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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作者:虞青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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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强强 都市情缘

 
而带给他初次体会这种感觉的人是谁,不言而喻。……其实,软弱跟幸福,本质上只有一线之隔。
 
杜孝之停顿了一下,俊凛的眉目像融冰般松化开来:“我不晓得怎么对人好,但是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给你。”他抚摸著青年拉耸的后脑勺,温柔道:“跟我回家,宝贝。”
 
余时中掀开眼皮,向上瞄了杜孝之一眼,他的眼角天生上翘,瞪起人来既锐利又妩媚:“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杜孝之忍不住伸手抚平时中上挑的媚眼。
 
“可以……”余时中深呼了一口气,撇开男人的眼神,似乎很难以启齿:“不要、再做那种事了吗?”
 
余时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乖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戒毒。
 
没有发作的时候,他就在家里摆弄电脑,不然就是陪访客吃茶聊天,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杜孝之都待在家里陪他,他突然好像退休了一样,几乎每天都是周休假日。
 
他特别注重余时中的饮食,三餐都是他在把关,挑著好的营养的才送到他的嘴巴里,余时中好甜,他就每天换一种点心喂他,苦的可是闻杰,上山下海城东城西得奔腾,搞得他光是试吃这些热量和脂肪腰围都多了一圈,杜孝之还不让余时中知道这些点心都是哪里来的。
 
“哟,看起来恢复得挺好的嘛,你看这效果,杜孝之来当看护不就得了,早干嘛去了?”
 
余时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张泉微微笑道:“泉哥。”
 
“你这小疯子,闹个一圈终于肯回来了,嗯?”张泉怪腔怪调的捏著步子走过来:“比我想像中的好很多嘛,我那时候可是……算了甭提,嘛,戒掉了没?”
 
“嗯,算是。最痛苦的时候已经撑过去了。”余时中不勘回想那一周戒断症状最强烈的日子,几乎隔几个小时就发作一次,简直把杜孝之的床闹成一团烂泥淖,眼睛差点没哭瞎,杜孝之的身体也充当了一周的破布供他抓挠。
 
“乖乖。”张泉疼惜道:“你吃的那种糖粉是新式的毒品,他的味道跟一般砂糖无异,前期上瘾的症状并不明显,也对身体没什么害处,他会大肆流行是因为跟其他毒品混用的话,会有兴奋及*情的效果。”
 
张泉又道:“但只要会上瘾,就不是好东西,恍惚,暴躁以及厌食症都是因为这样来的,以后千万别再以身犯险啊。”
 
余时中沉默了一阵子,突然软软得飞来一句:“你之前也给我吃*情用的糖果,那个没关系吗?”
 
张泉头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还要要把守住差点崩塌的表情,装严肃装专业道:“那个、是经过医生专业评估,以最精密的计算下调配的剂量,绝对没有问题。”
 
他急忙转了个话题:“不过好险楼市长除了恋童癖以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否则要是给他知道这能混用还得了……我说时中,他除了关你紧闭,没对你做其他别的什么的吧,对吧,我没说错吧……”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说著就开始张罗他带来的礼盒,说是什么新开张的喜饼店。
 
余时中瞅著张泉,偏头道:“是杜先生要你问的吗?”
 
“……什么?”张泉裂开一朵微笑,随即捂著心肝:“我是无辜的喔,真的。”
 
“我会跟他讲的,你不用这样。”余时中不羞不恼,面色如常得捡起一片包装饼干。
 
两人专心致志得研究饼乾的口味,互相讨教了一翻,余时中重回刚刚比较严肃的话题:“是谁让我吃那个东西的?”
 
张泉的笑脸明显停格在原处,他僵持了一会儿,才道:“你第一次吃到这种糖粉玩意儿,是在那家电玩公司里对吧,不出意料,那个人应该要是公司里的人,而且你在的楼层一般职员不能进去,所以应该又是个高管。”
 
余时中综合了一下,脱口道:“温先生。”他随即否认:“不可能,他
 
是,我跟他以前就……”
 
“以前?”张泉眯起眼睛:“以前怎么了?你们认识?有仇?”
 
余时中摇头:“所以,他为什么要我吃毒品,我又不常碰到他……真的是他吗?”
 
“没有,是你说的,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温先生是谁。你别担心,七爷早就派人调查了,总之他这样做的目的还不能确定,你不要再去电玩公司了,我过几天再带几片新碟子来,咱一起破关啊。”
 
“嗯……”余时中面色稍微好了些,他犹豫得看著张泉,呐呐道:“泉哥,谢谢你。”
 
“嗯?!”张泉像是被沙发扎了一下屁股:“不谢不谢啊,我有什么值得你谢的,要也是我应该做的……”
 
余时中诚恳道:“谢谢你找来的心理医生。”
 
“啊……喔,这个……”张泉捏了捏自己的后颈:“严格说起来他是精神科医师,然后基本上这都是七爷安排的,我只是刚好当个引荐人,别谢我。”张泉叹了一口气:“我很抱歉,时中,我有去你母亲的医院参与过讨论,现阶段实在很难有什么进展。”
 
余时中颇为镇定,尽量不让失望和愧疚垄罩情绪:“泉哥,你能带我出去吗?我想出去走走,杜先生说如果是你、志勤哥、跟李翼的话,可以带我出去。”(闻杰不行)
 
“喔,当然可以啊,我的车就在楼下,你要去哪儿?”
 
