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味期限 作者:忧杳然去
Tags:未来架空 幻想空间 职场
男人仓促又亲了两下,燕西无动于衷:“早怎么没看见你急呢?蒋董很有原则很淡定嘛。”
蒋潮挠他痒,燕西嘻嘻哈哈滚成一团:“你太卑鄙了!蒋潮!有本事你别碰我!”
蒋潮一把将人抱起来:“我的人我怎么不能碰?”
“谁是你的!唔!”
燕西被吻住,两人在工作台上翻滚争斗,燕西忍不住笑,还死死拉着裤子。
两人闹成一块,画室门被一下撞开。
单单怒视着他们:“我不跟你们玩了!”
燕西匆忙裹着衣服,狠狠瞪了蒋潮一眼。跑过去把单单抱起来:“饿了吧,你爸做的饭能吃吗?我给你做个果冻布丁怎么样?”
单单挂着眼泪鼻涕,跟着也瞪蒋潮:“爸爸,讨厌!”
蒋潮笑了笑,不知不觉打架中,燕西变得开放、胆大,无所畏惧,站在了和他平等的位置。
只是,现在温顺的小动物变得棘手了,很头痛啊。
蒋潮晚上把被褥行李往主卧搬,燕西严肃堵在门口:“我要睡觉了,你别来打扰我。”
蒋潮望着偌大床铺,躺四五个人都没有问题:“宝贝,明天我还要工作,客房太冷了。”
“你睡了三个月也没嫌冷啊。”
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燕西抵着门心跳加速,害怕又兴奋。
听着男人消失在走廊的脚步声,忽然又有些失落。
接下来,燕西毫不合作,蒋潮得寸进尺,并不强迫,只是见缝插针不动声色地侵近。
燕西好几次要软化,却总在与男人无果周旋中冷了心。
他们的问题,蒋潮的内心还有那段过去,总是还欠些什么。
就这样,家庭派对到来了。
实话说,燕西根本不知道这个派对是干嘛的,为了什么事。蒋潮只安排他做好甜品,餐点、酒水一律交给阿姨。当天,来了很多很多人,蒋潮的同事、合伙人,两边的朋友、同学,圈里圈外的亲近好友都被请了来。大家三五成堆在小花园聊天、谈笑、吃东西。蒋潮站在人群里,燕西端着餐盘挨个送蛋糕,间或被同学拉到沙发闲谈几句。送完了蛋糕,燕西插不上话,也不爱热闹,就想躲到厨房里去。他在周围游晃,被蒋潮见机逮住,搂在怀里:“各位朋友,欢迎大家来到我和燕西的家。结婚后还没请大家来玩过,家里的花房、小花园请随便参观。壁画、彩绘是我爱人画的,他是很有才华的画家。美食甜品也是他做的,味道很不错,大家尝尝。”
燕西被突然拥到人群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蒋潮温暖的胸膛抵着他的背,送来源源不断的热力。
蒋潮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这次派对是专门为我爱人做的,他是这个家的精神,是最重要的部分。没有他,这里冷冷清清,没有花园没有笑声没有活力,我和单单没有依靠,也没有生活。他是个很单纯、勇敢又会魔法的人,他让这个家变得非常美好。西西,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蒋潮低头吻住他,周围响起一片欢呼掌声。
燕西感觉天旋地转,被男人热情拥吻,紧紧搂着腰。
像在亲人好友前的新婚之吻!
一吻完毕,燕西脸热地躲在男人怀里,小声地:“你疯了!”
蒋潮笑着:“为你一次,没关系。”
蒋潮抱着他又亲了亲额头,朋友们开香槟、放音乐、狂欢。
燕西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里面传染了笑意:“你别以为说两句好的我就原谅你!”
蒋潮搂着他转了一圈:“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燕西被带着旋进人群中央,手搭在他肩膀,两人亲昵地靠着。
“我可以不吗?”
“言不由衷。”
蒋潮一边在他耳边私语,一边带着他舞动。两人身量衣着都相差很大,气质也迥异,蒋潮强大冷淡,燕西温柔浪漫,燕西转着灵巧的舞步,时而靠近,时而旋远。被男人抱起来,强势带着旋转,旁若无人凝望微笑。
花园悠扬曼妙的圆舞曲,夕阳在两人身上裹着柔和光芒,一个走步,燕西被猛地搂腰贴近,唇印上来。
两人在暮光中温柔细致地吻着,燕西的同学们大声叫他的名字!
“大艺术家,不要比下去!亲回去!亲回去!”
他被众人的欢呼托起来,轻飘飘的。
直到派对结束,蒋潮都带着他,或引见朋友,或谈天说地,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话题,说也说不完,蒋潮的同事也很友好。他发现,除了经济、财政,这群人也讨论马铃薯要怎么炸,哪家餐厅好吃,周末去哪度假。
他像捅开了一个万花筒,以前不知道的、不了解的都被男人带着轻而易举地进入,融合,变得快乐。
送走朋友们,院子交给阿姨打理,蒋潮趁热打铁,拉着燕西进楼。两人在卧室前亲在一处,燕西被男人浑身喷薄的热力往墙上贴,整个人被抱起来,提着裤子就往下脱。
燕西惊叫:“你敢?!”
蒋潮皱着眉:“到底想怎么样。”
燕西被他像孩子一样托在上方,想吓唬他又觉羞耻:“我不想做……”
“什么叫不想做。”
蒋潮拧着眉,隐隐有发作之兆。
男人一摆出这幅决断霸道的兽类姿态,燕西就反感。以前还怕,现在感觉被蔑视。
“不想就是不想,我不想总做做做,我们没有话可谈吗?不能轻轻松松说说话,吃点东西,看看星星。就有一点恋爱的感觉,不行吗?”
