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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大学生活 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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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自己看书,整天抄作业,你丢脸不丢脸?” 
  “如果明天交不出作业被老师赶出教室,你也会丢脸。丢脸还不算什么,万一我平均成绩不过关无法参加考试,会留级。我留级也不算什么,可妈和姨妈一定找你算帐。最糟糕的是,姨妈就算不逼你陪我留级,至少也要你天天帮我补习。” 
  “你……” 
  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粗鲁地找出作业本,朝他门面扔过去。 
  他一把接住,欢呼一声,兴致勃勃地抄起来。
 
  第三章
 
  大学生活,一共有四年;每年有两个学期;每个学期基本上有五个月。 
  从第一年的第一个学期的第一个月―――全校已经知道 “白马王子”(实际上是“白痴王子”)的何永祺有一个霸道的监护人。 
  我什么时候霸道了?实在是欲哭无泪。 
  “永祺,你长得这么高,参加系里的篮球队好不好?” 
  “这个……”永祺用眼睛斜斜我:“等我和表弟商量一下。表弟……” 
  “叫我全名。”我挥笔写作业,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地截断他的话。 
  “嗯,瞳瞳……” 
  整根圆珠笔朝他脸上飞过去,刚好砸到他的额头。我抬头,准备第一百万次教训他不要用恶心的口气叫我瞳瞳,却赫然发现偌大阶梯教室中百分之九十的人正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 
  大我们一届的学长关心地问:“永祺,你没有事吧,有没有伤到眼睛?”他转头,用不满的目光看着我。 
  刹那间,我成为旧社会欺压杨白劳的黄世仁。 
  “没事,习惯了,我表弟就是这个脾气,他没有恶意的。”不动声色地火上加油两句,他转头,宽宏大度地问我:“少瞳,我想参加系里的篮球队,你看……” 
  “随便你!不要问我。”我粗声粗气应了一句,低头七手八脚收拾桌面上的书本。 
  “瞳瞳,你去哪?” 
  “你管不着!”我低吼着,头也不回地窜出阶梯教室。芒刺一样的众人眼光,被大门挡在教室内。 
  混蛋!为什么会这样?我恨恨把书包扔在草地上,一屁股坐下。 
  明明是我受了委屈,我被迫当他的助理、保姆、看护,顺便充当洗衣机、打饭机、洗碗机、约会搪塞机等各种现代家电。 
  为什么全校人都认为我在欺负他? 
  不就有的时候忍不住对他动动拳头,偶尔用书在他后脑猛拍两下嘛。 
  恐怕只有天上的星星知道我的痛苦。我抬头,发现今天连星星都没有一颗。真是倒霉透了。我大声叹气,索性把头枕在双手上在草地上仰躺。 
  虽然没有星星,总算难得地安静一下,至少那块香口胶不在。我安慰自己。 
  “瞳瞳……”鬼魂一样的低音飘进耳中,眼前赫然出现一双熟悉的皮鞋。 
  当然熟悉,这双皮鞋每天都是我帮他擦的。 
  我霍然从草地上坐起来,抬头瞪着他:“你来干什么?走开!” 
  他从来没有听从过“走开”的警告,这次也不例外,坐到我身边,探头看我的脸色:“生气了?” 
  “少管闲事。” 
  “姨妈要我好好……” 
  “闭嘴!少拿我妈压我。” 
  “我不过是关心你。” 
  “关心我?哼,你存心整我。” 
  “没有。”他一脸耿直地摇头:“我发誓没有整你的念头。你是我表弟,我最好的朋友,我为什么整你?” 
  谁都会相信他唱做俱佳的表演――除了我。 
  我骨碌从草地上爬起来,抓起书包就走。他也跳起来,拦着我。 
  “不要走,我们还没有和好。” 
  “谁要跟你和好?对了,你怕少了保姆、助理、看护、洗衣机对吧?” 
  “瞳瞳……” 
  “不要叫我的名字!”忍耐力被挑战到了极限,我忽然爆发,低吼着对他腹部就是一拳。 
  他没有挡,硬挺着受了一拳。 
  时间忽然凝固。 
  我很惊讶。我也是个高大小伙子,这拳真的没有留力,他挨一拳居然可以毫无反应,那他的体质和忍耐力真是可以和我相比。 
  一秒,两秒,三秒…… 
  六秒的僵硬后,他那张叫女生偷看个不停的脸开始扭曲。 
  砰!庞然大物倒在草地上的声音。 
  我终于明白,原来他不是毫无反应,而是反应迟钝。 
  “喂!喂!你怎么了?何永祺?永祺?表哥?”我慌了手脚,连忙趴下看他。 
  好半天,他才皱眉,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胃……” 
  “什么?” 
  “你打到我的胃了……” 
  我手忙脚乱,围着他团团转。小阿姨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有胃病?这下我肯定要被老妈分尸。 
  “你可以走动吗?不要告诉我你严重到要去医院,发现你被我打进医院我会倒霉的。你也不想我倒霉对不对,不然你的作业上哪抄?”我发扬团结友爱精神,很有义气地把他扶在自己肩膀上,顺口警告他两句:“现在我们回寝室,你乖乖睡一觉就没事了。如果你还疼,真的要去医院,记得和别人说是你自己滚下床被鞋子硌到胃。” 
  “被鞋子……” 
  “闭嘴!我要你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不容分说扶着他往寝室走。 
  上帝保佑我吧,这事绝对不可以让人知道,否则我的形象会从霸王上升到阎王。 
  刚到男生公寓大门外,万分倒霉地碰到巡房的辅导员。 
  “哎呀,永祺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每个辅导员和老师都曾经被永祺气得半死,而后又无一例外地把他当成宝贝疙瘩。 
  苍天何其不公! 
  永祺把头从我肩膀上微微抬起,虚弱地说:“许老师,我没什么,不过从床上摔下来被鞋子……” 
  虽然他目前处于虚弱状态,我还是忍不住用手肘暗地里给了他一下子,要他快点闭嘴。 
  你白痴啊?在公寓大门外告诉他你滚下床受伤。我瞪他一眼,转头对辅导员谄笑:“嘿嘿,他自习回来的路上被石头绊了一脚。没什么大事。永祺,你现在不疼了吧?”碍于旁观者,只好转头友善地对他关怀一句。 
  他居然打蛇随棍上,哎哟一声,皱眉呻吟:“好疼,刚刚那块石头好过分……” 
  “闭嘴!”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吼一句,对老师点点头:“老师,我们回房了。” 
  “好,早点休息吧。梁少瞳,记得帮永祺揉一下伤口,小心淤血。你们那里有药酒吗?” 
  “我们有,不麻烦老师了,我会帮他擦药酒的。”一边高声敷衍,我拖着铅块一样重的永祺往楼梯跑。
 
