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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 作者:贼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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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年下 都市情缘

  “我来。”陈鹏压上张智东,不让他转身面对自己。手很快摸到了目标,迅速开拓起来。
  浴室里渐渐变得迷蒙而骚热,哗哗的水声及肉体的冲撞声不绝于耳。
  这看似一次次单纯的肉体关系,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互相在完全不知的情况下,种下的精神果实。
  如果两个男人本身都是追求精神世界更多的人,在越来越多的肉体关系的建立下,即便通常或者由科学来解释,男人是可以把精神同肉体完全区分开来的生物,但还是会有在潜意识里或者浑然不自觉得状态下,被对方所拥有的那根精神利刺慢慢穿透的可能。
  因为一个追求精神世界的人,无法同另一个同样拥有丰富精神世界的人,仅仅只是为了保持肉体关系,而长时间地拥躺在一张床上。
  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肉体吸引,那么这不过是一种对自我的折磨,一种对自我的欺骗与自我的放逐。
  上海的小弄堂曾经是上海的标志,是上海的生活。如今却被高楼大厦隐没,成为记忆。只有零星点点,还散落在某些角落处诉说着过往。
  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照人,陈鹏与张智东并排走着,俩人拐进一条窄巷。
  “这个小弄堂是我前阵子午休无聊,一个人出来闲逛时发现的。”陈鹏的公司离这条弄堂很近。
  “啊,这种地方真不容易找得到啊,上海的小弄堂已经不多了。”张智东望着小弄堂一户户人家上的绿色铁皮门牌号,上面写着万春街几号几弄。
  弄堂不长,一眼就能望到弄堂的顶端。斑驳的红漆木门,斑驳的掉了漆的木窗。窗下挂着几只鸟笼,窗台青瓦上晒着几双球鞋。水泥墙边拖把、扫帚、痰盂、簸箕,依次排开。水池子里一块肮脏的抹布搭在池沿边,低矮错落的盆栽摆放在门前,给弄堂填了份绿意盎然的情调。
  “我曾在这样的弄堂里住了差不多有七、八年。那时候日子过的无忧无虑,放了学就找人一起打弹子,玩游戏,刮香烟牌子。”陈鹏蹲下身,逗弄着一只正躺在水泥台阶上慵懒地晒着太阳的大猫。大猫身上黄白条纹相间,眼睛半睁半闭,一副惬意自得的样子。“后来,不知不觉得家里气氛就变了。再后来小弄堂也没了,什么都一起变了。”
  “……我也在这样的弄堂里生活了好多年啊……从出生到我上了小学。那个年代啊,还没有电话,遇上拆迁,弄堂没了,各自都四散了,想联系也联系不到。”张智东抬头,青瓦屋顶上是一条长长狭窄的天空,“真怀念那!还是这种弄堂有人情味,敞着门,你喊上一句,左邻右舍就都出来了。”
  “那几年家里一吵架,我就躲去同学家里,要么就在弄堂里漫无目的地走。那个时候弄堂七拐八拐的,好像永远也走不完,永远没个尽头。”陈鹏轻轻抓挠着大猫的脖颈,大猫露出一张颇为享受的表情。“这里面有好的记忆,也有不好的记忆,只要一看见这些弄堂,我就会有一种归属感。”陈鹏站起身,“所以,无论去哪里,无论走的多远,我都告诉自己,我还是要回来的。回来,看看这些弄堂……”
  第二天,陈鹏从上海再次飞往香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下床上床
 
  两周后,张智东在一家Gay吧里遇见一个人。
  王默赤-裸着上身依着床头慵懒地躺着,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一只烟盒,却被身旁的张智东抢了去。
  “我最近要造人。”张智东道,将烟盒往一旁的沙发上丢去。“你跟李卿涵怎么分手的?”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分手了?”王默好笑似得盯着张智东的脸,道,“你以为我跟他分手了,所以才找你上床?”
  “你跟他分不分手,跟我跟不跟你上床没关系。”
  “那你干嘛这么问?”
  “李卿涵是那种看着追求刺激,实则骨子里很传统的人,他不会接受正跟自己交往的对象出轨。”
  “他要结婚了。”王默道。
  “哦。”听到王默这么说,张智东却一点不觉得惊讶。
  “所以我凭什么为他守身如玉?”王默也没特别在意张智东的反应,毕竟张智东是李卿涵的前任BF,他知道跟这个人谈李卿涵不需要太多解释。
  俩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张智东开口问:“你喜欢李卿涵吧,其实即使他结婚了,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我无法忍受李卿涵抱了女人,回头再来抱我。”
  “我也结婚了。”
  “你不一样,我没打算让你做我的BF。”
  “呵,这点我们两个倒是一样,我也没想过。现在做完了,感觉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张智东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不过,我可以跟你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怎么样?”
  “各取所需吗?”
  “对。”
  “但我不想继续。”张智东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去拿自己掉落在地的衣物。
  “为什么?”王默直了直身,脸上有些惊讶,但也只是微微的。
  “没为什么。”
  “那你今天干嘛同意?”