蒋潮沉默很久,燕西怕单单一个不防闯过来:“先放我下来。”
蒋潮道:“你想谈恋爱?”
燕西脸烫了:“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挣扎着要下来,蒋潮道:“不是,我是觉得我们已经结婚了,没有必要。”
“如果婚前都已经谈好了,还用得着到现在吗?”
“你放我下来!”
燕西在他怀里乱挣,蒋潮重重亲了他一下,抱着往院子里去。
池塘一方露天水榭,铺了软绒羊毛毯和许多抱枕。蒋潮吩咐阿姨拿过来甜食。
两侧烛灯擦得点亮,这个城市看不到星星,不过漫天银河飞行的列车、飞机和灯火辉煌高楼大厦,也算是璀璨星光了。
燕西左右看看,蒋潮贴在他耳边低声:“单单送妈那边了。”
燕西嘴角忍不住弯起来,挑着餐盘的零食吃。男人依靠在后面,独斟独饮,喝着一瓶洋酒。
过了会,燕西倚在了他怀里,温泉活水一直引流进房间里,外面是水塘,里面曲水流觞,锦鲤游弋来回,玻璃地板,上下两个世界。
燕西用毯子裹起来缩在男人怀里,蒋潮一只手搂在他腰上,耳鬓厮磨着。
燕西心里平静了。
“你能喝酒啊?”
“有时候喝一点。”
“那为什么当初说不喝,妈妈还说你过敏。”
燕西回过头,蒋潮笑着在他赌气的唇上一吻。
“上次离婚后,决定不喝了。”
“为什么啊。”燕西低声问,他即将真正触摸到蒋潮的内心,想知道又忐忑。
“喝了酒,事情变得更糟。”蒋潮泛出个笑容:“上次也是。”
“你做了什么吗?”
蒋潮摇了摇酒杯,神情变得遥远。
“过去的事了。你想聊什么,随便说。”
燕西心情陡然低落:“你还是不想和我说,那还聊什么。”
蒋潮忙拉住他,认真望着:“真的过去了,每个人都有过去。但我看重未来,在乎现在,在乎你。有时一个人不说,不代表他胆怯,而是不再重要。”
燕西低头道:“你不愿意算了,我回去了。”
“燕西!好了,我揍了那个人,我撞见他们的事,我控制不住,把那个人揍进了医院。”
蒋潮整个人被半边树枝阴影淹没,乌黑黑地立在泥沼中。燕西冲过去抱住他,紧紧抱着。
他心痛,他难过,他还嫉妒。
不知道什么滋味,他难受极了。
蒋潮叹了口气,全身力量压在他身上,紧紧相拥。
“我爱你,蒋潮。”
蒋潮摸着他的头发,笑了笑。
那晚,他们聊了天南海北的事,无关年龄,无关地位和兴趣。很多平时不会和人说的,不经意的感受,久远的记忆,年轻的叛逆和热血……
聊天,吃蛋糕,看星星,烛光倒影,泉水潺潺。
燕西依偎着他,蒋潮偶尔多话、开玩笑的时候也很迷人。
沉溺的,深情的,拥有广袤丰富的世界。
他不可抵达又向往的世界,蒋潮一一传达给他。没有缝隙。
燕西上前吻他,两人在地上翻滚。
两人开始试着谈恋爱,单单被扔在沈梦棠那边,他们出去约会。
吃饭,看电影,逛街。周末跑到郊外玩一玩。
蒋潮卖了一点股份,承包了一个庄园。燕西踩在泥里跟着农家种植,栽树种花,闲时就在这作画。
蒋潮什么都不做,坐在露台吹风,时不时看一下燕西。看他搬着大西瓜滚在地里爬出来,对他灿烂地笑。
太久了,没有身体接触。从拉手、亲吻开始,慢火炖着,压抑着,严格履行规则,搞着奇怪的婚内恋爱。
他们聊天,看电影,一起做饭、钓鱼、养花,蒋潮心火旺盛,抓住他压着深吻。
“什么时候才行,够了吧。”
“不行啊,还有好多没做。”
“真的够了……”
蒋潮上火,燕西也心疼。他也有点想,但忍着,还不到时候。
蒋潮忍不了,也不敢动粗,僵冷着脸装酷。
燕西把鸡蛋和进面粉,做一种新型蛋糕。
蒋潮从背后搂着腰:“穿个围裙吧,里面什么都不穿。在我面前揉一天面粉。”
燕西扭过头:“您有病吗?”
蒋潮看了下手机:“回去。”
“回哪?”
“回家。”
“干嘛啊。”
“给你看样东西。”
燕西还没收拾,就被蒋潮拖上了车。一下从安逸的田园生活跳到大城市。车水马龙,光速超前。
蒋潮安慰他:“以后你是庄园的主人,我们周末就去度假。”
燕西露出了笑容:“嗯!”
车子往市博物馆开去,他们之前也在这边看个画展、艺术展之类,能在这办展的,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大艺术家。
蒋潮带着他往里走,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进场。
燕西疑惑地问:“我们不是回家吗?”
“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啊?”
“进去就知道了。”
蒋潮装作神秘闭口不言,让燕西走在前面,他跟着。
燕西懵然不知地进场,蒋潮咳嗽一声,燕西一进去就被满墙满室熟悉的画作震住了!
全部都是自己的画,一间间不同主题不同设计,如同拉出来巡演一般,素描、水彩、油画、设计稿、漫画还有照片……遍布博物馆整个隔间走廊。
有些是那晚撕碎了,不知道蒋潮变了什么戏法,重新做了恢复。有实在不能恢复的,就笨拙地将碎片贴合在画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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