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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 作者:贼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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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年下 都市情缘

  陈鹏离开张智东已快到一年,一开始,俩个人还常常通过短信或者网络保持联系。然后渐渐变得疏疏离离,断断续续,再然后是相隔半年的毫无音讯。
  张智东在这一年里搬进了新房,从原来六十平米的两室户换成了一百多平米的两室一厅。
  儿子也在一天天慢慢长大,除此之外的一切再无多少变化。
  张智东依然会利用年假外出旅行,依然同几个房地产公司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依然在家中扮演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也依然是个‘单身’的Gay。
  张智东的生活过的平平静静,无波无澜。
  终于,在迎来这一年新春佳节的前一周,陈鹏背着他的行囊,双脚踏回了上海这片土地。
  陈鹏的皮肤变黑了许多,头发和身上的衣物都显得有些肮脏凌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只是那眼神明亮而坚定,像是看过了人世百态,历经了沧海桑田。
  “我回来了。” 
  “呵,欢迎回家。给你干儿子带礼物了没有?”
  “带了,我有一肚子的故事要讲给他听。”
  “我饱了饺子,等你来吃。”
  好似陌生又熟悉的嗓音,响在各自耳侧。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贼小猫的猫窝
  (写的时候常常容易误打出错别字,欢迎细心的读者提醒指出)
 
  ☆、第三十一章 喜马拉雅之行
 
  早晨7:50的飞机,经停西安咸阳机场,再直飞拉萨贡嘎机场。
  换第二架飞机时,张智东身边坐着一位也同去拉萨和尼泊尔两地旅行的北京阿姨。她跟的是摄影团,觉得飞机餐难以下咽,特意自己做了北京酱猪肉带着。午饭时请热情地邀请张智东尝尝她的手艺,酱肉很下饭很美味。
  贡嘎机场外有直达布达拉宫的巴士,张智东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陈鹏比他早两天先来了这里。
  张智东过去对去西藏并不向往,都说去了,回来后就能换成另一个人,洗净心灵。张智东并不信这些,太虚幻,太夸张,说多了反倒让人心生反感,这世间很多事本就因人而异。如果不是陈鹏一再邀约,他大概只有到了来西藏出差办事的时候,才会踏上这片海拔3600多米的城市。
  所以之后在西藏的那几天里,张智东自己的心灵有没有被洗净他不知道,但他的肠胃是被洗净了,整整吐了两天,连喝口水都吐。
  4月22日下午2点,张智东走进与陈鹏事先说好碰面的旅社。
  张智东走进旅社,询问前台,陈鹏一早出去在前台给他留了房间的钥匙。他开门进房,就见靠近门口的单人床上被单凌乱,一只熟悉的旅行背包被放置靠窗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张智东打开旅行背包,正准备给手机充电,才发现充电的插头忘带,只带了一条数据线。于是人也顾不上休息,索性去外面街上买个插头,一边闲逛打发时间。
  这个季节,正是桃花及连翘争相怒放的时候。这里的春天,与平原地区一样。张智东买完插头,找了间喝酥油茶的茶铺,一头钻了进去。
  铺子里坐着喝茶的都是当地藏民,一个小热水瓶装着一壶酥油茶,三五成群围坐一桌。张智东就一个人,叫了一壶酥油茶,八块钱,独自喝了起来。他平时不爱喝奶茶,不过这酥油茶倒挺对他的味口,一杯一杯连着喝下肚去。
  在张智东这桌的对面坐着两位藏民,年纪就像张智东已经过世的奶奶。那两个人并不会说汉语,但微笑总是能拉近彼此距离的好方法。两位老人喝着酥油茶,又叫了两碗粗面,吃完离开的时候同张智东微笑着打了打招呼。
