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与相随 作者:思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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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烦你多上心了。”阿鑫哈腰致谢。
“这是我的分内事。”旻宇笑道。其实熟不熟人还不都一样对待,他从来没有因为哪个病人跟自己不熟就不负责任的敷衍了事。他当医生又不是为了给熟人当。
针对阿鑫父亲的病情,旻宇他们一开始采取的是保守治疗为主,但是症状不见缓解,后来决定做手术。阿鑫天天往医院跑照顾自己的老父亲,慢慢的跟旻宇熟悉起来。旻宇是个非常尽职的医生,对所有病人都很有耐心。这让阿鑫很是感动和感激。
阿鑫这人长得不赖,高高瘦瘦的,而且年轻会来事,很快就在病房里混开了。没事买点小零食小水果贿赂贿赂管床小护士,再拿他那平时夜店哄小女生的那套说辞一顿猛夸,别提有多招护士姐姐们待见了。平时病房的小护士们因为经常挨病人、家属抱怨,被上级医生批评,所以整天苦哈着一张脸。但是现在每次旻宇来查房,都看到她们跟阿鑫聊天聊得特开心,个个笑嘻嘻的。
一次早查房后,阿鑫指着旻宇的背影笑着问旁边的那个小护士:“你刚才不说好男人不好找吗?这眼前不就是一个。”
“你说林医生啊?别想了。”小护士撇撇嘴。
“哦?”阿鑫饶有兴趣。
“他刚来的时候,多少年轻医生护士对他虎视眈眈,卯足了劲要往上扑。结果,没一个成。”
“是嘛?”阿鑫更有兴趣了。
“不过呢,听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哦?你们见过?”
“没有。据说在国外。”
“哦!这样啊!”阿鑫若有所思的拉长声调。
在国外?呵呵!能不能找点更新鲜的借口啊!阿鑫无聊的开始在心里八卦。他老爹住了一个多月的院。他天天往医院跑,竟好几次晚上去买宵夜吃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看到秦炀,而且每次都跟旻宇一起。
两个男的,关系再好也不能总来接下班吧。而且明明是旻宇的车,但每次都是秦炀坐在驾驶座上,旻宇悠闲的坐在副驾上。这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情侣啊。
不会真是情侣吧?阿鑫突然如醍醐灌顶。
像阿鑫这种混惯夜生活场所的人,乌七八糟的事情见多了。男人喜欢男人对他来说不是多稀奇的事。可问题是这人是旻宇和秦炀就让他有点疑惑了。
因他们跟他以前接触过的基佬完全不一样。那些人喜欢戴舌环,肚脐钉着钻,还喜欢在隐|秘的部位纹纹身,喜欢浓妆艳抹,喜欢裸||露,喜欢变装易服。可是旻宇身上甚至连香水味都没有;他说话声音清亮又带点磁性,走路利落矫健,毫不扭搭;他从来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论;他的衣服从来没有多余的坠饰,也不会有夸张的花纹;他总是穿着熨烫整洁的衬衫,连袖口挽起的长短都是一致的。
而秦炀,那绝对是纯爷们啊!不过同|性|恋杂志上面倒是很多满页满页的壮男裸||照。想到这,阿鑫脑子里脑补出秦炀穿着性|感的内裤,裸着上身,摆出雄壮的姿势的样子。心里突然一阵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如此般配
阿鑫年轻,平时爱玩,看起来就像个单纯的大男孩,其实脑子机灵着呢。他的父母早年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南下经商。他也从小耳濡目染,在经商方面颇有潜质。大学毕业后拿父母给的创业基金开了一家酒吧,经营得有模有样。最近又刚承包了一个KTV。 重新装修后开业第一天邀请各位亲朋好友来捧场撑人气。旻宇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旻宇原本不想去,但是科室里的小护士们早跟阿鑫混熟了个个兴致高昂,他也不好太脱离集体也就答应去了。
众人先吃了晚饭,然后去唱歌。刚到KTV没多久,秦炀来电话了。阿鑫眼尖,旻宇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就看到来电显示上秦炀的名字,在旁边热情的嚷嚷:“叫炀哥一起过来吧。上次说跟他喝酒都还没喝着呢。今天一定要补上。”
旻宇见自己现在也不好立刻走,干脆把秦炀也叫过来了。反正秦炀一个人回家也无聊。
