得不遂他的心愿!真是……甩不掉的包袱还又加码!
  与任伟的各种不耐烦相反,颜瞻睡的忘乎所以,他还做梦了,梦里玩养成游戏,培养的娃娃就是任伟,每天给他浇灌爱心、魅力、经验等等等,他就长大了,长大后甜甜的对他说:瞻仔,我喜欢你。
 
第九章
 
  任伟起床嗓子就不舒服,不想咳嗽,但觉得喉咙肿痛。头也疼,浑身乏力。于是他选择吃药,然后继续睡。
  颜瞻不在,去配唱了,于是乎绝对安静还是有保障的。
  任伟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热。想开冷气却恍然发现——打喷嚏、流鼻涕。
  好了,肯定是热伤风了。那哪儿能开空调啊?忍着吧。又翻了银黄颗粒、双黄连口服液一通往下灌,迷迷糊糊任伟就捱到了四点多。
  有人敲门。
  他下床,走去玄关处。是邮局的人,送挂刷。收件人是颜瞻。任伟代签了,回来就开始咳嗽,咳嗽起来就不停。给他难受的,要死要活。可得了热伤风是一点儿办法没有,吃不吃药也得拖你个七天起步。
  任伟一边咳嗽一边回了卧室,把颜瞻的枕头、毯子抱起来,一股脑扔回了他的房间。这人安营扎寨了。
  你就不能对他放水半分,否则他就是绝对的蹬鼻子上脸的主儿。
  上礼拜跟他做了,他要一起睡,就让睡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位第二天就把自己的枕头、毯子、绘本、日记本甚至包括丫的几个玩偶硬塞了进来!
  撵不走,根本撵不走,就像强力胶,黏你背上了。夜夜搂着你,贴着你的背;天天早起亲你后背、脸颊、脑门,曰:我去慢跑喽~
  任伟躺回床上,一边咳嗽一边恨。他就想不明白,颜瞻的脸皮到底是个什么构造,也太厚了点儿。晚上任伟有看书睡觉的习惯,一般看一个小时左右,颜瞻就在他旁边,趴床上摆摊:日记本、签字笔、彩色铅笔、橡皮擦……现在基本已经没人会写日记了,有此爱好的也多是选择博客啊、围脖啊等等之类。但颜瞻写,不仅写还画。图文并茂。写完就装进小木盒,锁起来。
  任伟偷瞄过两眼,颜瞻在右边写,于是左边靠前的页面就往起翘,他瞅见一个Q版熊猫骑机车载着个Q版小人。很可爱。再往下似乎还瞄见了诗歌或者歌词一类的东西。颜瞻发现他偷看,就使劲挡着,麻利儿坐起来把日记本藏到身后。任伟气,曰:不让看回你屋儿写去。颜瞻嬉皮笑脸:不嘛~
  任伟还在咳嗽,咳的根本合不上眼,最后爬起来去客厅看电影了。
  
  配唱进行的很顺利,比前天录和声要顺利的多,颜瞻只唱了两遍就过了,录音师拍着他肩膀说:行,你今天让我省劲儿了。
  HS的其他人没来,小冉、耗子要上班,康康女朋友病了,爽子跟朋友去了天津。颜瞻给出结语:你们不厚道。
  录音师说没事了,颜瞻就想直接回去了,跟工作人员打了招呼,还没出M唱片公司的门,手机就传来一条短信:【9-12 miller中国行 暖场】发件人是小冉。
  颜瞻打回去,小冉说经纪人联系他了,这是公司给安排的演出。熊猫仔很是兴奋,曰:不得了呢,给miller做暖场~小冉揶揄他:搞不好哪天更不得了,会有人说‘不得了,可以给HS做暖场呢。’
  两人哈哈笑。
  熊猫仔愉快的取了机车,给任伟发了条短信:【我在回家的路上,晚上想吃什么?】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短信回传,他便系好头盔跨上机车驶上了大路。
  这些天他很黏任伟。
  任伟就像一只生锈的抽拉铁盒,颜瞻需要一点点的往出拉,遇到锈住的地方,就要上机油,还要往回推推,以便拉出更多。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颜瞻相信他可以完成。等到盒子彻底敞开,他就可以把他的玫瑰花塞进去了。里面就算挤满了其他东西也没所谓,他既可以把花硬塞进去,也可以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起再放到一只崭新的铁盒里。
  任伟是不会忘记龙语的。颜瞻深知这一点。龙语在这只铁盒里塞进了太多的东西,不仅带不走,还占满了铁盒。颜瞻并不想取代谁,哪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可能被抹杀。但他可以等,等到那个人留下的东西风干、缩小体积,最后被风吹散,只留下一点点碎屑和淡淡的霉味。
  他不需要跟龙语比个胜负高低,他有的很多东西也许他都没有,但,瞻仔是有着只属于瞻仔自己的东西的!新旧必然会有交替,任谁也无法只停留在过去。就像他自己,他曾以为妮子消失了,他就会失去方向、原地踏步、迷失在所有的回忆与过往里。但,她真的离开的那一刻,颜瞻却释然了:路还在,还是那么宽阔,他还会继续向前走。妮子也还在,在他生锈的铁盒里,躺着,看着他,继续给他勇气与力量。而他,在跟她告别之后,铁盒里也照样填补了新的存在。那就是任伟。他迫切的想要爱他,他迫切的需要收拾那只铁盒。爱他,对他来说是一种满满的幸福感。
  爱只有两种模样:想爱与被爱。绝大多数人更需要后者,但颜瞻更需要前者。那是使命感也是责任感使然。他生来即是如此。
  
  “我回来喽~发短信你都不回。晚上我们吃牛腩好不好?”颜瞻拎着食材进门,像往常一般兴高采烈。
  任伟没搭理他,他也不介意。反正他时常不搭理他——习惯了。
  “俺跟你说话呢~任伟~”
  三跳两跳,颜瞻蹦跶进了厨房,拿出盆子把青菜泡上,又随手把肉类放进了冰箱。
  任伟还是不理他。
  他知道他在,钥匙还挂在墙上呢。
  熊猫仔做好晚饭的准备工作,就往任伟房间走。屋里闷热,卧室的门关着,有些反常。以往任伟都是开着客厅的空调,人待在自己的房间,这样既凉爽又不会直接被冷气吹。
  “我进来喽~”熊猫仔推门,推开就傻掉了——任伟躺在床上,盖着冬天的厚棉被,严丝合缝只露出一张脸。那张脸就像待在桑拿房的脸——大汗淋漓。
  颜瞻几乎是冲到床前的,“你怎么了?”
  任伟费力的睁开了眼睛。五点多他就烧起来了,吃了退烧药,捂好,生不如死的躺着。颜瞻进门他隐约听见了,可嗓子说不出话来。只能出气音。
  “热伤风。”任伟说话的声音比蚊子声还不如。
  “发烧了?”颜瞻的手按上任伟的脑门,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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