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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作者:虞青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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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强强 都市情缘

 
吴信稳坐如山,不为美色所动,只在男子的腰上掐了一把:“没喝酒就不要撒疯,起来吃饭。”
 
“哼,什么饭,又是批萨,你想腻死我啊……”骂归骂还是乖乖寻著香味捏了一片出来啃:“你不问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吴信拼命得往前塞置比萨,很快就堆出了一座小山,嘴边却漫不经心:“什么?”
 
杜爻停下咀嚼的动作,眯著眼睛评断吴信此时的表情,顷刻间气氛冷若冰霜,他突然尖锐得拔高嗓子:“余时中在哪里?你把他弄到哪里了?”
 
“他在红宝街,你在慌什么,不要大吵大闹。”
 
杜爻激动得扶著桌沿大口喘气,狠戾之色一路从眼神蔓延至指尖,木桌上彷佛可见爪痕:“吴信,你不要骗我!我们说好了,我们帮助你的红宝街独立,你就得乖乖还回来,吴信!”
 
“既然我都答应你了,你在不安什么?”
 
“不安?不,不,我才没有不安。”杜爻摇著头,裂开一抹邪气的笑容:“二伯回来了,我为什么要不安?不、不,这次我一定要杀了杜孝之,帮我父亲报仇……”
 
他兴奋得拽住吴信的衣襟:“对,等杜孝之一个人来拿余时中的时候,我们就杀了他,只要他一死,二伯就来接他的位置,本来就该是二伯的,凭什么那个贱货的儿子可以继承家业?她就是为了要抢我们家的东西,他跟他妈就是贱货,都他妈爱抢别人的东西!”
 
杜爻像是走在愤怒和悲痛的临界点上,不敢轻易向任何一边示弱,直到吴信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怀里原本轻微的颤抖才瞬间溃堤。
 
杜爻依偎在吴信的怀里剧烈得抽蓄:“我恨他,大伯是怎么被赶走的,还有我父亲……那个女人就是妖怪,从她进门之后,我们家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是她诅咒我们家,都是她……”
 
“吴信,你知道吗,”杜爻瞋起充满血丝的瞳孔:“我爷爷也是被她杀死的,他们死在一块你知道吗?多可笑,我爷爷是什么人,他一生经历过多少拿命换来的事,最后却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真是恶心,我受够了。”
 
按照往常,在窒息的缠吻之后被粗鲁得压上地板,杜爻狠狠抱住吴信纠缠上来的四肢,像是抱住他最后一根救命绳索。
 
余时中一连七天都待在这间小公寓里,三餐按时,有热水,有电视,完全受到一个被囚禁者不该拥有的礼遇。
 
他非常清楚单凭自己绝对逃不出去,所以没有浪费心思在愚蠢的尝试,反而努力吃好睡饱,蓄足体力,再伺机行事,他唯一挂念的就是闻杰的伤,让他没有一个晚上能安稳入眠。
 
这次掳人行动的目标很明确,完全是冲著他一个人来的,动手的人不但心思细腻而且手段粗暴,他们知道闻杰不好对付,藉著录影死角直接冲出三个人扑向闻杰,在他回击之前一刀扎进他的后颈,余时中看到喷血的瞬间差点晕过去,喉咙和腿筋都像是被连根斩断,惊恐难喻。
 
“不在乎他的命就尽管跑吧。”残酷的低语将他逃跑的意志力一并剥夺,无声无息的三分钟,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据说被杜七爷严密守护的余时中活捉入袋。
 
连续几天下来,除了定时送饭来的人,没有其他人有出入这间公寓的迹象,送饭来的人从不跟他交谈,顶多用一种令人不舒服的眼神盯著余时中的腰前臀后看个不停。
 
终于到了第七天,莫约傍晚的时候,送饭的人按点敲门进来,只是这次身后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余时中居然认得他的脸,那人的长相端正,并不出众,但气质给人满腹经纶的感觉,余时中只跟他见过一次面,在牟一响邀请调酒师红鸟的品酒会上,而他就是红鸟先生的助手维力。
 
余时中不觉松了一口气,方才错身而过的眨眼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余时中坐上一部漆黑的轿车,车窗遮得密不透风,看不到外面的路,而开车的驾驶正是维力,余时中正襟危坐得纠结了半个小时,才毅然决然开口问道:“闻杰的伤治好了吗?”
 
他以为维力不会理他,左弯右拐几个路口后,维力的回答才姗姗来迟:“没有生命危险。”
 
余时中趁势追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维力对著后座的档板道:“待会就知道了。”
 
余时中走下车的一瞬间,完全不敢置信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他机敏得环视周围的荒郊野地,除了一条笔直的车道之外,就只有停靠在路边的三四部轿车来自现代文明。
 
他几乎是下意识摸索著记忆寻找之前走过的那条密径,密径的深处通往一座气派的教堂,杜孝之曾经单独带他去过那里弹琴。
 
“看来你来过。”维力不知不觉站到余时中的背后,他才抬起头,就感受到不善的气息从正面逼近。
 
带头的男人跨步走到余时中面前,身后跟著两个横肉彪炳的大汉,他们也不跟余时中废话,直接示意他往丛林深处走。
 
窄小的林径逐渐豁然开朗,空旷的园子开满了野花,中央伫立一座教堂,外观简约大方,白色的十字架高挂在大门正上方,令人心生端肃。
 
由于天色渐暗,晚风徐来,树影摇荡,无端生出魅影幢幢的诡态,与余时中上次来时的印象没有丝毫相像之处,或许心境不同,连带著周围的环境氛围都变得诡谲多端。
 
余时中也不晓得怎么搞的,脚步时轻时重,没个深浅,才刚采上玉石质地的阶梯,就被绊个正著,正要自认倒楣的时候,手臂竟被人接住了,轻轻一拽就把他扶起来站好。
 
“……!”
 
