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板有病 作者:鸡包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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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然锁了门,放下文件夹,走到床边先调整好陆文桥的病床高度,确保不会让他金贵的、打着石膏的双腿受到二次创伤。这一切做起来都十分熟练快捷,毕竟每次到医院汇报工作都要这么来上一回,许亦然习惯了。他拿起牙签插了颗葡萄衔在自己嘴里,凑到陆文桥唇边。
那人舌头一卷就把葡萄卷了进去,又和他缠在一起,啧啧有声。许亦然微微皱眉,闭了眼睛。
葡萄是护工剥了皮摘了籽的,又滑又甜。陆文桥却觉得还是许亦然的舌头更滑一点。他就不明白了,这人之前跟自己上床的时候还是个雏,怎么舌吻的功夫就那么厉害,像是练了好多年。他缠着许亦然的舌头又吸又搅,没伤的手把他揽着卡在床边,手指松了皮带,从裤头滑进去,摸到他屁股时身下那根立刻就站了起来。
许亦然也不明白。
自己明明躺在床上伤得几乎半身不遂,还要用手去摸去插。摸完了插完了也就过过干瘾,自己一是坚决不肯在医院做,二是不答应帮他做口活的,只肯用手。
可用他许亦然的手,和用陆文桥自己的手,手上手下的,有什么区别?
想来想去,他只能认为陆文桥脑回路与众不同,确实有病。
陆文桥折腾了半天,干瘾过足了,看许亦然去洗了手,出来的时候唇上还是又红又肿,心里痒得不行。
躺病床上没事干,他有时候会想想许亦然。许亦然不太像基佬,这是陆文桥住院一周以来得出的结论。哪里有基佬被自己这种身经百战的人啃了半天,一点没硬的?他以前压着直男舌吻过,结果人还不是被他吻得硬邦邦?
陆文桥心道许亦然应该有点什么毛病。光是要吻他就费了许多口舌功夫,总算答应之后他才发觉这人舌头技巧很不错,但就是怎么亲都没反应。床上撸几把操几下倒是能硬,正常着来反而硬不了?他心里转过了许多个念头。
“许亦然。”他打断了许亦然的汇报。
许亦然静静看着他。
陆文桥非常喜欢身上还带着点情`欲的痕迹,但看他的眼神却非常平静的许亦然。特别禁欲,特别诱人。他招招手让许亦然走过来摸他唇,摸着摸着顺手就想把自己手指伸进去。
“我会咬你的。”许亦然门牙合紧,冷淡地说。
啧。陆文桥心里不爽快,简直怀疑当日问他要不要人陪过夜的男人脸上那种紧张和羞涩是装出来的了。
“你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嗯?”陆文桥说,“老子给了你十万,你就要把老子服侍好。懂?”
“我认为那十万块钱只是我和你在床上进行性`关系的费用。”许亦然平静地说。
“你懂不懂包养啊?你在床上让我舒服,床下也得让我舒服。我让你哭你不能笑,我让你跑你不能跳,就算老子让你在这里脱了衣服爬上来让我干,你也不能说句不!”陆文桥有点怒。
许亦然认真回答他:“我不懂。我没被别人包养过,也没有包养过别人。如果你想让我做这些事情,应该在给付定金的时候和我签订好协议,并且在协议上列明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你写清楚了,我自然就会好好遵守。”
陆文桥:“……”
他发现除了在床上和办公室,其余时间跟这个人没办法好好说话。
陆文桥也没真的生气,他觉得自己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人发怒。相反,住院太无聊,他每天除了应付父母亲戚和客户的探病,就剩期待许亦然过来,亲亲抱抱、打打嘴炮这种乐趣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昨天下午我看到你从后门过来,又不见你来找我。干什么去了?”陆文桥问。
他当时在草地上晒太阳,看到许亦然从后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个装东西的袋子,以为是来探望自己的,急匆匆让护工把自己推回病房。结果直到晚上熄灯,许亦然一根毛都没出现。
许亦然静了片刻。陆文桥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飞快消失的困扰表情。那个瞬间的许亦然又有点像跟自己搭讪那个人了。
“我回去给自己记个旷工。”
陆文桥:“……不,不是,我是问你来医院做什么了。”
“旷工半日,没有跟上司报备,按规定应该记旷工一日。”许亦然说,“我会跟人事说的。”
聊不下去的陆文桥仰头长叹,挥挥手:“你走吧。”
许亦然立刻开始收拾文件。
陆文桥咬牙:“住了一周,明天我就回去了。你给我洗好屁股等着。”
对方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别的表情,像是嘲讽的笑。
“陆总,我觉得你现在还不行。”许亦然说,“你石膏还没拆,撑不住。”
陆文桥气笑了。他在床上想了半天,一会思考回去怎么折腾许亦然,让他那张嘴说不出别的扫兴话,一会又在想那个人表情发生变化的时候怎么那么好看呢。
陆氏的福利很好,尤其食堂,几乎可以说是远近闻名。陆文桥今年年初签发了一个公告,持陆氏员工证的人在食堂吃饭费用全免,没证件的,不好意思,按市价的两倍销售。公告一发出来,陆氏的食堂就空了一半。常来蹭饭的其他企业员工说起这个公告都咬牙切齿:好吃是好吃,可是贵,太特么贵了,而且还不明码标价,一道芝士鲜虾焗饭标价600,太坑人了。
按陆文桥的意思,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的员工福利,关别人家屁事。
所以许亦然每每在食堂吃饭,听到的基本都是关于陆文桥的赞美。
“啊陆总好帅。”
——帅个鸟,睡觉流口水。
“啊陆总人可好了。”
——好个鸟,除了扒衣服什么都不会。
许亦然今天要去接陆文桥出院,想到回家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有点烦。
干脆吃辣,狠狠吃辣。自己的肠胃不好,吃了辣一定会拉肚子。把陆文桥的兴致都败了,那件事就可以少做几回。
许亦然倒也不是讨厌和陆文桥上床。陆文桥说话粗俗,但在床上对他一贯都是很温柔的,总是兼顾着他。但是最近这几回,他做着做着就要亲上来。许亦然接受不了这个,他也感觉到陆文桥不太高兴。所以趁着自己住院、没法做什么实质性举动的时候,威逼利诱许亦然,总算挣得几回舌吻。
想到陆文桥亲到自己之后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许亦然又在心里说了遍:有病。
食堂大妈给他的都是清淡的菜。
许亦然:“来个宫保鸡丁。”
“许秘书你吃不了辣,吃那个干啥呀?”大妈说。
许亦然奇道:“你知道我吃不了辣?”
