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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体，然后是威廉塞了两根手指的后*，他的眉头皱得死紧，说：“手出来。”

 

威廉说：“不要。”

 

“威廉！”

 

威廉崩溃地大叫：“不要！”

 

他呜呜地哭着，把手指更加用力地往后*里塞：“我怎么……这么没用，想让李先生抱抱我……也做不到！”

 

李先生一怔：“你说什么？

 

威廉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他：“李先生和我做爱好不好？”

 

威廉很少哭，就算是哭他也不会让别人看见。可是他觉得李先生就是天生来克他的，李先生总是这样，让他开心也想哭，难过也想哭。

 

李先生疼他，舍不得看他掉眼泪，软了语气道：“你还没成年。”

 

威廉愣了一下，心里涌上一股狂喜：“那、那成年就可以了吗？”

 

李先生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他问：“威廉，你真的要走这条路？”

 

威廉愣愣地说：“可是我喜欢李先生啊……”

 

李先生一怔，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他当成宝贝一样宠着的男孩子，像长辈照顾着晚辈那样宠着的男孩子，以这样的姿态说他喜欢他。

 

李先生伸出手抱住威廉，将他的手从后*拿了出来，威廉的股间整个湿漉漉的，润滑剂淌在了李先生的大腿上。李先生揉了揉他的头，低声叹息道：“我的小威廉。”

 

他低头去吻威廉的眼睛，吻掉他湿漉漉的眼泪。然后亲吻他的嘴唇，威廉微微张开了嘴，李先生把舌头伸了进去。威廉第一次接吻，一点技术也没有，被吻得晕头转向，连呼吸都忘了。李先生笑着放开他，哄他：“呼吸。”

 

威廉这才吸了口气，软在李先生怀里。

 

李先生说：“乖宝贝，你把我那儿弄得站起来了，你说怎么办？”

 

威廉羞得浑身都浮着一层粉色，沾着薄汗的皮肤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低声道：“李先生……进、进来吧……”他说不了太过色情的话，即使只是这样都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李先生叹口气，亲吻他的后颈，道：“你还没成年。等你成年再说吧。”

 

威廉一怔，有些失望。李先生又说：“我们玩别的好不好？”

 

“什么？”

 

威廉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李先生转了过来，四肢着地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上身趴着，屁股翘了起来。这个姿势让他的下体在李先生面前一览无余，*起的少年人的器官，顶端已经渗出晶莹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滴在地毯上。李先生摸着威廉的腰身和臀肉，低叹道：“威廉真的长大了。”

 

那么小一团的小孩子，变成了现在的少年，连身体都变得可口起来。李先生感到身体里有火在烧。他扶着威廉的腰，把他的双腿分开，把自己*起的器官夹在威廉蜜色紧绷的大腿间。

 

威廉头一次和李先生这么亲密，声音都发颤了：“李、李先生？”

 

李先生弯下腰，靠在他的耳边说：“乖宝贝，教你一种*交方式……这叫腿交。”

 

然后他的大掌按住威廉的双腿，紧紧地夹住自己的器官，在威廉柔软的大腿内侧和股缝间*插起来。威廉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上身软绵绵地趴着，腿间被磨得发痛。李先生的龟*时不时撞击着他的精囊和*器，下体乱晃着，甩出一道一道的*液。

 

“宝贝，夹紧一点……”

 

威廉呜咽呻吟，快感让他头脑一片空白，无意识地遵从着李先生的话语，夹紧了双腿。后*里流出的润滑剂让李先生的*插更加顺畅。李先生抽了上百下，威廉早就扛不住快感射脏了地毯。他感觉下体火辣辣地发痛，皮肤都要被磨破了，李先生才说：“让我射在宝贝屁股上好不好？”

 

威廉带着哭腔说：“……好。”

 

李先生抽出*器，将龟*对着威廉蜜色紧致的臀瓣，白浊的*液射满了他的臀肉，慢慢地往下掉，显得无比- yín -荡。

 

威廉累得腰肢酸软，李先生把他抱在腿上，帮他揉捏着大腿和臀肉，和他接吻。

 

李先生说：“你要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个吗？”

 

威廉怔了怔，抱紧了李先生的脖子，低声道：“不是……”

 

李先生又问：“那是想让我进去？”

 

威廉沉默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李先生轻笑道：“傻孩子。”他亲了亲威廉的额头，“知道了，我们去洗澡吧。”

 

这一晚李先生和威廉睡在一起，后来很多个晚上他们都睡在一起。李先生抱着威廉，宠溺地叫他“宝贝”“小威廉”，亲吻他，抚摸他，进到他的身体里面。可是威廉觉得他们的心却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他心里的那只飞蛾已经断了翅，再也飞不起来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一只飞蛾扑在了床头旁台灯的灯罩上，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灯罩。

 

威廉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将灯罩拿了起来。等飞蛾一头扑在滚烫的灯泡上，他再把灯罩盖上。那个可怜的小东西就在灯罩里胡乱扑腾，垂死挣扎的影子投射在灯罩上，不多久它就没了挣扎的力气。

 

