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盲+番外 作者:低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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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顿时瞪大眼睛,嘴唇轻微抖动明显是想哭,忍了好一会最後还是没忍住,豆大的眼泪滑了下来。
「哇……哇哇……」
憋不住的放声大哭,夏灼发泄著心里的委屈。夏经年一看他哭整个心都慌了,心疼的不得了。
迅速把他搂进怀里夏经年知道自己坚持不久了,於是最後提醒道,「记住我的话了吗?如果做得到,爸爸就不会把你送给别人。」
「唔……唔唔……可是爸爸明明也有和那个坏人玩游戏,为什麽,唔……我不能和小朔玩。」
夏经年一听就知道他不知悔改,心疼顿时扫了一半,「你还是不肯听我的话是不是?」一把推开他站起身,夏经年转身就走,「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夏灼楞了几秒,随即快速跑去跟上夏经年,哭著拉住他的衣角,「爸爸不要走,唔唔……小灼会听话的,唔……爸爸不要走。」
抽噎的快要说不出话,夏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後坐倒在地板上。夏经年见状紧张的蹲下身再次搂住他。
「小灼不哭了,我不走,乖,只要你听话爸爸不走。」双手顺著他黑亮的短发夏经年把他的头挤压到自己心口,心跳慌乱的难以平复,「对不起,我不该吓你,可是爸爸的话你还是要记得,那种事不有趣,一点也不,很容易伤了别人的心。记住,即使小灼长大了,也不能随便对人那样。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对别人那样做。」
太深的道理,也许夏灼不懂,但夏经年还是想说,说道最後,他神情落寞,已经不知道是在对谁说那些话了,也许是对他自己,也许是对那个男人……
夏灼懵懂的听著他的话,已经被吓到的他只知道连连点头。
夏经年这才心疼的给他擦了擦眼泪,然後带他去了浴室神情温和的给他洗脸。
「唔……痛。」
不小心碰到他的後脑勺夏灼痛呼,小手同时抚上自己的头。
「怎麽了?」夏经年疑惑的摸去,发现後面肿了一个很大的包,「这是怎麽回事?」
夏灼委屈的看著他,撒娇的用脸蹭了蹭他的颈子,「就是那个人。」
夏经年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澹台焰日,你真是太过分了,我只不过刚出去一会,你竟然就对小灼使用暴力。
「小灼乖,先去你房间玩一会,午饭做好了,爸爸去叫你。」
夏灼听话的点头,走时还亲了他一口才肯回房间。
推开自己卧房的门,男人躺在床上,手里拿著一个长形的盒子正目不转睛的看著。盒子虽显得久了,但夏经年可以看得出那个盒子很精致,想必里面的东西应该也很漂亮吧。只是不知道,那是什麽。
男人不知在想什麽想的入神,连夏经年走进来都未察觉。夏经年尴尬的看了看他,原本想提醒他不能再动小灼,可看到安静的男人後突然不想打扰。
无奈的转身打算离开,谁知澹台焰日却回了神还看见了他。
「不许走。」
夏经年重新转过来面对男人,「你,为什麽要打小灼?澹台焰日,你非得这麽无聊幼稚吗?」
他话说的相当无力,可男人一听立刻恼火了。
「是谁告诉你我打了他?」
夏灼的後脑勺都肿起一个大包了他竟还敢否认,夏经年气愤道,「那他头上为什麽会鼓起一个包?」
澹台焰日阴沈一张脸,被质疑的感觉还真让人不爽。
压低声线,男人道,「你以为是我打的?」
他虽然是打了那个小鬼一下,但是力道并不重,更不可能会鼓包。
「除了你没有别的人,而且……」夏经年停顿後看著男人继续道,「你的确能做出这种事。」
瞬间攥紧拳头,澹台焰日快速走近他,恨恨道,「夏经年,你不想好了!」
在他走过来的那一刻夏经年的心抖动的厉害,可害怕的抖动後是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平静和惨淡。
仰起头看著他的脸,夏经年讽刺道,「是,你预备怎麽做?」说著,拉起他的手贴向自己的脸,「是要打?还是仍在床上狠狠的折磨我?」
手向下忽然攥紧他的脖子,男人面容狰狞手上也加大了力度。
「呵……呵呵……」没有惊恐,更没有慌张,夏经年看著男人反而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掩藏了无尽的苦涩。
澹台焰日听了他的笑只觉更加恼怒,他知道夏经年是在讽刺,讽刺他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明明都是事实,可男人却极度厌恶被他提起。自己一点也不希望他一直记著那些事,一点也不。
「呵呵……」
「不许笑了,听到没有不许再笑。」咆哮著命令他,男人声音高的几乎响彻整个天际。
「为什麽不呢?那都是你做过的事……」
「闭嘴!」
再一声大吼,男人愤怒的将他抛到床上。夏经年看著他终於停止了笑容,可是却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同时也对男人张开了腿。
如果是平时,澹台焰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可是现在,他虽想,却……不敢!一旦那麽做了,也就再次验证了夏经年说的话。
强行让自己镇定,男人阴著脸咧开比他还嘲讽的冷笑,「不过是一张普通的脸,你真的以为我很喜欢上你。」
夏经年缓慢的合上腿,抬头看著天花板不去与男人对视。
澹台焰日不知道对方在想什麽,良久听到房间里再次传来轻笑,那笑声轻缓飘荡,让人忍不住以为只是幻觉。可男人却发现床上的人身体正不断颤抖,最後笑声停止,夏经年的身体也停止了抖动。当他在看向自己时,男人发现,他哭了……
「我都没尝试过,原来笑也是可以笑出眼泪的。」
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夏经年起身缓缓的离开了房间。男人虽没有拉住他,心却因为他的哭彻底乱了节奏。看著他单薄的背影悄然离去,竟有种想抓都会消失的错觉。
安安静静的做了午饭,夏经年去喊了夏灼,一直以来温和礼貌的脸上此时有的只是疲倦和黯然。
男人一直没有出来过,夏经年在无力去猜想他在干什麽。喂饱了夏灼特意嘱咐他下午最好就待在房间,哄了他午睡後夏经年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了林沫颐那里帮她补习功课。