秦炀原本离他们唱歌的地方也不远,所以挂了电话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阿鑫的KTV店歌曲很齐全,什么老歌新歌都能找到。都说三年隔一代,旻宇和秦炀同龄,阿鑫比他们小了四岁。不同时期偶像不同,听的歌也不同。秦炀五音不全,没几首能完整唱的歌,但是旻宇会唱的所有歌秦炀都能跟着哼几句。
旻宇在老歌经典曲目里发现了一首很老很老的影视歌曲。这是一部以穗城为背景拍摄的老剧。旻宇说他小时候看过这部剧,秦炀说他也看过。两人于是马上聊起是否真有金城其人,然后说到北杜南金,然后说到乱世大亨杜月笙,然后说到乱世枭雄的狠与智,最后居然延伸到人的罪与罚。
他们总是这样,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完全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亲密交流。旻宇思维敏捷,话题跳跃性强,秦炀却总能跟上他的节拍。谈论间还会穿插一些他们两人之间发生过的小典故。两人之间的那份熟悉默契让人觉得他们好像生来就在一起。最后两人居然还一起唱了那首阿鑫听都没听过的所谓经典老歌。
旻宇坐在点歌台前的高脚凳上,一脚踩着凳脚上的横杠,另一条腿则自然的伸在地上,看着屏幕唱着“一生里曾经真爱之后,痴痴的心始终不会走。仍念记当初真心的誓言,仍念记几多几多的片段,多么想,一起过,管它春风秋雨全改变。”秦炀站在电视屏的另一端,望着他,连歌词都不用看,接着下段,“怀念你简简单单一句诺言,连着我一生一世的誓约,无论有多少厄困转变,多少艰辛心也愿等,情是永远......”
屏幕里的变幻光影打在两人的脸上,在墙上剪出一个两人对望的浪漫侧影。竟是如此般配。
两人唱完,阿鑫给他们开了两瓶嘉士伯,故作随意的问道,“宇哥,听说你女朋友在国外啊?”
“啊?”旻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是啊。”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事。因为总是有同事甚至是病人及家属问他有没有结婚,说没有又会问那有没有女朋友。他为避免麻烦就随口说有,人在国外。
“宇哥,你可真够放心的。这女人一放出去可就难收回来了,我大学时候的女朋友就是因为出国掰的。”
秦炀放下话筒的手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着阿鑫。秦炀那种狙击枪似的眼神谁受得了啊。阿鑫立刻打着哈哈,又笑着说道:“不过也是,我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宇哥这条件只有别人来抢没有被别人甩的道理,哪像我,嘿嘿......”
阿鑫去招呼其他人。旻宇扯了扯秦炀,低声说道,“干嘛呢你?”
秦炀对他歉意的笑了笑。心里的疑虑却一点都没有消失。他觉得阿鑫说的那些话有试探之意。他警校刑侦学毕业,当了五年警察,这是他的职业敏感性。
他不相信阿鑫有伤害旻宇之意。毕竟怎么说秦炀也是救过他一命,而且旻宇还是阿鑫父亲的主管医生,阿鑫一直因此对他们两个人怀有感激之情。也许试探只是正常人的好奇八卦之心。就像异性恋的人看到认识的男女有暧昧之情也会起哄一样的道理。秦炀担心的是阿鑫这样才接触了他们一个多月的人就看出了他们的关系,那其他人呢?
现实的问题再次扑面而来。逃避果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晚上回到家,秦炀直言他对阿鑫的猜疑,“阿鑫可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哦。”旻宇正在拆快递。是他在网上买的医学资料。
自从秦炀调到刑侦队后,旻宇就没再住过医院宿舍。住秦炀这都住习惯了,现在秦炀的书架上都是他的医学书,洗发水是他惯用的牌子,床单是他挑选的花色,家里的水果零食也都是他爱吃的,送上门的快递也都是寄给他的。他隔几天回一趟自己家。他的父母一直以为他不住家里的时候是住医院宿舍,从来不曾怀疑过其他可能。
“你......不介意吗?”秦炀坐在他旁边,抱着他的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旻宇是本地人,家族庞大,亲友众多,而且父亲位高权重。所以旻宇的家庭和社会关系要比他复杂得多,因此承受的压力也要比他大得多。
“如果我说介意你要把阿鑫灭口吗?”旻宇转过身,秦炀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顺势掉到他胸口,重重的。他闷闷的笑了起来。说的也是。介不介意又能如何呢?