  不一会儿,张智东的对面又换上了另外三位藏民,看着较年轻的女人原来已经做了奶奶,身边是她的小孙子,穿着打扮倒有些像大城市里的时髦女郎,她刚从成都回拉萨。生活在拉萨的很多藏民都在成都有房子,拉萨成都两头住,所以一部分人汉语说的很好。
  而小孙子身边的男人很沉默,估计是听不懂汉语,只能在一旁听着张智东与那女人闲聊的愉快。女人说她的小孙子叫边巴次仁,译成汉语就是星期六长寿的意思,因为这孩子是在某个星期六来到这个世界的。
  两个人聊了个把钟后,看着时间不早,张智东估摸着陈鹏该是回来了,便告别了眼前这位时髦又年轻的藏族奶奶,回了旅社。
  果然,一回旅社,就见房门外站着陈鹏正掏出房卡开门,脸上戴着墨镜,模样很酷。
  陈鹏提前了两天先来了拉萨,一到这里就先在房里睡了一天,此刻人已经适应了高海拔。
  而张智东却一到这里就没停步休息,之前又喝了一小热水瓶的酥油茶,晚上同陈鹏吃完晚饭,逛完夜色下的布宫广场后,彻底阵亡。一晚上起了两次,把能吐的都吐了出来,此后又是一路地吐,一直吐到珠峰大本营。
  第二日清晨6:30,一上路,张智东喝水吐水,吃啥吐啥,几乎无法进食,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他们包的一辆本田的车座上。张智东联想起自己妻子妊娠呕吐时的症状,这下他总算体验到了。
  车行驶在土路上,两侧是成排的杨树和馒头柳。张智东坐在后座上,人并不好受,因为呕吐,车时不时要半路停下。
  陈鹏则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往车内的音响里放入一张碟片,细柔且清脆的女声从扩音器里传出,是乌兰托娅的《我要去西藏》。
  车沿着盘山公路行驶,植被不知不觉渐渐远离视线。海拔也在不断地往上攀升,翻越5030米的岗巴拉山口后,纯净的羊卓雍湖跳进了眼里,它是西藏喜马拉雅山北部最大的内陆湖。
  在这里见不到高楼大厦,望不见电线水泥杆子,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只有风在耳边呼啸。那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翠蓝色湖水,就这样静静地同四周的褐色山体,同头顶的蓝天,远处的冰川,合成一幅静止的画面。
  张智东在这里又吐了一次,把胃里能吐的,包括胃液也吐了出来。精神的净化还没体现出来,他身体已经先一步做了反应。
  陈鹏同张智东走进湖岸,才见到刚刚透过车窗望见的平静湖水,实则正波涛泛起层层水浪。
  玛尼堆沿着湖岸一路,不知曾被谁堆起。
  继续驱车,继续攀升,海拔升至5560米。卡若拉冰川框在车窗外,稍显平缓的冰帽下延伸出两条悬冰式的冰舌。
  车外狂发大作,吹的经幡噼啪作响。张智东这回没有急着下车,几个藏民孩子敲打着车窗的玻璃,一只手做着往嘴里送食物的动作。这是一种在这般疾苦环境下最原始的生存本能的常态,相比之下,一直坐在温暖无风的铁盒子里的张智东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陈鹏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打开车的后备箱,那几个藏民孩子霎时便围了上来。陈鹏取出些食物,平分给了他们,然后带上相机去冰川脚下拍照。
  午饭时,张智东一走进小饭馆,闻到那油烟的味道,又急着冲出门去当街吐了起来。
  “你这是几个月了?背着我怀得谁的孩子?”陈鹏跑去对面的小药房买了镇吐的药,张智东自己带来的药,吃下去就被他给吐了出来,根本没办法起什么效果。
  张智东吐的昏天黑地,没工夫应付陈鹏,蹲在一棵树旁接过陈鹏递来的药和水。
  陈鹏转身找小饭馆的老板让做一些玉米白粥,又买了两小瓶可乐给张智东补充体力。如今张智东一喝水一吃东西就吐,这放了气的可乐倒是喝下去没见吐出来。
  大概是这镇吐的药起了作用,再加上热乎乎的玉米白粥暖了胃,慢慢张智东恢复了点精神,吃下去的东西渐渐吐出来少了。
  当晚本田车到达拉孜,入住上海援建的一家宾馆。陈鹏又让饭店特意煮了白粥,在这高海拔地区煮粥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张智东喝了几口白粥没一会儿又给吐光了,但胃也因此暖和了起来,再喝就不吐了,不过也只能喝上两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走进尼泊尔
 
