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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番外 作者:林子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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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欢喜冤家 现代架空

  他总归是没大事。赵荼黎后来调侃,是沈谣平时没事老喜欢转那些不知所谓的好运微博,他跟着沾光。
  沈谣瞪他:“转了那么多我也没得奖,滚蛋吧你。”
  赵荼黎大度地原谅了他的口是心非,趁着病房高级配置豪华还是单间,把沈谣拉到自己怀里。他趴在床边是个无比扭曲的姿势,却也将就赵荼黎,揉了揉他的头,感觉对方吻在额角,长吁短叹:“哎,宝贝儿人真好。”
  这件事严重影响到《沉雪剑》的拍摄,进程已经到了三分之二,没法换人,赵荼黎的伤最短时间要修养一个月以上。楚茵觉得这件事责任在自己,于是索性停了拍摄,等赵荼黎痊愈后再继续,给足了光华面子。
  他在能够杵着拐杖走路之后就用水土不服当借口,和沈谣一起回他们的小窝,开始当作威作福的太上皇,整天颐指气使。
  沈谣可怜他是伤号,大概把二十年的好脾气都用光,配合他的这样那样不满,贤良淑德地伺候他,换着花样给赵荼黎做好吃的。工作推掉一大半,除了一些要求必须出席的活动和拍摄,绝不踏出市区半步。
  谢安闲给他们带了点补品,尝过一次沈谣的厨艺,说比沈诀做的好吃多了,开始想方设法地蹭饭,最后还是被沈诀提溜回去的,闹得赵荼黎很是矛盾地骄傲。
  许穆怨念自己身为导演还比不上一个好友,沈谣纠正他:“是男朋友。”
  唐韶齐嘲讽他们这是“借修养之名行苟且之实”,沈谣反唇相讥:“你少赚了钱心里不爽吧齐哥,怎么还为五斗米折腰呢?”
  被他用自己当初的话噎了一把,唐韶齐愤愤不平地想,这小子怎么这么记仇。
  只是赵荼黎的伤势其实也不太严重,走不太动路而已。他家里蹲时看了不少黑白电影,把之前因为拍戏太忙而欠下的债全都如饥似渴地补了。
  唐韶齐第二次来的时候,带了个文件夹。赵荼黎当时病怏怏地害了场感冒,说话都瓮声瓮气:“还没好全,拒绝复工,拒绝压榨劳动力……”
  不跟赵荼黎一般见识,唐韶齐翻开文件夹把一堆英文摊在他面前,得瑟道:“那你可别怪我没跟你说,错过了这个机会,再后悔,下辈子吧——”
  赵荼黎看到英文就头疼:“说人话。”
  唐韶齐:“知道这十几年来最成功的文艺片《红》《黑》的导演吗?”
  赵荼黎:“Richard Twist。”
  唐韶齐:“三部曲的最后一部《白》要拍摄,他给你发来了片约,喏。”
  赵荼黎:“……excuse me?”
  沈谣端着一碟切好的橙子出来放在他们面前,波澜不惊的说:“他看了你在《春日绿闪》里的表演,觉得非常喜欢。叔叔和他是朋友,听他提起,就把公司的联系方式给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唐韶齐补充:“刚好楚导那边停工,也没多少戏份了……过两天再好一点能走路,就可以去美国参加面试。”
  赵荼黎一条小腿还打着石膏,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这个消息,挤出一个笑来:“我这是,因祸得福?到底是什么机缘?”
  沈谣捏了他脸一把:“傻子。”
  傻子忧心忡忡地望天:“可是我英语很差还带口音,也没关系么?”
