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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拍卖所(出书版) 作者:典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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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凌越的胆子可不小,拿着带血的刀子送礼。」
    「可恶,他把凶器拿过来是什么意思。想往我们身上推?!」
    「是他动的手,推得掉吗?处理了就是,反正我们和聂家的梁子也结大了。你也不要胡来了,居然和他谈这种条件,要是他失败了把你拉下水,又要惹你外公生气了,他身体刚好一点,你给我老实几天。」
    齐希委屈的说,「我怎么知道他真能杀聂潜,当时只是以为他开玩笑。」
    何暖不语,聂潜死了,固然是为齐希解决了以后的大敌,就算失败,那也是凌越的事,他们不过帮凌越打个遮掩罢了,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何暖笑了,这都是聂潜咎由自取,凌越来了她这里几次,行动上有绝对的自由,自己家的仆人是断然没有理由去拦住凌越的。
    加上准备好的车,和看监控的时间差,这时候,凌越早就远走高飞了。
    何暖温柔的看着儿子,「我会让人盯着聂家,聂潜生死未卜,看着吧,这也许是你的机会。不过,你要是敢冲动,不用你外公,我自己打断你的腿,免得你伤我的心。」
    齐希哆嗦了一下,何暖罕少发睥气,但是一旦动了真怒,比外公还要可怕,忙不迭的称是。何暖这才拍了拍齐希的手,继续翻着手中的杂志。
    另一边,凌越看着手上的银行卡,还有齐家为他准备的假身分证,嘴角挂着笑意。
    聂家现在正乱着,他却已经出了H市。
    
    聂文气得直发抖,手指几乎要拿不住通讯器,「怎么会跑了?跑了,给我找。」
    坐在医院长椅上,聂文觉得天旋地转,忽然间就出了这样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老爷要是知道了,要怎么办?聂潜身受重伤,性命垂危,这种事他怎么能瞒!?
    想起医生下达的病危通知书,以及话里暗藏的意思,聂文还是摸出了通讯器,「喂,我是聂文,给我接老爷……」
    当聂文将事情说清楚,那头是久久的沉默,隐约听到有人喊着「老爷,你没事吧」。
    然后是聂锡暗哑的声音,「我马上过去。」
    即使是立即登机,也还要十个钟头左右。聂文抱着头祈祷着,少爷要没事啊!
    
    聂文坐在一边仿佛石像,除了在腿上无意识敲击的手指,每一分每一秒都长得仿佛永恒。
    聂潜伤得太重了,手术持续了十几个钟头,刚出了手术室又立即被推进了特护病房,聂文并没有能见他一面。询问他的主治医生,医生也并没能给聂文多一点希望,虽然手术成功了,但是还在危险期,其凶险程度和手术之前比起来好不了多少。
    手术结束的时候,聂锡已经抵达了医院,精神奕奕的老人一下子老了许多,站在走廊上面无表情。
    等目送聂潜进入特护病房,聂西锡才开口道:「这件事,你知道怎么处理?」
    聂文看着聂锡阴翳的表情,道:「我明白。」
    
    凌越此时已经告别了齐家的司机,独自坐上了北上的悬浮车,机场想必已经在第一时间被控制了下来,四通八达的悬浮车流动性太大,路线又多,聂家可没有办法——监控。天地之大,总有他容身之处,他只要静心等待,远走高飞的那一天并不遥远。
    下了车,凌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去A县的上车喽,马上发车,上车吧先生?」车上拉客的中年妇女看着四处打量的凌越。
    凌越瞅了一眼挤满人的破旧车厢,脸不禁皱了起来。
    通往县城的路上,正规的悬浮车发车时间既长,班次又少,所以很多人买了大型的家用飞艇做起了运输生意,就像能容纳人数较多的计程车一样。
    妇女见凌越没有那个意思,又重复的对其他人喊了起来。
    凌越看向四周,只有这辆车的人最多,遂问道:「马上走?」
    妇女望了一下车里,的确挤不下多余的人了,于是笑咪咪的说:「先生,上来就马上发车。」
    只想着快点离开的凌越纵然心中不乐意,还是走了上去。他嫌恶的望了一眼车垫上的油渍,但A县离这里还有半个小时车程,只好在上面垫了一张纸,坐了上去。
    说起来A县是凌越的家乡,身为孤儿的凌越一路流浪到了H市,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也没有和人说起过A县,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A县的人。
    对于A县,凌越已经没有多少记忆,只记得那些饥饿的日子。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总天真的想着外面的世界会更好,幻想着去找自己父母,或者像电视里演的一样,被好心的家庭收留,过着美满的生活。
    可是偷偷从孤儿院出来后,却发现外面的世界不是一个孩子能够生存的,最开始,他穿着干净的衣服,白嫩的脸很能赢得一些善心,获得一些食物和零钱,但是又有谁家会轻易收养一个陌生的孩子呢。
    后来,他走得远了,渐渐忘了往回走的路,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像个小乞丐,头发脏成一团,但因为年幼,偶尔依旧会有好心人丢给他一些吃食,他因为饿得久了,想着下一餐也许就没了着落,总是狼吞虎咽的快速吃完,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把小肚子撑得鼓鼓胀胀。
    也有好心人和员警发现了,将他送入救助中心,可是年纪小小的凌越却总是被一股不甘心的情绪笼罩,倔强的不肯听从安排,还翻窗跑了出去,跟着几个当地的混混到了H市,几个混混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几人靠着偷蒙拐骗过生活。
    有一天,他们在酒吧后巷偷了一个醉酒的大肚子男人的钱包,然而没想到胖男人的同伴却是清醒的,其他人仗着年纪大点跑得快,溜走了,凌越却被狠狠的揍了一顿,然后被鎏月的老板捡了回去……
    凌越看着窗外,愣愣的出神,这些久远的回忆,是他刻意遗忘的,孩子的天真真是愚蠢啊,凌越怔忡间,渐渐笑了……
    车子一路前行,很快离开了市区,到了市郊,然后进入了县城,和城市里的喧嚣热闹相比,仿佛是两个世界。
    
