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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分明 作者:漠月晚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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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恩怨情仇

  可是顾良辰仍有迟疑。
  顾良辰虽然个性风流不羁,却实在不是个没用的二世祖,别看现在他是个甩手掌柜,但是他能顺利执掌顾氏企业十几年,且让顾氏蓬勃发展并未出现大纰漏,足见其能力。
  顾良辰在生意上面十分杀伐决断又兼头脑清醒,早几年顾良辰的父母刚刚去世,顾氏陡然失去当家人,顾家几房亲戚都伺机而动,认为顾氏少主当权,正是好拿捏的时候。
  没想到顾良辰出手狠辣,软硬兼施,逼得几方亲戚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对亲戚尚且如此,对旁人,更不必提。
  商场中提起顾良辰,都知道顾氏的当家是个手段狠戾的厉害角色。虽然有这样的名声在外,但是了解他的都知道,其实他知人善用,手下的能人不少,有许多更是他自己挖掘出来的,比如李素就是其中之一。
  李素聪明、冷静,在商场上惯有想法与手腕,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提拔枕边人坐高位,虽然听起来总有那么点色令智昏的意味,暂不说外界并不知道李素具体身份,只说顾良辰身边来来往往的情人甚多,也没见他对谁如对李素一般,心安理得地捧其做顾氏高层。
  在顾良辰心目中,公司的地位永远是不可撼动的,逢场作戏的情人再好,也坚决不能带到公事中。这么多年,也只有为李素破过这个例。
  而顾良辰手下还有一部分人,更是各行各业的翘楚,这部分人是他父亲从小养在身边,专门训练其各项能力,以求将来专为顾良辰服务,比如石岩就是其中之一。
  石岩多年来提顾良辰处理过不少事,甚至有很多事情是见不得光的。顾良辰以前混乱的私生活无疑是他的黑历史,而石岩几乎是最清楚的人。他是顾良辰的父亲顾先生留下来照看顾良辰的人,一直放在身边,是为顾良辰为数不多的真正臂膀。
  顾良辰猜不透李素的意思,他这时候提出调用石岩,是否是暗示他对过去的生活做一个了断?
  顾良辰不禁有些挫败,他与李素的关系处在一个经不起任何考验的转折点,如果自己不知悔改,仍像从前一样,只当李素是一个私人专宠,李素离开他,只是早晚的问题。他以前一直不懂,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李素分明知道自己离不开他,却只想迫不及待的逃离他身边。他每每想到李素对他疏离的样子,都心如刀割。
  那天从香港回来的时候,顾良辰自己一个人坐在车上,看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地变换,整个城市车水马龙,歌舞升平,十年的时光就如车窗外的景物一样匆匆而逝,每一天眼中都会被不同的景象填补,而他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那些景象里不再有李素。
  他在那一个瞬间突然想明白了,李素是他心里最后的归属,那种感情,是他一直不曾明白过的,所谓爱情。
  他爱李素这个人,只有以爱之名,才有可能留住他。而爱情,是包含了平等、尊重、坦诚、理解、包容等等、等等多种多样感情的综合。这些,他以前给李素的太少,因此他要补偿的太多,他只希望还来得及,只怕以后他想给,而李素却不肯要了,无论是他顾良辰这个人,还是他顾良辰的感情。
  李素没有想到他想的这么多,他只看到了顾良辰迟疑的反应,不免失望,却只能说:“当然,这只是意见,你可以不采纳。”
  顾良辰的态度认真了很多,已经不像刚才那般轻佻,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执掌顾氏杀伐决断的年轻英才,他无意识地摩挲着签字笔,问道:“李素,告诉我实话,你明明可以有其他选择,你为什么偏要用他,给我个理由。”
  李素心里一紧,却面色沉静:“他很合适,我以为你知道。”
  顾良辰看了李素几秒,缓缓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里有他自己都发觉不了的坚定:“既然你说他合适,那就合适吧。”
  说罢,又像自我说服一般自语:“石岩在我手下多年,尽心尽力,‘云顶’那种地方,确实埋没他。”
  李素面不改色:“谢谢。”