“知道,我们这几个都知道。陆总说的。”
许亦然大惊:“陆文……陆总说的?”
大妈乐颠颠道:“他上次来食堂吃饭,批评我们,说辣的东西太多了,要兼顾员工口味。还拿你来举例,说许秘书就不能吃辣。”
许亦然托着个盘子僵了片刻,扭身走了。
好吧。他边吃边想,今天去接他出院的时候对他态度好一点。
陆文桥终于出院了。许亦然开车去接他,一路上被摸得心烦气躁。
“你把手放放好行吗?”许亦然尽量比较温柔地说,“一路都是摄像头,陆总,您不要脸,我还要。”
陆文桥顿时摸得更凶,拉开链子就要往里探。
“我说你他妈停一停好吗!”许亦然怒了,“你摸我有鸟用啊!你摸来摸去还不是把自己摸硬了?!”
“硬了好,回去正好干你。”陆文桥说。
许亦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把他手狠狠扭了一下,甩开不理了。陆文桥也不是真要惹他生气,就是觉得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些变化还挺有趣的。他收好手,笑眯眯地侧着脑袋看许亦然。
许亦然被他看得浑身白毛汗起,压着限速一路狂飙。
一回到家陆文桥就开始放肆。许亦然推着轮椅把他运回去,看他招手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刚靠过去就被抱着压了下去,重重地吻。
许亦然吓了一跳,刚要反抗,想起这人是给了十万块钱的金主,又不动弹了。
陆文桥吻得浑身舒爽,舌头勾着许亦然的那根缠了又绕,吻得许亦然呼吸急促,腿都有点软。但他伸手一摸,那里还是没反应。
“……你是不是有病?”陆文桥摸了几下,认真地问。
许亦然把他的手打开,擦擦嘴,转身推他进卧室。陆文桥自己挪上了床。许亦然说去叫个饭,眼看就到饭点了,陆文桥想吃了好,吃了有力气干你。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打算找部小黄片给许亦然看,让他多点反应,这时突然听到厨房里哗啦啦一阵乱响。
“许亦然?”
没人应。
陆文桥想不会出事吧,不会想要表现所以亲自给我下厨,结果切到手了吧?
他想到这种情节,心里有点怪怪的不舒服。被包养就被包养呗,搞那么多事情做什么,万一包出感情了怎么办?太不会做人了,这不是让我难堪么?陆文桥一边想,一边又挪回轮椅上,一路慢悠悠出去看许亦然出了什么事。
许亦然不在厨房,他在厨房隔壁的卫生间里,趴在马桶上狂吐。
“你怎么了?”陆文桥见他吐得脸都青了,问了一句。
家里还有药吗。他想。真是麻烦,看来今晚干不成了。
他很失望。
许亦然擦擦嘴抬起头,什么都没说。
陆文桥一下就不太高兴了。他自认给足了许亦然好脸,但许亦然什么都不跟自己说,他花十万块钱买回来一个不说话的人偶,太没意思。
于是陆文桥把轮椅堵在卫生间门口不让他出去。
“说,怎么吐了。”
许亦然眼神闪烁,好一会才虚虚地说,犯恶心。
陆文桥就笑了。“你身体不是挺好吗?回来一路也没见你不舒服,怎么就吐了?”他觉得许亦然身体可能还是弱了点,随口道,“不是被我亲过,恶心的吧?”
他哈哈哈哈地笑,笑了一半声音就低下去了。
许亦然没否认,静静站在他面前,看上去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陆文桥:“……”
陆文桥是陆氏这一大家子人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几个哥哥要不没结婚要不没生子,他简直身受万千宠爱,连大学时候跟家里出柜说“我喜欢男人”,爹娘哭了喊了几天发现没用都只好随着他去,你开心就好。
他爹陆健嘉说,男人就男人吧,你别那么折腾就行,闹出事来还害了别人家孩子。
他娘陈曦说,不许乱搞,不然剥了你的皮!
陆文桥嘴上说好的好的,完全没把这些话放在心里,该玩还是玩,玩几P都那样玩,玩够了就包个学生或者新鲜小艺人在家里弄个把月,尝尝有家的感觉,回头玩心一起,就把人给飞了。
所以他亲过的人真挺多。
可许亦然这种亲了吐的,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
两个人堵在卫生间门口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是许亦然先开口:“陆总对不起。”
看着青年的眼神,还有他的表情,陆文桥想生气又气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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