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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番外 作者:林子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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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欢喜冤家 现代架空

  赵荼黎默默地把那块镜子扣在桌面上,翻着眼皮望向书桌上方悬空的一盏护眼灯,被光线刺的眼眶发热的疼,这才终于缓慢地收敛了突如其来的潮汐。
  他的内心犹如苍穹笼罩的海,没有星辰,更无月色,偶尔翻涌一阵浪潮,又被自己不声不响地压下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沈谣一般睡得早起得晚,切实地演绎着什么叫睡觉乃人生大事。好在他对睡眠环境没有要求,就算江久开公放打游戏,他耳机一塞也能安稳入眠。
  只是有人打扰得不到好脸色,江久偏偏要以身试法。
  这天晚上沈谣早早地把自己埋进了被窝,开着空调的宿舍温度刚巧能裹着被子做美梦,他还没来得及阖眼,一只手就不依不饶地掀开了床帘把人拽起来。沈谣还郁闷着,江久把凳子往他床边一放,随后朝另一边写作复习读作划水的赵荼黎呼来喝去。
  “小黎过来,跟你们商量个事。”
  沈谣打了个哈欠,眼睛顿时水光潋滟,他好整以暇地把枕头抱在怀里,懒散说:“学长,你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讲么,我好困。”
  江久不理他,直奔主题:“我答辩过了,作品交了,现在签了个工作室就在本地,打算在学校附近租套房住,你们俩要一起么?”
  赵荼黎和江久熟的程度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他此时衡量利弊,直觉没有坏处,再加上江久一走要独自面对沈谣实在有些不乐意,便点头:“可以啊,以后会经常在外面,学校的门禁是挺不方便。”
  得了一票,江久满意点头,转向另外那个——正心不在焉地听了一耳朵闲话,然后眼睛微闭,下颌抵在怀中枕头上,睡得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如磐石嵬然不动。他眉角抽搐,半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无,直接一巴掌扇在沈谣头顶。
  “……哎,住吧。”沈谣说完这句话,立刻重新倒下了,把自己裹成一只休眠的蚕。
  江久疑惑地说:“他到底有没有听懂我们在商量什么?”
  赵荼黎:“大概是有的,杀伐果断,有大将之风。”
  决定就这样草率地全票通过,而后几天,江久联系好了离学校很近的一套复式三居室,不大,浴室洗手间公用,房东是学校老师,给他们打了个折。搬家更是水到渠成,东西多些的是学长,赵荼黎没有囤聚的习惯,至于沈谣,此前分手时似乎扔了不少行李。
  直到马上就要搬宿舍,沈谣才回味起那天临睡前自己做的决定是不是有点潦草。
  江久矜贵地一抬下巴:“晚了,交房租吧你。”
  旁边杵着充当人肉背景的赵荼黎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行李箱提起来,正要跟着江久往外走,沈谣突然拉了他一把。
  一行三个人都停了,沈谣指向旁边落了灰的桌椅,上面还放着笔筒和几本书,床上是整齐干脆的光板,挂了个蚊帐。赵荼黎刚要问怎么了,话冲到舌尖,他突然想起,宿舍里一直缺席的某个人是导演系的陆之远,第一天见到沈谣时,他红着眼睛凄凄惨惨的元凶。
  这就很尴尬了。
  沈谣的眼风扫过,平静如水地问:“他的东西怎么办,还有钥匙么?”