  唐韶齐:“……”
  沈谣:“……”
  真没有人想过这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红黑白”三部曲系胡说八道的杜撰,原型为波兰导演Krzysztof Kieslowski的蓝白红。编的国际导演Twist姓氏致敬《断背山》中角色Jack Twist。
 
  ☆、破晓
 
  
  唐韶齐布置完工作,把选择权往赵荼黎手里一推,施施然地走了。
  大老板秦屹其实不太希望赵荼黎去拍这部片。虽然对他提高国际知名度打开市场,还有一些重磅奖项有不可言喻的重要性,可这也同时意味着赵荼黎必须在两年内完全放下国内的工作,常驻美国——何况他还有语言关要过。
  唐韶齐劝秦屹目光放远点,对方也知道,可就是商人本性作祟,心里过不去。
  最后这个烫手山芋在两个人之间抛来抛去,谁也不肯拍板作决定,只得偷女干耍滑地交给赵荼黎自己。要是他真去拍,秦屹也只好认命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赵荼黎也很矛盾。
  他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变得十分惜命,恨不得变身家里蹲。可这个条件实在太诱人了,搞不好作品如果入围学院奖,他就能有当年沈诀一样的待遇——沈诀当年就算陪跑,也是个人提名,是华人的骄傲。
  作为沈谣的男朋友和独立个体的赵荼黎打心眼里渴望这样的机会。
  那些日子沈谣唠叨的“演好戏”此时具象化为一个明晃晃的机会砸在他面前,无处不刻有璀璨的标识,只等他点头。
  沈谣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最近为了不碰到他的伤腿,去隔壁将就了。他一个人躺在偌大床上,温暖的被窝能够消磨一切锲而不舍和追寻磨炼,把全部的身心都固定在安身立命凑合过的层面。
  把自己闷在枕头里的赵荼黎想到Richard导演标志性的长句台词,心如死灰,第一次觉得要不还是放弃算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
  他脑子里迅速分裂出两个小人,左边的喋喋不休吹枕边风:“国际名导的作品,还是主角,多么难得!放眼全国也没几个人能有幸与他合作,这次主动抛出橄榄枝,还瞻前顾后的不接,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右边的忧心忡忡地思考者状:“哎,那么多台词要背,还要纠正语音,想想就醉了。何况离乡背井这么久,家里养了个小妖精,异地恋就够呛了现在还异国,两个人这段时间的发展都好,但是牺牲在一起的时间只为事业,那不是违背了初衷么……”
  眼看左边的就要被“爱情”说服,羞愧地低着头钻到深处不见人,却突然灵光乍现,给右边的思考者会心一击。
  “说不定沈谣愿意你去呢?”
  翌日赵荼黎的眼眶下两个巨大黑眼圈,他打着哈欠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单脚站立,抓起了餐桌上的一个三明治。
  沈谣躺在沙发上睡回笼觉,听见他起床的动静后撑起身打了个招呼,又软绵绵地倒下去。赵荼黎沉默着把牛奶喝完,一路跳过去,靠在沙发背上垂手去揉沈谣额前的头发,细细描画眉眼轮廓,沈谣抓住他乱动的手指。
  “有事想问你——”
  对方闭着眼,一贯的柔软腔调懒散地说:“Twist的电影就不用问了,去。”
  赵荼黎被他拽在掌心的手指动了动,不等他发表意见,沈谣睁眼起来,跪坐在沙发上,和他隔着靠垫对视。桃花眼里的神色经过许多昼夜,赵荼黎已经可以精准地拨开云雾窥见真实,比如沈谣这会儿是开心的。
  沈谣:“机会难得,他是个中国迷,对演员要求很高,主动提出让你演。这又是三部曲的收官作,凭什么放过?”
  赵荼黎:“我觉得太远了,时间也太久。”
  沈谣:“说实话。”
  赵荼黎垂首道:“我舍不得你。”
  他听到笑声,沈谣把他抱住,仗着自己地理位置高一些,肆无忌惮地把下巴抵在赵荼黎头顶。他能闻到沈谣早上洗过澡之后发间熟悉的香味,冬天的肌肤相亲总是沉默升温。
  “世界这么小,我没事的时候去你那儿就好啦。”沈谣掰着指头跟他数,“现在拍一部片够用一年的——总之,有大把时间陪你。”
  赵荼黎耍赖:“可是六级还没过,我怕背不了台词被导演赶回来。”
  没这说法。沈谣翻了个白眼,后退几步在书架上找了本词典,矜贵地抬着下巴指示:“现在开始,我监督你,每天100词,背不完不上床。”
  赵荼黎:“……啊啊啊!?”