    虽然比起十几年前,县城发展迅速,和小城市也没有多大区别,但对在H市这种国际大都市生活了多年的凌越来说,还是过于质朴了。
    这里的楼房没有H市的那么直入云霄,高不可攀,街道也没有整洁到一尘不染,路边的私人飞艇不多,且多是便宜的型号。
    居民区甚至有很多随意堆起来的小建筑群,构成了一个个街边小店。
    当踏上家乡的土地时,凌越也不禁想着当年自己要是一直待在孤儿院,现在会是怎样?也许会平凡的度过一生吧。
    摇摇头,甩开那些不着边际的念头,凌越提着自己的小包往前走去。
    步行大约十几分钟,走到一条街道前,凌越向几名正在路边闲聊的老人打听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
    也许是老人们本来就热心,也许是见凌越生得白净,热情的给凌越指了路。
    那是一栋小楼,三十五层的建筑对于H市来说,简直就是窝棚了,这栋楼房的底下三层都属于一个家庭所有,那是一家五口,夫妻、孩子,以及两位老人,一楼二楼是自家住的,三楼则住着三家房客,前些日子走了一个房客,便贴了告示出来招租。
    因为是小地方,房租便宜了许多,而凌越因为立刻就要人住,所以一看房子干净整洁,当即就签了下来,预付了半年的房租。
    「小伙子,听你口音不是本地的吧。」房东家的大妈盯着凌越。
    凌越朝她笑笑,「我是本地人,不过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去年病了一场,想着回家乡看看,顺便养病。」
    大妈看着凌越啧啧几声,心中暗想,难怪看着白白净净,气质也和周围的人迥然不同,虽然心里有点好奇,但又不好去问凌越生得什么病。
    倒是凌越看出她的想法,「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出了场小事故,正好工作也辞了,就想顺便休息一阵子。」
    接着凌越便打了岔,截住大妈剩下的话,问了最近的超市在哪,好去买被子、碗筷等家用品。看来简单的事情其实很琐碎,这一忙就忙到晚上八点多,凌越看着还很空荡的厨房,也没有心情去做饭,便就着房东大妈送来的当地特色小菜,煮了碗面填肚子。
    躺在虽然铺了厚厚床垫、但与以前相比堪称简陋的床上,凌越却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好久没有这么安心的沉沉睡上一觉了……
    
    打了个哈欠,凌越端着昨晚买回来的杯子漱口,刷完牙后,开始准备早饭,吃了饭他还要去买窗帘、鞋子、衣物等昨天没来得及买回来的必需品。虽然他的信用卡是安全的,但是他却不敢冒着危险审核个人资讯进入网路网上购物,还是亲身亲为安心些。
    刚下了一楼,就见房东大妈的儿子和儿媳牵着一个小孩往二楼走去。
    「哥哥好!」睁着大眼睛,约有六、七岁的小男孩有礼貌的和凌越打招呼。
    凌越并不喜欢小孩子,可是为了作为平凡的一员融入这里,他笑了一下,蹲下来和小男孩说道:「要叫叔叔哦。」
    「童童,乖,叫叔叔。」童童的母亲拍拍儿子。
    童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天真的说,「是哥哥。」
    在童童看来,叔叔应该是看起来老老的,所以坚持认为凌越是哥哥。
    房东的儿子媳妇对凌越笑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凌越笑得和蔼,「孩子很可爱。」
    告别了带小孩的夫妻俩,凌越收起笑容办事去了。
    
    很快,周围邻居都知道林家住了一个气质斐然的俊美男子,与县城里的男人不同,甚至比多数的女人还要干净秀雅。
    向林大妈打听凌越的人也越来越多,这让凌越有些始料不及。
    化名林跃的凌越,苦笑着和林大妈表示自己没有交女朋友的意思,因为他已经有了谈及婚嫁的未婚妻,只是要等她一年后从国外毕业回来才能结婚。
    于是,那些对林跃抱有好感的女人们只好失望的却步,留学在外的未婚妻,怎么是她们能比的,就是没有这个未婚妻,林跃给人的感觉也是一般女子无法匹配的。
    「哥哥,喝牛奶……」童童抓着一盒牛奶,眼神闪亮闪亮的讨好凌越。
    凌越长叹一声,有些无奈。这个小孩只要放学回来,就要缠着他。
    「哥哥,喝……」童童把吸管凑到凌越嘴边。
    凌越嘴角一抽,后退躲开,「哥哥不喝,你自己喝。」对于称呼,凌越已放弃了。
    童童眼巴巴的望着凌越,喝了一口后,又递给凌越,「哥哥,你喝。」
    凌越很想丢下他回房,但小孩的母亲正抱歉的站在一边,他也不能狠心将门锁上。
    「实在不好意思。」童童的妈妈也没想到自家孩子那么喜欢凌越,「童童,哥哥还有事情,跟我回家。」
    童童被母亲一拽,才不甘不愿的哭着回家。
    凌越抚了下额头,很是头痛,他已经尽量避开这个孩子了,可是偶尔还是会被他撞上。更郁闷的是,这个孩子有时候会专门蹲在他门口等他回家,或者等他从里面出来,开门时被他吓一跳的情况,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凌越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受小孩子喜爱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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