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盲+番外 作者:低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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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种态度,顾纯音知道明天的事是没戏了,於是快速的结了帐,立刻跑出去跟上男人。澹台焰日已经上了车,但是未开动,顾纯音知道,他是在等著自己上车。
「走吧,我想爹地妈咪和外公了!」
男人不说话,但却加快了车速。
「妈咪,爹地!」下了车顾纯音立刻飞奔进入别墅,见到白堤和顾冉就狠狠的一个一个亲了上去,等到亲够了,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看著他的白炙,欢快的跑了过去,「外公!想我了吧,我也很想你。」
「你说的好听,想我?那为什麽下了机不直接回来?」白炙开口就是一顿训斥,顾纯音一直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根本不把他的脾气放在心上。果然,白炙那边说完他就让管家去吩咐周嫂今晚要准备顾纯音爱吃的饭菜。
「爸爸,你别一个人霸著纯音啊,我也很久没见儿子了,自然要多培养培养感情!」白堤说著拉过顾纯音又开始猛亲,「亲爱的,你越来越标致了。」
「妈咪,你别亲的我一脸口水。」顾纯音受不了的推她。
「妈咪这不是想和你亲密一会嘛!」白堤仍旧霸著自己的儿子不放。
澹台焰日看著他们,脸色开始还很正常,後来不知看到了什麽立刻变得阴沈,「我先回房间了。」
「焰日……」白堤才刚开口就被顾冉拉住了,转过身就见顾冉摇了摇头。
「他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吗?」白炙问。
顾纯音也不再嬉笑,「知道,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还和他提起过,但是焰日还是不愿意去。」
「爸爸,你干嘛那麽快就让花匠把这些雏菊都整理好?焰日一定是看到了所以才会不开心。」白堤看著白炙,语气有些责怪。
白炙不说话,整个别墅一楼大厅里,四个人都同时沈默了……
「010」祭奠之日
一直到可以去接夏灼回家的时候,夏经年悬了一天的心才放下来,一天都没有接到老师和园长的电话,这说明小灼今天没有犯什麽错。
去幼稚园把夏灼接回家,晚饭的时候夏经年一边喂夏灼吃饭一边开心道,「小灼的生日快到了哦,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夏灼两眼放光,但是说出来的话似乎和礼物无关,「有,我要爸爸教我写几个字。」
夏经年不禁好奇,当然了,心中也十分开心,「哦?小灼想学写什麽字呢?」
夏灼答的很快,似乎已经在心里想了很久,「小灼想些自己和爸爸的名字,还有快乐。」
夏经年一听就明白了,觉得很欣慰,「小灼想写这几个字?」
夏灼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待会吃了饭洗了澡爸爸再教你好不好?」给他夹了一小块青椒,夏经年递到他嘴边。夏灼大概心思没有放在饭菜上,只想著学写字,一下子吞到口中嚼两下就咽了下去。
夏经年乐呵呵的偷著开怀。
接下来,夏灼吃饭吃的很乖也很快,饭後迫不及待的让夏经年给他洗了澡,刚洗了澡又立刻催促夏经年教他写字,夏经年实在想不通他怎麽就那麽高兴著要学会写那几个字。
一点也不厌烦的学到九点,夏经年一看时间他该睡觉了,「小灼乖,该休息了,否则明天养不足精神去幼稚园怎麽办?」
夏灼低下头还在认真的临摹著,白纸上的字写的歪歪扭扭,但是已经可以看出是什麽字。
看他认真的样子,夏经年无奈摇头,「小灼,不可以再写了,睡觉了。」收起他手中的笔和纸,无视夏灼的不满,夏经年抱起他放在了床上。