  “我前阵子遇到个人,常常跟我说:‘人活着要及时行乐’。其实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想起自己以前好像也是这么个人。其实结束后,真的只会越发空虚而已……”
  “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王默又重新倚靠上身后的床板,看着已经穿好衣物的张智东道。
  张智东并没立刻回答王默,他弯下身将沙发上的烟盒扔回给了王默,然后绕过床往房门的方向走。
  像他们这种人在诸多的压力下,最终违背自己意愿走上这条道路的人很多。勇敢的人有,愿意面对一切可能的压力反抗的有,但这背后并不是当事人俩人简单地承担下这份勇敢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有各自的父母家人,还有周围的舆论,他们是不是能接受,这后面的后果影响是无法预料的。
  受传统意识束缚的中国人,大多数是不敢去面对这些的,或者说是软弱是无奈。就是正常的人,也是在许多社会因素造成的状况下,被赶着进入婚姻,社会的因素决定越来越多的人,首先考虑的是个人利益,是不是对方能够给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安全感、比如房车物质的保障等等,而非单纯的爱的名义。毕竟生活与柴米油盐挂钩,过于理想也只是脱离现实,逃避现实,也不见得是好事,很可能就是冲动的结婚再冲动的离婚,像一出激情的闹剧。
  比如说他张智东,他也许可以占时选择‘单身’,或者永远选择‘单身’。这世上正常的单身男人也不在少数,多他一个张智东也不会怎样。但无论选择哪条路,是出柜也好,是选择结婚也好,是选择‘单身’也罢,他身上该背负的东西不会少,也注定跟着他一生。
  张智东也希望自己是个“正常”人,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家,能膝下有子,能在将来老了端坐高堂时享受养儿弄孙。甚至往难听的说,他就是婚后花心,估计也最多被社会道德责骂成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不会被灌上“欺骗婚姻”的罪名。
  但究竟何为“欺骗”?
  如果一个男人可以对老婆负责,对家庭负责,对孩子父母负责,只是他“身”不由己,他喜欢男人更多,他对男人有欲望,他对女人没有欲望。反之,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女人有欲望,但对老婆不负责,对家庭不负责,不养儿也不孝顺父母,难道就不是“欺骗”吗?难道可以说后者有“爱”?前者无“爱”?人就是对自己亲手养的一盆花,都能有感情,更何况朝夕相处的人,又怎么能说前者的感情是欺骗的,是没有爱在里头的呢?
  张智东与妻子萧兰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萧兰是个体贴温暖又博学的女人,所以俩人相处时并不难,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撇开性取向问题,张智东知道萧兰是个很适合做自己妻子的女人,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娶了这个女人之后,将要背负着的名为“欺骗”的罪名。
  他无法将他的思想毫无保留得与妻子交流,而他的身体更是不可能忠诚于妻子。他能够做的,就是用一生去呵护保护她,给她尽可能的作为丈夫的关爱。
  试问,这世上有多少正常的男人可以做到全心全意去爱自己的妻子呢?这句话像是张智东给自己的托词,但也是事实。老天给了他一个玩笑,给了他一个牢笼,他愿意去面对,愿意去背负。
  所以,认识陈鹏,他也愿意去接受这个不是同类,且不会真正爱上或陪自己一生的人。
  张智东走到门前,手握上门把,“这世上并不只有这些啊……”然后开门,走了出去。张智东这句话说的很轻,轻到躺在床上的王默也听不见,所以王默无法再问张智东指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每一年新春佳节的到来,都被很多人期待,尤其是有家的人。
  陈鹏是个“无”家的人,他没有可一起过春节的家人,也没有与他一起过春节的朋友。
  工地上的工人早已回家过年,陈鹏突然不想回到上海,回到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里。
  他想自己到哪儿都是一样,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日子里唯一的意义就是让自己显得更加“孤独”。
  脑海里忽地闪现出中秋节时,张智东陪他的那晚。陈鹏盯着手里的手机,手指滑到手机屏幕上联系人的图标上,翻出了“张智东”这个名字。
  应该在跟他的“家人”过年吧,陈鹏想。呵!Gay也有一个家呢!
  陈鹏蹲在街角的人行道上,依着墙抽着手上的烟,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内,看着眼前匆匆而过的人群。
  除夕夜,独自徘徊在维多利亚港的陈鹏,接到张智东打来的电话。
  “喂?你在哪儿呢?回上海了没?”
  “没,我还在香港。”
  “还在香港啊!我还想送你一些我自己饱的饺子。”
  “呵,你还会包饺子啊。”
  “看不出来吧,我饱的饺子绝对没话说。”张智东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夸口到。
  现在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远处的烟花时不时从某处串上天空,合着稀稀拉拉的炮竹声。
  “好,年后我就回来。”
  “新年快乐哈!”张智东没有问陈鹏自己一个人在香港要怎么过年?是一个人过?还是有什么人陪着?上一回中秋节陈鹏半醉半醒地拉他陪着,这一次俩人距离都太远,问了也没什么意义。
  “新年快乐。”陈鹏没有什么温度的笑意挂在脸上,其实今天陈鹏那对离了婚的父母也给他打了电话,也是这样的寒暄,最后一句新年快乐。
  年后,陈鹏从香港飞回上海,张智东妻子萧兰怀上身孕。
  “妈,你这样给萧兰补,她也吸收不进去!”张智东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妈在厨房里忙进忙出,面前是妻子只吃完一半的鲫鱼汤。从获知妻子怀孕开始,不仅妻子跟着补,自己也被迫跟着补。
  “你懂什么!这头一胎要特别小心,不好好补身子怎么行!”张智东的妈不满地责怪儿子。
  “那为什么连我也要一起补!”张智东抱怨道。
  “总不见得把这些吃不完的都倒了吧,再说你平时就总加班,万一身子搞坏了,这个家还靠你撑着呢!”年近五十的中年妇女,理直气壮地反驳自己的儿子。
  “智东,你就听妈的吧!”萧兰半依着床头躺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张智东再要反驳妻子,这时他的手机铃声伴着振动响起。
  “你电话响了。”萧兰提醒此刻正在饭厅的张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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