  凌晨4点,天还没亮。张智东站在本田车的车尾,又吐了一次,吐掉了起床时刚喝的水。陈鹏站在一旁给他递上纸巾,咧着嘴笑。
  每年珠峰自然保护区只限接待3千人,而每年的四月是拍摄珠峰旗云的最佳时期。一开始他们选择去珠峰的路不知什么原因被阻断,只好选择另一条路。四万年前的冰川从他们身侧走过,留下了冰碛石,留下了冰碛湖,留下了冰凌,形成了U型谷。
  也许是因为张智东这两天人太虚弱,身体状况不佳。或者又也许对于那离他依旧还是很遥远,其实就近在眼前的珠峰,不能碰触,不能攀登,仅仅是站在它的脚下看着,也就并不感到有太多的兴奋和自豪感。
  海拔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驻扎着几个别国的登山队,离张智东和陈鹏最近的是一家瑞士的登山队。比起眼前的珠峰,那一顶顶橘色的帐篷反而更提起了他们俩人的兴趣。
  陈鹏走上前去,与一个瑞士登山队员用英语攀谈起来。这名登山队员正架着一架望远镜站在帐篷一侧,观察珠峰上的旗云。
  陈鹏举起手内的相机透过物镜拍摄下她的身影,它头顶的那一片始终飘扬的旗云,预示着珠峰山顶的风力大小。此刻这片“世界上最高的风向标”的飘动位置位于山顶下方,向下倾斜,说明着此时山顶正狂风大作。即便旗云与峰顶齐平,风力也约有9级,登山队不得不静待在珠峰的山脚下,等待着旗云高高扬起。
  陈鹏向身后不远处的张智东招了招手,又指了指面前的望远镜。
  张智东走近他们,低头借着这台望远镜,“圣母”的面容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陈鹏又与那名瑞士登山队员攀谈了几句,得到了参观他们最大的那顶帐篷的许可。掀开厚厚的帐帘,隔绝了外头的寒风,里面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中间一张长桌围着一圈舒适的折叠椅,很明显这里是他们的“客厅及饭厅”。不敢太过打搅,陈鹏和张智东稍稍环视了一圈,与里面的几名登山队员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帐篷。
  据司机向他们介绍,这些登山队至少要在这里驻扎一个月,由当地的向导带路登山。先要登上山腰间的另一个营地,然后再折返回来,反复几次让身体适应之后才能登上珠顶。
  离开珠峰大本营前,张智东匆匆给自己往家里寄去了一张明信片,本还想给几个朋友各寄上一张,无奈这里的邮局刚刚设立,只有卖明信片却无卖邮票,只好作罢。
  之后张智东他们继续一路向西,驱车前往聂拉木。途径一个海拔5千多米的观景台,车窗外依旧是疯狂大作。不过再有二十几公里,就可以到达目的地,海拔也就下降到3千多米,渐渐的植被又开始出现在视野里。
  在聂拉木,陈鹏提前预定的客栈就建在一颗巨型的冰川飘粒旁。不走近去看,就有一种客栈成为冰粒一部分的错觉。
  到了这里,张智东的呕吐症状已经基本好转,不过晚饭还是以白粥为主。说来幸运,住在他们俩人隔壁的是一位一辈子从事地质研究的老教授,此次也是陪同一些科学地质爱好者来此。
  据这位老教授介绍,这颗20多万年前的冰粒是借着冰川的移动飘到了这里,直到冰川融化它便在此定居了下来。没有冰川,就没有这座县城。流动的冰被俗称为冰川,而从专业的角度来说冰的流动是极其缓慢且漫长的一个时间旅程,在专业术语中则用“蠕动”这个词来解释这一现象。
  张智东与陈鹏两个人围着这位老教授,听着一个个以“万年”为单位的故事,人类个体在自然界面前只是渺小的转眼一瞬。
  住在这古冰川脚下的旅社里,夜晚有些冰寒刺骨。张智东和陈鹏各自在自己身下多铺了一床被子,又在盖着的被褥上多封了一条毯子,才终于能感觉温暖舒适的安然入眠。
  俩人临睡前还泡了个热水脚,来到西藏后已有三天不曾洗澡,能如此这般泡个热水脚也已经成为一种奢侈。
  第二天从聂拉木去往樟木,翻越喜马拉雅山脉。
  又是盘山的公路,悬崖峭壁。
  司机说当年当兵的在这里一边打仗一边修路,平均每一公里要死一个人。山路上,时不时就见到滑落的山石,遇到塌方这里能堵上一两个月。所以他们常常去樟木办完事,当天就必须往回赶。
  北京时间上午九点左右,到达樟木口岸,张智东与陈鹏背起随身的行装,告别了本田车,准备进入尼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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