  好在那位名导对他够诚恳,给出的话是如果有意参加面试的话,四月中旬飞去洛杉矶就行,无需预约。
  于是赵荼黎得以有了一刻喘息。他每天复健已经够辛苦了,还被沈谣押着背单词,捧着一本大学英语词汇从abandon开始,小日子从度假变成了高三。
  能杵单拐走路的时候,新年到了。原本回家的打算泡汤,和小姨沟通过,得知母亲的状况日益好转,赵荼黎便按照陈如瑾的指示,和沈谣一起过年。不晓得对方是如何劝的沈司令,总之他奇迹般的没发表看法,也不再扬言要打死沈谣了。
  为照顾病号,沈诀再一次充当了司机。赵荼黎心平气和地和他交流,甚至偶尔还有些谜之优越感。 
  比起沈谣去年出柜的动静闹得全家人都差不多知道,沈诀的恋爱谈得相当隐晦。
  他逢年过节总雷打不动地被一家老小关心终身大事,而“工作太忙”当不成一辈子借口。自从沈谣的性取向昭告天下后,七大姑八大姨更加催他催得紧,好像一时间传宗接代的陈词滥调都压到沈诀身上了。
  如果这会儿他再说出“我媳妇儿是个男的”这种话,百分百会和司令官的军用皮带一类刑具亲切会晤。
  这种事,说到底谁先开口谁占便宜,他们远见卓识的小叔不愧是过来人,看得透透的。
  沈谣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安闲不跟你回来啊?”
  然后赵荼黎就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沈影帝罕见的没控制住表情,扭曲地忍了片刻,最终翻了白眼,吝啬地吐出一字:“滚。”
  并不滚的沈谣了然,于是象征性地握了下拳,摇头晃脑地火上浇油:“哎,路漫漫其修远兮,你加油!”
  沈诀一句话都不想说,只觉得不是当初看走了眼,就是宝贝弟弟被赵荼黎带坏了。而他对自己的眼光十分有信心,非常笃定地把责任推到赵荼黎身上。
  看他的眼神瞬间就复杂起来。
  “拐带品学兼优好儿童”的赵荼黎不明就里,戳了一下沈谣的腰和他咬耳朵:“你哥刚刚扫了我一眼,好可怕。”
  沈谣:“有代沟吧,尊重下长辈。”
  他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车里的人听到,沈诀活生生地长了截辈分,好容易才劝服自己按捺住把这两个小兔崽子扔出去自生自灭的野心。
  去年工作线压到了除夕,今年却因为赵荼黎的伤松和得多。刚到家,陈如瑾就迎上来,一面说过几天带他去军区医院检查下,又说等过完年在疗养院住,空气好,搞得旁边的亲生儿子很有意见。
  沈谣嚼着一颗李子,怨念地说:“妈,你就不关心下我么?”
  陈如瑾把赵荼黎安置了:“你腿又没断,乖,去煮饭。”
  于是赵荼黎只得惶恐地被迫享受了一番亲儿子待遇。陈如瑾言出必行,隔天就带他去了医院检查,得知恢复状况良好才放心。
  沈谣因为家里有亲戚拜访分不开身,他们从医院回家路上经过家电影院,赵荼黎突然想起他还没来得及看沈谣的新电影,于是对陈如瑾说:“阿姨,要不你先回去,我看个电影……之前他的新片,一直不让我看。”
  陈如瑾理解地笑道:“那你去看,我把家里司机电话给你,回头结束的时候和他联系。不然你联系小诀也行。”
  他天生不喜欢麻烦人,摆手说自己打车就好。陈如瑾不勉强,和他唠叨了几句注意安全,便自行离开了。赵荼黎查过票,刚好有一场在二十分钟后,文艺片上映快两个月,濒临下档,观影人次最少,他几乎可以算作包场了。
  这个时间电影院人不算多,他只戴一顶帽子,居然没人认出来。赵荼黎坐进影厅,得意洋洋地伸长了腿。
  拍了张票根,仗着影厅没人,灯光尚亮的时候拍了张正面,赵荼黎自我感觉良好,还是一样的帅。他最后选择了发微博,许多人关心他的伤势时赵荼黎一点动静也没,此时却久违地扫了扫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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