余时中有些腆颜:“我有点想吃东石的烩马铃薯,还有甜甜圈……”
 
张泉意外得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带出不符合气氛的凝重,沉声道:“最近不要去红宝街,你要吃这些,我带你去别家吃,或者我叫人去买也可以。”
 
“为什么?”余时中不解。
 
“这要怪吴信最近自立门户了。”张泉又阴阳怪气了起来:“他可真是为七爷著想,说什么要帮杜家的产业洗白,怎么不乾脆劝七爷也净身出户了?”
 
余时中很讶异,决定晚上问问杜孝之。
 
杜孝之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我还当是怎么了,原来是我家猫咪馋吃的了。”
 
余时中试探道:“那……那家葡萄店还开吗?”
 
杜孝之失笑:“怎么,想吃葡萄了,我明天就订十箱,我们一天吃一箱。”
 
余时中吓得赶紧摇头,甩得跟玲珑鼓似的,杜孝之一把捉住他的衣领仍进浴室里,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晚上两人在餐厅用了饭,杜孝之又搂著他看了一会影集,接著才上床睡觉。
 
趁著灯还没关,余时中光著脚丫子坐在杜孝之的旁边,拿著平板滑著滑,突然一股炽热席卷了他的耳廓,接著是杜孝之低沉的嗓音:“行了,快睡吧。”
 
“杜先生,我妈妈怎么办啊?”
 
杜孝之把他塞进被窝里,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我最近又找了一个脑学专家去分析她的状况,楼青云也没有异议。”
 
余时中不解:“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跟妈妈离婚?”
 
“我知道你想接她来北都,但是只要楼青云不肯,我也没办法强迫她转院,时中,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他们只要一天是合法配偶,就没有人能干涉楼青云的决定。但你要是随时想去看她,我就带你去。”
 
余时中努努嘴唇还想说什么,杜孝之又道:“楼青云不会离婚,他是政治人物,这种时候抛弃病弱的妻子只会让他背负一辈子的骂名,对他来说宁可死也要名声。你放心,医院会尽一切可能治疗你母亲,别再自责了嗯?”
 
“你知道……我们家的事?”
 
“我还知道桥墩爆炸后你就失踪了,结果居然躲到高秀明家里窝著。”杜孝之掐著余时中的鼻头,以前那恶霸的跋扈劲儿又回来了:“被两个男人骚扰了五年还能活得好好的,早知道当初在那破公寓里就该把你生蘸著吃了。”
 
余时中没有被威胁,反而有些不解气:“你怎么总是想要吃掉我啊?”
 
“你自个儿香喷喷的,还怪我想吃你,是你逼我吃的,怎么还有理怪上我了?”
 
我有逼他吗?余时中还真的费劲思索了好一会,惹的杜孝之不亲他一下都不行。
 
余时中被欺负得红嘟嘟的,眼神也被泡得软软的:“杜先生,你喜欢我吗?”
 
杜孝之将他牢牢得箍在怀里,把他寒酷又乏味的三十年来,所有的澎湃激昂都留给了这个人:“嗯。再没有第二个人。”
 
“那丁香呢,你也想吃掉他吗?”余时中饶有兴味得抬起眼。
 
“……”杜孝之难得语噎,好在现在瞎灯黑火,才不至于撼动他的威严:“傻瓜,我吃你一个就饱了。”
 
“那颜镜呢?”
 
要不是时中的语气一派天真,杜孝之绝对以为他是故意用猫尾巴挠他的心尖:“颜镜他不是我的……他跟我没有关系。是我请他到海城接应你。”
 
“我之前看过他。”余时中道:“你说要带他去车展。”
 
“……对,那是我欠他的酬劳……”杜孝之眯起眼睛,突然扣住余时中的腰把人整个拨到自己的身上,他坐起来,决定脸贴脸来整治这不停扇风点火的小猫咪:“皮痒了是不是,还知道套我话了,我之前不是说过只有一个人能过问我的事,你要是还想问下去,就要先履行义务。”
 
余时中拉耸著耳朵跨坐在男人的腰上,显得有些无助:“……什么义务?”
 
杜孝之意有所指得捏捏他软嫩嫩的小屁股,正经八百道:“可多著呢,要不要我列条?”
 
余时中直觉不好,当场拒绝,又道:“你干嘛扯开话题,嘉因跟我说,你去健身房的时候有带著一个人去……”
 
“你很在意?”杜孝之几乎要守不住嘴角,但在黑暗中什么都好说。
 
“嗯,你带他去干嘛?”
 
“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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