  第四章
 
  逃也似的回到寝室,一脚踢上门,把手上沉甸甸的包袱往床上一扔。 
  “啊……”包袱发出一声惨叫。 
  我吐吐舌头,忘记了这个现在是重病号,不过他成为重病号是有历史原因的。 
  只有两个字可怜形容我现在的全部思想――活该。 
  “喂,给我好好睡觉。”我把椅子拉到他床边。自从第一晚他从床上掉下来,我就不得不每天为预防他再次掉下床而做这件事。 
  他呻吟着说:“可是……你答应了帮我揉药酒。” 
  我极其严厉地瞪他一眼,沉声说:“我答应了辅导员,又没有答应你,少废话,给我闭上眼睛――睡!” 
  “那好吧,我不要你揉。” 
  我哼一声,朝自己的床走去。身后传来他故意装得气若游丝的声音:“我还是自己揉好了,可是我又没有药酒,有也忘记放那里了。咦?许老师说他要药酒,我打电话问他要好了。” 
  在他爬起来拿电话之前,我神速地转身,把他重新按下床。 
  用目光充分表达我的愤怒后,不得不妥协:“好吧,我帮你揉。”忿忿不平地拿出红花油,我重重坐在他的床边,掀起他的衬衣。 
  “根本看不出淤血嘛。” 
  “没有淤血才可怕,是内伤。” 
  “内伤?”这小子当我白痴? 
  “你也不想想你的拳多厉害,我弱一点就要送去急救了。” 
  如果出拳的不是我,我会肯帮你揉?暗中盘算是否要雇个打手,借他人之手好好扁他一顿。 
  他躺在床上,一脸陶醉地盯着我看。 
  开始我还能勉强忍着他近似调戏的目光,可他越来越不象话,居然露出一脸淫荡的笑容来。 
  “笑什么?” 
  “没有。”一脸淫荡立即换成无辜:“我怕痒。” 
  “怕痒?”我怀疑地斜眼瞅他,然后怀疑地伸手在他腰眼里轻轻挠了一下。 
  他果然嘻嘻笑了起来。 
  嘿嘿,原来你怕痒。 
  我对他恶意地笑笑,把半瓶红花油倒在他小腹。 
  我给你揉,我给你揉! 
  手指专门朝他的弱点挠去,他笑得直喘气,却始终不开口求饶,一个劲笑着翻过来倒过去,用闪闪发亮的瞳子看我。 
  攻击了半个小时,我颓然发现这个弱点根本没有用,他也不会说两句:“求求你,我服了你,不要挠了,我认输了……” 
  我放弃攻击,意兴阑珊地站起来。 
  他扯住我,居然余兴仍在:“再玩一会。” 
  我反手给他后脑一下:“谁跟你玩?睡你的觉!”蹭蹭两步走去关了灯,上床。 
  我所有因为何永祺而增加的角色中,也包括闹钟职能。 
  早上六点,准时爬起来,刷牙洗脸,看着天气状况,为还躺在床上的懒虫找合适的衣服―――前两天忽然降温,人人穿小毛衣,我一时疏忽让他自己找衣穿,他居然穿了条短裤去上课。害我从此不敢信任他有培养自己生活能力的可能。 
  做好要做的事,我起码为自己的悲惨大学生活哀叹了六次。然后拿起我们两人的跑操卡去跑操。 
  对,这家伙说他有低血压,早上无法起来跑操。 
  我得代他跑操。 
  科大规矩就是多,这跑操,据说是学校领导为了避免学生缺乏锻炼,而又觉得做早操不够新意的情况下制订出来的规矩。 
  每天早上,全校学生必须从被窝爬起来,手持写着自己姓名班级的跑操卡从公寓跑到学校大门,然后再跑回公寓。在学校大门处,有体育部的干事负责收集跑操卡。通过统计交上来的跑操卡,立即可以知道谁今天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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