  把手里砖头似的书往上掂一掂,江久说:“之前跟学长说过要搬宿舍,他没说什么时候来搬东西,我让他回来时如果发现我们走了就去宿管拿钥匙。”
  这个答复勉强被接受,沈谣点点头,拎起自己的背包:“那没事了,走吧。”
  安稳走出几步,搬着各自东西往楼下去。赵荼黎踏完楼梯,被灰白色地砖反射的阳光弄得眼前有点花,他转头对沈谣说:“我还以为你不在乎的。”
  “这话什么意思?”对方没咀嚼透彻,本能地反问,片刻后读出赵荼黎话中千丝万缕是和方才离开宿舍时自己的言行挂钩,一时间表情很是精彩。
  赵荼黎却不回答了,惹了事一走了之,留江久在后头顺毛。前些日子经历过某种快感隐约卷土重来,只是这次换了个对象,他明知沈谣的前任或是初恋与自己半分关系也没,充其量不过是个室友身份,可看他脸色灰败片刻,似乎就能得到很大满足。
  这是病,赵荼黎的清醒像一根针,他在宿舍楼下把行李堆上搬家公司的车,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搬过了沈谣手里的行李。
  “对不起,刚刚是我说错话。”本想说开个玩笑,话到嘴边却换了词。
  沈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眼神分明有警惕,瘪嘴道:“下次再这样我就要动手了。”
  重修旧好?江久状况外地摇摇头,从开始这两个人也没多对盘,要是哪天真手挽手好哥们儿了,他大概还会不习惯。
  刚要两边一人宽慰两句,江久一抬眼却看见不远处站了个人。
  “陆学长?”
  后来想起这初见,赵荼黎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那人是天之骄子,念学士时便在大学生电影节上雷打不动地拿奖,微电影、纪录片还有一个完整的电影,出自他手,业界一片赞誉,笃定他是第二个谢川。
  赵荼黎见他朝沈谣走过来,浑身上下都是自来熟的气质:“要搬出去住?”
  他肯定沈谣隐晦地翻白眼了,小表情不耐烦至极全都写在脸上,薄唇抿得更紧,像一片刀刃。陆之远见他不回答,又问:“是和江久一起住么?”
  “……”
  “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短片,能腾出时间合作吗?”
  沈谣始终没回答,要把非暴力不合作进行到底。赵荼黎站在旁边,只觉得气氛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他站在沈谣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更是没立场开口让沈谣先退一步——旁边还有学妹在拿手机偷偷拍,怎么看都是一场大戏。
  好在陆之远识趣地看出前任不配合,索性转向江久:“钥匙借我一下。”
  “啊,是。”江久依言给他,那人接过来后就要告别,走出两步又突然折返,从包里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硬是拽过沈谣的手把它放在掌心。
  “你忘记拿走了。”
  “我不要。”
  陆之远说:“那你可以扔了。”
  好似一个家财万贯的富豪终于交代了最后悬而未决的遗言,卸了一身担子,他上楼的脚步都轻快许多,留给众人一个不明所以的背影。沈谣自己站在原地,藏在额前碎发后的眉毛几乎拧在一起。
  赵荼黎想把他拉过来,却见他快步走到宿舍楼边几十米远的垃圾桶,毅然决然地把刚才陆之远递过去的东西扔了。
  在车上到底没忍住年轻的好奇心,赵荼黎轻轻地一碰他胳膊肘,沈谣条件反射缩了下,紧接着用目光无声询问他做什么。
  大概赵荼黎天生就只懂哪壶不开提哪壶:“扔什么了?”
  这话不知触动了沈谣的哪个开关,片刻的呆滞后他居然笑得很开心,一边摆手一边说:“没什么的,他送我一个小玩意儿,我不想要了。你说得对,是该扔。”
  “走出阴霾啊?刚开始知道你那会儿可是哭的挺惨。”
  “算吧——”沈谣垂着眼皮,“以前觉得离了家里人大概什么事也做不成,后来以为陆之远在的话才算过日子,现在发现他们都不在,我还更开心些。有些视若珍宝的东西其实没那么重要,失去了才不会珍惜,更不会遗憾。”
  他默默地说完这些,听起来像是念台词,接着收敛了笑容。沈谣一直沉默到新家门口,赵荼黎怕他要憋出病来,可不会说笑话,只好陪他缄口不语。那人把自己行李搬进去,挑的楼上两间的其中之一。
  “赵荼黎,”还在楼下的某个人应声抬头,沈谣跟没骨头似的贴在墙上,“两边采光都不错,所以你把向阳的那间让给我好不好?”
  靠在阳台上坐得很高看书的样子历历在目,赵荼黎觉得他好像没立场拒绝。
  此前楼陌让他多发微博,赵荼黎索性拍了乱糟糟的新家,好几张存在手机里都不满意。沈谣跪在地上整理一箱书,充满鄙夷地说:“你让江久帮你拍,他专业。”
  赵荼黎靠在沈谣房间门口,“不用了我就发这张。”
  他疑惑地抬起头,赵荼黎手机里赫然是沈谣只有一个床垫、旁边还敞开行李箱的新屋子,画面左下角一个脑袋正强烈地宣誓存在感。
  沈谣:“你又发我?”