不能说很惊讶,但还是很意外,眼前的人居然是待人温文尔雅,对他照顾有加的温裕,余时中一时间被突兀的视觉冲击,和内心的认知冲突给困惑住了,这两件事不应该同时发生。
 
把他大费周章绑来这处荒地的是温裕,诱导他吸毒上瘾的也是温裕,余时中不明白,他和温裕的交情不深也不浅,也没有利益冲突,更甚私生活的交集,温裕没有任何理由陷他于不利。
 
直到被带到这里,看到这座教堂,他就明白了他跟温裕并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么乖,是因为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吗?”温裕引领余时中往教堂里面走,见他不哭不闹,处变不惊,不禁感叹道。
 
余时中把眼神移向挂著绅士风度的男人,平静道:“你要我做什么?”
 
“聪明。”温裕轻呼一声:“你其实也不笨,只是看人的眼光,好像不太灵光。”
 
余时中面色苍白,愠怒道:“你要杜先生过来找我……”
 
“对,显而易懂,是不是。”温裕大方承认,示意余时中走到礼堂上的管风琴前,并翩然替他拉开椅子。
 
温先生的举止和谈吐间,隐隐约约散发出教养优良的气质,那是一种积年累月的习惯,已经融入他的骨肤,旁人无法揣摩,偏偏这样一个人,远比捉摸不定的杜孝之还要难以预测。
 
“你把毒品放在方糖里,是故意要我去吃。”
 
“对,那一层的员工只有你会加糖,所以也不能怪我不是吗?”
 
余时中无可辩驳:“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记得你还劝过我不要加太多糖。”他狠狠盯著温裕的眼睛:“你跟杜先生……是什么关系?”
 
温裕辗然而笑:“我想用亲人这个词比较恰当。”
 
“亲人?可是你姓温……”余时中恍然,旋即瞪向他:“你用这个名字骗我,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七年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会这么巧又当上他的主管,他们的生命线本来不该有任何交集,却一而再被牵连在一起,原本看似机缘巧合的相遇,只要多加上杜孝之的名字,一切水落石出,巧合不攻自破。
 
对,七年前住在他家的人就是杜孝之,温裕能藉由教堂的祷告拦截到他,实在不是等闲之辈的心机,说不定那些温馨送暖的关切都只是温裕拿来试探情报的手段,就是为了从他嘴巴中撬出有关杜孝之的举动。
 
或许他失败了,余时中悻悻安慰自己,至少现在的杜先生稳坐家业,但他一直以来都把温裕当作道德标竿的好人,根本不可能去堤防他,他又是个长不出心眼的人,可能早就无意间被套出许多暗示性的线索也不一定。
 
“你就像流浪猫一样,只要有点同情心的人都会想把你抱起来摸一摸。”温裕施施然道:“你不用太自责,我当初会进一步跟你说话,都是命中安排,没想到捡一只猫,却钓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余时中惊愕得看著温裕:“你想、杀杜先生?是你找人开枪的?”
 
错愕和失望的夹击下,余时中换来更剧烈的怒火:“你不是有信教吗?你不是告诉我要放下仇恨吗?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不是说信教的人都是好人吗?为什么好人还会去杀人?你根本就不配在教堂弹钢琴!”
 
温裕竖起一根指头:“第一,神的确不准好人杀人,但并没有不准我做任何事。”又竖起第二根:“第二,我没有杀人,也没有找人开枪暗杀他。”
 
余时中当然不信:“什么?不是你的话,你绑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不就是要杜先生过来吗?”
 
温先生依然挂著浅笑,把余时中的质问当孩子问问题似的:“我请他来,是想要他还我一样东西,他已经抢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我拿回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应该不为过吧?”
 
“什么东西?”余时中彻底失去耐性:“你到底是谁?”
 
“时中。”温裕突然低声换住他的名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余时中迟疑得点点头。
 
“很好。”温裕道:“这是孝之特别盖出来的一份礼物,你知道是要送给谁的吗?”
 
余时中怎么可能会知道,他连这是一份礼物都不晓得,荒郊野外的,就算收到这份礼物,也不知道该怎么使用,难不成还住在这里吗?
 
“这是他要送给思嘉的礼物,可惜无缘亲眼看到她收下礼物。”温裕牵著温和的笑意,眉眼的弧度却很寡淡:“思嘉就是孝之的母亲,他没跟你说过吗?”
 
“……既然是礼物,又不是送给你,你怎么会知道在这里?”
 
“是你告诉我。”温裕眯著眼睛,享受余时中被玩弄在掌心的躁动:“如果我这么跟他说,孝之会不会觉得你又背叛他?”
 
作家的话:
 
其实温裕=杜二哥这个线索一直都很明显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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