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爱情 作者:风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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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奉琪抬头看着她,“女人真麻烦。太笨了什么都不懂说什么都像对牛弹琴;太聪明了又什么都懂,想说的不想说的都知道,简直就是火眼金睛。”
“笨的女人聪明不了,聪明的女人可以装傻,只要值得。”吕芳淑笑了起来,“我可以为你免费装一回傻。陪我一起吃个饭吧,我也是一个人。”
“无所谓,如果你够善解人意的话。”
吕芳淑眨了眨眼睛伸手叫来服务生,“给我开瓶好酒,就要你们店里新进的那批八二年的。”点好回头看着耿奉琪,“是你喜欢的口味吧?上次来我家,你好像对红酒情有独钟。”
耿奉琪勾起嘴角,“是吗,我不记得了。”
“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非但样子差连记性也变差了。”
耿奉琪看着她,“这是今天我第二次听到别人这样形容,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善解人意的对话。”
昌芳淑耸耸肩低下头看菜单,挑了自己爱吃的菜,“你要什么?”
耿奉琪摇摇头,“喝酒就行。”
“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个非常能干的律师。当初我的离婚案别人都不敢接,你非但接了而且赢得漂亮。我下半辈子是不用愁了。看看你自己英俊多金、巧舌如簧身边美女如云,简直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事能让你烦恼到这种地步?需要借酒浇愁。”
耿奉琪叹了口气,“工作不太顺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人都会低潮,我也不例外。”
吕芳淑看着他没说话。这时服务生送酒上来,她挥了挥手免了一切繁琐的试酒程式,直接给自己和耿奉琪的杯里倒上酒,“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闭嘴吧。干杯!”
耿奉琪拿起杯子和她轻轻一碰,“到现在为止,这是你最善解人意的一次。”
吕芳淑大笑,丝毫不因为自己身在一家高级餐厅而有所收敛,引来侧目眼光无数。
“你一直都这么……狂放?”
吕芳淑摇了摇头,“勾引男人的时候会投其所好装淑女。不过我们彼此都不来电,我想我也不用在你面前讲什么情调品味了。”
“说得对。”耿奉琪举杯和她再碰了一次,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说起来我觉得我们还真的蛮有缘的。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会再遇上。”
“遇上也不见得就是好事。”耿奉琪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杯子,就像他和耿魄的重逢对他来讲真不知道算好事还是算坏事。
“我这个人很信命,我总觉得不管什么事老天都会做最好的安排。如果你会和另一个人重逢,相遇,或者擦肩而过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总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
“说得是。”耿奉给自己倒上酒。他和耿魄重逢也是希望可以借这次机会,让自己一直不愿意暴露人前的伤口可以得以修复,不过他好像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真不知道怎么做才会让耿魄满意。好像只要与他在一起,自己就永远无法掌握主动权。
“你的样子似乎不太相信。”“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只是对手上案子没有信心所以显得有些沮丧。”耿奉琪喝完杯中酒很自然的伸手再去倒。
吕芳淑伸手按住他的手背迫使他抬头,“其实你到底是对这个案子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对自己没有信心?好像的确是这样。耿奉琪松开手坐回椅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是对自己没信心。”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是耿魄,哪是他命中注定的魔星啊!
吕芳淑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继续喝酒,大有一醉解千愁的味道,摇了摇头,“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耿律师。”
“你认识的?”耿奉琪一杯接一杯喝得有些醉,抬起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迷蒙的眼神使他整张脸显得性感魅惑。“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你倒知道了?”
“你不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耿律师吗?怎么现在变得缩手缩脚、胆小怕事还对自己超没信心了?”
“风流?”耿奉琪自嘲的笑出声。他要真风流就好了,花名在外却连和女人上床都没有过。这么多年他从心理生理上都本能的拒绝和别人亲近。知道道自己真的除了那个混账男人对谁都不举了吗?
“你觉得我风流吗?”耿奉琪转头看着吕芳淑,眼前这个女人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还有花不完的金钱。
吕芳淑看了他一眼,举起杯子默默喝酒,半天才轻声说了一句,“风流的皮,痴情的骨。”她声音极轻,耿奉琪又有些微醉只见她嘴动,完全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自顾自“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你想和我上床吗?”
“不想。”
“为什么?”耿奉琪喝光杯子里的酒开始胡言乱语,“我不好吗?为什么不要我?既然你不要我为什么又要在扔下我八年之后再次跑进我的生活?看着我像笨蛋一样,连最基本的事也做不好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很有成就感?为什么要把我像猴子一样的耍在手心里玩?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我变得不像自己,我要打赢官司,我要赢……”说完这句,他相当没风度的倒在了桌子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吕芳淑看着他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耿魄的电话。
“你能来一下心源餐厅吗?”
