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味期限 作者:忧杳然去
Tags:未来架空 幻想空间 职场
他趴在男人身上,快感在大脑里炸开,神思混沌飘到天上。
蒋潮亲了亲他的嘴角,翻身压上他继续。
那一晚,两人翻来覆去换了许多姿势,一直做到凌晨。燕西射都射不出来了,还被从后面插着温柔律动,他挣着要跑,又被男人拖过来压上。
太想哭,临昏过去前,他头昏脑涨地想,以前男人的克制真是虚伪啊。
十四章
蒋夫人一走,家里忽然冷清下来。蒋潮忙于工作,燕西筹备影展,忙不停歇有时比蒋潮还晚。两人工作、兴趣、朋友圈皆不相同,通常都是各忙各的,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工作室。周末再陪单单去一次游乐园或者郊外,每晚燕西还要陪看动画片陪玩。
一周算下来,也就夜里那点功夫是两人的。
蒋潮扯松衣领,将人从浴室里抱出来扔床上。燕西被摔到被褥里压上,听到男人咬套子的声音。忙忙碌碌一周,他欠了又欠,都积攒在这一晚。刚洗一半就被拖出来,身体还没碰到先打了个激灵。
“很紧张?”
男人在身后急促又性感的呼吸,扣着下巴汹涌亲吻,狠得要吃进肚子里。
燕西懵然中点点头,两人分开来在静谧的夜里对视一眼,舌尖拉着粘丝,燕西的唇被吻得红肿水润,两只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蒋潮沉下目光,如同捕获猎物享受饕餮盛宴的兽,仓促吻了一吻,就牢牢锲入了他的身体里。
即使隔着一层薄膜,依旧很烫很热,极致丝滑的紧致包裹着他。
身下的人隐忍地低下头颅,露出一小块白皙的肌肤。
他失控地撞击开来,在颈后那小片肌肤上咬噬厮磨,燕西被激得仰起头,像咬断脖子的猎物般,脸上似痛苦又似欢愉。
这是他的人,为他快乐为他痛,从里到外,从精神到身体,无一不在诚实又直接地回应。
全部都是他的。
蒋潮飘忽地想着,彻底抛掉了顾忌。
两人热情激昂,波浪滔天地干了一场。
燕西急促喘息趴在床上,腰软得不行,跪都跪不住。蒋潮把枕头塞在他腰下,抬起一根腿又压了上去。思绪飘飘荡荡,没有交谈,沉默而疯狂。他被抱着在男人身上颠动,做得太狠,又疼又想哭。
大床在激烈的动作中被摇得吱吱呀呀,他后悔讲什么情致买了张欧式花艺铁床。
下面被扣着腰凶猛迅疾地往上顶动,他哭泣地压也压不住呻吟,紧紧抓着男人的背。仿佛旋风海浪中抓着仅有的浮木。
“爸爸,我睡不着。呜,你们在做什么……”
纯稚的童音乍然在门外响起,燕西一下从蒸腾的情欲中惊醒,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蒋潮亲着他不管不顾地顶撞,燕西用力推拒着他的肩,欲要逃离他身体。
“停、停,不做了……”
蒋潮深深盯着他,不耐地蹙起眉。
燕西哀求着:“……单单在外面。”
蒋潮扣着人不让逃脱,“抱着我脖子。”
燕西犹豫地搂住他脖颈,一下被他抱起来,搏动的*茎顶进身体深处。随着男人走动的步伐,瞬间造成一连窜毫无规律的*插。他承受不住地哭了一声,蒋潮神情自若地打开一条门缝,对女孩道:“怎么了?”
单单迷蒙着眼,好像还没睡醒。
“爸爸,我做噩梦了。”
蒋潮温柔地摸摸女儿的头,“梦都是假的,乖,再去睡吧。”
燕西扒不住男人的肩,身体逐渐往下沉,被顶到酥麻敏感的一处,他陡然吸气往上窜动。
蒋潮皱着眉动了一动。
单单扒着门缝要往里看:“哥哥呢?”
燕西在门板后紧张地心要跳出来,手指扣进男人脊背,全身都在哆嗦,前方插出许多湿液。
蒋潮感觉里面热得要化成了一滩水,身体翻动汹涌情潮,他紧皱着眉粗喘了一记。扭过女孩的头朝向后方,在她小肩上推了一把。
“乖,去睡觉。”
单单嘟着嘴,听到爸爸温柔中又不容抗拒的命令,她回回头:“早上你要哥哥叫我呀。”
蒋潮点了头,把门关上。
燕西虚弱地往下滑,后*里湿湿嗒嗒滑出一些体液。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分泌的肠液,粘湿地沿着大腿内侧往下落。
蒋潮脑子里嗡得一声,热血上冲,将人抵在门上一记狠插了进去。
燕西发着抖,体里液体分泌地更多。
哭也哭不出来了。
“里面好多水,像女人一样。”
蒋潮吻着他的唇,低沉着道。
燕西被钓得要死要崩溃了,他俯下头紧紧咬上男人的肩。
“快点……结束……”
一晚上把之前欠的全补了回来,两人热火朝天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直到烧昏了意识昏昏睡去。蒋潮的做爱方式由婚前的温柔一下转向迅猛不及的粗暴,独断专行,占有欲很强。
有时,燕西会很疼,但又很爽,也没受伤。下一次又会上瘾得被这种疯狂席卷。
在一段时间里,他们似乎各自忙碌,没有交谈,只沉溺在放纵的情事里。
☆、第 15 章
蒋潮走进暗室里,看青年埋头洗照片。他在里面呆了很久没出来,蒋潮有些担心。沈燕西这个人,不自觉就爱自卑,别的艺术家,眼睛长在头顶上,不食人间烟火,自带一股清高气。爱拍不拍,爱买不买,懒得搭理。而他,永远住在蜗牛壳里,仿佛画画是什么低劣的事,别人一点眼光,他都要内疚好久。
到底,是这个时代,还是成长环境的原因。
蒋潮从身后拥住他,问道:“什么时候的照片?”