威廉露出一个笑容来。有人从背后抱住他，亲吻他的耳后，低声问道：“怎么又玩这个？”

 

威廉往后靠了靠，靠在李先生的怀里，轻轻地说：“多好玩儿呀。”

 

飞蛾扑火，烈焰焚身。多么愚蠢的行为。可是只要有一点点光，它还是会为之奋不顾身。

 

李先生抱着威廉，盖上被子，问了问他大学里的事。威廉已经大二了，在学院里的学生会当副会长，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再也不复当年那个一心只是埋头读书的乡下孩子。他有了很多朋友，为人处世也圆滑了很多。可是无论在外有多受欢迎，他在李先生面前依旧是那个乖巧的威廉，这让李先生心里很是满意。比起李先生的其他情人来，威廉显然更得李先生喜欢。

 

威廉睡着之后李先生看了他一会，然后他看到了灯罩里的残影。李先生轻轻地坐起身，将灯罩打开，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靠在灯罩边奄奄一息的飞蛾。

 

那只飞蛾颤了一下，很快震动起翅膀飞出了窗外，扑进了茫茫夜色。李先生盖上灯罩，熄灭了灯。

 

-

 

李先生打电话来说今晚不回山庄了。威廉正好学生会的一群干部出去聚会，吃饭的时候被灌了不少酒，他没叫王叔来接，散伙之后一个人稀里糊涂地走在大街上吹冷风。

 

他知道李先生最近和一个小明星好上了，那个小明星比以前的其他几个都要蹬鼻子上脸。恐吓的短信都发到威廉手机里来了。威廉没告诉李先生，漫不经心地删掉了。李先生有那么多情人，威廉是呆在他身边最长久的一个。毕竟身份特殊，被人嫉妒也是正常。那小明星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威廉的手机号，几次发短信恐吓威廉要他离开李先生，甚至还发了一些他和李先生做那事的照片来。威廉笑眯眯地打量着那小明星的身段，只觉得两瓣屁股白得过分。那小明星畏惧李先生的势力，照片里都没有李先生的正脸出现。威廉想，不知道这些传到他手机里的照片他拿出去公开，这小明星以后还靠什么吃饭。

 

当然这事他只是想想，对手段数太低，他连回击的兴趣都没有。

 

他走在商业广场上，人们三三两两地与他擦肩而过。威廉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区号很奇怪的号码，威廉听到对方操着他熟悉的乡音：“是威廉么？”

 

威廉一怔，下意识地回了方言：“是我啊。”

 

那人松了一口气，又着急地说：“你快回来呀！你爷爷突然晕倒了……”

 

威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然后又惊雷乍起。他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挂了电话。被酒精麻醉的脑子里全是混沌的色彩，奇怪地扭曲着。他站在广场中间，打电话给李先生，李先生没接。他一个又一个地打，李先生终于接了，他还没说话，李先生就说：“威廉？我正在忙，一会回你好么？”

 

威廉说：“可是……”

 

李先生说：“威廉，你乖一点。”

 

威廉听见那个小明星低喘着娇嗔道：“李先生……还想要……”

 

威廉猛地把手机扔了出去，那四四方方的机器砸在地上，屏幕碎成两块，电板都飞了出来。一旁的路人被他吓了一跳，威廉突然蹲在地上，张口就吐。

 

他太难受了，脑海里的色彩扭曲成那个小明星的脸，像只恶鬼，要张口吃了他似的。晚饭没吃多少，只顾着喝酒了。他吐了一地的水，吐完之后站都站不稳，跌跌撞撞地像是要虚脱了。

 

威廉招了车跑到火车站，用身上仅有的两百块钱买了张回家的火车票，还是张无座的站票。他坐在硬卧旁边的小座位上，身上什么都没有，浑浑噩噩地不知道怎么熬过路上那二十多个小时。等他回到村里的时候，爷爷的尸体都已经冷透了。

 

威廉跪在爷爷的床边，握着爷爷粗糙的手，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他睁大着眼睛看着爷爷的脸，突然觉得心如死灰。

 

他在灵堂里为爷爷守了三天孝，不眠不休，面色熬得像鬼一样。直到爷爷的棺材下土，他才回到家里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他就把家里整理了一遍，卖掉了家里的牛和猪。对着爷爷的灵位磕了三个头，把老房子上了锁。

 

他走到田埂上，冬天的时候田野间一片荒芜。他似乎还看到小时候的自己，骑在老黄牛的背上，摇头晃脑地背书。爷爷对他说：“威廉，你要到城里去。”

 

威廉是到城里去了，看过了北京城，看过了天安门，看到世界上的好人坏人，人情冷暖。

 

他以为奋不顾身爱一个人就会得到回报，最后他才发现他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

 

威廉把手心里那只死掉的飞蛾扔在地上，用脚把它踩进土里。

 

他转身离开了从小长大的村子。

 

那只飞蛾它长在这里，最后也死在了这里。

 

-

 

威廉回北京的时候李先生正在满城找他。

 

他回到山庄里，点着一盏灯，靠在床头边读书。李先生接到他回来的消息，深夜赶了回来，见他好好的，不禁松了口气。李先生问：“威廉，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