「爸爸,我还不想睡。」嘟起嘴,夏灼还想再写一会。
夏经年态度坚决,「必须要睡,否则爸爸生气了。」
夏灼不满的哼了一声,气闷闷的瞥过脸去不再看他。
低头亲了他一下,夏经年安慰道,「周末的时候爸爸会慢慢教你,而且可以教你写别的字哦,到时候小灼可以晚一点睡。」
夏灼这才又转回头看著他,但还是有些不高兴的没有和他说话,就连夏经年低下头侧过脸想要他亲一下他都不愿意。
「真的不亲?那爸爸就走了,夜晚要去嘘嘘记得一定要喊爸爸。」
一句交代後,关上了小台灯,夏经年走出了他的卧房。
早上,澹台焰日下楼後看著整个别墅显得空荡荡的,他知道他们都不在,都去了一个地方……
「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周嫂为你备上吗?」管家经过一楼看到下来的男人开口询问。
澹台焰日看了看大厅,昨晚摆放在桌子上的雏菊已经不见了。
「不用了。」
再次返回楼上,男人走过长廊,路过一个个书房和卧房,最终停在了一间房门外。似乎犹豫了很久,澹台焰日还是抬起手打开房门进去了。
房间里整洁干净,看得出是经常打扫的,窗帘一尘不染,淡绿中透著洁白的气息。床头精致的玻璃杯中还插著淡雅的雏菊,整个房间显得宁静舒适,好似有股自然的芳香。
男人走到台架旁边,盯著上面的相册很久,最後终於拿下一本打开来看,相册中的第一张就是一个笑容温婉,气质高雅的女人,面貌和男人有几分相似。不断翻看著相册,照片上的女人每一张都看上去恬静动人。
直到翻开最後一张,照片上不再只是白缇一个人,她的旁边多了一个男孩。他的五官十分豔丽,豔丽的刺眼,每一个部分如同镶嵌上去,如此相衬。澹台焰日盯著那张照片良久,一直到看的眼睛发酸还未回过神来……
惬意的晒著阳光浇著花,管家一扫眼看见澹台焰日出了别墅,而且看上去很急切,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只喊了一句‘少爷’,男人的身影已经不见。
「看来有人比我们提前到。」盯著墓前的那一束雏菊,白堤看向白炙。
除了顾纯音,其他几个人大约猜得出来那个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也就没人再说了。
「难道是焰日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来了?」顾纯音说著开始左看右看,想试试能不能找到澹台焰日的身影。
把花放在了墓碑前,白堤提醒道,「我们来的时候焰日还没起来呢,而且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那会是谁?焰日的爸爸?记忆中我也没有见他来过的。」顾纯音这下想不通了。
可惜,三个人没有一个回答他。
离开墓林区的时候,刚要上车顾纯音眼尖的发现远处快速驶来一辆很熟悉的车,欢快的抬起手用力的挥舞著,顾纯音兴奋的大喊一声,「是焰日,一定是焰日。」
三个人纷纷看去,车子越行越近,最终确定是澹台焰日後白炙欣慰的笑了笑。
停下车,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到他们身边,「在哪?」
白炙向澹台焰日指了指大概的方向,转过头对著身边的司机吩咐道,「去给少爷买束花来,一定要是雏菊。」
「是。」
几个人暂时先等著,司机快速的开著车离去。
「011」玻璃戒指
「你们店长有没有交代?我有让他做一对比较特别的玻璃戒指,他有没有说是哪一个?」看著被放在一起的小盒子,夏经年拿出其中一个打开,这个盒子里放著一对玫瑰型的玻璃戒指,戒指闪著琉璃般的光泽,每一个棱角在阳光的照耀下都散发著五彩的光。
「我们店长今天不在,不过夏先生让我们打造的这22对戒指都在里面,您可以找一找,应该不会漏下的。」
「22对?」夏经年数了数刚好是的,「的确少了一对,应该是23对才是,有一对是我最後加上的,麻烦您回去帮我询问一下,是不是我自己的那一对忘记拿来了?还是没有加上?」
对面的人态度很好,立刻笑著答道,「好的,实在抱歉,如果真的遗漏了,我会再给您送来。」