燕西低声说:“那天游乐场拍的。”
蒋潮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单单,摩天轮在灰色天空下依然颜色绚烂,极尽光线运用的艺术性。傍晚的一张,五彩的车轮在流光溢彩的的星宇中形成飞驰漩涡的光斑。
蒋潮吻了吻他的头发:“办个作品展吧,好吗?让他们都看到你。”
燕西笑了笑:“你在安慰我吗?”
“我在用温柔秒杀你。”
燕西回过身,在他怀里道:“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觉得,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融入你的世界,我又搞砸了。你的那些朋友,大概也不会想见我了吧。”
蒋潮道:“你不喜欢就不见了,不必管他们。”
蒋潮把人抱起来,贪恋地在唇上吻了又吻:“你就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别人。只看着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最好。”
燕西被他绵绵密密吻得身体发烫,意识有点糊涂,又很奇怪。
不及多想,他被男人抱到工作台上,剥下裤子,在黑暗里侵入了。
在被狠狠侵犯的那一刻,他终于觉得自己像是男人豢养的宠物。
艺术家算个屁,思想算个鸟,他真的爱他吗?
一个美院学生,毫无经验人脉,在创作上又曾搁浅消失三年。要办一个作品展,简直天方夜谭。所以他根本没把蒋潮的话当真,不过甜言蜜语听着好听。
施城借口工作约了他几次,他推给肖筱,自己专注考试。
家里,和蒋潮磕磕绊绊处着,有时男人太过温柔宠溺,直接变成了霸权。什么事都交给他来做,自己像笼中的金丝雀般被豢养着。
被无视、被垄断,亦被宠溺着,蒋潮称之为,爱。
燕西慢慢感觉窒息。
他同样是男人,有思想、有主见、有做事的能力,即使是女人,在这个时代,也不会享受这种宠爱。
阴`茎在他身体里不断勃`起,狠狠侵入,他疼得皱眉,已经没有了快感。
他隐约触到了男人的实质、过去或者某些缘由,分歧逐渐明显,明显到他不得不正视。
家人的保护太过,爱人的保护又太过,他无处可逃了。
燕西觉得自己快变成废物了,在家什么活都不让做,出门更是由男人一手安排。他开始不回家,躲在画廊帮施城的展会画壁画,还接了设计公司一堆活。在某个夏日炎炎的中午,他结束了研究生的考试,考题是施城出的。他被聘为母校的特约教授,心烦意乱走出教学楼,施城追上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燕西道:“我变了。”
施城拉住他,“不,你没有变。我看到你的画了,我知道你没变。”
他给他出了题目,他看着他作画,在那一刻,灵魂在绘画中得到了契合。那是他们,往日多少情分下根深蒂固的默契。
燕西讨厌自己的“不变”,时代变了、环境变了、周围的人和事物都踏上了迅疾前进的列车。唯有他一个人,固步自封活得像个古人。
他能闻到自己身上那种腐烂了的、暮鼓晨钟的腐朽气,在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厌恶地往前走,施城一把拉住他抱进怀里。
“我懂,我都懂。只有我懂你,只有我明白。”
燕西狠狠推开他:“只有你最不懂!”
施城,就是他身上腐烂的一部分,他要抛弃过去,必须抛弃施城。
两个人在广场上争执,燕西愤然抗争,紧紧攥住自己的手,给了施城一拳。
嘴角破了,施城尝到了铁锈的血味,燕西睁大了眼睛,浑身血性尽失。
“你还好吧?”
施城苦笑:“你以前从不会这么对我。”
燕西疲惫地:“抱歉,我最近太累了。”
施城道:“现在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了吗?”
打了一架,两人心情忽然平和了。燕西还不想回家,“买一点吃的,去画廊吧。”
路上施城买了两杯咖啡一盒蛋糕,两个像校园那会拿着吃的躲到画室里画画。
只不过,现在不是画室,变成了他自己的画廊。
燕西拎着一桶颜料爬上梯子,施城坐在架子上吃蛋糕,价格不菲的西装毫不吝啬,沾染了大片油漆。坐在那里恍如隔世,像从过去直接穿越到了现在。
燕西不和他聊天,专注在墙壁上描画,施城也不打扰他,蛋糕给燕西留了一半,吃完了就从另一侧开始画。
他们一人一边,一个从左往右,一个从右往左,填补着恢弘壁画。
两个人都很专注,都不需要说话,不知不觉填了大半,在彼此交汇的那刻相视一笑。
燕西陡然从那种淋漓的投入感中出来,方才什么都没想,那点默契太过放松。
施城站在梯子上叫了他一声,“小西。”
“嗯。”
沉溺于过去,沉溺于放纵,即使没有了爱,空空落落,只残存了这点旧习惯。
他也想就这么躲起来,放松啊,施城让他放松。
“你最喜欢的慕斯蛋糕,赶快来吃。”
他和施城坐在架子上,身上同样都是花猫一般,颜料满身,头发汗湿地粘在脸上,背后一气呵成的恢弘壮丽大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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