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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斟+番外 作者:半生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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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天作之和

  过了半个小时,秦免进了阿末这边,手搭在卧室门锁上轻轻一拧,门就来了,他进去轻声唤:“末末。”
  屋内没有开灯,阿末侧身正对着房门,黑暗中她半眯着的眼眸闪着温润的光。阿末一点也不想动弹,带了点鼻音道:“阿免。”
  秦免靠近她一翻身上到她床上,阿末睡在床正中稍靠外,他就靠里侧,把被子掀开一条缝隙,钻进去贴上她的后背,一手圈住她的腰搂紧。
  阿末的床自然不比秦免来了陶由那儿后换过的床大,也就将容下二人这般模样。
  这么大动作阿末自然被惊着了,“秦免?”
  秦免的手在黑暗中摸上阿末的眼睛,将它捂住,低声道:“睡吧,末末。”
  热气附上阿末的后颈,她真的是累了,困了,秦免沐浴身上穿的是棉绒睡衣,暖意透过布料传到她身上,秦免感觉得到她的身子由刚开始的僵硬慢慢松软,很快传出悠浅的呼吸声
  第二日一早阿末睡醒时秦免已经离开了,她贪恋了一会儿被窝里的温暖缠绵,就起了床,简单地热了杯牛奶喝下后,她下了楼去。
  阿末买了些果蔬、精面粉、鸡蛋,本来还想买点肉类,但她一个人实在负担不了这么多东西,也就作罢,等下次再说。
  吃过午饭后阿末看着糕点书制作小蛋糕,材料太多弄起来有些麻烦,但她乐此不疲。
  一个下午做了苹果蛋挞,白巧克力蛋糕两类,她想:也许下回可以做些坚果类。
  来到陶由这边,阿末才知道白奇已经回去了。
  “末末,我过几天也走了,不如你和我一块儿回去吧。”
  阿末奇怪地看他一眼。
  陶由瞟他一眼,道:“你不用想了,没有几个人有心力应付你那一大家子。”
  秦免面不改色,“哦,一大家子才热闹啊,末末考虑考虑,想想我姐那天这么喜欢你是吧?”
  阿末笑道:“你要回去多久?过年嘛,亲戚朋友都回来了,难免闹腾,嗯,还不知道阿免有没有同龄的兄弟姐妹?”
  秦免抱着靠枕窝成一团:何止是闹腾啊。
  “末末你和陶由统一战线了呢……家里没有同龄人了,比我小的也就白奇奇那么点儿大,比我稍大的都结婚了,代沟问题。”
  阿末这才想起秦免似乎要搬家了,她问:“你回去了以后是要回这儿来还是直接去你那儿住。”这话只代表疑惑。
  “末末你想着这事我很高兴,但是你说漏了一点,”他慢慢道:“我是说,我们一起去。”
  阿末对上他认真的眼睛,墨色的瞳孔引人沉沦,她垂垂眸。
  陶由温和笑道:“让阿末想想吧。”
  秦免定定地看着她。
  阿末静默两秒,然后抬眼笑了,“好啊,下学期吧,这段时间的话就太冲忙了……年后你回来,我们就搬,安顿好正好开学。”
  秦免的眸中似闪了碎光,“好。”
  陶由的唇角笑意正好,起身越过茶几,弯腰把淡色的唇印上阿末的额头,然后到一旁接起一直震动的电话。
  阿末尚不知该如何反应,秦免已经过来往她脖子上系了个东西,阿末托起来观察它,绳子是乳白色,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下端坠了一个玉球,指节大小,通体墨绿,莹润如水,显然不是简单的东西。
  “什么?”她问靠在身边的秦免。
  他把东西放进她的衣服里,扬唇道:“好东西就是了,末末不要取下它。”
  这是秦家传给子孙伴侣的一套东西,秦免拿的这一套有耳坠、手镯、戒指和阿末戴的这个,那耳坠和手镯秦免看不入眼就装盒子里锁进了黑匣子,戒指是一对,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两根绳子穿上自己戴了一个,陶由一个。当然,陶由那个是女式的,秦免这会儿心里还有些不踏实呢,因为陶由那时笑笑没表达个什么,说不准他哪一天就给自己换了,这也是一点小心思,不值一提。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   深色
 