「夏老师!」看到夏经年林沫颐礼貌的打招呼,但神情却有些心不在焉。
夏经年点点头,暂时收起了自己的压抑,关心问道,「沫颐,有什麽不开心的事吗?怎麽看起来那麽消沈。小孩子应该朝气蓬勃才是啊!」
林沫颐勉强笑了笑,「没什麽,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
夏经年知道自己不愿意说也就没再问。
补习的时候她还是心不在焉,说了这个忘记了那个,夏经年觉得不能在这样,於是问道,「沫颐,你总是心不在焉,如果你有事,我们可以下周再补回来。」
露出抱歉的笑容,林沫颐犹豫著开口了。
「夏老师,对不起!我有点不太开心。」
摇摇头,夏经年体谅的笑,等著她继续。
「上次老师见到那个送我回来的男孩,还记得吗?」
心里瞬间一落,夏经年怎麽可能会忘记那个人,安定神色,他努力平静道,「记得。」
「呵……他,我都不知道算不算是我男朋友,当初他只是约了我两次,我好像著了魔刚认识两天就默认了和他交往。现在想想,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要我做他女朋友。接著,那次见面後他就再没联系过我。我大概有些失落难受吧。」
这麽一听,夏经年隐约可以猜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她恐怕……也不过是那个男人一时兴起打发时间的吧。就像自己一样可悲,呵呵……
「如果是这样,沫颐就忘记他吧,趁著你还能忘掉的时候。等到忘不掉了……」夏经年嘴唇轻启,无奈的笑了笑,「那才是最难熬的一件事。」
发现他神色和往常有异,林沫颐问道,「老师像是有感而发!」
立刻摇摇头,夏经年慌张的否认,「不是的,只是……这麽觉得罢了。至於那个人,既然他如此待你,你还是忘记了吧。」
那个男人不属於你,呵……当然,他也不属於我。
「我知道,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生动心,不过,我会试著忘记他,我不想让自己难过。」
听了她的话,夏经年欣慰的点了点头。
补习後夏经年身心疲惫的回到家,看到夏灼房间的门关著,应该还在睡觉。他就是那样,不睡也就罢了,只要睡就要睡一下午。
口琴声毫无征兆传来,夏经年停下脚步一时间怔了很久,轻缓的旋律不急不躁,让人身心舒适。仔细再听,又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夏经年隐约记得,这首曲子他听过。
‘Down-by-the-sally-garden’!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也喜欢。
琴音的来源就在自己房间,夏经年不禁疑惑的推开了门。
澹台焰日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去,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从窗外透过的大片映红。夏经年的房间很简单,也不好看,但却格外干净,清爽的绿色窗帘被自然卷起,足以看清落山的太阳。今天的日落,很圆,很红。
男人吹的入神,不知此时正想著什麽,夏经年轻声走过去他也没发觉。
他吹的很好听,即使夏经年不懂也不会吹口琴但他同样能听得出来。一曲终了,见对方还在沈思没有回神,不想打扰到他,更不知道两人面对面能说什麽,夏经年转身向房外走去。
拉上门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澹台焰日。
晚饭备好後男人还是没有出来,夏经年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在为中午的事生气。虽然不想理会他,但想著他还在生病中午也没吃饭不由感到不忍。
特意又为他煮了清淡既有营养的粥,拿了一片退烧药夏经年进了卧房。
澹台焰日已经收好了口琴正躺在床上,见他进来就一直凝眉看他。夏经年低头当做什麽也没看见把粥和药放了下去。不打算说什麽,将东西放好他就打算离开。
「你能不能喂我?」
抬起头夏经年错愕的看著男人。澹台焰日说你能不能喂我?是疑问而不再是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对他发号施令。也许他凶一点,霸道一点,现在的夏经年反而能够拒绝他,可偏偏,这样的澹台焰日,夏经年无力拒绝。
垂眼在床边坐下,夏经年端起粥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喂著男人。澹台焰日整个过程都很乖,没有说话,当然,更没有做出什麽逾越的举动,乖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夏经年的腹部看,从头看到尾。
夏经年总觉得男人眼神怪异,还以为他是在发呆所以也没有打扰他。
「你肚子里,真的能有孩子吗?」
‘啪’的一声勺子掉在地上瞬间被摔成了两半,夏经年手忙脚乱的接住碗才阻止了它的破碎。抬起头,他不知所措的看向男人。
「为什麽不回答?这里,能生出孩子吗?」
伸出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肚子,对於他能生孩子这件事男人始终觉得飘渺。然而这里,竟然曾经孕育过他的孩子。
慌忙垂下头,夏经年捡起地上的勺子假装镇定的淡淡开口,却不敢眼睛直视男人。
「这个问题,你不需要问,早在几年前,你就应该很清楚!」
转身欲离去,却被男人抓住了手。
「那个碍眼的笨东西……是不是我和你的孩子?」
发觉自己说过这句话後夏经年身体就开始发抖,男人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原本只是沈闷的脸变得阴霾。可是下一刻,夏经年的话却又让他不确定起来。
「小灼他怎麽可能会是你的孩子,你不记得了?你那时不是亲眼看见我进了手术室让人把孩子拿掉的吗?所以……他不会是你的孩子。」
夏经年快要泄了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双腿发软,他根本没有把握这个男人信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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