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 作者:苍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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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和肖宇长相接触,日久生情,不自觉的爱上了他?
肖宇也陷入了情感的迷乱当中,自己深爱着大叔,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和林哥在一起竟然也能感受到爱情的甜蜜?许是因为大叔从来不曾对自己说过这样动情得近乎肉麻的言语,而林哥的体贴和温存更能熔化内心深处的累累冰川。
谁不渴望甜言蜜语?
谁不希翼天长地久?
谁不期盼完美爱情?
做为同志的肖宇,更是有着无限的遐想。
“你爱我吗?”他偎在林哥的怀里,呢喃着。
林哥低头亲吻着他的前额,心里突然完全被这个小伙子占据,满腔的怜惜与疼爱:“我当然爱你……当然爱你……你就是我的全部,你就是我的一切……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肖宇听到林哥这样说,忽然泪流了满面,林哥的情感不容辩驳,那么的诚恳与真挚,如果再早一段时间听到这样的大人物对自己如此表白,他肯定会感动得就算当场死掉也值得了,可是自己已经有了大叔,一份感情怎么可能分做两份?
——就像是一颗心怎么能分做两半?!
林哥令他陶醉!
警察大叔却同样的叫他无法割舍!
无论和谁交往都势必会伤害到另外一个人。
脚踏两条船又不是肖宇的作风。
——是该跟林哥,抑或是大叔告白?
肖宇感到了极度的茫然与痛苦。
☆、(10) 心 愿
十一是举国同庆的日子,肖宇的伤势基本痊愈,整天都窝在林哥的病房里,帮他换药,喂他吃饭,甚至有时候给他擦拭身体,俨然一副贤惠能干的小媳妇模样,毫不在意其他人暧昧的目光,如果不是大夫禁止,肖宇恐怕连夜里也会选择住在这里。
一起看那壮观,雄伟的阅兵式!
一起看那规模盛大的庆典晚会!
共同感受着做为一个中国人的由衷自豪。
其时,林哥的伤情大为好转,除了每天例行服用的抗生素和营养型的药品,已经不再使用那些点滴的设备,脸上原本密密麻麻的厚实绷带也在逐渐消减中。
两个人躺在宽敞的病床上,肖宇的脑袋枕着林哥的胳膊,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后者的脸颊,心痛地问道:“还疼吗?”
林哥看着电视节目,微笑着说:“早就不疼了,就是有点痒。”
肖宇叹了口气,说:“你身上又多了一道伤疤了……”
林哥纠正说:“不是身上,是脸上。”
“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林哥呵呵笑了起来:“要是我变成丑八怪,你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了?”
“我当然不会!”肖宇正色说,“你这么有钱,这么有势力,就算你变成了丑八怪,我也肯定会留在你身边的。”
林哥笑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那意思就是说假如我变成了穷光蛋,你就会连一眼都不会再看我了,是不是?”
肖宇摇头晃脑的说:“人,是很现实的!”
被他老学究的模样逗得哈哈直笑,林哥轻轻拍打着小伙子的后背,说:“今天的阅兵式真的非常壮观呢,那么多的新式武器装备,看得人热血沸腾……”
肖宇对军事方面一知半解,抬头好奇地瞧着林哥,问道:“怎么?你还对武器有研究啊?我以为像林哥你这样的人物应该关心的不是这种事情啊。”
林哥正色的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难道不知道在祖国有危难的时候最先挺身而出的,恰恰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吗?”
肖宇哭笑不得:“我可真不知道。”
林哥说:“我时常在想,如果生在抗日的年代,自己肯定会拿起菜刀奔赴前线,和那些狗*的小日本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肖宇笑着说:“林哥,你可真傻,拿着菜刀就想上前线那不是找死吗?换做是我的话,我就躲在村庄或者城市里面,拿着一把什么枪都好,看见落单的鬼子就‘嗖’的扣动扳机,然后赶紧就跑……让谁也找不到我,还能让小鬼子天天提心吊胆……”
林哥直勾勾的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居然会想到这样,真是太出乎我的想象了……”
肖宇笑嘻嘻的问:“那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了?”
“我以为……”林哥故意沉吟了片刻,说道:“我以为你会在第一时间去当个汉呢!”