  赵荼黎:“对,这次我要圈你了,快,微博id给我。”
  几分钟后,对着沈谣那个明显敷衍的充满了各种各样段子和“哈哈哈哈”转发语的小号,赵荼黎恶从心头起,生平第一次朝沈谣动了手——抓住他的脑袋,仗着身高优势揉他头发。被揉的那个则睚眦必报,狠狠地踩了赵荼黎的脚背。
  两败俱伤。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过度 马上就进组啦w
 
  ☆、即兴演出
 
  
  第一次出现大概是偶遇,再有此类情形就不是例外。赵荼黎的微博虽然粉丝还不多,到底算是正在缓慢的上升期,他新搬家的两张图,一张自拍一张盛满夕阳的屋子,那个脑袋毛茸茸的,逆着光,隐约可见半张脸和小巧的下巴。
  上回的微博并没有人在意,即使嗅觉敏锐的粉丝观察到两人之间的亲密距离,却不往某方面想。这次搬家和室友组合在一起,他自觉只是播报日常,可平白无故刷“老公有新欢了”和“祝幸福”的多了两倍。
  赵荼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久发了个微博,为什么他们的反应像我出柜?”
  心眼太实诚,楼陌算不透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只好给赵荼黎敲敲边鼓:“又不是宣传期,也不是开诚布公的好朋友,更非合作对象,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微博,肯定会有人想错。”
  “那就让他们想吧,反正我和沈谣没什么。”赵荼黎说得无辜,影帝技能一秒上身。
  他彼时已经重新进了组,拍摄工作进入到后半程,赵荼黎的戏份开始重起来。沈谣提前给自己放了暑假,听说是回家了。
  刚组合在一起的新室友转眼各奔东西,赵荼黎坐在小马扎上,手里卷着剧本,听楼陌讲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楼陌手下不止他一个艺人,只是其他的大都事业有成,不需要时刻看守,因而她对赵荼黎尤其上心。
  谢川拍戏一板一眼的严肃,男主角武成帝的扮演者是新生代的实力派演员涂睿,提名拿了不少,但没有实质得过什么奖,此前合作过的名导中惟独没有谢川,这次听说是为了年底的影帝奖才迫不及待接了这角色。
  赵荼黎进组两天,突然明白了为什么。
  谢导自恃为国内导演的第一把交椅,平素不轻易情绪外露,却在刚开始拍戏时就劈头盖脸地把涂睿骂了一遍,不嫌拖进度似的,明明众人看来都不错的场次,谢川非要多拍几条。赵荼黎心有余悸地想,不知到了自己,会挨骂多少次。
  他这天和涂睿有一场对手戏,便是剧中高长恭初次正儿八经的出场。
  换上北朝将军甲胄的赵荼黎看上去比平日多出几分凌厉,他本身样貌周正,不像花美男的奶油气可也不是浓眉大眼的旧时审美,只是让人看着舒服,移不开眼又实在挑不出毛病。
  赵荼黎爱笑,乍一看好相与,总温温柔柔,好似没脾气的软柿子。也难怪此前殷牧垣第一眼便看中他,接触才知道这花是带刺的。
  他之前几场戏是人肉背景,穿的长袍广袖,文弱书生。这天把长袍脱下,换装出来,谢川便眼前一亮,叫了声好。
  双十年华的年轻人,为着戏中要求,甲胄上沾了血迹,发丝微乱,头盔抱在臂弯里,站得脊背端直,不卑不亢。他褪下了笑意,一双星眸闪烁间透出几许“红日初升,其道大光”的味道,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朝导演微微颔首。
  连旁边鲜少和赵荼黎打交道的涂睿都不禁侧头跟另一个演员说:“谢导眼光真毒。”
  各部门已就位,方才走位走得无比敷衍的两个主要演员这回是正儿八经要真刀真枪了,涂睿经过刚刚的一瞥,更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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