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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作者:虞青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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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强强 都市情缘

 
“那你多吃点,欸、再来份花雕醉虾,炒海瓜子、清炒鳝糊、脆皮肥肠、鳕鱼肝、麻油腰花、炸中卷、等等我要改三杯,啊、还是都来一份好了……那你要什么?”
 
“先这样。”余时中当机立断送走店员。
 
“难得我这么大方,机不可失喔。”郎殷接过倒满的啤酒,嚼著满嘴海蜇皮还能开口说话:“要年底了,有什么计画吗?”
 
“没有。你呢?”
 
“你都不用回家啊?也没听说过你有女朋友。”她夹了一块炸豆腐:“其实我可能过了年就要换个位置了。”
 
余时中一愣:“喔喔,恭喜啊。”
 
“没。还不确定喇。只是主任有稍微跟我提过,别说出去喔。”
 
眼见青年对她的好消息反应平平,甚至敌不过那盘炒得乌黑油亮的海瓜子,郎殷一筷子挡在他的碗前,真是恨铁不成钢:“你没别的话说了吗?”
 
“嗯?口头祝贺不够,难道想要礼物?”
 
“不是!败给你了,怎么一点进取心都没有……我打算引荐你到我现在的位置,你最近表现积极一点,虽然你资历浅了一点,但到时候我继续带你,没准不久就能独当一面了。”
 
余时中是经理直接放到她的组里,郎殷就算再一视同仁,也不免多留了个心眼。他除了太年轻,没什么大问题,也没又什么少爷得她的娇贯毛病,业务部本来就需要像他这样刚毕业的大学生,最重要的是跟她投缘,她自然想好好栽培。
 
“小余,业务部虽然累,但能学到不少重要的本领,你将来往上爬,你越了解公司运作模式,对你越有帮助,你还年轻,不要怕吃苦,等你再过几些年你就会发现,机会比运气更不能错失。”郎殷用筷子轻敲桌面,缓醒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青年:“想什么呢,小余?”
 
余时中这才抬起头,欣然一笑:“听到了,真的很谢谢你,郎组长帮忙我太多了。”
 
他突如其来的笑容让郎殷完全措手不及,她提著筷子呆晌老半天才回神,把含在嘴边的话都忘掉一大半:“你、你才知道,知道就给我好好做事!……唔、那你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余时中思索片刻才听明白:“没事了,只是右脚骨折,打完石膏就可以出院了,幸好没有大碍。”
 
“他是你很重要的朋友?我看你几乎天天去探病。”
 
“恩。”
 
“OK。”她做了个我不问的姿势:“总之我说的话你先听著。你记得上次我请事假那次你不是自行一个人跑荣悦物业?他们周经理事后就打给我对你赞誉有加,说你态度诚恳,办事效率又高。趁年轻时候好好干,再熬个几年,待遇就完全不一样了。”
 
郎殷接著说,比动筷子的速度还快:“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们都什么交情了,别跟我见外。”
 
这话余时中就不解了:“怎么说?”
 
郎殷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她压低声音:“上次有个穿西装的人到公司指名要找你,我看他态度很不对劲,就没多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欠人钱?”
 
“到公司?”余时中觉得奇了,他在这认识的人数一数就那几个,朋友更是说不上来。大哥这会忙著一团烂帐,想是联络他也没用处,还又谁会找他?杜孝之不直接找他,车子一来他就是断手断腿也得上车。而叶少倾?就算是他也不会想要当面挑衅杜家七爷。
 
还会有谁?自从被大哥捡回家后,他再也没有主动得罪过谁,顶多勉强算上继佑刚,不过全市只要有看过新闻的人,不可能认不出他。难道是……不可能,余时中在心底摇摇头,他根本没有到海市,更别说跟他母亲见面,想什么呢,怎么会想到那去了。
 
郎殷显然误会他的沉默,紧张的推他:“不会欠很多吧?他们有找你麻烦吗?”
 
“喔、没有。我没有欠钱,你想差了。”他安慰得补上一句:“下次你再碰到就直接跟我说,我没有得罪谁,你不用担心。”
 
“最好是。你就是这方面让人特不省心……别那样笑,你自己说你多久没吃顿像样的饭了,除了来上班工作,你还会做什么?”
 
余时中歪头想了想:“我会打游戏,技术还行。”
 
郎殷立刻露出鄙夷的表情:“不干正经事在玩小孩儿的东西。你把我的话都听进去,到时候别怪我把你晾著当花瓶。”
 
余时中觉得郎殷都快变成他妈了,一直到余时中把她送回家还不停叨念。
 
他知道她是真心待他好,把他当作自己人,余时中一向对别人的善意比较敏感而且防御,但一旦经过他的认可,他就会毫无保留的还回去。
 
☆、四
 
“去洗澡。”
 
余时中依言拖著沉重的步伐走进十几坪米的浴室,他连续出差两趟,才刚下火车就马上赶来,外头霜雪十二月,他这么被大雪抽抽噎噎,脸颊早冻坏了,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正是他现在最迫切需要的。
 
连日的奔波让他的疲乏弹性达到极限,以至于什么时候被抱出浴室都没有感觉。
 
他的记忆还在放热水的时候,他望著镜子里头被雾气蒸腾得越发消瘦的身躯,最后白茫茫的水雾里头只剩下一张苍白的脸,黑得透亮的眼珠子格外明显,又圆又大几乎占去了整大半张脸,越瞅越觉得那双眼睛在说话,说著他都不忍心再看下去,说的是什么,他能不懂吗。
 