  顾良辰一笑,眼底的神色竟有些无奈与哀愁,看得李素心里像被什么抓了一下,却只听他说:“你谢我什么?你明明知道,你一句话,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李素的眼睛闪了闪,他的眼里有顾良辰的身影。
  那闪动的光停留了许久,却最终暗了下去。
  顾良辰心里一阵失落,他以为李素又会无声的拒绝他,却没想到,李素半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眼睛半阖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他只说了一句话,却用这一句话彻底让顾良辰直坠入深谷。
  他说:“顾良辰,我不信你。”
 
  ☆、第 7 章
 
  李素本以为他那样说以后,顾良辰起码会知难而退。
  顾良辰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无论面对李素还是面对其他人,并且报复心极强。
  顾良辰刚刚执掌顾氏的时候,很多人看他年轻,又早有私生活混乱的标签,对他不免轻视嘲讽。更有一位姓黄的投资人,在一次商业舞会上,公开大骂顾良辰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顾良辰当时就在舞会上,端着一杯酒静静地听,神情漠然、云淡风轻。
  一年之后,这位姓黄的投资人被爆出非法集资,被警方带走多次,最终破产,被人逼债时跳楼自杀,死的时候不过四十岁。
  后来顾良辰在商界崭露头角,很多人都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早已不敢轻视他。之前那件事,隐约有人猜到是顾良辰的手笔,却毫无证据,只能暗自提防。
  李素知道这件事是某次与顾良辰激情之后,他当笑话一样说给自己听。当时李素还觉得这个姓黄的罪有应得,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真是识人不清。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具迷惑性的东西,爱一个人的时候,连他的无耻都能当情趣。
  想来那句“不信”确实也伤到了顾良辰高傲的自尊心。顾良辰自小顺遂惯了,顾家大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做成什么。
  他的信誉其实极好,也正因为如此,就算他行事狠辣,却也赢得很多人的信服。记得有一次,还是他刚掌控顾氏的时候,他经手一个地产项目,其他环节都打通了,资金却出现了缺口,银行贷款一时不能到位,眼看项目就要流产。顾良辰却硬是咬牙不肯撤手,强拧着要求与合作方谈判,最后求到对方松口,要求一星期内资金补齐,项目继续。
  其实这已经是故意为难他了,上亿的资金缺口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补齐。顾良辰却一口答应了,居然也真的弄到了钱,把合作方都惊到了。当时几乎没有人知道,顾良辰为了弄这笔钱,咬牙贱卖了他母亲几乎全部的嫁妆。
  顾良辰的母亲出身名门,正经的大家闺秀,陪嫁的东西多是世家传下来的珍宝,价值连城。那时顾母已经去世,留下的东西都是给顾良辰最后的念想,动一件少一件。顾良辰牢牢掌控顾氏以后,这些东西被他不惜任何代价买了回来。
  经此一事,顾良辰重诺的名声倒是传了出去,后来顾氏的发展也越来越顺利。
  商界众人提起顾良辰,说他阴狠的有,说他女干诈的有,说他手段高明的亦有,却没有人怀疑他的信用。他对手下人更没的说,前几年,顾氏一位老资格的员工退休,这位老员工本是顾良辰父亲一手栽培的,为顾氏发展立下汗马功劳,顾先生在世时,对这位员工承诺过一笔不小的奖励。本来随着顾先生去世,这些东西都已经做不得准,甚至有许多股东明火执仗地提出反对。而顾良辰顶着所有压力,愣是兑现了这份承诺。
  甚至连顾良辰的那些床伴们都知道,顾大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承诺的东西不会食言,该给的补偿一样不会少,正因为如此,他纵有风流名,却从不会欠人情债,谁都愿意与他有个好聚好散,他从不亏待任何一个人。
  就是这样一个顾良辰,到头来,竟有也只有一个李素,默然而立,说一句,顾良辰,我不信你。
  一句话,把他整个人都否定了。
  顾良辰那天之后确实不再天天去办公室盯梢了,李素松了一口气。
  但是李素显然低估了顾良辰的韧性。
  三天后,李素下班回家,刚进门却发现顾良辰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他东西不多,一个箱子还立在门边,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李素回来,很自然的站起来顺手接了李素手里的包,放在一边,不由分说地把人往怀里一拉:“回来了?想吃什么,你换了衣服我们出去吃?”