  陶由坐下道:“明天去深色,阿末也去好么?大家一起聚聚。”
  秦免问他:“人都回来了?”
  陶由笑道:“嗯,有一位你还没见过。”
  阿末:“去见你的朋友……我去合适么?”
  她已经在走向陶秦二人的路上,虽然有点犹豫,但并不后悔。
  “当然”,他向后靠看着阿末,“他们已经跟我好些年了,虽然互相经营着深色,但他们都有自己的行业。”
  阿末点点头。
  回到屋内,阿末摸摸额头,温暖从此处溢向四肢,她拿出胸前的碧绿色玉球,带着体温温润的触感,倒在床上握着它慢慢放松身心。
  幸运的是阿免生在秦家,而遇上他和陶由,也是她的幸运。
  陶由他们约的时间是第二日下午,这个时间吧里的人还不算多。陶由、秦免和阿末从大厅穿过,直接上了三楼。
  途中阿末看到柜台旁的一个男人和调酒师调笑,那调酒师的笑容带着点儿腼腆,但眉梢又有一股子勾人味道,转了几步就再看不见人了。
  阿末跟着陶由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内里大得让人吃惊,黑红色的大沙发、磨砂餐桌、书架、美人瓶、钢琴,哦,角落里还布置着一张小床,这风格真心复杂。
  沙发上或坐或倒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位就是阿末认识的萧纪纶。
  “啊,新人呐。”说话的人长着一张正宗的西方面孔。
  陶由双手把着阿末的肩让她坐下,才道:“这是苏末,大家认识一下。”
  在众人看来,陶由所说的'认识'就不是一般的认识了。
  混血女孩儿看了秦免一眼,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盯着阿末,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萧纪纶一把搂过欧朗,“苏末,我就不用和你再认识了,”他眨眨眼,示意道:“这是欧朗,我家的。”
  他是这几人中最先知道苏末的,但由于没猜透陶由的心思也就没和大家提过现在看来也不用猜了,无论怎样都得算苏末一份位置。
  陶由的朋友一般有两种,第一:真正交心的。第二:交过手后交心的。泛泛之交则算不得朋友了,当然秦免也不在朋友之列。
  欧朗点头道:“你好,苏末。”
  阿末:“你好。”
  “噗!”这是最先开口的那人。
  阿末看向他,哪里不对。
  他放下酒杯,“要不要这么严肃?难得一次大家都聚齐了。”然后他冲阿末笑道:“你好,我是米开尔,既然都进来这里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苏末你开个口,好的坏的我都应下。”
  阿末想,她要做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她点头淡笑,“好,谢谢。”
  至于以后,阿末是不会凭这话真做什么的,毕竟对方只是因为陶由才送的她人情,在这之前,她和他还是陌路人。
  女孩儿也打招呼道:“安。”
  安就是秦免也没见过的那人,但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存在,所以对秦免还好,对阿末是真心疑惑。
  米开尔刺她:“你换个表情要死么?苏末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这人天生面部表情瘫痪,说不准心里怎么冒泡呢。”
  安盯着他,“一颗弹子崩了你。”
  “哟,欺负我新家伙还没到手是吧?来,往这儿,”他指着装有暗红色液体的杯子无畏道:“来看看我迸发的血液多么诱人。”
  安没搭理他,阿末却笑了,陶由问:“米开尔,你还在和ruler玩?”他稍皱眉似不赞同。
  “没,陶子你别提这事儿了,”他的儿化音说的特别溜,“那个词语怎么说来着?吝啬?真他妈浪费老子精力,以后见一次ruler的人踩一次!”
  萧纪纶'哎呀'一声,:“要提醒过你收收心了,尽知道没事找事,像我这样找个亲爱的定下来多好。”
  欧朗一肘子顶向他腹部,哦,终于清静了,真好。
  几人喝点儿红酒,吃点儿餐点,西式中式也各有所爱,期间再聊聊深色状况,调侃国内小事儿。
  秦免表示对其兴致不高,阿末也表示听着就好。
  米开尔还拿了麦去唱歌,很是激情的样子,但他唱的不是中文,阿末听不懂。
  等到米开尔回来坐下,萧纪纶道:“我和朗朗年后要去度蜜月,接下来深色轮到谁手里了?”一一除陶由外,深色是他们轮流打理着的。他的手指从自己身上指到了安的身上,安用刀子将他的手推向了米开尔,米开尔抬手欲打,他立即收了回来。
  米开尔:“前年是我管的店,”他看向安,“去年你说你要躲一个男人逃了一次,今年你还有什么理由?别想了……”他伸出食指摇摇,慢条斯理道:“就是你。”
  安一刀子飞向他的手指,然后恰好偏开半厘的距离插在后面的书架上。
  “陶子,管管你的员工!”
  除陶由外,A市当然不可能只留一个人,所以最后,萧纪纶与欧朗双双旅游去,安留在深色,米开尔做辅。
  离开时欧朗给陶由道:“陶子,有人要见你。”
  陶由笑笑,“见我做什么?”
  欧朗摇摇头,“他指明要见我们的幕后人,消息是从德国那边传来的,我没办法知道是谁。”
  谁会想得到深色里隐藏着A市或者说天朝白道、黑道上那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没有一点手段或背景怎么可能握得住这些,那么,又有谁会直接说明要和幕后人谈。
  陶由放下手中的钥匙,起身道:“好,你和他约好时间、地点。”
  从深色回去后的第三日,秦免回家去了,接着陶由也办事去了。
  阿末在这段时间写了一年前顾姐给她留着的那篇文稿,从白天一直写到半夜凌晨,文的最后她加上了圣埃克苏佩里的话:如果我受伤,有人来照顾我;如果我被杀,我在永恒中有一个可以等待的人;如果我回家,有一个向我走来的人。
  然后她封了笔,无论效果好与不好,都是这样了。
  下学期要准备英语过级考,考后要多想想点心店子的事,没有心思再顾上这些了。
  一周以后,陶由回来了,关于店面的问题阿末咨询了他的意见。
  “我的一位病人要离开这里了,他原先是做衣料生意的会留下一间店面,就在平乐街东区,以我的看法,阿末可以把它转过来,那儿地界不错,租金也合适。”
  阿末偏偏头,“但如果现在就接下店也只能闲着它。”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   新年快乐
 
  “但如果现在就把它接下也只能闲着,我还没有心思打理他。”
  “不会,”陶由笑道:“下个月你就可以把它租下来,然后开始装修,装修完再配置需要的设备,如果不急、装修得慢一点,再去去味道,大半年就可以正式开业,那时你正在大三下期,要用心在考试上,我和阿免可以先替你打理着,当然,我们也不会过多地介入其中,等你大四实习后、或许等不了那么久就可以投入全部精力了。”
  阿末想想,点点头。
  如果真由陶秦二人经营着,那她开小店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段时间陶由也呆在家里,两人没有特别要做的事有时窝在同一间屋子里,翻翻书籍,看看电视,浏览下网页,生活倒如老夫老妻般。
  不要说刚恋爱的没有激情,毕竟阿末不是浓情的人。而陶由,没有做过火的行为并非他没有欲望,他不是性冷淡,即开过荤又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与阿末肌肤间触碰难免会有小反应,只是因为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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