杜孝之的手段依然很粗暴。
 
迷迷糊糊间他又想起他家被搞垮后那段鼠辈不如的日子,那时候他父亲刚办完后事,与他同一个派系的树倒猢狲散,亲戚朋友众叛亲离,好像听过他们的名字就会被抓去关一样,一夕之间,他和母亲像在龙卷风过境后失了线的风标,断了路,迷了方向。
 
母亲坚决拒绝那个男人的帮忙,母亲虽然长相柔弱但性子向来要强,家逢接二连三的事变,即使被那个男人把他们一家三口住了十几年的家拆得灰烬也不剩,她依然没有掉过任何一滴泪。
 
他们搬到出租屋靠临工勉强过日子,他同时身兼数职连书都读不下去,送报纸、端盘子,什么都做,想他养尊处优被父母捧在掌心捂大的少爷,却也不得不让现实磨平那些毫无用处的锐气。
 
他虽然辍学赚钱,一天工作个十几个小时,绵薄的仅能养活自己跟母亲,他知道他这些临工都只是戳毛皮,最赚的都没有替街头的混混办事来得值钱,重要的是这地块那个要逼死他们的男人管不著。他虽然曾向他妈妈发誓不偷不抢,然而事实上,他还是堕落了。
 
那种环境下,疼痛和暴力比吃饭还平常,余时中早就习惯了,他甚至还很依赖,这种最直接能证明自己还活著的感觉。
 
一大清早,他被殷朗的电话吵醒。他艰难得趴在地上扑腾了半天,才听出响得声嘶力竭的手机竟就在离床不远的书桌上,他接起来的同时惊觉凉飕飕一片,好在电话那端的声音火爆到不行,才让他顿挫的脑袋流入新鲜的思绪。
 
他缓缓抬起腿一步一步走进浴室,果然他的衣服躺在栏架上,跟昨晚洗澡前脱下来同样的位置,他边费力得穿上昨晚的衣服,边仔细对面交代的公事。
 
把自己打理好后,他把卧室门阖上,下了楼直接往大门走,越过餐桌上还在冒烟的白粥。
 
这套房子在市中心的高级住宅区,交通还算方便。打到车后,余中重重往椅背一靠,瞬间眼前黑茫茫一片都在旋转,他用手背往额头一探发现有点烧,便临时向师傅改了去处。
 
他挂的是内科,除了基本的退烧药,也顺便拿了治疗慢性肺病的药。他戒菸很久了,肺的复原状况也很良好,只是偶尔想回家见他妈的时候会忍不住犯瘾。
 
付费后,柜台小姐看他脸色不好,还出言多关心了几句,余时中含笑道了谢,其实心底都在骂娘,还是早点回他的住处上点药。
 
他经过医院长长的走廊暗忖著这个月还有几天假,眼光漫不经心得看著路竟然给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万成哥。”
 
万成一回头就看到一位面容清减的青年,颊泛红潮,眼眸漆黑,他挂著三分慵懒的笑容,乍看下温和有礼,只有知情的人清楚,当年还是少年的他根本不会笑,要算笑也是血腥而充满戾气。
 
“Clock!你怎么在医院?”他习惯性用指梢拨开细软的黑发,时中的浏海总是遮盖住眼,他用掌心覆盖他的额头,有点烫,但在正常的范围。
 
“这是我要问的吧,你什么时候在医院工作了?”
 
“没有。”万城舍不得柔软美好的触感,于是顺著毛捋到后脑勺,顺势托起余时中的头面向他:“教授有事要我回来母院。我昨天才刚从美国回来。你就知道笑话我挂著执照不职业,我也是有在工作的,不准看不起我。”
 
“喔,我没有。”青年笑了笑:“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男人连忙叫住他:“你还没吃早饭吧,等我一下,我们去吃周记的烧饼油条。”说完也不等余时中回应,拔起电话潦草得打完招呼就火速火燎得带余时中去牵车。
 
“你换车了?”深紫色的宝马,余时中还是第一次看过这种颜色还是抬轿跑车,实在不像万成会挑的款,万成偏爱休旅车,大又宽敞,每次坐他的车都很舒服。
 
“对,我二姊买给我的。怎么样?”
 
“嗯。”余时中不置可否,车子对他的意义就是运输工具。
 
现在是早上尖峰时段的尾巴,车辆已经明显疏通,但还是塞了半条道路。行驶期间车内没有半个人打破广播电台迷人的爵士乐。
 
余时中很享受坐万城的车,因为他油门踩得稳,很令人安心,就跟他的人一样,让人忍不住放松心情。
 
来到餐厅坐定,服务生带他们到靠窗的位置,晨光洒在雪白的桌布上,一时春光明媚,灿烂的彷佛外头零下的温度只是气象局配合冬季应景用的数字。
 
万城太熟悉余时中的口味,两三下点完菜,他把西装外套对折挂在椅背,抬眼一看,发现余时中还围著围巾,CK的纯黑色围巾,秀明最常戴的一条。
 
“你不热吗?”他伸手欲帮他解,没想余时中猛然剧烈得倒退一大步,踉跄得撞了桌角,连餐桌上的花瓶都晃出水来。
 
“Clock,你没事吧?”
 
“没事。我觉得满冷的,不想脱。”
 
余时中重新理好围巾,对万城一笑。他对他的生活很坦荡没错,但不代表喜欢公开自己的私生活,尤其不想让眼前温柔大度的男人知道,先不提他是高秀明要好的朋友,就他一个正经的高知菁英分子,要接受想必也不是很容易。他还不想破坏在他面前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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