「那麻烦您了,慢走。」
打开门送走了那人,夏经年还没转过身一辆车快速的开来在店门外停了下来,似乎很快下了车向店内走来。
「欢迎光临‘单色视觉’,请问先生需要什麽花?」
风铃的声音叮叮作响,清脆悦耳,好像欢快的旋律,夏经年关上了店门,一边询问著客人。
「有雏菊吗?」
「有的,请稍等!」很快,夏经年手里捧著两束雏菊走了过来,「您看看这两束还满意吗?」
司机左右看了看,觉得都挺好看也就随便选了一束,「就这束吧,我赶时间。」
拿过花付了钱,甚至等不及夏经年把剩余的钱找给他司机拉开店门就要离开。
「请等一等。」把零钱找齐,夏经年看了看刚送来的戒指,急忙之下一眼看中了一个盒子就拿了过来,「就这个吧,盒子比较漂亮。」
迅速的跑过去,夏经年把钱和放有戒指的小盒子给了司机。
「这是?」看著被放在手中的东西,司机疑惑。
「情人节要到了,这是我们店里限量送给客人的礼物,您是戒指打造後第一位客人,这对戒指送给您,欢迎下次光临。」夏经年解释道。
司机也不怎麽在意,他现在很赶时间,老爷子还等著呢。匆匆把戒指放在花束的夹缝里,司机迅速上了车急著赶回墓林区。
「谢谢。」
关上门,夏经年走进店里,不一会,风铃声再次响起。
「店长,今天客人不少嘛!」方湘竹一边扎著花一边开玩笑。
夏经年笑了笑,抬起头发现是刚才来送戒指的那一个。
「抱歉,夏先生,这里还有一个盒子,可能是我刚才放在车上不小心滑了出来,现在23对刚好,您说的那一个应该在那22对里,我已经给店长打了电话询问,他说给您的盒子上镶了一颗水钻,很容易就可以看到的。」
从他手中接过那最後一个盒子,夏经年开始找自己的那一个,看了所有的盒子发现没有,夏经年这才恍然想起刚才给那位客人的那个……
莫非是那个盒子?难怪自己一眼就看见了,可惜当时太急,根本也没有想到那个会是自己的。
「这可怎麽办,怎麽会这麽巧。」
「出了什麽事吗夏先生?」
「没什麽。」夏经年本能的回答对方,不想给对方多添麻烦,毕竟别人的职责已经做到,虽然中途出了点岔子,但终究是自己把那对戒指送给了客人。
「嗯,那就好,夏先生忙吧,我先走了。」
「慢走。」
目送他出了店,夏经年看著那22对玻璃戒指,想著自己的那一对,有点失落。
把花从司机手中接过,白炙给了澹台焰日,「去吧,第一次来,一定要带上她最爱的花。」
男人接过花,看了看,花束包裹的很简单,却很漂亮,澹台焰日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喜欢。
「焰日,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们都别跟来。」语毕,男人转身离开。
顺著白炙指的方向,男人经过一个个墓碑,然後一眼看见了他要找的那个。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时候,在林林种种中去寻找你想要发现的那一个,虽然周围很多东西会花了你的眼,但你依然可以在一瞬间看到自己心中所寻。
白缇的那张脸澹台焰日曾经很熟悉,在无数个夜里,只要他一睁开眼就能发现身边躺著那个女人,而且紧紧的把自己拥在怀里。
弯身把手中的花放下,盒子一个倾斜从花束中滚落下来,那盒子的上面还镶了一颗闪闪的水钻,澹台焰日疑惑的捡过来,打量数秒才把盒子打开。
玻璃的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发散奇异的光,经过棱角的折射五彩斑斓打在澹台焰日身上,男人紧盯著那双廉价易碎却很别致的戒指,细看之下竟发现两个戒指里面都嵌进去一朵风干的雏菊。
原本应该是不屑的东西,男人却觉得很特别,鬼使神差的收了下来,放进了衣兜里。
一直站在那里看了白缇很久,男人只字未语,临走的时候撇了一眼夹在花束上的花店卡片。单色视觉吗?单色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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