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盲+番外 作者:低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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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这麽做!夏经年,你不能这麽做!」冲著夏经年大喊,蓝念空又转头对著那些人,「你们不是想玩吗?我陪你们,只是不要碰他,你们不能动他!」
几个人面面相觑,觉得事态发展的越来越有趣。
夏经年抬起头看向蓝念空,最後坚坚定定道,「我是双性人!」
所有人都因为他的话怔了数秒,刀疤反应过来後立刻走向他。
「你说什麽?」
夏经年看向对方,脸色虽然惨白,却还是一字一字道,「我是双性人!」
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刀疤抬起他的下巴,「有喉结,胸部也是平的!」
随即看向他的下体,刀疤笑道,「难道是下面!」
瞬间,其他人也好奇起来,最後放下了蓝念空。
得到自由,蓝念空就立刻冲到夏经年身边,「为什麽要这麽做?这究竟是为什麽?为什麽要护著我!」
夏经年看著对方的脸,发出一丝苦笑,「虽然我妒忌你,可我还是想救你。」
在夏经年的回答下,蓝念空怔了很久,真的是很久,久到他眼睛发酸,久到那些人都带著玩赏的眼光带走夏经年。蓝念空只记得,夏经年在被带走的时候只嘱咐了他一句话。
「帮我照顾我妈!」
这是一种告别,一种接近死亡的告别,又或者是彻底的绝望。
等到蓝念空回神时,他只来得及看到夏经年被带出仓库。那个时候,夏经年的眼睛里,蓝念空敢肯定,他是看得见澹台焰日的。蓝念空知道,也许他还想说,帮他照顾澹台焰日和夏灼,只是不知是未来得及,还是他知道,即使他不说,自己也会那麽做。
「不要!回来,不要走,夏经年!求求你,我求求你!」
跑到门边,蓝念空用被绑住的双手狠狠的敲打著仓库的铁门,小小的仓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的如同死寂一样。震耳欲聋的铁门!当声,蓝念空却在这响彻云霄的声音中找不到任何出口。
「夏经年,你怎麽那麽自私,和阿姨一样自私,你们只想著自己,却从来不会想我究竟有多痛苦。为什麽我要亲眼看著你们离去,还要再接受焰日的恨意?凭什麽你们可以这样对我?难道我不爱焰日吗?难道我爱他爱的比你们少吗?」
双腿一弯无力的倒在地,蓝念空痛哭出声,「夏经年,你好自私!我明白,你是因为无法说服自己待在焰日身边,怕我出事了,你再离开後他会孤单,所以才这麽做。你和白缇一样!哈,呵……你们都是一样的!我恨你们,我好恨!」
一个人哭了很久,蓝念空怔怔的看著那道好像永远都不会再打开的门,然後吃吃傻笑。
「你如果离开了,我也永远不会再和焰日在一起!」
……
「084」四年
踹开仓库沈重的铁门时,澹台焰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蓝念空,跑过去立刻抱起他,最後将他又交到身边的人手中,男人试图找寻夏经年的身影。可是他看了好久都没有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澹台焰日在长时间的搜寻中,最终只能茫然四顾,心中的那一块地方彻底坍塌了。
季腾发现来电显示是夏经年的号码时立刻接通了,然而那边传来的并不是夏经年的声音,而是陌生人。
「你是那个叫季医生的人吗?」
「你是谁?」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季腾紧张问道,「是不是经年出了什麽事?」
「经年?是这部手机的主人吗?」阿K哪里知道对方叫什麽,「你是他储存的第一个号码,所以就打给你了,我们现在正要送他去医院。」
一听要送夏经年进医院,季腾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他怎麽了!你带他来我这里,我就在XXXX医院!」
阿K带著夏经年急速赶到医院时,季腾早就已经等了很久,看到夏经年苍白的脸还有简单被披上的衣服以及……鲜红的血液,季腾整个人被不安笼罩。随即把夏经年推进了医疗室!
大约五个小时後,季腾面色沈重的从医疗室走出来,然後将夏经年送进了设备齐全的病房。
「你就是那个季医生吧!」
季腾回过头,没想到对方还在。
「是,你好,请问经年发生了什麽?」
对於阿K,季腾是抱著感激的态度的。
「我只是巧遇的他,後来看他和另外一个人被人从别墅抓起来转移到了仓库,因为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我和大乐就没敢轻举妄动,只是先提前召集了平时一起飙车的兄弟。直到他被人又从仓库带出来进了房间,发现对方人并不是很多,我们才闯了进去。」
说到他们闯进房间时,阿K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麽一个弱小的人,究竟是怎麽敢反抗那些人的。身上都被踢打的一片青紫,还是没有服输。不过,他下体竟然流著血。阿K虽然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做爱,但毕竟可没亲身经历过。但让他疑惑的事,那些人把他刚带进房间不久,我们兄弟就冲了进去,所以应该不至於来得及吧。那他为什麽会流血?