  李素气的连手都哆嗦了,一把推开他:“顾良辰!你怎么回事!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
  顾良辰也不恼,反而理直气壮:“老宅有白蚁,要翻新。”
  顾良辰与外甥顾存松一向住在顾氏老宅,那是顾家早年的祖产,顾良辰刚刚执掌顾氏时遇到几次危机,都没敢冒着欺师灭祖的罪名卖了祖产。那房子年代久远,虽然一直有人在维护,也总免不了出现各种状况,有白蚁倒是确实有可能。
  李素却不管真假,他知道顾良辰不是因为这个,偏过头,目光一沉。
  “那就去住你远郊的别墅!”
  “那边往返不方便。”
  “那去住酒店!”
  “酒店不干净。”
  李素被他各种理由堵的胸闷,情绪激动:“顾良辰!你又不是没有别处去!有的是人乐意对你笑脸相迎!你一句话,有的是人乐意接待你!你干什么非要跟我纠缠不清?”
  顾良辰双手抱臂,理所应当地看着他,眼神温柔而执着:“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你。”
  李素避开他的眼神,一时无言,半晌才道:“你住这里不合适。”
  顾良辰猜到他的拒绝,早就打定主意缠到底:“为什么不合适?”
  李素皱着眉,说的却很直白:“我们没有一起住的立场。”
  “我以为我们私下还算有交情。”
  李素面色沉静:“我只当你是老板。”
  顾良辰心下一沉,强硬挑眉道:“那老板向下属提出合理要求,下属是不是应该迎合?”
  李素顿了一下,转身去拿钥匙:“这里让给你,我出去住。”
  话音刚落,就被顾良辰从背后抱住了。
  李素身后传来独属于顾良辰的气息,这人的胸膛温暖而宽厚,他身高本就比李素高出些许,长臂一伸,霸道而坚持地笼罩着李素,他们甚至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顾良辰声音低沉,带着致命的诱惑:“不要走。”
  李素浑身僵硬,他能感觉到顾良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灼热的气息紧贴着后颈。这个男人偏就这样有魅力,多少年过去,这样的肌肤相亲,依然让他觉得意乱情迷。
  可是他很快冷静下来,他明白顾良辰想要什么,他却已经不想跟顾良辰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顾良辰,我说过,我不信你。”
  顾良辰依然抱着李素,那温暖的身躯有安抚一切躁动的魔力,他轻轻亲吻他的头发,亲昵而温存:“没有关系,我会让你相信的。”
  李素被这样的顾良辰缠的招架不住,挣开他,打开客房的门:“里面有床,你乐意住就住吧。”
  说罢,快步回了自己的卧室,反锁了门。
  顾良辰眼睁睁看着李素关上了门,懊恼地捶了一下沙发。
  他这不见的三天都没有睡好,应酬也提不起精神,在几个商业酒会上说话都心不在焉,也不知被对手看去了多少。私下里,连以前最容易找消遣的‘云顶’都懒得去,连许志安都特意来电话问他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世界喧嚣无比,却让他觉得疲惫,今天早些时候回到家,还被顾存松冷嘲热讽了一顿。
  顾存松看他失魂落魄地回家,当即冷笑着挑眉往舅舅眼前一站:“哟?又被甩了?”
  顾良辰看他这样子就来气,当即大怒:“什么叫又?!”
  顾存松开始掰手指头:“从我知道有李素这个人开始,我算算,恩,五年了,多了我也不说,就一年举一个例子。第一年你过生*你让他陪你出席,他不肯,直接递辞呈出国度假了;第二年情人节,你要跟他过,他瞒着你出差去了;第三年你在‘云顶’跟人应酬,让他撞个正着,接着他就去B市培训了三个月,一个短信都没给你发过;第四年,你让他跟你回本家过年,他不来,然后不知道怎么就住了医院。哦今年,今年还用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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