电话那头的耿魄丝毫不客气地一口回绝,“我很忙,我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有联系的必要。”
吕芳淑叹了口气,“是吗?那我自己想办法送耿律师回去吧。”
“你说谁?”刚才还丝毫不在乎的耿魄立刻追问。
吕芳淑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耿奉琪,“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搞的,不过你的小情人显然被你逼得快到极限了。他现在对自己连最基本的信心也没有喝得酪酊大醉。啊,忘记说了,他睡着了还皱着眉头。我是不知道你的培养计划是什么,你已经扔了人家八年不管,现在还有这样大的影响力真是不可小看啊。”
耿魄耐着性子听完吕芳淑的废话,沉声问道,“哪里的心源?”
吕芳淑不理会他的问题,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我看别人教小孩不都是给一鞭子再给一块糖的吗?你这样扔了别人不管长达八年之久,一见面就给鞭子的伺丰我还真是从来没见到过。你就这么自信他还会乖乖回到你身边?要是他不肯同到你身边我觉得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们在哪里的心源?”耿魄一字一句地问,言词之间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要是吕芳淑再敢跟他胡扯,他大有跑过来拧下她头的冲动。
吕芳淑没再说下去乖乖报上地址,又不死心的回了一句,“对了,还有个情报我想免费送给你。今天你乖乖的小情夫问我要不要和他上床了?”
电话那头的耿魄沉默了几秒,冷冷地抛下一句,“是吗?嫌命长就答应好了。”然后干脆的挂上电话。
吕芳淑扁扁嘴挂上手机,“既然占有欲这么强,干什么还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要不是的确可能会有性命危险,”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耿奉琪吹弹可破的肌肤,“真是嫩得要命,滑不溜手皮肤太好了。”
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亮得实在有些刺眼,宿醉之后的滋味果然不好受。耿奉琪忍着头痛从床上爬起来。这是他的家没错,不过他只记得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怎么回的家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他酒量一向没这么差的,大概心情不好的关系?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低下头突然发现他全身上下光溜溜的。
谁干的?
昨天最后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吕芳淑,难道自己真的和女人上床了?耿奉琪瞪大眼睛急忙从床上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空荡荡的大床上除了凌乱的被子并无他人。
“难道她脱了我的衣服就走了?”耿奉琪自言自语。
房门被轻轻推了开来,他最想像不到的男人抱着双手靠在门边上看着他,“别想了,你的衣服是我脱的。”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家?”耿奉琪迅速钻进被子,把全身盖得只露出一个头才敢和耿魄对视,“你怎么可以脱我衣服?”
耿魄走到他床边坐下,不顾他的挣扎凑近他,“我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更希望是别人?”
“耿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的关系……”耿奉琪清了清嗓子,正准备长篇大论。耿魄一伸手将他从被子里抓了出来,“闭嘴,什么也不准说。”
“凭什么?我有言论自由……”喋喋不休的嘴被耿魄以唇封住,霸道的舌头如如同有生命一般探进了他的口腔许久之后才放开。
“因为你不听话,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让你闭嘴,听话。”
耿奉琪拒绝着,挣扎着,但是最后他抵不过耿魄的蛮力和坚持,抗拒的双手软软的挂上了耿魄的脖子,刚才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滑下大半露出他柔嫩的肌肤。
耿魄稍微的分开一些两人的距离,停在彼此呼吸可闻的地步,伸手抚摸他被吻得红肿的双唇,眼神中既有赤裸的欲望也有冷静的克制,“我不是个好情人,我都快要忍不下去了。”
耿奉琪转过头,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投下忧郁的阴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耿魄伸手搂住他,“不要背叛我,永远也不要,一次也不要。”他的口气并不凶恶,但是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持与肯定。
背叛?耿奉琪咬着牙恨恨地想,他们之存在这种字眼吗?他不过是被这个男人抛弃不用的“次品”,哪有什么背叛的资格?可是被耿魄这样用力抱在怀里,他还是会有忍不住几乎哭出来的冲动。对不争气的自己他简直恨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咖啡壶里煮着现磨的咖啡,锅上煎着外焦里嫩的糖心荷包蛋。餐厅里的男人俨然以主人自居,坐在光线良好的位置上慢慢翻阅今天的报纸。顺便头也不抬地吩咐一句,“蛋黄要嫩而不流。”
怎么会这样?耿奉琪简直想不通耿魄怎么跑到了他家?他们接吻,拥抱,差一点点就上了床。在那种气氛之下,如果耿魄想要做他大概真的拒绝不了。这个男人就像他的毒品,只要沾过就再也戒不掉。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行。更离谱的是现在他居然站在厨房给他做早餐,而且还严格按照他的口味,他的吩咐一疆不苟地执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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