“去死!”肖宇捶打着林哥的胸膛,气愤地说:“谁当汉谁就死爹死妈死全家,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就算再没有骨气的中国人在那个时候也一定会保家卫国,和鬼子殊死抵抗的,我当然也不例外啊……死林哥,总气我。”
林哥一把将他搂入了怀中,怜惜的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快……”
肖宇“恩”了声,坚定的说:“要死也死在一快。”
电视里播放的国歌,清楚而真切地回荡在病房的每一个角落。
☆、(11) 久 违
时间过的很快,国庆节和中秋节的喧嚣渐渐归于平静,十月四号那天肖宇回了趟家,看望年迈而多病的母亲,老人家颤颤巍巍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虽然说话的时候词不达意,但是那满面关爱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兰姨听肖宇说找到了工作正在试用期暂时还是不能回家照顾母亲,不免替这个平时无所事事的外甥走上正途而感到由衷的高兴,承诺等肖宇工作安顿好后便帮他介绍一位能干.漂亮的姑娘。
吃过饭后,走出家门已经是傍晚,时值初秋,天色黑的早了,扑面吹来的风中更多的则是清凉的寂寥,一如这秋,一如这夜。
肖宇漫无目的的走在小区幽暗崎岖的道上,几次尝试给李铁峰拨打电话,往往按了几个键后便没了继续下去的勇气。这段时间天天和林哥在一起,情感上对大叔有了一种深深的犯罪感,愧疚的他始终不敢直接听到李铁峰的声音,于是关了手机,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大叔联系过自己没有。
抬头望了眼天际朦胧凄清的圆月,不是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么,怎么在没云的夜晚看上去,仍然显得那么的模糊,那么的孤独,那么的…….遥不可及。
前方不远,那家小烧烤店依然亮着灯。
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肖宇尽管刚刚吃过晚饭,却忽然有了想吃烤鱿鱼的冲动。
推开那扇破败的木门,人还未进,肖宇便大声喊了起来:“老板娘,给我烤两条鱿鱼一只鸡头,外带一瓶啤酒……要多放辣椒和香菜……”
话音未落,他忽然停住了,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张熟悉的桌子旁坐着一个男人,面前摆着几样食物,手里端着杯子,正在独自喝酒。
那张熟悉的脸上依旧严肃而冷静,隐隐流露出一抹沧桑,一份苦痛和百般的寂寥。
“大叔……”肖宇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李铁峰循声抬起头,醉眼朦胧,胡须不知已有多久未曾清理,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十分的落魄。
就连看肖宇的眼睛,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几天不见,大叔怎么变得这样的憔悴?
急忙坐到李铁峰的对面,正要握住他的手,老板娘这时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肖宇笑逐颜开,将刚刚拷好的肉串放在李铁峰的面前,朝肖宇笑骂着说:“小死崽子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跑到我这里吃白食来了?”
肖宇现在哪里还有时间去和她斗嘴,满脑子想的只是李铁峰,当下问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老板娘撅了撅嘴,说:“从十一开始,天天晚上五.六点钟就来,然后喝得迷迷糊糊的,半夜才走,要不是看在他出手大方,喝多了也不耍酒疯的份上,我早就把他撵了出去……”
“大姐,能不能帮我多烤点鱿鱼和鸡头,要火大的那种,我快饿死了。”肖宇只想尽快把她支走,一口气要了三十条鱿鱼,光是烤就够她忙半天的了。
老板娘哼了声,转身走向里屋,一面骂道:“死崽子还是这么能吃,也不知道有没有钱付帐……”
声音渐渐消失。
肖宇待她走远,急不可耐地一把抢过了李铁峰的酒杯,后者斜睨着他,冷冷的问道:“你是谁?干什么抢我的酒?”
“大叔……”
“谁是你大叔?”李铁峰的嘴角挂起了自嘲的笑容,“我是让你‘打输’了的大叔吧?”
肖宇心里“咯噔”一下,大叔从来没有这样毫不客气的对待过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大叔,”他伸出手想握一握对方的手,却被甩开:“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啊?”
李铁峰拿起啤酒瓶大口大口地喝完,冷笑着说:“这里只能你来,我就来不得吗?”
肖宇一时为之语塞。
李铁峰只是不住喝酒,也不言语。
两人陷入异常沉寂的氛围中。
许久,肖宇长吁了口气,问道:“你是不相信我吗?”
李铁峰蓦然抬起头,直视着他沉声说:“我相信你,把你相信到了林哥的怀里……”
“我……”
肖宇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出话来了。
“一个男人……”李铁峰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如果能容忍自己的爱人和另外一个男人有所纠葛,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肖宇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像被刺了一刀般的难受。
忽然一把抢过桌面的一瓶啤酒,肖宇仰脖“咕嘟咕嘟”喝了起来,喝的速度非常快,转眼间便半瓶下肚,此刻如果有旁观者的话,一定会以为他喝的是矿泉水而不是酒。
他的眼角泛起了光。
不知是酒花溅上的水光,抑或是…….泪光!
李铁峰静静地看着他瞬间将一瓶啤酒喝完后大口的喘着粗气,淡淡的问道:“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说什么?”肖宇反问。
“你也不解释和林哥之间的事情?”
肖宇苦笑着说:“如果,真要解释的话,那也不应该是我吧?所有一切的发生,难道是我引起的吗?当初是谁让我去接近他的?逢场作戏也好,假戏真做也好,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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