季腾听的模模糊糊,他想对方可能都不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也就不再问。他现在只想著让经年的身体好起来。
想起夏经年,季腾又不免忧虑。
除了去找夏经年,澹台焰日脑子里已经想不到任何东西,他发疯的去折磨那些绑架夏经年和蓝念空的人,把所有人的手脚都打残废,然後扔进了仓库一天接著一天的打。顾羁野知道他是真的怒了,尤其在听到那些人招供说打算侵犯夏经年的那一刻。虽然最终并未成功,但顾羁野明白,他们已经彻底激发出了澹台焰日的兽性。
「焰日还没出来?」听著仓库发出的强烈惨叫,顾羁野就是不看也知道里面是一种怎样的血腥,浓重的腥味即使他在外面也都闻得到。
良久,仓库里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最後什麽也听不见,仓库的铁门!当一声终於被打开。
澹台焰日强健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脸上,衣服上,手上无一不留著鲜红的血。可是顾羁野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那些血,没有一滴是澹台焰日的。
「那个叫刀疤的还没死吧?」
男人声音低沈,有著嗜血的冷意,深邃的眼瞳此刻如同充斥著热爱杀戮和血液的恶魔。
「你不是说过不能让他轻易死吗?」
顾羁野答道,他知道这个男人又要发疯了。
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这样的澹台焰日,顾羁野甚至也只是第一次看见。然後他随著澹台焰日进了锁著刀疤的那个地下室,潮湿阴暗的地方到处都是腐蚀的气息。
刀疤躺在地上,四肢已经被砍去。他的眼睛不再看得见光,嘴巴不再能说话,整个脸部唯一突起的鼻梁也是平如地面,下体留著在男人眼里豔丽的血。
澹台焰日走上前,用脚踢了踢他,被废去所有感官的刀疤此刻除了身体上的感触已经不再有其他。
拿出锋利的刀子,男人在他身上刻下四道印子,然後感受著对方的抽搐。
「感觉很灵敏吧!找到夏经年时我就给你一个解脱,找不到他,我就一天一天的把这份痛划在你身上。哈,哈哈哈……」
疯狂的仰起头,澹台焰日笑著离开了地下室。
「还是没有消息吗?为什麽四天了都找不到?不是说了是一些飙车的人吗?」
还是没有夏经年的消息,澹台焰日彻底抓狂,一下子暴躁起来。
「焰日少爷,这个范围太广,我们最初是从他们被绑架的那一带飙车族查起,但是对方都说不知道!」
恼怒的摔了手上的东西,澹台焰日焦躁道,「那他究竟去了哪里?夏经年究竟在哪里?」
「焰日,你要著急,你想想看,如果他在有意识的情况会去哪里?去找谁?」
听了顾羁野的话,男人终於安静下来,然後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如果夏经年当时被救走後没事的话,那他一定会去找季腾!
想到这种可能性,澹台焰日立刻奔去了医院。
「夏经年呢?」
见到季腾,男人已经迫不及待,揪住对方的领子就质问。
季腾看著他,没有表现任何慌张,只有几分疑惑的表情,「少爷,经年上次离开後不是一直都在你那里吗?」
他的话无疑是给了澹台焰日当头一棒。
「你是说,他没有来找你!」
「经年不见了?」季腾问。
男人失望的放开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来这里时的力气。
季腾站在对面看著对方,脸上淡淡的,并没有任何表情。良久,澹台焰日还是恍惚著没有离开,季腾才平缓问道,「少爷,你爱经年吗?」
男人向後退著坐到走廊的休息坐上,如果不这麽做他真的觉得自己没力气再站稳。他记得,四年前,季腾也是这麽问他的,那个时候,他正逼著夏经年打掉孩子。如今,他只希望,夏经年能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看著。
「少爷,你爱经年吗?」季腾又再次问。
很长时间过去後,澹台焰日站起身从座子上起来,然後向医院外走去。
「爱!所以我不会放弃他!」
亲口听澹台焰日承认他爱夏经年,季腾虽然不是夏经年却也想为他哭泣。因为经年这份爱,真的走的太久太久。可到最後,走的越久,却只离得更远。
褪去工作服,季腾转而来到了另外一家他朋友开的小医院。走到一个病房,季腾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季腾推开门应声而入。
夏经年躺在床上,整个病房干净简单,他就那样躺著看著窗外。
季腾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疼吗?」
夏经年转过头看他,然後笑著摇头,「不疼!」
季腾攥紧他的手,看著他强颜欢笑,却心酸的不敢再面对他。
「经年,疼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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