秦炀的脑袋在旻宇胸口蹭啊蹭,蹭开了衬衣的扣子,轻轻的咬他的脖子,“我真想跟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秦炀昨天加班审案在办公室睡的,胡子没刮,新长的浅浅胡渣把旻宇扎得痒痒的。他难耐的推开他执拗伸过来的脑袋,秦炀却越拒越勇,干脆就把他压到沙发上啃咬。他很喜欢粗暴的咬他,咬出淡淡的牙印,像动物标注自己的猎物似的。有时候下嘴重了,会咬出血印来,旻宇就会说他有家暴倾向。
秦炀越吻越下,旻宇的衬衣早被他全解开了。想继续解他的皮带,却被旻宇抓住了双手:“不行,先洗澡。”
“一会再洗。”秦炀猴急的隔着裤子吻他,想让他也跟他一样来不及。
又来这招! 旻宇扭开身子,推开他的脑袋,“秦炀......脏。”
秦炀爱死他这小模样了,哪肯放手。反手抓住他的手,十指交扣按在两边,把头埋在他的下面更用力的吻他。旻宇终于受不了的夹住两条修长的腿缠住他的脑袋,手早就麻得动都动不了。任他把自己剥得一块布都不剩。
“宝贝,我爱你。”只叫你一个人宝贝,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宝贝。只对你一个人说我爱你,因为我只爱你。
“哎呀......脏死了......”旻宇把头转开,躲闪秦炀凑到他唇边的嘴。
“还不都是你自己的。”嘴里都是旻宇的味道。旻宇越是躲闪秦炀越来劲,吻不到不罢休。
“我的也脏,谁叫你......”旻宇拼死了不让他吻他的嘴,躲闪不过干脆翻身头朝下趴着,把脸埋在柔软的沙发垫里。秦炀看他那倔强的小样快笑死了。
唉,宝贝。你看我比你自己还要爱你。
正想把他捞起来去洗澡。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是他的母亲秦芸从加拿大打来的。
“妈。”秦炀接起电话。
旻宇也爬起来,凑到秦炀的耳边。隐约听到电话里传来小孩子的声音。
原本只是一时兴起随便听一下,秦炀却直接点了免提。
秦芸说爱琳今年的生日愿望是希望能见到哥哥。“她还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哥哥,我和迪恩也希望你能来加拿大看我们。”秦芸在电话里说道。
“我工作挺忙的,可能没法安排那么长的假期。”
旻宇急忙套上衣服。虽然知道对方看不到,但是对方的声音太清晰,让他觉得自己这赤|裸的样子很难堪。秦炀这没节操的,同样也没穿衣服却十分坦然。旻宇随手拿起旁边的衣服扔他身上,勉强盖住关键处。秦炀差点笑出声来。旻宇那一本正经的矜持小样真是太逗乐了。他故意把旻宇扔过来的衣服又拿掉。
太猥琐了。旻宇干脆把秦炀刚才脱下来的所有衣服和沙发垫全扔他身上,把他埋起来。什么叫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懂不懂?
秦芸又和秦炀说起秦芸楼的生意还有投资上的事。她出国前把名下的一些资产转到了秦炀的名下。她这辈子唯一对秦炀没有亏欠的也就只有物质了。
旻宇进浴室洗澡去了。秦炀讲完电话也推门进来跟他一起洗。旻宇问他:“爱琳是谁?”
“我妈与迪恩结婚后生的女儿。我妈结婚的时候已经四十多了,但是她仍然坚持要生一个小孩。生爱琳时,她产后出血差点没了命。”秦炀抱着旻宇,让他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拿浴球搓他的肩臂。“迪恩老来得女,抱着初生的婴儿当场就哭了。”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魄力和狠劲,不惜用自己的命做赌注,但是她赢了,赢得了自己在丈夫心里的绝对地位。“其实,在我妈人生的所有博弈中,也许只有我的那一场是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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